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前几天我去看望一位老病号,张阿姨,年过六十,身体一直不算差,就是有点神经紧张。她拉着我聊了半小时,最后才小声问了一句:“你说这艾滋病,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彻底治好?”
前几天我去看望一位老病号,张阿姨,年过六十,身体一直不算差,就是有点神经紧张。她拉着我聊了半小时,最后才小声问了一句:“你说这艾滋病,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没彻底治好?”
我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动,这话,碰到好几位老人都问过。其实她不是担心自己得病,而是看到新闻上说现在年轻人感染率又上升了,心里不安,担心儿女,怕他们对这病不上心。
我在健康行业干了二十多年,接触过不少病人和家属,他们对艾滋病的印象,永远停留在“绝症”、“不能碰”、“传染性强”这几个字上。但现实比这复杂得多。艾滋病确实还没被“攻克”,但并不是因为医学不行,而是因为它太狡猾了。
我记得十几年前,一个小伙子被查出感染艾滋,他妈哭得瘫在地上,父亲一拳砸在医院的墙上。当时我就在场,没人劝得住。这病带来的不仅是身体问题,还有心理压力和家庭崩塌。后来我跟那个小伙子接触过几次,他很配合治疗,身体慢慢稳定下来,但他父亲始终没原谅他。
这就是艾滋病的“难”之一,它不是光靠吃药能解决的问题。它是病毒,也是一种社会观念的折射。很多人以为只要有疫苗或新药,艾滋病就能像感冒那样治。
但他们不知道,这种病毒太会“藏”了。它进入人体后会躲进免疫系统最核心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潜伏”着,等药效过去再出来兴风作浪。
更难的是,这病毒还能“变脸”。研究人员说,它的变异速度远超普通病毒。你刚找到它的一个弱点,它立马换个样子。这就像你刚配好一把钥匙,锁却换了。这也导致疫苗研发一直举步维艰,病毒总是比人类快一步。
我老婆以前在一个卫生宣传项目做志愿者,她说最怕的不是没人听讲,而是有人听完点头,然后转身该干嘛干嘛。艾滋病的传播方式,其实大家早知道了,但知道不代表能做到。真正让人感染的,不是无知,而是“侥幸”。
很多年轻人明知道有风险,但总觉得不会那么倒霉轮到自己。这种心理,比病毒还要可怕。有一次我去社区讲课,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问我:“你说我跟老婆过日子三十年了,要是她得了,我是不是也早感染了?”
我说不一定,他愣住了。他以为只要一个人感染,另一个人就必定“中招”。其实艾滋病的传播虽强,但并不代表百分百传染,关键看接触方式和频率。这就是它的“诡异”之处,让人防不胜防,又容易掉以轻心。
我见过一个感染者,十年没发病,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他天天吃药,按时复查,身体状态比一些不感染的还好。这说明现代药物确实能控制病情,但它只能“压住”,不能“根除”。这就像房间里有老鼠,你能用药把它逼到墙角,但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会出来。
很多人以为艾滋病就是个“死刑判决”,其实不对。现在的抗病毒治疗技术,已经能让感染者把病毒量压到几乎检测不到的程度。这些人甚至可以结婚、生子,孩子也不会感染。但前提是早发现、早治疗、长期坚持。问题就在这,很多人根本不愿意面对这个“早”字。
我曾看过一个农村妇女,四十多岁,被丈夫传染,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得的。她以为是“身体虚”,拖了两年才去查,发现时已经免疫力崩盘。
她说她从不出轨,不明白为什么得这个病。我听完就明白了,她不是不注意,是“被动”感染,连个解释都找不到。这类人最可怜,社会对她们的偏见,比病本身更毒。
所以说,人类之所以至今没能攻克艾滋病,是因为它不是单纯的医学问题。它牵扯到心理、社会、伦理、教育等方方面面。你可以治身体,但治不了人心里那份恐惧和偏见。这才是它一直存在的根源。
还有一点,很多人不愿接受检测。他们怕知道真相,怕结果改变生活轨迹。我一位同行说得好:“不是不测就没有,只是你不知道。”这句话说得直白,但正中要害。一旦拖晚了,病毒已经“占山为王”,你再吃药也只是苦苦支撑。
我年轻时曾遇到一个大学生,感染后第一反应不是去医院,而是上网买药,自己瞎吃。结果吃出一堆副作用,还耽误了最佳治疗期。他以为这病像感冒,吃点药就好。这种轻敌心理,是艾滋病最喜欢的“帮凶”。
你说科学家都在干嘛?当然在研究,但病毒的变异速度和“藏身技巧”,让很多研究变得像追影子。疫苗研发投入巨大,但成功率低,回报周期长,企业也有顾虑。这又涉及商业利益,不是光靠一腔热血能解决的。
我有个老邻居,七十多岁了,还坚持每年去做检查,不是怕得病,而是给儿孙做榜样。他说:“我都这岁数了,还怕啥?就怕你们年轻人不当回事。”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其实很扎心。现在的年轻人,信息获取方便了,但警觉性反而下降了。
有一次我在街头发放宣传册,一对情侣走过来瞄了一眼,说:“这不是老掉牙的病嘛。”我当时真想跟他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艾滋病不是“老掉牙”,它每天都在以新的方式出现,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很多人问,既然控制得住,为啥不能治愈?我只能说,艾滋病病毒太懂人类的弱点了。它不光攻击身体,更攻击信任、关系、认知。它利用人心最脆弱的地方潜伏下来,等你放松警惕时再发难。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我们现在能做的,其实很简单。不是非得等疫苗,而是要把它当回事。像高血压、糖尿病一样面对它,知道它存在,知道怎么应对。这不叫恐慌,而是负责任。
我常说一句话:艾滋病不是绝症,但无知和偏见才是。我们可以慢慢解决技术问题,但如果心态不变,哪怕疫苗出来了,也没法彻底消灭它。
张阿姨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你这些话,我得讲给我儿子听听。”我点头,她眼里那一丝紧张消散了。我知道,她不是怕病,是怕下一代不懂这个病。
说到底,艾滋病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面镜子,照出我们对生活、健康和责任的态度。
参考文献:
1. 《艾滋病病毒变异机制研究进展》
2. 《抗病毒治疗对艾滋病患者生活质量影响分析》
3. 《我国艾滋病流行现状与防控策略》
4. 《艾滋病患者心理支持干预研究》
5. 《艾滋病社会认知与防治误区分析》
来源:汪医生健康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