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突然说要分手,理由牵强,我跟踪她到医院泪目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4 14:00 1

摘要:袁明远握着刚画完的装修设计图,笔尖的墨还没干,在米白色的图纸上晕开一小点痕迹:“为什么?上周你还指着这张图说,喜欢阳台的向日葵花台要留足三平米,能放下躺椅晒太阳。”

“我们分手吧,明远。” 苏晚的声音隔着手机听筒传来,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像被风吹得发颤的窗纸。

袁明远握着刚画完的装修设计图,笔尖的墨还没干,在米白色的图纸上晕开一小点痕迹:“为什么?上周你还指着这张图说,喜欢阳台的向日葵花台要留足三平米,能放下躺椅晒太阳。”

“我…… 我觉得我们对未来的规划不一样。” 苏晚的语气愈发牵强,尾音飘得像断线的风筝。

“规划?” 袁明远站起身,喉咙发紧得像被勒了根细麻绳,“你昨天偷偷去市一院干什么?我在你落下的帆布包里,看到了肿瘤科的挂号单。”

听筒里陷入死寂,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在空气中流转,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别问了,就当我负了你,是我配不上你。”

“负了我?” 袁明远攥紧手机,指节泛白,“你上周熬夜帮我改图时眼里的红血丝骗不了人,昨天见面时藏在袖口里的输液贴也骗不了人。那个白大褂里藏着什么秘密?不说明白,我绝不放手!”

袁明远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户型图,鼠标箭头在 “主卧飘窗” 的标注处反复徘徊。三年前苏晚第一次踏进他的 “明远空间设计工作室” 时,就穿着洗得发白的帆布鞋,趴在绘图桌上指着样板图说:“以后的家一定要有能晒太阳的飘窗,要铺鹅黄色的法兰绒垫子,冬天抱着猫看雪。”

他指尖划过键盘,调出三年前的聊天记录,苏晚发的 “飘窗愿望清单” 还静静躺在对话框里:垫子里要塞羽绒棉、窗台要装隐形防护栏、旁边得留插座插小台灯。这些细节,他全都刻进了现在的婚房设计图里。

作为业内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袁明远最擅长将客户的隐性需求转化为具象设计。去年为一对老夫妻设计养老房时,他特意在卫生间装了可折叠扶手,还在厨房留了放老花镜的抽屉,这事后来成了行业里的暖心案例。可现在,面对自己的婚房,他却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手机屏幕亮起,是好友陆凯的消息:“听说你俩闹分手?上周聚餐苏晚还帮你剥虾,怎么突然就崩了?她那姑娘看着实心眼,不是会始乱终弃的人。”

袁明远揉了揉眉心,指尖沾了点桌上的石墨粉。他起身走到铁皮储物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翻出苏晚上周落下的米色帆布包。包角还沾着点咖啡渍,是上次两人在街角咖啡馆蹭到的,当时苏晚还懊恼了好久。

他轻轻抖了抖帆布包,一张折叠的医院单据从侧袋掉出来。展开一看,患者姓名那一栏印着 “周桂兰”,科室是 “肿瘤科”,就诊日期是上周三,正是苏晚说公司团建的日子。单据背面还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化疗方案二,需家属确认”。

袁明远把单据按在绘图桌上,目光落在图纸里的向日葵花台上。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图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苏晚此刻藏在眼底的秘密。

袁明远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敲击着桌面,试图拼凑出上周三的时间线。那天他本该和苏晚一起去看建材,可苏晚一早发来消息,说公司临时组织团建,下午要去城郊的度假村。他虽有些失落,但想着装修的事可以自己先敲定,便独自去了建材市场。

下午两点多,他在市一院门口的红绿灯处等车,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 穿着他去年生日送的藏青色风衣,头发用黑色发圈束在脑后,正快步往门诊楼走。当时车流量大,他刚想按喇叭打招呼,对方已经拐进了大楼。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毕竟苏晚说在城郊。直到此刻看到这张单据,所有的疑惑都有了指向。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上周三拍的建材照片,背景里恰好拍到了市一院的招牌,时间显示下午两点十五分,与他瞥见苏晚的时间完全吻合。

“周桂兰是谁?” 袁明远对着空荡的工作室喃喃自语。他认识苏晚三年,知道她父母在她十岁时因车祸去世,她跟着外婆长大,外婆去年冬天也因心脏病过世了。苏晚的社交圈很简单,朋友大多是同事和以前的同学,从没听过 “周桂兰” 这个名字。

他拨通苏晚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彩铃,响了十声后被突兀地挂断。再打过去,已是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机械音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陆凯的电话紧跟着进来,背景里隐约有台球撞击的声音:“我帮你问了苏晚的同事李姐,说她最近总请假,上周三根本没团建,是请了半天病假,还说她脸色特别差。”

袁明远的心沉了下去,像坠入了冰冷的湖水。他和苏晚在一起三年,从没红过脸。苏晚是那种连撒谎都会脸红的姑娘,上次偷偷给他准备生日惊喜,被他问起时,耳朵尖都红得能滴血。可这次,她不仅撒谎,还刻意隐瞒。

他起身抓起外套,快步走出工作室。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又熄灭,像极了这段忽明忽暗的感情。他知道,苏晚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处,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推开他。

袁明远开车穿过三条街,停在苏晚租住的老旧小区门口。小区里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泛黄,风一吹就簌簌往下落,飘在斑驳的墙面上,更显萧条。这是苏晚刚工作时租的房子,他劝过好几次让她搬去离自己工作室近的地方,可苏晚总说这里邻里熟悉,住着踏实。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 “啪嗒” 亮起。三楼的房门紧闭,门把手上还挂着他去年求的平安符,红绳已经有些褪色。他抬手想敲门,手指悬在半空又收了回来。他怕看到苏晚躲闪的眼神,更怕听到更伤人的话。

袁明远蹲在楼梯间,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却没点燃。苏晚不喜欢烟味,他早就戒了,只有心烦意乱时才会习惯性地摸出烟盒。烟雾缭绕的回忆里,全是苏晚的笑脸 —— 三个月前她生日,他带她去拍婚纱照样片,她穿着白色婚纱,站在镜头前笑得眉眼弯弯,说等攒够钱就办最简单的婚礼,只要有飘窗和向日葵就好。

“小伙子,你是小苏的男朋友吧?” 一个穿粉色围裙的阿姨提着垃圾袋下楼,看到他愣了愣,“好几天没见小苏了,之前总看到她早晚往医院跑,眼睛红红的,问她怎么了也不说。”

袁明远连忙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阿姨,您知道她去看谁吗?单据上写着叫周桂兰。”

阿姨叹了口气,靠在楼梯扶手上:“哦,是周阿姨啊,以前住在我们隔壁单元,跟小苏外婆关系特别好。小苏这孩子命苦,十岁那年父母车祸,车子都烧起来了,是周阿姨不顾危险冲进去把她抱出来的,自己胳膊都烧伤了。”

袁明远的心猛地一揪,难怪苏晚要拼命隐瞒。

“后来小苏外婆身体不好,也是周阿姨帮着照顾。” 阿姨继续说,“周阿姨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就把小苏当亲闺女疼。前阵子听说查出了癌症,住进了市一院,没想到是小苏在照顾她。”

话没说完,阿姨的手机响了,是孙子放学的催促电话。她匆匆道别,下楼时还回头叮嘱:“小苏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你多担待点。”

袁明远站在原地,楼梯间的灯渐渐暗下去。他终于明白,苏晚的反常不是不爱,而是太怕拖累。可她忘了,感情从来不是独自承担,而是并肩前行。

回到工作室时,天已经黑了。袁明远把那张单据扫进电脑,试图通过以前合作过的医院朋友查询周桂兰的病情,可对方说患者信息保密,除非有家属授权。他又翻遍苏晚的微信朋友圈、微博和小红书,最近一条动态停留在两周前,是一张鹅黄色飘窗垫子的网购截图,配文 “期待新家的第一缕阳光”。

动态下面有很多朋友点赞,其中一条评论是苏晚的同事李姐发的:“婚房有着落啦?啥时候喝喜酒?” 苏晚回复:“快啦快啦,等装修好就官宣。” 看着这些文字,袁明远的眼眶泛起酸意。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打开门,陆凯提着一袋烧烤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两瓶啤酒:“看你朋友圈没更新,猜你肯定没吃饭。”

陆凯走进工作室,看到满地的烟头和摊开的设计图,皱了皱眉:“别瞎猜了,要么直接去问苏晚,要么就当她真的想分手,没必要跟自己较劲。”

“不可能。” 袁明远拿起那张单据,“她为了救过自己的恩人,宁愿跟我分手,也不想拖累我。你让我怎么当没事发生?”

陆凯喝了口啤酒,沉默了片刻:“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真去跟踪吧?万一被她发现,更解释不清。”

“我必须知道真相。” 袁明远眼神坚定,“她不说,我就自己找答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扛着这么大的事,一边照顾病人,一边还要跟我演戏。”

他想起苏晚上次见面时的样子,眼底的红血丝遮不住,说话时总下意识地摸袖口,现在想来,那底下可能藏着输液留下的针孔。心口的位置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

陆凯叹了口气,把烧烤推到他面前:“行,我陪你。明天早上八点,她通常七点半出门,八点到公司。我们提前在小区门口等着,看看她到底去哪。”

第二天清晨六点,袁明远就醒了。他换上最不起眼的深色外套,戴上鸭舌帽,在车里放了瓶矿泉水和面包。七点半,苏晚租住的小区门口渐渐热闹起来,上班族和晨练的老人陆续出现。

八点十五分,苏晚终于出来了。她穿着简单的白 T 恤和牛仔裤,脸色苍白得吓人,比上次见面瘦了一圈。她没有往公交站走,而是径直走向小区对面的早餐摊,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又提着一个保温桶,快步走向另一个方向的公交站。

袁明远发动汽车,远远跟在后面。公交一路向西行驶,最终停在了市一院门口。看着苏晚走进住院部的背影,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袁明远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快步跟上苏晚的身影。她走进住院部大楼,熟练地刷了门禁卡,显然是常客。他跟着人群混进去,看到苏晚进了电梯,按下了十楼的按钮。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连忙奔向旁边的楼梯间,一口气爬了十层楼,累得气喘吁吁。十楼是肿瘤科病房区,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水混合的味道,让人有些窒息。他躲在走廊尽头的柱子后,远远看着苏晚的身影。

苏晚提着保温桶,在 302 病房门口停下脚步。她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抬手抹了把脸,试图掩盖眼底的疲惫,才轻轻推开门。

袁明远悄悄挪到病房门口,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隙。他透过缝隙往里看,病床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戴着氧气罩,手臂上插着输液管,床头的监护仪发出 “滴滴” 的声响。苏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小米粥,她用勺子搅了搅,吹凉后才一勺一勺地喂给老人。

“周姨,慢点喝,别烫着。” 苏晚的声音温柔得像水,“今天医生说您气色好多了,再坚持几天,就能做手术了。”

老人眨了眨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苏晚连忙放下勺子,握住老人的手:“我知道,您担心钱的事。放心吧,我已经凑得差不多了,您安心养病就行。”

就在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手里拿着病历本。他走到病床边,低声和苏晚说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袁明远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他看到,苏晚的肩膀猛地颤抖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在保温桶的边缘,溅起细小的水花。

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 “节哀顺变” 之类的话,便转身离开了。苏晚趴在床边,肩膀剧烈起伏,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仿佛怕惊扰了病床上的老人。

袁明远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他想推开门冲进去抱住她,可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病床上的周桂兰病情到底有多严重?医生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崩溃?那个藏在白大褂里的秘密,到底藏着怎样的绝境?

苏晚缓缓抬起头,用手背擦去眼泪,又强撑着笑意给周桂兰掖了掖被子。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舍。袁明远注意到,信封上印着 “住院缴费处” 的字样,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发白。

就在苏晚准备转身离开时,周桂兰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水,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苏晚的身体瞬间僵住,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袁明远再也忍不住,正准备推开门,却看到苏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了旁边的护工,嘴里说着 “麻烦您多照看”。

那张银行卡,袁明远认得 —— 那是他们一起办的联名储蓄卡,里面存着准备装修的钱。她竟然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周桂兰的病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这张银行卡能否保住老人的命?

袁明远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病房门。苏晚猛地回头,看到他的瞬间,眼里的震惊、慌乱与无助交织在一起,像受惊的小鹿。“明远?你怎么来了?你…… 你不是在工作室吗?”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逼死?” 袁明远走到病床边,目光落在沉睡的周桂兰身上。老人的脸瘦得只剩下骨头,颧骨高高凸起,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很难想象她当年是如何冲进火海救人的。

他转向苏晚,声音里带着心疼:“周姨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吗?当年你父母车祸,车子起火,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把你抱出来的,自己胳膊还被烧伤了。这些年她无儿无女,一直是你在照顾她,对吗?”

苏晚愣住了,眼泪瞬间决堤,顺着脸颊往下流:“你怎么知道…… 我从没跟你说过这些。”

“我问了你们以前的邻居张阿姨。” 袁明远上前一步,握住她冰凉的手。她的手很凉,指尖还有些颤抖,“你怕手术费太高,拖累我,所以才跟我提分手,对不对?你宁愿自己扛下所有压力,也不想让我跟着受累。”

苏晚靠在床边,哭得像个孩子:“周姨对我比亲妈还好。我十岁那年父母走后,是她每天给我做饭,送我上学,冬天把我的手揣进她的棉袄里暖着。现在她病了,我不能不管。可医生说手术费要二十万,后续化疗还要十几万,我…… 我实在没办法。”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诊断书,递到袁明远面前:“周姨是肺癌晚期,已经扩散了。医生说只有手术还有一线希望,可我手里只有五万块,还是我这几年攒的工资。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背负这么多债务,我们的婚房还没着落,我不能这么自私。”

袁明远接过诊断书,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他把诊断书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抱住苏晚:“傻瓜,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二十万,就算是五十万,我们也一起凑。婚房可以晚一点买,但周姨的病不能等。”

苏晚靠在袁明远怀里,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可是…… 那是你准备付婚房首付的钱。你说过,今年年底要给我一个家的。”

“家不是房子,是有你的地方。” 袁明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就算我们暂时租房子住,只要身边是你,也是家。明天我就去银行把存款取出来,先交一部分押金,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

他掏出手机,点开银行 APP,余额显示八万六千块。这是他工作五年攒下的全部积蓄,本来计划下个月付婚房的首付。“你看,这里有八万多,加上你手里的五万,已经十三万了,还差七万,我们再找朋友借一点,应该能凑够。”

苏晚摇摇头,哽咽着说:“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钱。这是你辛辛苦苦画图赚来的,我……”

“没有你的支持,我哪能安心画图?” 袁明远打断她,“还记得我去年接那个老房改造的单子吗?客户特别挑剔,改了八遍方案都不满意,是你陪我熬夜改图,还帮我查资料找灵感。这笔钱里,也有你的一半。”

这时,周桂兰轻轻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苏晚连忙擦干眼泪,握住她的手:“周姨,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周桂兰看到袁明远,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苏晚连忙介绍:“周姨,这是袁明远,我男朋友。他知道您的事了,说要帮我们一起凑手术费。”

周桂兰拉着袁明远的手,虚弱地说:“孩子,委屈你了…… 晚晚这孩子,从小就犟,什么事都自己扛。当年我救她,不是为了让她报答我,你别…… 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们。”

“周姨,您别这么说。” 袁明远眼眶泛红,“您是晚晚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您安心养病,钱的事交给我们,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当天下午,袁明远就带着银行卡去了住院部缴费处,先交了十万押金。医生拿着缴费单,欣慰地说:“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尽快安排手术。不过手术风险比较大,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淋巴结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不管风险多大,我们都做。” 袁明远坚定地说。苏晚站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感激。阳光透过缴费处的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驱散了多日的阴霾。

接下来的几天,袁明远一边帮苏晚照顾周桂兰,一边四处打电话凑钱。他先找陆凯开口,陆凯二话不说就转了两万块过来:“不够再跟我说,我妈那里还有点积蓄,大不了我厚着脸皮去借。”

“够了够了,先谢谢你了。” 袁明远感激地说。陆凯是他大学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每次他遇到困难,陆凯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

然后,袁明远翻出了自己收藏多年的限量版设计手稿 —— 那是他刚入行时的作品,曾获得过全国青年设计师大赛的银奖,一直被他当宝贝一样收藏着。他联系了以前认识的收藏家,对方愿意出三万块买下。虽然比预期的少了点,但袁明远还是立刻答应了。

“你真要卖啊?这可是你的心血。” 苏晚看着他打包手稿,眼里满是心疼。

“心血可以再创造,但周姨的命只有一条。” 袁明远笑着说,“等以后我出名了,再画更好的作品收藏。”

拿到手稿的钱后,加上之前的存款和陆凯借的钱,刚好凑够了二十万手术费。苏晚抱着袁明远,激动得哭了:“明远,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袁明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手术前一天,周桂兰的精神好了很多,能勉强说话了。她拉着袁明远和苏晚的手,笑着说:“等我好了,就给你们做红烧肉,晚晚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

“好,我们等着您做的红烧肉。” 苏晚笑着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可天有不测风云,当天晚上十点多,医生突然找到他们,脸色凝重:“不好了,周阿姨的肝肾功能突然出现异常,手术风险增加了很多。我们建议术前先做一项靶向治疗,能降低手术风险,不然手术成功率会不到百分之三十。”

“靶向治疗要多少钱?” 袁明远连忙问。

“这项治疗比较贵,大概需要五万块。” 医生说,“你们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医生走后,病房里陷入了沉默。五万块,对已经掏空积蓄的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苏晚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肩膀不停颤抖:“怎么办?去哪里再凑五万块?”

“别慌,我来想办法。” 袁明远握住她的手,“你先在这里照看周姨,我出去一趟。”

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 “张总” 的名字。张总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上个月找他做样板间设计,想让他抄袭国外的获奖作品,还说给双倍报酬,被他拒绝了。现在,或许只能求他了。

袁明远开车赶到张总说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包厢里灯火通明,张总和几个生意伙伴正在喝酒,桌上摆满了酒菜。看到袁明远进来,张总挑了挑眉,笑着说:“哟,袁大设计师怎么来了?这是想通了,愿意接我的单子了?”

袁明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张总,我今天来是想求您帮个忙。我女朋友的恩人重病,急需五万块做手术,您能不能先借我,我给您打欠条,半年内一定还清。”

张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语气带着嘲讽:“五万块?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上次我让你改的设计方案,你要是愿意抄一下国外的作品,别说五万,十万我都能借你,还不用你还。”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张总说得对,袁设计师,变通一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袁明远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疼得发麻。抄袭是设计师的大忌,他从业五年,一直坚守原则,从没做过违背良心的事。可一想到病床上的周桂兰,想到苏晚焦急的眼神,他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张总,抄袭我做不到。” 袁明远抬起头,眼神坚定,“这是我的底线。但我可以帮您做三个免费的室内设计方案,包括前期测量、中期跟进和后期验收,分文不取。只求您能借我五万块,我一定按时还清。”

张总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放下酒杯,盯着袁明远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有点骨气,我喜欢。行,五万块我借你。不过免费设计就不用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下次有项目我优先找你。”

袁明远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连忙道谢:“谢谢您张总,我一定会尽快还清的。”

“不急,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 张总摆摆手,让助理取了五万块现金给他。

袁明远拿着钱,快步赶回医院。病房里,苏晚正坐在床边看着周桂兰,眼里满是疲惫。看到他回来,苏晚连忙站起来:“怎么样?借到钱了吗?”

“借到了,你看。” 袁明远晃了晃手里的钱,“周姨可以做靶向治疗了,手术风险能降低很多。”

苏晚看着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注意到袁明远的掌心有几道深深的指甲印,还在渗血:“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张总为难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掐的。” 袁明远笑着说,“快别担心了,明天周姨就能顺利手术了。”

苏晚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明远,有你真好。” 这一刻,她觉得就算再难,只要身边有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周一早上七点,护士就来给周桂兰做术前准备。苏晚帮周桂兰换好病号服,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周姨,您别害怕,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在外面等您。”

周桂兰拉着她的手,又看了看袁明远,笑着说:“我不害怕,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八点整,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病床走了进去。袁明远和苏晚站在门口,看着病床消失在门后,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红灯亮起的那一刻,袁明远握住苏晚的手,轻声说:“别担心,周姨一定会没事的。”

他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走廊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的 “滴滴” 声和护士走动的脚步声。苏晚靠在袁明远的肩膀上,眼睛红红的:“明远,你说周姨会好起来吗?我真的很害怕。”

“会的,一定能。” 袁明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周姨那么善良,好人会有好报的。还记得你说过,她以前总帮邻居带孩子,下雨天还帮别人收衣服,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不会亏待她的。”

他想起苏晚之前跟他说的,周桂兰退休前是小学老师,一辈子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有一次班里的学生家里穷,交不起学费,是周桂兰悄悄帮他垫上的。这样善良的人,确实不该被病痛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从东边移到南边,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陆凯提着早餐和午饭过来好几次,劝他们吃点东西,可两人都没胃口。

“多少吃一点吧,不然等周姨手术结束,你们哪有精力照顾她?” 陆凯把粥递到苏晚面前,“这是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我特意让老板少放了盐。”

苏晚接过粥,勉强喝了几口,就放下了。袁明远也只吃了一个包子,心里全是对手术的担忧。

下午两点,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袁明远和苏晚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几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手术很成功!癌细胞切除得很干净,没有扩散到其他器官。后续好好休养,按时化疗,恢复的希望很大。”

袁明远和苏晚同时松了口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苏晚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握住袁明远的手。陆凯也笑着拍了拍袁明远的肩膀:“我就说会没事的,这下放心了吧。”

过了一会儿,周桂兰被推出手术室,送到重症监护室。虽然还在昏迷中,但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看着病床上的周桂兰,袁明远知道,所有的煎熬和付出,都在这一刻有了回报。

接下来的一个月,袁明远和苏晚轮流在医院照顾周桂兰。苏晚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熬成粥送到医院。袁明远则白天去工作室画图,晚上过来替换苏晚,让她能好好休息。

周桂兰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后就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袁明远和苏晚的手,说要给他们做红烧肉。苏晚笑着答应,眼里却满是泪水。

期间,张总果然给袁明远介绍了一个大项目 —— 为新开发的小区做样板间设计。袁明远凭借出色的设计方案,不仅赢得了张总的认可,还得到了其他业主的青睐,一下子接了好几个单子。工作室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也终于不用再担心钱的事。

三个月后,周桂兰康复出院。袁明远和苏晚搬进了临时租住的小公寓,虽然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袁明远亲手设计了飘窗,铺上了苏晚最喜欢的鹅黄色法兰绒垫子,旁边还装了小台灯和书架。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苏晚坐在飘窗上,抱着猫晒太阳。袁明远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喜欢吗?等我们攒够钱,就买个带大阳台的房子,给你种满向日葵。”

“喜欢。” 苏晚笑着回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周桂兰住在隔壁房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说:“等你们结婚,我给你们做喜被,红绸缎的,上面绣鸳鸯。”

“好啊,我们等着您的喜被。” 袁明远笑着说。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飘窗上,暖融融的。袁明远看着身边的苏晚和不远处的周桂兰,心里满是幸福。他终于明白,感情里最珍贵的不是一帆风顺的甜蜜,而是风雨同舟的担当;人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不是拥有多少财富,而是在困境中守住尊严,在挫折中携手前行。

半年后,袁明远的工作室成了业内知名的设计品牌,他也终于攒够了婚房的首付。新房的装修依旧由他亲手设计,阳台留足了三平米的花台,飘窗还是铺着鹅黄色的垫子。周桂兰的身体也越来越好,每天都能去小区里散步。

婚礼定在秋天,那天阳光正好。苏晚穿着白色婚纱,站在铺满向日葵的红毯上,笑得眉眼弯弯。袁明远牵着她的手,在亲友的祝福声中许下誓言:“往后余生,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白大褂里的秘密,从来不是离别与背叛,而是藏在苦难背后的善良与深情。那些愿意为你扛下风雨的人,那些愿意与你共渡难关的情,才是生命中最耀眼的光。就像向日葵永远追随太阳,真正的感情,也永远在困境中愈发坚定。

来源:悬崖边自信的挑战者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