新婚夜, 冰山军官甩来三条军规, 她当是交易, 后半生却被他宠入骨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24 17:36 1

摘要:新婚夜,男人递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三条规矩。顾芳知道,她嫁的不是男人,是自由。

新婚夜,男人递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三条规矩。顾芳知道,她嫁的不是男人,是自由。

她接过那张纸,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上面的字,字迹刚劲有力,像他人一样,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冷硬。

一、不问我的工作,不进我的书房。

二、互不干涉私生活,对外维持夫妻体面。

三、每月工资和票证上交,由你支配家用。

落款是陆铮。

她的新婚丈夫,一个团级军官。

“能做到吗?”陆铮的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

顾芳点头,把纸条对折,小心放进口袋。她抬眼看他,男人一身军装还没换下,肩宽腰窄,五官轮廓分明,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上级的办公室里,隔着一张桌子,敲定了这桩婚事。

“能。我也有个条件。”顾芳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陆铮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你说。”

“我家里那边,如果来要钱要东西,我不会给。他们要是闹到部队,希望你帮我拦一下。”

她那个家,是个无底洞。嗜赌的父亲,懦弱的母亲,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等着姐姐卖身钱娶媳OB的弟弟。她之所以点头嫁给一个只见一面的军人,就是为了逃离。

陆铮审视地看着她,几秒后,点了头:“可以。那是你的钱,你自己做主。”

说完,他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在靠窗的行军床上。“你睡床,我睡这里。”

没有丝毫温情,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顾芳反而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一场交易,明码标价,谁也不亏欠谁。

她脱下外衣,躺上那张硬板床,盖上浆洗得有些发硬的被子,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和阳光的味道。隔着黑暗,她能听到男人轻微的呼吸声。

自由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清冷,但安稳。

第二天,顾芳起得很早,陆铮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一串钥匙,一个军绿色的帆布钱包,里面是几张崭新的大团结和一沓厚厚的票证。

这就是第三条规矩的兑现。

顾芳捏着那串钥匙,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她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一个需要她打理,也由她全权做主的地方。

家属院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带个小厨房和厕所。水泥地,白灰墙,一切都简单得过分。顾芳却很满意。她挽起袖子,把屋里屋外彻底打扫了一遍,把陆铮乱塞的衣物都拿出来,洗净,晾在院子里的绳子上。

中午,家属院的军嫂们端着碗凑在一起吃饭聊天,看见顾芳,都有些好奇。

“是陆团长家的吧?我姓王,住你隔壁。”一个微胖的嫂子热情地打招呼。

顾芳笑了笑:“王嫂好,我叫顾芳。”

“哎哟,小顾可真勤快,你看这院子,被你收拾得多亮堂。我们陆团长总算有个人疼了。”王嫂快人快语。

另一个瘦高的嫂子撇撇嘴:“再勤快有什么用,男人心不在,还不是白搭。谁不知道陆团长心里有人……”

话没说完,就被王嫂用胳膊肘顶了一下。

顾芳像是没听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说:“我去做饭了,嫂子们慢聊。”

她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流言蜚语,她上辈子听得够多了,早就免疫了。陆铮心里有没有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要的只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檐,一个没人逼她卖掉自己换钱的环境。

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装下她自己。

顾芳坐在桌前,将钱包里的钱和票证一张张拿出来,仔细地铺平,分类。她拿出个小本子,记下每一笔收入。看着本子上清晰的数字,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一个有尊严、有计划、能掌控自己生活的人。

陆铮一连半个月没回家。

顾芳的日子过得规律又平静。她用陆铮的津贴和票证,把这个家一点点填满。她买了新的锅碗瓢盆,扯了布做了新的床单被套,甚至还在窗台上养了两盆绿萝。

空荡荡的屋子渐渐有了烟火气。

她不去打听陆зг的工作,也不去跟军嫂们扎堆聊八卦。她每天自己看书,写字,把家务做得井井有条。有时候,她会去部队的图书馆借书看。她上过高中,是那个年代少有的文化人,只是家里不让她继续读大学。

这天,她正借了本《红与黑》看得入神,门突然被推开了。

陆铮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军装上沾着泥土,嘴唇干裂,眼底布满红血丝。他看到屋里焕然一新,窗明几净,愣了一下。

“你回来了。”顾芳放下书,站起来,语气平静得像在跟一个合租的室友打招呼。

陆铮“嗯”了一声,把帽子和外套脱下来,随手想扔在椅子上,动作却顿住了。他看到椅子被擦得一尘不染,最后还是把衣服整齐地挂在了墙上的挂钩上。

那是顾芳新钉上去的。

“吃饭了吗?我给你下碗面。”顾芳问。

“……好。”

顾芳走进厨房,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就端了出来,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还撒了点葱花。

陆铮看着那碗面,沉默了很久。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在任务结束后,回到家能吃上一口热饭了。

他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来,风卷残云。

顾芳就坐在他对面,重新拿起她的书,安静地看着。

一碗面吃完,陆铮把碗往前一推,身体靠在椅背上,似乎是放松了下来。

“这次任务,在山里待了十几天。”他突然开口,像是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顾芳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辛苦了。”

没有过多的关心,没有追问的细节,只有一句恰到好处的慰问。

陆铮觉得跟她相处很舒服。这个女人像水,安静,不粘人,却能把生活里所有的棱角都润得平滑。

他注意到她手边的书,问道:“喜欢看书?”

“嗯,打发时间。”

“部队图书馆的书不多,下次我休假去市里,给你带几本。”

“不用了,太麻烦。”顾芳拒绝。

她不想欠他任何东西。他们的关系是契约,不是人情。

陆铮没再说什么,站起身,走进了卫生间。很快,里面传来了水声。

顾芳看着他换下来的脏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放进盆里。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把衣服泡进水里,搓洗的时候,发现衬衣的腹部位置,有一块被撕裂的口子,边缘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他受伤了。

顾芳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衣服洗干净,晾好。

晚上,两人依旧分床睡。

半夜,顾芳被一阵压抑的闷哼声惊醒。她睁开眼,黑暗中,只看到陆铮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额头上似乎都是冷汗。

他应该是伤口疼。

顾芳下了床,倒了杯温水,走到他床边,轻声问:“要不要紧?家里有止痛片。”

陆铮睁开眼,眼神在黑暗中锐利得像鹰。“没事。”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顾芳没听他的,转身从一个小木箱里翻出医药包,拿出碘酒、纱布和一小瓶止痛片。

“你趴好,我看看伤口。”她的语气不容拒绝。

陆铮看着她,这个在白天总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女人,此刻的眼神却很坚定。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再拒绝。

他沉默地翻过身。

顾芳打开灯,小心地揭开他腹部缠着的简陋纱布。一道长约十公分的伤口赫然出现,虽然已经缝合,但因为处理不当,有些发炎红肿。

顾芳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重的伤,他竟然一声不吭。

她没说话,动作很轻地用碘酒帮他清洗伤口,然后换上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好。她的手指冰凉,偶尔碰到他的皮肤,让他身体不自觉地紧绷。

“好了。”顾芳直起身,“止痛片吃了会好点。”

她把药和水递给他。

陆铮坐起来,接过药,一口吞下。他看着顾芳,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很柔和。

“谢谢。”他说。

“不客气。”顾芳收拾好东西,“毕竟,对外我们是夫妻。”

她又把那道界线划得清清楚楚。

陆铮眼里的光暗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早点睡吧。”

顾芳回到自己的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那道狰狞的伤口,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她嫁的这个男人,他的工作,是与危险和死亡共舞的。

而她的自由,正系于这个男人的安危之上。

从那晚之后,陆铮和顾芳之间的气氛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陆铮不再是回家就钻进书房,偶尔也会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顾芳忙碌。他话依然很少,但眼神不再那么冰冷。

顾芳也一样,她会算着陆铮回家的日子,提前炖上一锅汤。她发现陆铮胃不好,就变着花样给他做养胃的饭菜。

但两人都默契地维持着那条看不见的线,谁也不去触碰对方的内心。

这天,顾芳接到了家里的电报,只有三个字:母病重。

顾芳的心一沉。她知道,这八成是个幌子,是家里没钱了,变着法子让她回去。

她拿着电报,找到了正在院子里修理自行车的陆铮。

“我要回一趟家。”

陆зг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她,接过电报扫了一眼,说:“我陪你回去。”

顾芳愣住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是军属,一个人出远门不安全。而且,你那个家,我不太放心。”陆铮的理由无可辩驳。

顾芳没有再拒绝。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一起出现在人前。陆铮换上了便装,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他走在顾芳身边,很自然地将她护在内侧,隔开拥挤的人潮。

顾芳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回到那个熟悉的、破败的小院,顾芳的父亲顾大强一看到陆铮,两眼放光,那身板,那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哎哟,是芳芳和女婿回来了!快进屋坐!”

顾芳的母亲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看起来确实像是病了,但更多的是营养不良和心力交瘁。

弟弟顾伟斜着眼打量陆铮,眼神里满是算计。

“姐,你可算回来了,妈这病,医生说得花不少钱呢。”顾伟开门见山。

陆铮把礼品放下,对顾芳说:“你陪咱妈说说话,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顾大强和顾伟对视一眼,立刻跟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顾芳和她母亲。

“芳啊,妈对不起你……”母亲拉着她的手,眼泪就下来了,“你爸他又欠了赌债,你弟要娶媳妇,彩礼还没着落……”

顾芳的心一点点变冷。果然如此。

“妈,我没钱。”

“怎么会没钱?你嫁的可是个大官!”

“他的钱是他的,我没资格动。”顾芳抽回手,语气坚定,“我这次回来,是跟你们做个了断。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你这个不孝女!”母亲气得发抖。

门外,陆铮的声音传来,不大,但极具威慑力。

“叔,小伟,我们谈谈。”

顾芳走到门口,看到陆铮站在院子中央,顾大强和顾伟站在他对面,一脸贪婪。

“我知道家里的情况了。”陆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二百块钱,给阿姨看病,给小伟办婚事,都够了。”

顾大强的眼睛都直了。

“但是,”陆铮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冷,“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顾芳是我陆铮的妻子,是部队的人。如果你们再用任何理由去骚扰她,或者闹到部队去,影响军属的安定生活,后果自负。”

他拍了拍顾伟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顾伟龇牙咧嘴。“你还年轻,手脚齐全,该自己去挣前程,别总指望姐姐。男人,得有担当。”

顾大强和顾伟被陆铮的气场镇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铮把钱塞到顾大强手里,转身走进屋,拉起顾芳的手。“我们走。”

他的手掌宽大又温暖,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手指。

顾芳任由他拉着,走出了那个让她窒息了二十年的家。

火车上,顾芳一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都过去了。”陆铮递给她一个水煮蛋。

顾芳接过,却没有吃。她低声说:“那二百块钱,我会还你。”

“不用。”陆铮看着她,“我说了,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顾芳的心猛地一颤。

她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进他的眼睛。那双总是像冰一样冷的眼睛里,此刻,似乎有了一丝暖意。

“陆铮,”她轻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铮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因为你值得。”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顾芳多年来筑起的心防。她眼眶一热,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态。

回到家属院,王嫂看见他们手拉手地回来,惊讶地张大了嘴。

“哟,陆团长和小顾这是……感情越来越好了啊!”

顾芳的脸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陆铮握得更紧了。

他对着王嫂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拉着顾芳径直回了家。

关上门,陆铮才松开手。

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我去烧水。”顾芳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陆铮却拉住了她的手腕。“顾芳。”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以前的事,我没跟你说过。”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也有过一个未婚妻,是文工团的,我们在任务中认识。后来,她觉得部队太苦,跟着一个来慰问演出的导演走了。”

顾芳怔住了。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所以,我跟上级提了结婚申请,只有一个要求,对方能安分过日子就行。他们推荐了你。”陆铮看着她,眼神坦诚,“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搭伙过日子的婚姻。但我没想到,你会把这个家打理得这么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跟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同。你独立,坚强,不依附任何人。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

顾芳看着他,这个男人正以前所未有的坦诚,向她剖白自己的内心。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温暖而安静。他们没有靠得很近,却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我也是。”顾芳低声说,“我嫁给你,只是为了逃离。但现在,这里……是我的家了。”

陆铮的嘴角,第一次,有了一丝真正的笑意。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这是一个克制而珍重的拥抱。顾芳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宁。

原来,自由不是逃离,而是归宿。

关系挑明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变得自然而温馨。

陆铮不再睡行军床,而是和顾芳睡在了一张床上。不过,中间总是隔着一拳的距离,像两条互不打扰的平行线。

陆铮的任务依旧繁重,经常一走就是十天半月。但每次回来,他都会给顾芳带些小礼物。有时是一本书,有时是一支新出的钢笔,甚至还有一次,带回来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说是让顾芳养着玩。

家属院的军嫂们都说,陆团长这是铁树开花了,把媳妇宠上了天。

顾芳听了,只是笑笑。

她知道,这不是宠,是尊重。陆铮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尊重她的喜好,支持她的追求。

他发现顾芳喜欢写作,就托人给她弄来稿纸和参考书。顾芳写的文章,他总是第一个读者,哪怕他看不懂那些风花雪月,也会认真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在陆铮的支持下,顾芳开始给报社投稿。第一次收到稿费的时候,她高兴得像个孩子,拿着那十几块钱,给陆铮买了一件新衬衫。

陆铮嘴上说着“浪费钱”,却在第二天就穿上了,还特意在战友面前显摆了好几次。

日子就像温水,不疾不徐地流淌。顾芳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平淡而安稳地过下去。

直到那一天,陆铮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

他走的时候是半夜,顾芳被惊醒,看到他正在穿戴装备。

“要去很久吗?”她问。

“可能。”陆不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危险吗?”

陆铮沉默了。

顾芳的心沉了下去。她从没见过他这样。

她下了床,走到他身边,默默地帮他整理衣领,检查装备。

临走前,陆铮从抽屉里拿出家里所有的存折和现金,都塞到顾芳手里。

“顾芳,”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些你都收好。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拿着这些钱,找个好地方,好好生活下去。忘了这里,忘了我。”

顾芳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它掉下来。

“我不要。”她把东西推回去,声音沙哑,“我只要你回来。”

陆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用力地抱了她一下。

“等我。”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夜色中。

门被关上,屋里又只剩下顾芳一个人。

她抱着他留下的存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已经成了她生命里无法分割的一部分。她所求的,早已不是一纸婚书带来的自由,而是这个男人本身带来的安稳。

他若不在,家就不是家了。

陆铮走了之后,杳无音信。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家属院里开始有各种传言。有人说,陆铮他们那支队伍,去执行的是最高级别的秘密任务,九死一生。还有人说,队伍遇到了埋伏,全军覆没了。

王嫂劝顾芳:“小顾,你也别太担心,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顾芳嘴上应着,心却一天比一天沉。

她整夜整夜地失眠,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但她白天依旧强撑着,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陆铮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她开始每天都去部队大门口等。从日出,到日落。

她知道希望渺茫,但她就是想等。

她穿着陆铮最喜欢的那件碎花连衣裙,站在哨岗旁,像一尊望夫石,安静地望着远方那条路的尽头。过往的车辆和行人,都成了她眼中的虚影。

这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顾芳没有伞,就那么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浇透她的全身。

哨兵看不过去,过来劝她:“嫂子,雨太大了,您快回去吧,别淋病了。”

顾芳摇摇头,目光依旧执着地望着远方。“不了,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

她怕,万一他就今天回来,看到大门紧闭,会以为她已经走了,会以为她已经放弃了。

雨越下越大,顾芳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越来越冷。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车,从路的尽头,冒着大雨,缓缓驶来。

车在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瘦了,黑了,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他的一条胳膊用绷带吊在胸前,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

但他还是他。

是她的陆铮。

顾芳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她想朝他跑过去,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陆铮看到了她。

他丢掉手里的伞,不顾一切地,用那条完好的胳膊,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揉进怀里。

“我回来了。”他在她耳边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顾芳说不出话,只能抱着他,放声大哭,把这几个月所有的恐惧、思念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陆铮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顾芳哽咽着,一遍遍地重复。

回到家,顾芳烧了热水,帮陆铮擦洗身体。

她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疤,心疼得像被刀割一样。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铮却笑着说:“没事,都是皮外伤,换了个军功章回来,不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小心翼翼包着的东西。

打开,是一枚亮闪闪的二等功奖章。

“这是军功章,也是……给你的聘礼。”陆铮看着顾芳,眼神灼热而深情,“顾芳,以前,是我混蛋,以为婚姻就是搭伙过日子。这几个月,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我想着,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

“我不要什么军功章,也不要什么聘礼。”顾芳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陆铮,我只要你。只要你活着。”

陆铮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克制和试探,而是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失而复得的珍重。

那一晚,他们中间不再有任何距离。

他们成了最亲密的夫妻。

陆铮因为伤势严重,从一线退了下来,转了文职,工作清闲了不少。

他把更多的时间,都用来陪伴顾芳。

他会陪她去图书馆,陪她去河边散步,甚至还学会了做饭,虽然味道总是不尽人意。

顾芳的写作也越来越好,她的文章,开始在省报上发表,成了小有名气的作家。

有人嫉妒,说顾芳是靠着陆团长的关系。

陆铮听了,直接找到那人,冷着脸说:“我妻子顾芳的每一个字,都是她自己一个一个写出来的。她的才华,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光环。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就不是谈话这么简单了。”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乱嚼舌根。

春去秋来,几年过去。

他们的女儿出生了,取名陆念安。

念安,念安,思念与平安。

家里有了孩子,变得更加热闹和完整。陆铮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硬汉,在女儿面前,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顾芳在书房写稿,陆铮带着女儿在院子里玩。

顾芳写完一段,抬头看向窗外。

陆铮正把女儿高高地举过头顶,女儿清脆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小院。阳光洒在他们父女身上,画面温暖得像一幅画。

陆铮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朝她看来。

四目相对,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顾芳也笑了。

她想起他们的新婚之夜,那张写着三条规矩的纸。

那是一场交易的开始,却意外地,通向了幸福的结局。

她嫁给了自由,也嫁给了爱情。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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