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说晚点到家,保姆就悄悄出门,我才知她高明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4 13:58 1

摘要:我正擦着手从厨房出来,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脆。是丈夫江峰发来的微信,简短得像电报:“今晚有应酬,晚点回。”

引子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了。

我正擦着手从厨房出来,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脆。是丈夫江峰发来的微信,简短得像电报:“今晚有应酬,晚点回。”

我的心,轻轻地沉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我听见保姆陈姐的房门有了一丝极细微的响动。我下意识地朝那边瞥了一眼,门缝里,她正侧着身子往外看,目光正好落在我的手机屏幕上。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把头缩了回去,门被悄无声息地带上了。

客厅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我心里敲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疑云,开始在我脑中盘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乎每一次江峰说要晚归,陈姐都会找到各种理由,悄悄地出门一两个小时。

起初我没在意,以为她只是出去买点私人用品,或者散散心。可次数多了,这巧合就变得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不碰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想到,就隐隐作痛。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湿漉漉的毛巾,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儿子童童在房间里写作业,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古诗。屋子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温暖而安逸。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冰,凉意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难道是我多心了?陈姐五十出头,是从老家托人找来的,手脚麻利,话不多,做事很本分。她来我们家快一年了,把童童照顾得很好,家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江峰对她也客客气气,除了付工资,平时几乎没什么交流。他们俩,能有什么联系?

可是,那过于巧合的时间点,还有她刚才那探头探脑、带着一丝慌乱的眼神,又怎么解释?一个保姆,能有什么秘密,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瞒着我?

我心烦意乱地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像一张巨大而闪烁的网,笼罩着无数家庭的悲欢离合。我们家,这个看似平静的港湾,是不是也藏着我不知道的暗流?

大约过了十分钟,陈姐的房门又开了。她换了一件深色的外套,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低着头快步朝门口走去。

“陈姐,要出门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一些。

她身子一僵,回过头,脸上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嗯……林老师,我出去买点药,最近腿脚有点不舒服。”

“哦,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她应了一声,匆匆换了鞋,拉开门,像要逃离什么似的,迅速消失在门外的楼道里。

门“咔嗒”一声关上,把屋里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屋里是虚假的平静,屋外是未知的谜团。我走到窗边,看着陈姐瘦小的身影汇入楼下的人流,很快就看不见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江峰的头像,看着那句“今晚有应ou酬,晚点回”,每个字都像在嘲笑我的愚钝。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我知道,男人嘴里的“应酬”两个字,有时候可以包含太多的内容。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发慌。我的丈夫,我的保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这个家,还是我以为的那个家吗?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胡思乱想。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黑暗里疯狂地生根发芽,直到把理智的堤坝彻底撑破。

我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号码。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喂,林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私家侦探社工作。

我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而颤抖:“小慧,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那一刻,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无论结果是什么,这个家,都将迎来一场无法预知的风暴。而我,正亲手拉开了这场风暴的序幕。

第1章 风起的日子

第二天是周六,江峰难得在家。他大概是昨晚应酬累了,一觉睡到快十点才起。

我给他端上温着的早饭,一碗小米粥,两个小花卷。他一边吃,一边翻着手机看新闻,眉头微微皱着,那是他思考工作时的习惯性表情。

“昨晚跟哪个客户吃饭啊?这么重要,喝到半夜才回。”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手里的抹布在餐桌上反复擦拭着同一个地方。

“就是一个老客户,谈个新项目。”他头也没抬,语气很平淡,“生意上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又是这句话。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我们结婚十年,从最初的无话不谈,到现在的“你也不懂”,中间仿佛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我心想,我是不懂你的生意,可我懂我们的家。这个家要是出了问题,再大的生意又有什么用?但我没把话说出口,只是沉默地把他的碗筷收走。

陈姐正在厨房里忙活,准备午饭的食材。她今天的话比平时更少,几乎不怎么抬头看我,只是埋头择菜,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响着,盖住了屋子里所有的尴尬和沉默。

童童从房间里跑出来,举着一张画:“妈妈,你看我画的!”

画上是我们一家三口,手拉着手,背景是蓝天白云。我看着画上那个笑得灿烂的自己,心里一阵发酸。我摸了摸童童的头,说:“画得真好,宝贝。”

江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难得地笑了笑:“不错,有点艺术天分。”

这短暂的温馨,却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戳就破。我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厨房里陈姐的背影上。她正费力地剁着排骨,那件灰色的旧毛衣袖口已经磨得起了毛边。我忽然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淤青是怎么来的?是她自己不小心碰的,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沉闷。江峰接了两个工作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挂了电话,他扒了两口饭,就说:“下午我得去趟公司,项目上出了点急事。”

“周六还要加班啊?”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没办法,现在市场不好,不拼不行啊。”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童童的兴趣班,你妈的医药费,哪样不要钱?”

钱,钱,钱。我们之间的话题,似乎总离不开钱。生活的压力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心里的怀疑和怨气,又被一丝心疼取代了。我真是疯了,才会怀疑他。他为了这个家,没日没夜地奔波,我怎么能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就去伤害他呢?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我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同学小慧发来的消息:“有点眉目了。你家保姆,好像在外面还有一份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还有一份工?做什么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悄悄走进卧室,把门关上,给小慧回了电话。

“你确定吗?”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基本确定。我找人跟了她两次,都是在你丈夫说晚归的晚上。她从你家出来,坐了五站公交车,去了一个叫‘老王烧烤’的大排档。”

“大排档?”我愣住了。

“对,她在后厨帮忙,洗碗,串串,什么都干。我朋友拍了照片,等下发给你。看样子,是份苦力活。”小慧的声音很冷静。

挂了电话,我的脑子一片混乱。陈姐,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我们家做保姆已经很辛苦了,为什么还要偷偷跑出去打另一份工?她很缺钱吗?可她每个月的工资,在我们这个城市已经不算低了。

没过多久,照片发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陈姐穿着一件油腻腻的围裙,正埋头在一堆脏碗里,脸上身上溅满了水渍和油污。她的头发被蒸汽熏得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苍老了十岁。

看着这张照片,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我之前的那些怀疑,那些关于她和江峰的龌龊猜测,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和刻薄。

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她为什么这么需要钱?而且,为什么偏偏要挑江峰不在家的时候去?这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我的丈夫江峰,他又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知不知道这一切?

我删掉照片,走出卧室。江峰已经穿好外套准备出门了。他看见我,说:“我走了啊,晚饭不用等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线索。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只有疲惫和匆忙。

他走了之后,家里又恢复了安静。陈姐在厨房里洗碗,水声和瓷器碰撞的声音传来。我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

“陈姐,”我开口道,“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没有啊,林老师。都挺好的。”她的声音闷闷的。

“要是缺钱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试探着。

“不缺,不缺。您和江先生给的工资够用了。”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似乎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我沉默了。我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她心里有一堵墙,把我隔绝在外。而这堵墙的背后,藏着我必须弄清楚的真相。

第2章 墙角的裂缝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更加留意陈姐的动静。

我发现她吃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常常扒拉几口就说饱了。晚上睡得也很晚,我好几次起夜,都看到她房间的灯还亮着。她的眼窝深陷下去,脸色也有些蜡黄,像是长时间休息不好。

那个周二的晚上,江峰又发来了“应酬”的微信。和上次一样,陈姐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就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这次她没说去买药,而是说:“林老师,我一个老乡住院了,我去看一眼,很快回来。”

我“嗯”了一声,看着她拎着那个熟悉的布袋子,匆匆消失在门口。

我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小慧的调查结果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去大排档打工,却骗我说是去看老乡。这个谎言像墙角的一道裂缝,虽然不起眼,却预示着整个墙体的崩塌。

为什么她要对我撒谎?如果只是为了多挣点钱,完全可以坦白地告诉我。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这样遮遮掩掩,反而更让人起疑。

难道,这件事和江峰真的有关?或许,江峰的“应酬”,和陈姐的“看老乡”,其实是同一个目的地?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呼吸困难。

我必须亲自去看看。

我给童童讲完睡前故事,看着他沉沉睡去,然后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也出了门。

夜里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像小刀子在刮。我按照小慧给的地址,坐上了去“老王烧烤”的公交车。车厢里人不多,灯光昏黄,晃晃悠悠地把我的不安放大了好几倍。

我心想,我这是在做什么?像个跟踪丈夫的怨妇。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婚姻里的信任一旦出现了裂缝,就会有无数的猜忌从里面滋生出来。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我安心的答案。

下了车,一股浓重的烧烤味扑面而来。大排档里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我拉了拉帽檐,尽量把自己隐藏在暗处,目光在嘈杂的人群里搜索着。

我没有看到江峰。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又立刻悬了起来。我绕到大排档的后面,那里堆满了垃圾桶和空啤酒箱,一股馊味直冲鼻腔。后厨的门开着,橘黄色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

我看到了陈姐。

她正蹲在地上,用一把小刷子费力地刷着一个油腻腻的烤架。她的背佝偻着,动作很慢,看起来非常吃力。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胖男人走过来,不耐烦地用脚踢了踢她旁边水桶:“搞快点!前面等着用呢!”

陈姐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手上的动作快了一些。

那一刻,我所有的怀疑、愤怒和猜忌,都化成了一股尖锐的酸楚,直冲鼻腔。我看到她鬓角的白发,在油腻的灯光下那么刺眼。我看到她那双因为常年操劳而变得粗糙变形的手,正泡在冰冷的污水里。

她不是去和谁约会,她是在用自己的尊严和体力,换取一份微薄的收入。

我悄悄地退了出来,躲在街角的阴影里,感觉浑身冰冷。我为什么要怀疑她?我怎么能把她想象成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我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缺钱?她骗我,又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径直走向大排档,和老板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熟门熟路地朝后厨走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辆车,我认得。那是江峰公司配给他的车。

所以,江峰也在这里!

他不是在应酬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和陈姐,他们……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种可怕的猜测瞬间涌了上来。我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扶着身后的墙,才没有倒下去。

我看到江峰走进了后厨。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了大排档的老板。老板接过信封,点着头,脸上堆满了笑。江峰没再多说,转身就上了车,很快就开走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和陈姐说一句话,甚至没有朝她那个方向看一眼。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江峰为什么会来这里?他给老板的信封里是什么?是钱吗?为什么要给钱?这和陈姐在这里打工有关系吗?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每一个线索都指向一个更深的黑洞。我原本以为,只要找到陈姐出门的真相,一切就能水落石出。可现在,我发现,我离真相不但没有更近,反而更远了。

墙上的那道裂缝,在黑暗中,正以我看不见的速度,悄悄蔓延。

第3章 夜色里的影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江峰的车,他递出的信封,老板谄媚的笑脸,以及陈姐在后厨那个卑微的背影。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牢牢困住。

我回到家时,陈姐还没回来。我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像我此刻凌乱的心情。

我试图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陈姐缺钱,所以偷偷打工。江峰知道这件事,并且在暗中帮助她,甚至不惜给那个大排档的老板塞钱。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陈姐的困难,是不是和江峰有关?

难道……是江峰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陈姐家人的事,现在用钱来补偿?比如,一场被掩盖的事故?或者,更不堪的……

我不敢再想下去。每一种猜测,都像一把刀子,把我的心割得鲜血淋漓。我和江峰十年的感情,难道就建立在这样的谎言和欺骗之上吗?

我心乱如麻,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冷的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我心里的火。我需要证据,我不能再这样凭空猜测下去。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陈姐的房门口。她的房间很小,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旧衣柜,一张小桌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想找到一些线索,弄清楚真相,这不算侵犯隐私。可我的手还是在发抖。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我打开她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几盒廉价的止痛药和一瓶红花油。抽屉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布包。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被摩挲得有些发旧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笑得很阳光,但脸色有些苍白。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背景是医院的白色墙壁。照片的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儿子小军,盼早日康复。

我的心,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原来,她有一个生病的孩子。

我把照片放回原处,又轻轻拉开衣柜的门。她的衣服不多,都叠得整整齐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发现了一个塑料文件袋。我拿出来,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医院缴费单和诊断证明。

我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男孩叫陈小军,得的是白血病。诊断书上的日期,是一年多以前。而那些缴费单,从几十块的检查费到几万块的化疗费,每一张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最近的一张缴费单,日期就在上个星期,上面赫然写着“骨髓移植术前费用”,金额是一个让我触目惊心的数字。

原来如此。

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她之所以拼命挣钱,之所以要对我撒谎,都是为了给她生病的儿子筹集救命钱。她怕我们知道了会辞退她,或者,她只是不想用自己的苦难来博取别人的同情。这是一个母亲,在用自己最卑微的方式,守护着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为我之前的那些龌龊的猜测感到无地自容。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

可是,江峰呢?他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他给烧烤店老板的钱,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只是单纯地同情陈姐,所以暗中帮助她?可这也不对,以他的性格,他更可能直接把钱给陈姐,而不是通过这种迂回的方式。

这背后,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是陈姐回来了。

我慌忙把文件袋塞回原处,关上衣柜门,闪身躲到了门后。我听见她疲惫的脚步声,然后是她走进自己房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卧室,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一夜,我失眠了。我脑子里一会儿是陈小军苍白的笑脸,一会儿是陈姐在后厨刷碗的背影,一会儿又是江峰递出那个信封的神秘动作。

我意识到,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它不仅仅是一个保姆的家庭困境,更牵扯到我的丈夫,考验着我们的婚姻。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江峰已经去上班了。陈姐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饭,但她的神情更加憔悴。我看到她走路的时候,腿脚有些一瘸一拐。

吃早饭的时候,我看着她,轻声说:“陈姐,如果有什么事,你真的可以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

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说:“谢谢你,林老师。我没事。”

她的固执让我感到无力和心疼。

我决定不再逼她。我要从江峰那里找到突破口。晚上,等江峰回来,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谈一谈。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需要一个坦诚的交代。

然而,我没等到晚上。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哭腔的男人声音。

“喂,请问是江峰的家属吗?”

“我是他爱人,您是哪位?”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我是交警队的。江峰……他出车祸了。”

第4章 另一张面孔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峰正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几处擦伤,所幸人是清醒的。

看到我,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小伤,别担心。”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那一瞬间,什么怀疑,什么秘密,都变得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害怕失去他。

医生说,是疲劳驾驶,车子追尾了前面的货车。幸好他系了安全带,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我办完住院手续,坐在他的病床边,给他削苹果。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我哽咽着问,“钱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他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沙哑着嗓子说:“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是怕你跟着我一起扛,太累了。”

我的心一颤,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愧疚。“林岚,关于陈姐的事,我都知道。”

终于,他要开口了。我放下手里的水果刀,静静地听着。

“陈姐的儿子,小军,得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这件事,她一直瞒着所有人。”江峰的声音很低沉,“她来我们家之前,在一家工厂上班。工厂的机器老化,有一次出了事故,砸伤了她的腿。工厂老板怕担责任,就私了了,赔了她一笔钱,然后把她辞退了。”

我愣住了,想起了陈姐那双一瘸一拐的腿。

“那笔钱,她都给儿子看病了,根本不够。后来她经人介绍,才来我们家做保姆。”江峰顿了顿,继续说,“她之所以拼命打两份工,就是为了凑够那笔天文数字的手术费。”

“那……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

江峰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因为……那个工厂的老板,就是我这次应酬的那个客户。我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他是甲方的负责人。”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有一次吃饭,他喝多了,说漏了嘴。说他以前是怎么摆平一个工伤的女工的,只花了点小钱就打发了。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回去一查,才发现那个女工,就是陈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这样。

“那你去烧烤店,给他钱,又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那个烧烤店的老板,是那个客户的小舅子。我去找他,是想让他给陈姐涨点工资,别那么苛待她。那个信封里,是我自己掏的钱,算是提前预付给陈姐的工资,我让他一月一月地转给陈姐。我怕直接给陈姐,她那个要强的性子,肯定不会收。”江峰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让她能轻松一点,没想到……还是把事情搞砸了。”

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林岚,我瞒着你,不是不信任你。是因为这个项目对我太重要了。如果我得罪了那个客户,我们公司下半年的业绩就全完了。我压力太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一边是我的职业前途,一边是陈姐的困境,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真相大白了。

原来,江峰不是在搞什么婚外情,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甚至有些懦弱地,去弥补一个不公,去守护一个善良的人。

他有他的苦衷和无奈。他想维护自己的事业,也想帮助陈姐,却又害怕把我也拖进这个两难的旋涡里。所以他选择了隐瞒,选择了自己一个人扛。

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五味杂陈。有心疼,有释然,也有一丝埋怨。我埋怨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不就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你这个傻瓜。”我握住他冰冷的手,眼泪又一次滑落,“你以为你是谁?超人吗?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扛着,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握得很紧。“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帮陈姐。”

江峰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讶和感动。

我说:“钱不够,我们一起想办法。那个客户,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的那堵墙,轰然倒塌了。我们不再是两个各自背负着生活重担的孤岛,而是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我看着病床上我的丈夫,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

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但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5章 无声的电话

江峰住院的第二天,我给陈姐打了个电话,骗她说学校有急事,我要出差两天,让她照顾好童童。我不敢告诉她真相,怕她知道了江峰是因为她的事才心烦意乱出的车祸,会更加自责。

挂了电话,我坐在江峰的病床前,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午。

“那个客户叫王志强,对吧?”我问。

江峰点点头:“为人很嚣张,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平时没少捞好处。”

“我们不能硬碰硬。”我冷静地分析道,“你那个项目很重要,不能丢。而且,我们手里没有他当年和陈姐私了的直接证据。”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江峰有些不甘心。

“当然不能算了。”我摇摇头,“我们要用更聪明的方法。”

我让江峰把他和王志强所有项目往来的邮件、合同、聊天记录都找出来,让我仔仔细细地看一遍。我相信,像王志强这样的人,做事不可能滴水不漏。

果然,在看到一份采购合同的附件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份设备报价单,比市场价高出了将近百分之三十。而提供这份报价单的供应商,法人代表的名字,叫王志玲。

“王志玲?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江峰皱着眉。

“你想想,和王志强有什么关系?”我提醒他。

江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他老婆就叫王志玲!他们是本家!”

我笑了。这就是突破口。利用职务之便,把项目采购的单子,高价发包给自家老婆开的公司。这是明目张胆的利益输送,是违规操作。

“我们不能直接去举报他。”我说,“这样会打草惊蛇,还会影响你的项目。我们要让他自己,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

我的计划很简单。我让江峰找个机会,约王志强出来“谈谈”。

周五,江峰出院了。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他给王志强打了电话,说自己出了点小车祸,项目的事想当面跟他汇报一下,顺便“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关照。

地点约在了一家高档茶楼的包间里。

我没有去,但我让江峰带上了录音笔。

江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成了。”他说。

我长舒了一口气。

江峰把录音放给我听。录音里,江峰先是感谢了王志强的“提携”,然后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提到了那家供应商,说:“王总,您夫人真是女强人啊,公司做得这么大。不过,我听说最近上面查得严,您这个项目又是重点项目,万一采购环节出了什么岔子,被有心人捅出去,恐怕对您影响不好啊。”

王志强沉默了很久。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江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峰的语气很平静,“我只是觉得,陈姐一个女人家,带着个生病的孩子,挺不容易的。她以前在您厂里受了工伤,您当时也是‘照顾’了她。现在她孩子等着钱救命,我觉得,您作为她前老板,是不是应该再‘表示表示’?”

录音到这里,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我能想象到王志强那张由红变白的脸。

最后,是王志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声音:“二十万。我再给她二十万。这件事,到此为止。”

“王总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江峰笑了笑,“我相信,陈姐会感谢您的。也祝我们,合作愉快。”

关掉录音,我和江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轻松。我们没有用卑劣的手段去敲诈,我们只是用他自己的把柄,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恶行,做出一点补偿。这笔钱,是他欠陈姐的。

第二天,我取出了那二十万现金,加上我们自己凑的十万,一共三十万,装进了一个信封里。

我没有直接把钱给陈姐。我知道,以她的自尊心,她不会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钱。

晚上,等陈姐又一次“出去看老乡”的时候,我拨通了她留在家里紧急联系人一栏的电话。是她老家的哥哥。

电话里,我没有说我是谁,只说我是陈姐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我告诉他,我这边通过慈善渠道,为小军申请到了一笔三十万的专项救助金,钱很快就会打到他提供的账户上,让他务必转告陈姐,安心给孩子治病。

电话那头,那个朴实的汉子激动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地问我是谁,说要给我立长生牌位。

我笑着挂了电话,眼角却有些湿润。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我们能做的有限,但这笔钱,至少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我不知道陈姐什么时候会知道真相。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善良的人,不应该被生活如此苛待。而我们,有幸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扶她一把。

第6章 桌上的信封

自从那笔钱通过她哥哥转交之后,陈姐整个人都变了。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心里的那座大山,被挪开了一些。她的脸上开始有了些许血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候还会跟童童开几句玩笑。她走路的姿势,似乎都比以前轻快了。

她不再需要晚上偷偷跑出去打工了。每天晚上,她都会在客厅陪着童童看一会儿动画片,或者安安静静地织毛衣。那件毛衣是织给小军的,她说等他病好了,冬天就能穿上。

家里的气氛,也前所未有地和谐。

我和江峰之间,好像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彼此都更加珍惜。他不再把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扛着,会主动跟我聊工作上的烦心事。我也不再胡思乱想,而是学着去理解他的不容易。我们开始像最初恋爱时那样,分享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一个笑话,一首好听的歌,或者只是窗外的好天气。

有一次,我们俩坐在阳台上喝茶,看着楼下公园里玩耍的孩子。

江峰忽然说:“林岚,谢谢你。”

我笑了:“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知道,一个家,不是一个人撑起来的。”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也谢谢你,让我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知道,他指的是王志强的事。那个项目,后来还是顺利签了。王志强大概是心虚,没敢再作妖。江峰也因为这个项目,得到了公司的嘉奖。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以前更好。

只有一件事,我始终放在心里。那就是陈姐的工资。

她来我们家快一年了,按照当初的约定,也该给她涨工资了。更何况,现在知道了她的情况,我更觉得应该多给她一些。

我跟江峰商量,他举双手赞成。

“涨多少合适?”我问他。

“你决定就好。”他说,“这是对一个善良和坚韧的人,最起码的尊重。”

我决定,在她现有工资的基础上,再给她加两千块。

我没有直接跟她说,而是想用一种更体面,更能保护她自尊心的方式。

那是一个周六的早上,阳光很好。我把两千块钱现金,连同她这个月的工资,一起装进一个信封里。然后,我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了一段话:

“陈姐,感谢您近一年来为这个家的辛苦付出。从今天起,您的月薪上调两千元。这不是施舍,也不是同情,而是您应得的。您的专业和勤劳,值得这份尊重。希望未来的日子,我们继续像家人一样,互相扶持。另外,如果小军那边还需要用钱,请务必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把便签纸和钱一起放进信封,然后把它放在了厨房的餐桌上,一个很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我叫上江峰和童童,对正在打扫卫生的陈姐说:“陈姐,今天天气好,我们一家人出去逛逛公园,午饭就不在家吃了。您也休息一下,给自己放个假。”

陈姐笑着说好。

我们出了门,在小区楼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我们家的厨房。我想象着陈姐看到那个信封时的情景。她可能会惊讶,可能会感动,也可能会流泪。

但无论如何,我希望她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冷。

我们在公园里玩了一上午,童童像只快乐的小鸟,在草地上奔跑。江峰牵着我的手,我们俩慢慢地走在后面,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和安宁。

中午,我们找了一家餐厅吃饭。席间,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姐发来的一条微信。

信息很短,只有几个字。

“林老师,江先生,谢谢你们。”

后面,是一个深深鞠躬的表情。

我把手机递给江峰看。他看完,笑了笑,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快吃吧。”他说。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我忽然明白了,一个家庭最好的状态,不是拥有多少财富,也不是住在多大的房子里。而是当风雨来临时,家里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彼此的屋檐。我们不仅守护着自己的小家,也愿意为身边需要帮助的人,撑起一把伞。

这,或许就是“家”这个字,最温暖的含义。

第7章 窗外的阳光

从那以后,陈姐就像我们家真正的一份子。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和沉默,会主动和我们聊起她儿子小军的病情。她说,骨髓配型很成功,手术日期已经定了。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那是希望的光。

江峰帮她联系了北京最好的专家,咨询了很多术后康复的注意事项。我则负责帮她调理身体,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养足精神,去迎接那场重要的战斗。

童童也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他把自己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具,小心翼翼地包好,对陈姐说:“陈奶奶,这个送给小军哥哥,让他像奥特曼一样,打败大怪兽!”

陈姐抱着童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只是不停地说:“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小军手术那天,我特意请了假,陪着陈姐守在手术室外。江峰虽然在上班,但每个小时都会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陈姐一直攥着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全是汗。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恐惧。

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安慰一个孩子。“没事的,陈姐,一切都会好的。小军是个坚强的孩子,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手术很成功。”

那一瞬间,陈姐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放声大哭。那是压抑了太久之后的释放,是绝望尽头看到曙光的喜悦。

我也跟着她一起流泪。为这个饱经磨难的母亲,也为这个来之不易的好结果。

小军康复得很好。半年后,他回到了学校。陈姐给我们看了他最近的照片,那个曾经苍白瘦弱的男孩,脸上已经有了健康的红晕,笑容还是那么阳光。

陈姐的生活,也终于照进了阳光。

而我的生活,也因为这件事,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在学校里,我依然是那个认真负责的林老师。但我看学生的眼光,多了一份温柔和理解。我开始明白,每一个看似叛逆或者沉默的孩子背后,都可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一个需要帮助的家庭。我开始尝试着,不仅仅是教给他们知识,更要关心他们的内心。我的“匠心精神”,不再仅仅体现在备好每一堂课,更体现在用心去温暖每一个需要温暖的灵魂。

我和江峰的感情,也愈发地坚固。我们共同经历了一场信任的危机,也共同守护了一份善良。这让我们更加确信,彼此就是那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我们约定,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坦诚相待,共同面对。因为我们知道,理解的力量,远比猜忌和隐瞒要强大得多。

又是一个普通的周末。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暖洋洋的。

江峰在看财经新闻,童童在搭乐高,而陈姐,正在阳台上侍弄她新买的几盆花。她哼着不成调的家乡小调,脸上是岁月静好般的安详。

我泡了一壶茶,端到阳台上。

“陈姐,歇会儿吧。”

她回过头,笑着接过茶杯。“林老师,你看这花,开得多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盆长寿花,开得正艳,一簇簇粉红色的小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生命力。

是啊,多好。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不易。我们是如此的平凡,像大海里的一滴水,像城市里的一粒尘。

但即使再平凡的生命,也有权利追求尊严和幸福。即使再微小的个体,也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向世界释放出善意和温暖。

我看着身边这个因爱而重获新生的女人,看着屋里我深爱的丈夫和孩子,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富足和安宁。

生活或许总有阴霾,但只要心中有光,家中有爱,就能穿透一切迷雾。我庆幸,在我对生活产生怀疑的时候,我选择了探寻真相,而不是放任猜忌滋长。我更庆幸,在真相面前,我们一家人,都选择了善良。

这世间,情义永远重于利益。而平凡生活里最大的英雄主义,或许就是看清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选择热爱它,拥抱它。

窗外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知道,属于我们家的故事,还将继续。而未来的每一天,都将充满希望。

来源:月光奏鸣曲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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