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然受伤了,婚礼推迟助理不解:婚礼正常举行了,当场换的新郎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7 05:47 1

摘要: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分为上下阕,进主页可查看)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分为上下阕,进主页可查看)

婚礼上,热闹非凡。

宾客们满座,欢声笑语回荡在礼堂。

我身着洁白的婚纱,满心期待着与新郎顾承泽开启幸福的生活。

这时,顾承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一变。

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丢下满座宾客,匆匆离去。

我又惊又慌,赶紧追了出去,大声喊道:“承泽,你要去哪?婚礼还没结束呢!”可他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焦急地回到礼堂,宾客们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强忍着泪水,拿出手机,给顾承泽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信息。

每一次等待回复的时间,都像是煎熬。

“承泽,你快回来,给我个解释。”我在信息里这样写道。

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回应。

直到深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亲友群里有新消息。

我点开一看,顾承泽的小青梅发了张结婚证的照片。

照片上,新郎正是我还未礼成的未婚夫顾承泽。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原本期待幸福的我,瞬间变成了插足别人的第三者。

相依为命的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手机,声音颤抖地说:“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对咱孙女!”话还没说完,爷爷就气急攻心,倒下了。

“爷爷,爷爷你醒醒!”我抱着爷爷,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可爷爷再也没有醒来。

我怒气冲冲地在群里@顾承泽,质问他:“我们的婚礼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就这样狠心对我吗?”

之后的日子,我沉浸在失去爷爷的悲痛中。

处理爷爷的后事,每一个环节都让我心如刀绞。

直到爷爷火化下葬,顾承泽才想起回复我。

“然然差点命都没了,清清,你懂事点!”顾承泽眉头紧皱,满脸焦急,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冲着我大声说道。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顾承泽,我们离婚吧!”

话到嘴边,我恍然想起,我和他本就没有领证。

当初那场婚礼,也只是办了半截,中途便出了状况,根本算不得已成婚。

如今细细想来,自己花费了十年的青春在他身上。

这十年里,有欢笑,有泪水,可最终却只是将自己推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看着顾承泽,嘴唇动了动,却发现我们之间,好似已没什么好说的了。

沉默片刻后,我默默拿出手机,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曾经,我暗恋了他三年。

那三年里,我总是偷偷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他的一个微笑而欢喜,为他的一次皱眉而担忧。

后来,我们相处了七年。

这七年,我以为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终成眷属。

我满心期待着和他的未来,规划着我们的生活。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到最后我才发觉,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梦一场。

他喜欢文静温柔的女生。

记得有一次,我和朋友玩闹,笑得前仰后合,他皱了皱眉头,轻声说:“女孩子还是文静点好。”从那以后,我硬生生改掉了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

走路不再蹦蹦跳跳,说话也变得轻声细语。

他说不喜欢女朋友太黏人。

有一回,我满心欢喜地想挽着他的胳膊,他却轻轻躲开,说:“别这么黏人,给彼此点空间。”我只能克制着自己想时时刻刻亲近他的心情,懂事得默默守候在一旁。

即便心里满是失落,也只能把情绪藏起来。

他说不喜欢女友穿吊带漂亮的裙子。

有次逛街,我看中了一条吊带裙,穿上问他好不好看,他却撇撇嘴说:“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换下来吧。”于是,我的衣橱中全部换成了休闲套装。

那些漂亮的裙子,只能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相处七年,为了他,我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我的每一个改变,都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我以为,这样就能一直和他走下去。

但直到他的小青梅安然回来,我才知道,他所有的要求都只是双标而已。

安然那性子,总是咋咋呼呼的。

有一回,她在商场里看到一只可爱的玩偶,兴奋得又蹦又跳,还拉着他的胳膊使劲晃。

他呢,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呀,真是太可爱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安然只要一遇到事儿,不管大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他打电话。

有次她的电脑死机了,急得在电话里直哭。

他接到电话,马上就安慰她:“然然别怕,有我呢。”挂了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事后,他还一脸满足地说:“被然然需要的感觉真好。”

有一天,安然穿着一条漂亮的吊带半身裙出现在他面前。

那裙子是淡粉色的,轻盈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紧紧地盯着安然,嘴里喃喃道:“然然,你今天真美。”

在他眼里,安然的一切都是好的。

安然说话,他觉得那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动听;安然走路,他觉得那姿态优雅极了。

我忍不住打趣他:“你是不是觉得安然连屎都是香的?”他却丝毫没听出我的调侃,认真地点点头说:“然然做什么都可爱。”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安然一个电话,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丢下我。

有一次,我们正在看电影,看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

是安然打来的,说自己心情不好,想让他过去陪她。

他立马站起身,对我说:“然然还小,需要我去照顾。

你不一样,你从小没有父母,早已习惯了孤独和独立。”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悲惨的身世,竟然成了他扔下我的理由。

甚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其实比安然还小几个月。

我缓缓地跪在爷爷的坟墓前,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悲伤与孤独。

从此,在这偌大的世上,我真的再也没有亲人了。

“以后,再也没人关心我是不是会痛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父母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因为一场惨烈的车祸早早离世。

爷爷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痛苦,一个人艰难地把我拉扯长大。

这些年,爷爷含辛茹苦。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我准备简单却温暖的早饭。

晚上,又会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给我讲古老的故事,伴我入眠。

如今,他年事已高,身体各器官都已严重衰减。

有一次,我坐在他床边,他拉着我的手,声音虚弱却满是担忧:“孩子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爷爷,您别担心。”我安慰他。

他接着说:“我就希望能亲眼看着你走进婚姻,看到有个人能如我一般珍视你。”

可我还是让他失望了。

直到临走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手紧紧地拽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的目光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仿佛在诉说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对我的无尽牵挂。

“我走了,囡囡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啊?”爷爷满是担忧地看着我,那浑浊的眼眸里满是不舍与牵挂。

我强忍着泪水,挤出一抹微笑安慰爷爷:“爷爷,您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直待到暮色降临,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好似一幅绚丽的画卷。

我一步三回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爷爷。

回到婚房,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扇门。

正好碰到安然亲昵地挽着顾承泽开门进来。

安然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顾承泽,身姿挺拔,看到我时,他的眼神瞬间闪躲了一下。

他急忙抽出安然挽着的胳膊,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清清,你在啊……”顾承泽有些结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我咬着牙,愤怒地瞪着他,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我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清清,你别多想,我跟然然之间没什么的。”顾承泽连忙解释,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

“然然她……她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他一脸焦急,声音带着几分讨好,说道:“她确诊之后,整个人都吓坏了,实在是害怕得不行,才给我打电话的。

清清,你一向最懂我的,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我心里一阵酸涩,明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的心就已经完全偏向了别人,偏到没边了。

我眼眶泛红,质问他:“顾承泽,你一边信誓旦旦地说和安然没什么关系,一边却又和她把结婚证都领了。

我就想问问你,在你心中,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呀?”

我的心,就好像被一把没闷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每一下都敲得我钝钝地疼。

他听了我的话,明显怔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慌乱。

他快速地瞟了眼安然,仿佛在寻求某种支持。

然后,他缓缓开口:“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当年然然为了不让我在她和父母之间难做选择,选择离开我。

那个时候,她其实还怀着我的孩子。”

“后来啊,那孩子终究还是没保住。”说话的人语气带着几分唏嘘,“她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可一点都不好。”

另一个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如今呢,她也没多少日子了。

她临终前就一个心愿,就想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然后,那人又劝道:“你从小父母就不在了,这种渴望有个家的心情,你更应该感同身受才是。”

顾承泽听着这些话,缓缓回头看向安然。

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怜惜。

而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在心里质问自己,就因为我爱他,我就活该被他这样辜负吗?就因为安然快死了,我就得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就得一直隐忍下去吗?

我的心,就好像浸在冰冷的海水中,冷得我只想蜷缩起身子,抱抱自己。

我咬了咬牙,看着顾承泽,问道:“顾承泽,你有没有想过,婚礼上你丢下我,让我以后该怎么面对别人,我该如何自处?”

“你有没有想过,”我满脸悲愤,直直地盯着顾承泽,声音颤抖着说道,“是你,让我变成了可耻的第三者。

你让爷爷怎么能安心走啊?”

顾承泽闻言,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眼神闪躲,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爷爷……爷爷没生气吧?你帮我跟爷爷说说好话,改日我一定亲自向爷爷道歉。”

我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决绝:“没机会了。”

说完,我越过他,脚步匆匆地朝屋里走去。

我要收拾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安然,快步走上前,伸手拽住了我的袖子。

她眼眶泛红,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声音带着哭腔:“清妹妹,我真的从没想过跟你争什么。”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绝望:“只是,我快死了。

我已经走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不想再留下什么遗憾。”

“我真的很爱周哥哥,”林清眼中满是深情,声音带着一丝悲戚,“有他陪着我走完最后一程,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安然脸色苍白如纸,双手轻轻拉住林清的衣袖,楚楚可怜地说道:“清妹妹,对不起!你,能不能别生周哥哥的气?”她那眼神中,隐隐透露出隐晦的得意和势在必得。

林清眉头紧皱,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安然,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

你生病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是你妈,凭什么必须得包容你的所有。”

“道德绑架这套在我身上没用。”林清语气坚决。

安然的眼睛不知何时就溢满了泪水,她缓缓低下头,仿佛十分自责,声音带着哭腔:“清妹妹,你是在怪我吗?”

林清还未回应,安然又接着说道:“你怎能这么说我,当初你不也是用你爷爷道德绑架周哥哥,才让他答应娶你的吗?”说着,她微不可见地朝林清倾斜了下身子,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何必在这装清高?”

听到安然污蔑爷爷,林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爷爷是她最敬重的人,他们可以肆意糟蹋自己的感情,但绝不能污蔑爷爷。

“决不允许!”林清怒喝一声。

“啪!”身体的行动先于意识,林清扬起手,狠狠扇了安然一个耳光。

顾承泽眼神一凛,脚步快速闪动,如一阵疾风般瞬间闪身上前,稳稳地挡在了安然面前。

他怒目圆睁,伸出手狠狠推了我一把,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

“乔清,你到底在干什么?”顾承泽眉头紧皱,大声吼道。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

然然她是个病人,身体那么虚弱,哪里经得住你这么刺激她?”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对安然的心疼,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长的,怎么能这么没有同理心?”顾承泽满脸失望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责备。

听到他这番话,我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这个我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啊,我默默守候,为他付出了整个青春。

那些年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放映。

前些年,他得了急性肝衰竭,情况危急得要命。

医生说只有换肝才能救他,我想都没想,毅然决然地割肝救他。

住院那段时间,爷爷心疼我们,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精心做饭熬汤。

然后不辞辛苦,在路上往返三四个小时来医院照顾我们。

那时,他紧紧牵着我的手,眼睛里满是感激和深情,赌咒发誓说今生绝对不会辜负我。

他还曾一脸诚恳地跪在爷爷面前,郑重地保证,这辈子一定会对我好,决不允许我受一点委屈。

可现在呢,他却责备我铁石心肠,这一切真是荒唐至极。

可这才过了短短几年啊,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想起这些,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气得双手都微微颤抖。

“气死爷爷了!”我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竟然背叛我,还反过来指责我不够有同理心。”我满脸愤怒,直直地瞪着顾承泽,大声喊道:“顾承泽,忘恩负义的人是你!”

顾承泽原本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缝。

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躲,表情似有所松动,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这时,安然眼睛微眯,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她快步上前,像是要替顾承泽出头。

她双手叉腰,尖着嗓子说道:“清妹妹,那些成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怎好意思总拿出来说呢?”

我听了,心里一阵恼火,刚要反驳,安然又接着说道:“再说当时啊,就算你不救周哥哥,也有的是人救他。”她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

“哼!”安然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周哥哥不喜欢你,是你自己硬凑上来想挟恩以报。

你就是利用周哥哥的愧疚心,成全你那些小心思。”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我听着安然的话,心里一阵刺痛。

当年,他的病来势汹汹,顾家上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尽了一切办法,可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肝源。

看着他日渐衰败下去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我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答应了割肝救他。

想到这里,我眼眶泛红,直直地盯着顾承泽,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也这样认为吗?”

他缓缓转过了头,嘴唇紧闭,眼神有些躲闪,不吭一声。

那沉默,仿佛一道冰冷的墙,清清楚楚地代表了他的态度。

呵……

我满心愤懑,实在不想再跟眼前这对狗男女纠缠下去。

每多待一秒,都让我觉得自己之前的所有付出,就像一场荒诞的笑话。

可他们,显然不想轻易放过我。

“清妹妹,”那女人娇声说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无论如何,我和周哥哥已经领了证。

这个新房你再住着,恐怕不合适……”

其实,我本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住。

但她这么开口赶我,我心里就像被点了一把火,说不出的不乐意。

这个房子,确实是顾承泽名下的。

当初,爷爷怕我被人看低,心疼我,硬是掏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让我负担房子的装修。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跑遍了各个建材市场,精心挑选每一块瓷砖、每一盏灯。

我一点点地布置,一点点地装饰,终于把这个房子变成了我梦想中的样子。

“顾承泽,这也是你的意思?”我直直地盯着他,大声问道。

顾承泽听了我的话,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敢接触我的眼睛。

“顾承泽,然然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家而已。”我苦苦哀求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就当成全我们……”

“好,很好!”我怒极反笑,只觉得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突然猛地抡起手边的那把木质椅子,朝着屋里的东西狠狠砸去。

“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花瓶被砸得粉碎,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桌子被砸得歪歪斜斜,上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我双眼通红,朝着顾承泽大声吼道:“顾承泽,这屋子是我装修的,我是不是应该拿回去?”

顾承泽嘴唇嗫嚅着,脸上的神情十分纠结,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安然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她的身体晃了晃,双眼一翻,竟然直接昏倒过去了。

“然然!”顾承泽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安然的头,眼神里满是心疼。

临走前,他冷冷地剜了我一眼,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乔清,如果然然有什么事,我不会饶过你的!”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抱着安然匆匆离去的背影。

我掏心掏肺地爱了他十年啊,为他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只换来他的一句“不会饶过”。

悲痛如同汹涌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看着满屋的狼藉,那些被我砸烂的东西,仿佛是我破碎的心。

我咬了咬牙,掏出手机叫来了一个修理工。

修理工很快就到了,我拎起一把大锤,狠狠地朝着屋子砸去。

“砰砰砰”的声音回荡在屋里,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

我一下又一下地砸着,直到屋子被彻底砸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爷爷那座古朴的老宅子。

老宅的木门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院子里的杂草肆意生长,墙壁上的石灰也有些剥落,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却又带着熟悉的气息。

时光在老宅里缓缓流淌,转眼间到了第三天。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地上,我正坐在屋内发呆,突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被吓了一跳,赶忙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墓地管理员略带歉意的声音:“姑娘啊,有人看中了你爷爷的坟墓,出了高价申请腾退迁移坟墓。”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这句话直直震得我心肝俱裂。

我的手猛地一颤,电话差点滑落。

爷爷啊,他退休前是一名受人尊敬的老师。

他这一生,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与人为善,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

而对我,他更是疼爱有加。

还记得我割肝救顾承泽之后,身体变得十分虚弱。

爷爷整日忧心忡忡,他总是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瞒着我去了寺庙,在佛祖面前虔诚许愿,用他剩余的寿命换我平安喜乐。

爷爷临死前,气息微弱却依然坚定地叮嘱我:“孩子,不要给我立碑,也不要刻字,我是心甘情愿赴死的。”那些话语,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刻在我的心里。

此刻,愤怒和焦急如同汹涌的潮水将我淹没。

我疯了一般冲出门,一路往墓园赶去。

路上,我顾不上周围人的异样眼光,脚步慌乱而急切,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

终于,我冲进了墓园大门。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了安然和顾承泽的身影。

他们也注意到了我。

顾承泽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怀疑,大声质问道:“你跟踪我?”

这里是墓地,一般人不会轻易来这里。

他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样子,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下意识就联想到我为了挽回他跟踪他。

如今我心急如焚,满心的烦躁,哪有空闲去搭理他。

安然像一只护食的母兽,迅速地挡在了我的面前,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得意。

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尖酸又带着赤裸裸的挑衅,警告我:“清妹妹,周哥哥现在可是我的老公了。

你能不能要点廉耻心呀,别一天到晚觊觎别人的老公行不行?”

顾承泽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担忧又无奈的神情。

他轻轻拉住我的衣袖,放柔了声音说:“乔清,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放不下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再等等好不好?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我只觉得身心俱疲,实在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瞪着他们,大声说道:“能不能别再自作多情了?你们以为我还稀罕你啊?”

我顿了顿,又嘲讽道:“你们俩啊,就像王八配绿豆,挺登对的!我真心祝你们同年同月归西天!”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掠过顾承泽,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朝里面走去。

我的步伐又急又快,每一步都带着决绝。

见我没有像以往那样痴缠,顾承泽不禁愣了一下。

他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错愕,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随即,他反应过来,大步追了上来。

追到我身边时,他放柔了语气,小心翼翼地问:“还生气呢?”

他这话一出口,那语气,仿佛错的人是我,好像这场婚礼于他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

我气得扭过头去,压根不想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他见我没有反应,又连忙开口解释:“医生说然然的状态不太好,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所以才半路跑了出来。”

我沉默着,还是不说话。

他又接着说:“我真的从未想过丢下你。

不过是一年时间而已,等然然情况稳定了……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

爱了他整整十年,可放下他,仅仅只用了几天时间。

我发现,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于是,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没那个必要。”

顾承泽见我丝毫不为所动,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伸手,紧紧拽住了我的胳膊,着急地说:“我承认,这次是我行事太鲁莽了,考虑得不够周全。

但是爷爷待我一向很好,他那么通情达理,一定可以理解我、谅解我的。”

我甩开他的手,依旧不说话。

他又凑近了些,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说:“乔清,别再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你就耐心回家等我娶你,行不?”

顾承泽终于肯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他微微弯着腰,双手摊开,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耐着性子哄我。

要是换作以前,我看到他这样,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说不定还会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原谅他所有的过错。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那些被他伤害的日子,就像一道道伤疤,刻在我心里,怎么也抹不掉。

我原本急促的脚步顿住了,缓缓转过身,直直地盯着顾承泽的眼睛。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顾承泽,我不会再跟你结婚了!”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同样的,也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我的平静和疏离,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顾承泽的头上。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脱离他的掌控。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快速地给秘书拨去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帮我寻找两串上好的小叶紫檀手串,乔爷爷最喜欢了。”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过两天我亲自上门去赔礼道歉。”

说完,他挂断电话,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到达爷爷墓地后,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两个男人正挥舞着铲子,卖力地挖着坟。

泥土被一铲一铲地翻出来,爷爷的骨灰盒已经露出了一部分。

“你们干什么?”我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住手,快住手!”我一边喊着,一边朝着他们冲过去。

我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发疯似的朝着那两个人冲过去。

我用力地将他们推开,动作十分急切,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狠劲。

随后,我张开双臂,像一只护雏的母鸡,紧紧地把坟墓护在我的身后。

我怒目圆睁,对着面前的两人大声吼道:“谁让你们乱挖别人的坟?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很缺德?”

面前的两个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愕和不知所措,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顾承泽阴阳怪气的声音:“哟,你骂谁缺德呢?”

我转过头,只见安然红着眼眶,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正用手帕轻轻拭着眼角。

她可怜巴巴地说道:“周哥哥,我可是看了很久呢,好不容易才相中这块墓地。

你看这块墓碑,既没有相片,也没有刻字,一看就是不受家中待见的。

我多给他家人一些钱,他家人肯定愿意腾退的。”

顾承泽也在一旁帮腔,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说:“清妹妹,这可是我生前最后的心愿了,难道你都要阻拦吗?”

我懒得搭理他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抢过男人手中的铁锹。

我紧紧握着铁锹,开始重新填埋被他们挖开的土,一下又一下,动作坚定而有力。

安然的哭声陡然增大,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她紧紧抓住顾承泽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周哥哥,我真的不想生病,更不想死啊。

上天何其残忍,不仅要夺去我的生命,还不让我死后有个安身之所。”

顾承泽的眼神瞬间变得心疼无比,他轻轻将安然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有周哥哥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罢,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铁锹,眉头紧皱,满脸愤怒地质问我:“乔清,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对安然的怜惜,继续说道:“然然生病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故意来阻拦,你是不是存心刺激她?”

顾承泽气得脸都涨红了,手指着我,大声吼道:“你太没人性了,快给然然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安然抢我的新郎,还挖我爷爷的坟,这等恶行,我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我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回怼:“做梦!”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顾承泽,别逼我恨你!”

顾承泽被我冷厉的眼神震慑住,有那么片刻的犹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时,安然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承泽,声音柔弱地说:“周哥哥,清妹妹是不是因为嫉恨我抢走了你,所以故意针对我呀?”

她微微低下头,抽泣着又说:“要不这个坟我不要了,死后,你还是将我骨灰扬了吧……”

说着,晶莹的眼泪顺着她那娇嫩的脸颊缓缓流下来,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承泽的眸色暗了暗,脸上瞬间布满了绝情,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声呵斥:“乔清,别这么不懂事,赶紧给然然道歉,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我咬着牙,梗着脖子,眼神中满是倔强。

“顾承泽,我不会道歉的!”我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冲着他大声喊道。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一下掐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乔清,你最好别忘了,你每天还要吃我从国外买来的进口药来养护肝脏。

我是说过会一辈子给你供应这些药,但是你要是不懂事……”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猛地一揪。

当年,我不顾自己的安危,割肝救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用这事儿来威胁我。

“不,我不会屈服的!”我愤怒地喊道。

顾承泽冷笑一声,冲旁边使了个眼色。

立刻,一个男人快步上前,死死地按住我。

我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掰着他的手,双脚也不停地乱踢。

可他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无法挣脱。

与此同时,另一个男人开始拿着工具挖坟。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任我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他们的禁锢。

泪水一滴滴地落入泥土中,溅起小小的泥花。

顾承泽看到我的眼泪,蹙了蹙眉头,正想上前。

这时,安然突然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裙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她走到已经被扔在地上的骨灰盒旁,用脚踢了踢,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清妹妹,不过就是一个陌生的骨灰盒罢了,至于这么入戏,闹得这么厉害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你家祖坟呢!”安然那尖酸的声音,就像一把尖锐的针,直直地刺进我的耳朵。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骨灰盒取了出来,身后那禁锢着我的力量也慢慢松开。

愤怒和悲痛瞬间涌上心头,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扑上前去。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了安然。

安然完全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重心一下子没稳住,整个人直接跌坐到了坟墓的坑中。

“啊!”安然发出一声尖叫。

顾承泽见状,立刻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安然。

他一边拍着安然身上的土,一边轻声安慰:“没事吧,安然。”

安抚好安然后,顾承泽转身,恶狠狠地扯住正想离去的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我的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感觉快速肿了起来。

脑袋里也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

我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中反应过来,顾承泽就一把抢过我护着的骨灰盒。

他满脸愤怒,大声吼道:“乔清,我忍你很久了!”

说完,他用力将骨灰盒扔在地上。

骨灰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给你的底气,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耐性!”顾承泽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地回荡。

他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我的眼中,只剩下爷爷那飘散在地上的骨灰,白花花的一片,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双膝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双手慌乱地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把那些骨灰拢起来。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还有那细碎的骨灰,我的心也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

就在这时,顾承泽突然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蹲下身,伸出手挑起我的下巴。

他的眼神中满是嘲讽,语气轻蔑地说道:“乔清,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跟条没人要的狗一样!”

“你走开!”我愤怒地吼道,眼中满是怒火,“别踩他们,那是我爷爷!”我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死死地钳制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一辆清扫陵园的自助洒水车悄无声息地从边上经过。

“哗——”的一声,洒下的水如同冰冷的利刃,直直地打在了地上的骨灰上。

“不要!”我惊恐地尖叫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骨灰被水浸湿,然后顺着水流一起流入了下水道。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这不是真的……”我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巨大的悲痛如同一团黑暗的乌云,将我彻底淹没。

是我不孝,是我无能!连爷爷的最后一点骨灰我都保护不了!我满心都是自责和悔恨,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我的心上狠狠地扎着。

我缓缓回过头,死死地盯着顾承泽。

此刻,我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顾承泽,你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我怒目圆睁,眼中满是狠厉与愤怒,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被我眼中这毫不掩饰的狠厉震慑到,顾承泽一下子僵立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啪!”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安然气冲冲地走上前,她双眼圆瞪,咬牙切齿地扇了我几个巴掌。

“不允许你这么说周哥哥!”她恶狠狠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

正在此时,顾承泽的秘书匆匆跑来,他脚步慌乱,额头上满是汗珠。

他匆匆看了我一眼,赶紧将顾承泽拉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顾总,不好了!”

顾承泽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怎么回事,慢慢说。”

秘书深吸一口气,说道:“乔小姐的爷爷已经去世了,就在你婚礼那天晚上。”

顾承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秘书见状,低下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安小姐看上的这个坟,葬的不是别人,正是乔小姐的爷爷!”

“你说什么,是不是弄错了?”

顾承泽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

“是真的,顾总!”下属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挥舞着几页纸,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个是乔爷爷的死亡证明和墓地合同复印件,我刚刚拿到的!”

顾承泽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缓缓伸过手,从下属手中接过那几页纸。

那薄薄的几页纸,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纸上的内容,眼神凝滞,像是看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无力地垂下手,愧疚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缓缓蹲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散落一地的骨灰。

“爷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您。”我在心中不住地给爷爷道歉,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顾承泽似乎回过神来,他缓缓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清清,对不起,我不知道这……”

我猛地转过头,眼中满是愤恨,用力推开了他,大声吼道:“走开!你不配!”

我又将视线转回到地上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每一颗都像是爷爷的一部分。

地上能收集的骨灰已经全都收集进了骨灰盒。

我紧紧搂着骨灰盒,像是搂着我最后的温暖。

我愤恨地盯着顾承泽,目光中没有一丝原谅。

“顾承泽!”我怒目圆睁,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我和爷爷都待你不薄,这些年,爷爷把你当亲孙子一样看待,我也处处维护你,为何你要这么对我们?”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我眼眶泛红,情绪激动得身体都微微颤抖,“你害了爷爷不说,还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

你毁了他的坟,倒了他的骨灰,那可是我最亲的爷爷啊!你这样会遭天打雷劈的!”

顾承泽听到我的话,无措地低着头,双脚不安地挪动着,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不敢看我一眼。

这时,安然不服气地快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扬起下巴强自辩解:“那怎么能怪周哥哥?分明是你爷爷活够了,该死了!他那么大年纪,身体本来就不好,说不定哪天自己就去了呢。”

她顿了顿,又撇撇嘴接着说:“再说这个坟墓,没名没姓的,谁知道是他的?说不定就是个无名孤坟呢。”

我听着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我紧紧咬着牙,腾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扇了安然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教你好好说话的!”

我满脸愤怒,瞪着眼前的人,大声质问道:“我爷爷虽然年事已高,可身体一直还算硬朗。

平日里,他精神矍铄,走路都带风。

要不是你,在婚礼上像个妖精似的勾得他逃跑,还把你们那结婚证晒在群里,我爷爷他怎么会怒急攻心?”

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眼神有些呆滞。

在她回过神前,我扬起手,“啪”的一声又扇了她一巴掌。

我气呼呼地说道:“这一巴掌,是教你好好做人的!你看看这墓碑,虽然无名无姓,但这里埋葬着他人。

人家入土为安,你怎能不经过他人亲属同意,就擅自挖别人的坟呢?”

我越说越气,快速又扬起手,“啪”地又打了她一巴掌。

我满脸痛苦地喊道:“这一巴掌,是替我打的!你得病又不是我导致的,可我这些年的痛苦,大多数都是因为你啊!不就是一个渣男嘛,你想要就尽量拿走。

以后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我怒不可遏,扬起手还欲再打。

这时,顾承泽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伸手,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劲很大,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清清,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怪我!”顾承泽双眼满是愧疚,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我愤怒地瞪着他,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你放开我!”

“要想出气,你打我好了,然然身体不好,打下去她受不了!”顾承泽急切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对安然的担忧。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的怒火更盛。

我猛地一抽,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

“清清,对不起,可我不是故意的……”顾承泽满脸愧疚,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打断他:“你这是在狡辩,在开脱责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太复杂了……”顾承泽还想解释。

我打断他:“顾承泽,你的道歉我不稀罕!今天这事没完!”

我转身,紧紧抱着骨灰盒,想要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安然不甘心地瞪着我,眼中满是怨毒。

她扯着顾承泽的衣袖,娇声说道:“周哥哥,她打我,你就这样让她走?”

顾承泽看了看安然,又看了看我,然后摆了摆手,对那两个保镖说道:“放行。”

“然然,是我们做错在先,是我们欠了清清的……”顾承泽一脸愧疚,声音里满是自责,他轻轻地拉了拉安然的衣袖,试图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安然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

她的嘴唇紧紧抿着,无声地朝我说了声:“走着瞧!”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子,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路过她身边时,我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拭目以待!”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挑衅。

刚走出墓园,我就迫不及待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一个按键都按得格外用力。

同时,我也拨打了市长热线投诉墓地管理者。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第二天,我们在警察局见面了。

顾承泽一脸受伤的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痛苦。

“清清,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知道是我们不对,但错已铸成,我们也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又有一丝愤怒。

“是不是只有我进去,才能平息你心中的怒火?你就这么狠心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我狠心?我看着他,不甘示弱。

我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哼,难道不是你们不干人事,去挖人坟墓吗?”乔清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大声质问道。

他的神色瞬间一滞,原本自信的眼神中,此刻盛满了不敢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乔清,嘴唇微微颤抖着,半晌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是故意在报复我?”

顾承泽,你凭什么责怪我呢?乔清在心里默默地质问着。

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们逼我的吗?从你逃离婚礼那刻起,她的心就如被刀割一般;从你和安然领证那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注定,再也回不到从前。

乔清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决绝,大声说道:“顾承泽,你这样无视他人疾苦,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被人爱!”

“我就是要亲手斩断你我之间的孽缘!”乔清双手用力一挥,仿佛要将过去的一切都挥散。

顾承泽不耐烦地挠了挠头,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乔清,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消停?”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烦躁。

“我说过的,不会丢下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顾承泽放缓了语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我承认是我不对,我道歉,你满意了吧?”顾承泽咬了咬牙,挤出了这句话。

从爷爷闭上眼那刻起,乔清就没想过回头。

十年的感情,就像一棵扎根在心底的大树,割舍掉虽然痛彻心扉,但她还是决定放弃。

“顾承泽,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公平公正的结果!”乔清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今天,我绝不接受调解!”乔清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倔强。

那天最后,因为他们擅自挖坟的行为,他们被判了十五日的拘留。

来源:小爱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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