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之骄子到谋反庶人!李承乾的作死之路,藏着李世民最痛的疤!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4 11:28 1

摘要:话说大唐贞观十七年,岁在癸卯,春寒尚未褪尽,长安城里已透着几分不寻常的躁动。朱雀大街上,往来车马虽依旧络绎,却少了往日的从容 —— 贩夫走卒交头接耳,神色间藏着惊惧;勋贵府邸朱门紧闭,门房垂首侍立,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有皇城宫阙依旧巍峨,琉璃瓦在稀薄的日光下泛着

李世民

李世民偏心逼反太子?

李承乾谋逆案:亲戚合伙搞事,告密者却躺赢

作死太子李承乾:

沉迷突厥风还想杀爹夺权,最终把皇位送给弟弟李治

李世民

话说大唐贞观十七年,岁在癸卯,春寒尚未褪尽,长安城里已透着几分不寻常的躁动。朱雀大街上,往来车马虽依旧络绎,却少了往日的从容 —— 贩夫走卒交头接耳,神色间藏着惊惧;勋贵府邸朱门紧闭,门房垂首侍立,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有皇城宫阙依旧巍峨,琉璃瓦在稀薄的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吞噬着即将揭晓的惊天秘事。

这日午后,平康坊的 “聚贤茶社” 里,说书人刚敲响醒木,满座便霎时安静。只见那说书人捋了捋山羊胡,沉声道:“列位客官,今日不说别的,单说咱大唐开国以来第一桩储君谋逆大案 —— 那东宫太子李承乾,如何从金枝玉叶的储君,一步步走到谋权逼宫的绝境!”

李世民

要说这李承乾,原是太宗皇帝李世民的嫡长子,武德九年生于太极宫承乾殿,故而得名。太宗登基时,承乾方八岁,眉眼间依稀有乃父之风,加之是嫡长,当即被册封为皇太子,何等风光!

彼时的承乾,确是块好料子。史载其 “自幼聪敏,识大体”,太宗每有朝政疑问,他虽年幼,却能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贞观四年,太宗命于志宁、李纲为东宫辅臣,承乾对二位老臣毕恭毕敬,每日问安,听讲经史从无懈怠。有一回,太宗驾临东宫,见承乾正与侍读讨论《汉书》中 “萧规曹随” 之事,条理清晰,见解独到,当即龙颜大悦,抚着他的头笑道:“吾儿有此见识,大唐社稷有望矣!” 承乾忙跪地叩首:“儿臣愚钝,全赖父皇教诲,诸臣辅佐。” 那模样,端的是忠孝两全的储君气度。

可这孩童心性,最是易变。待承乾年长,入了青春期,性子竟渐渐走了偏。先是迷上了声色犬马,常偷偷出宫,与市井无赖混迹一处,斗鸡走狗,彻夜不归。东宫原本清雅的书房,渐渐被铜炉鼎器占了去 —— 他竟造了八尺高的铜炉、六格的大鼎,命人盗来民间的马牛,亲自掌勺烹煮,与身边的小厮近幸分食,吃得油光满面,哪里还有半分太子模样?

更荒唐的是,他痴迷突厥风俗,常披发左衽,穿突厥人的毡甲,选了十几个容貌酷似突厥人的侍从,让他们牧羊放马,自己则扮作突厥可汗,躺在草地上啃羊肉。一日兴起,竟对左右说:“他日我若得了天下,便率数万骑兵去金城以西打猎,然后解了发髻,投靠突厥酋长思摩,做个突厥部将,岂不快活!” 侍从们吓得面如土色,他却笑得前仰后合。

这等劣迹,东宫辅臣自然看在眼里。左庶子于志宁性子刚直,当即上书劝谏,字字恳切:“太子乃国之根本,当修德行,习礼仪,岂能耽于夷狄之俗,荒废学业?” 承乾见了奏疏,非但不恼,反而亲自将于志宁请到东宫,对着他深深一揖,敛容道:“先生所言极是,是儿臣糊涂,日后定当悔改。” 于志宁见他态度诚恳,便放下心来。可转身刚出东宫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鼓角之声,夹杂着胡乐,昼夜不绝 —— 这承乾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右庶子张玄素也忍不住进谏,说他 “漫游无度,恐失民心”。承乾表面应承,暗地里却恨得牙痒痒,竟派了刺客去杀张玄素。那刺客深夜潜入张府,见张玄素正在灯下批阅文书,想到他是有名的忠臣,终究不敢下手,只在院墙上划了个 “杀” 字便走了。张玄素次日见了,心知是太子所为,长叹一声,从此再不敢多言。

这般伪善骄纵,皆因承乾仗着自己是嫡长子,料定太宗不会废了他。可他万没想到,一场足疾,竟成了他命运的转折点。贞观十二年,承乾突然患上足疾,行走艰难,一瘸一拐,再也没了往日的英气。太宗见了,虽有怜惜,可眼神里的失望,却藏不住了。

承乾

就在承乾因足疾渐失父宠之时,他的四弟魏王李泰,却悄然崛起。这李泰生得眉清目秀,多才多艺,不仅擅长书法绘画,还主持编纂了《括地志》,深得太宗喜爱。

太宗对李泰的宠爱,简直到了逾制的地步。按大唐规制,亲王成年后需前往封地,不得留居长安。可太宗舍不得李泰,竟破例让他留在京城,还将魏王府的规模扩得比东宫还气派。赏赐更是源源不断,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得像小山一样。有一回,太宗带着李泰在宫中散步,随口说想吃洛阳的樱桃,李泰当即派人快马加鞭,连夜从洛阳取回樱桃,递到太宗面前。太宗笑着打趣:“吾儿比你兄长有心多了。” 这话传到承乾耳中,他气得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恶狠狠地骂道:“李泰这竖子,竟敢觊觎我的位置!”

李泰也确实有夺嫡之心。他知道太宗偏爱自己,便刻意讨好,每逢太宗召见,必谈经论史,引经据典,把太宗哄得满心欢喜。暗地里,他又结交大臣,培植势力,门下聚集了一大批文人墨客和官员,整日为他出谋划策,如何扳倒承乾,登上储位。

有一回,李泰故意在太宗面前提起承乾的足疾,叹息道:“兄长身患足疾,行走不便,他日若登基,恐难理朝政。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为大唐社稷尽力。” 太宗虽未接话,却微微点了点头。这一幕,恰好被前来请安的承乾撞见,他当时只觉得气血上涌,差点当场发作,硬生生咬着牙忍住了,转身扶着侍从的手,一瘸一拐地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承乾把自己关在殿里,越想越怕。他想起自己的足疾,想起李泰的得意嘴脸,想起太宗日渐冷淡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他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玉带因动作太急,“啪” 地一声断了。恰在此时,汉王李元昌派人送来了请柬,请他去府中饮酒。这李元昌是太宗的弟弟,承乾的叔叔,平日里就与承乾交好,常在一起玩乐,对太宗也颇有怨言 —— 他曾因小事被太宗训斥,一直怀恨在心。

承乾揣着满腹心事,来到汉王府。李元昌早已备好了酒肉,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笑道:“太子殿下,今日咱叔侄俩不醉不归!” 承乾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叔父,我哪还有心思喝酒?那李泰步步紧逼,父皇对我日渐疏远,这太子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李元昌闻言,眼珠一转,也叹了口气:“殿下有所不知,那李泰也派人来拉拢我,被我骂回去了。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殿下争?” 说到这里,他凑近承乾,压低声音道:“殿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陛下年事已高,只要咱们……” 他做了个 “动手” 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承乾浑身一震,酒杯差点从手中滑落。他不是没想过谋反,可那毕竟是灭族的大罪。可转念一想,若是被废,自己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不如拼一把!他盯着李元昌,声音发颤:“叔父,此事…… 此事可行吗?”

李元昌见他心动,忙趁热打铁:“怎么不可行?朝中不少大臣都看不惯李泰,只要殿下振臂一呼,必有响应。再说,我手下还有些人手,足够成事!” 承乾咬了咬牙,重重一拍桌子:“好!就依叔父所言!” 两人当即凑在一起,低声商议起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们狰狞的脸上,竟透着几分诡异。

承乾

有了李元昌的支持,承乾的胆子更大了。他开始四处联络不满太宗和李泰的官员,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侯君集。

这侯君集原是太宗的开国功臣,曾平定高昌,立下赫赫战功。可他居功自傲,不仅私吞高昌财物,还不满太宗对他的责罚,一直心怀怨恨。承乾知道他的心思,便派心腹去见侯君集。

侯君集听闻太子找他,起初还有些犹豫。可当他听说承乾要谋反,眼中竟闪过一丝兴奋。他早年跟随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深知 “先下手为强” 的道理。当下便跟着承乾的心腹,悄悄来到东宫。

承乾见侯君集来了,忙起身相迎,倒了杯酒递给他:“侯将军,今日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侯君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开门见山道:“殿下是想谋大事吧?直说无妨,若用得着我侯君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承乾大喜,当即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我打算在东宫起兵,直接攻入大内,逼迫父皇退位。事成之后,我封你为司徒,执掌朝政!” 侯君集抚掌大笑:“殿下英明!此事易耳。东宫距离大内不过二十步,只要我们选准时机,趁陛下不备,一举便可成功。”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还需再多找些人手。驸马都尉杜荷、吏部尚书赵节,都是可用之人。”

这杜荷是名臣杜如晦之子,娶了太宗的女儿城阳公主,却不满自己官阶不高;赵节则是长孙无忌的外甥,因贪赃枉法被太宗训斥,心怀不满。承乾依侯君集之言,派人去联络二人,二人果然欣然应允。

很快,一个以承乾为首,李元昌、侯君集、杜荷、赵节为核心的谋反集团便形成了。他们常常在东宫的密室里聚会,商议谋反细节。杜荷心思缜密,提议道:“殿下可谎称患病,召陛下前来探望,届时我们埋伏刀斧手,一举擒杀陛下。” 侯君集却摇头:“陛下警惕性极高,恐不会轻易前来。不如等到下月初一,陛下在太极殿举行朝会,我们趁机起兵,内外夹击。” 众人商议来商议去,最终定了方案:由侯君集调动部分禁军,杜荷、赵节联络东宫侍卫,李元昌负责策应,于初一朝会时发动政变。

为了收买人心,承乾不惜将东宫的金银珠宝悉数拿出,赏赐给参与谋反的人。那些人得了好处,个个摩拳擦掌,只待时机一到,便动手行事。承乾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登上皇位,李泰被打入天牢,太宗沦为阶下囚的景象。

可就在他们紧锣密鼓准备之时,一件事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 太宗竟斩了承乾最宠爱的乐童称心。这称心生得眉目清秀,擅长歌舞,承乾对他宠爱有加,同吃同住,甚至让他穿太子的衣服。此事被太宗知道后,龙颜大怒,认为承乾 “耽于男色,有辱皇家颜面”,当即下令将称心处死,并把承乾责骂了一顿。

承乾得知称心死讯,如遭雷击,当场哭得昏死过去。醒来后,他对着称心的灵位,咬牙切齿地骂道:“父皇!你杀了称心,我与你不共戴天!” 悲痛之下,他竟在东宫为称心建了座祠堂,每日祭拜,还让宫人日夜哭丧。此事传到太宗耳中,太宗对他更是失望透顶,父子之间的裂痕,彻底无法弥补了。

侯君集见承乾悲愤交加,趁机劝道:“殿下,事不宜迟!陛下已对你忍无可忍,若再不行动,我们都要遭殃!” 承乾抹去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就定在初一,动手!”

承乾

就在承乾等人即将动手之际,长安城外却传来一个消息 —— 齐王李佑在齐州谋反了!这李佑是太宗的第五子,平日里骄横跋扈,不受约束,因不满太宗派去的长史权万纪的管教,竟起兵杀了权万纪,扯起了反旗。

消息传到东宫,承乾竟笑了起来,对纥干承基等心腹道:“你看,李佑这小子倒先反了!他在齐州起兵,父皇必定会派兵去镇压,京城空虚,正好给了我们机会。我东宫西墙距离大内不过二十步,若举事,比李佑容易百倍!” 纥干承基等人连连称是,都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齐王李佑的谋反,竟成了扳倒他们的导火索。太宗得知李佑谋反,当即派兵部尚书李勣率军平叛。李佑本就是个草包,手下的人也多是乌合之众,没过几天,叛乱就被平定了,李佑被擒,押回长安问斩。

平叛之后,朝廷开始追查李佑的党羽。这一查,竟查到了纥干承基头上 —— 原来纥干承基早年曾在齐州任职,与李佑有过交往,还收过李佑的贿赂。大理寺的官员当即下令,将纥干承基逮捕入狱,判处死刑。

纥干承基被关在大理寺的死牢里,看着阴暗潮湿的牢房,听着隔壁犯人的哭嚎,吓得魂飞魄散。他才三十多岁,还不想死!思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了太子承乾的谋反计划 —— 若是告发太子,说不定能立大功,免于一死!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压不下去。他当即拍打着牢门,大喊道:“我要告密!我要告太子谋反!” 狱卒见他喊得厉害,不敢怠慢,忙上报给大理寺卿孙伏伽。孙伏伽一听 “太子谋反”,吓得脸色惨白,当即亲自提审纥干承基。

在公堂上,纥干承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我说!我说!太子承乾与汉王李元昌、侯君集等人密谋造反,打算在初一朝会时起兵,逼迫陛下退位!他们还商议,事成之后,封侯君集为司徒……” 他把自己知道的谋反细节,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连承乾说的 “与卿为大事,岂比齐王乎” 的话,也原原本本地复述了出来。

孙伏伽听完,只觉得浑身发冷,手都抖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案子!他不敢耽搁,当即备了奏折,连夜入宫,向太宗禀报。

此时已是深夜,太宗正在甘露殿批阅奏章,听闻孙伏伽求见,还以为是李佑案有了新进展,便传他进来。可当孙伏伽把纥干承基的供词呈上,太宗看完后,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朱笔 “啪” 地掉在地上,墨汁溅得奏章上到处都是。他盯着孙伏伽,声音沙哑地问:“你…… 你说的是真的?承乾他…… 他真的要谋反?”

孙伏伽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纥干承基已招供,细节俱全,绝非诬告。大理寺已派人去核实,证据确凿。” 太宗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满是悲痛与愤怒:“好!好一个朕的好儿子!传旨,立即将承乾幽禁于别室,捉拿李元昌、侯君集、杜荷、赵节等人,明日召开朝会,会审此案!”

旨意一下,长安城里顿时一片混乱。禁军连夜出动,包围了东宫和汉王府、侯君集府等地。东宫的侍卫见禁军来了,还想抵抗,可哪里是禁军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制服了。承乾正在东宫的密室里与李元昌商议最后的细节,见禁军破门而入,当即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李元昌还想反抗,被禁军一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侯君集、杜荷、赵节等人也相继被捕,一夜之间,这个谋反集团便土崩瓦解了。

贞观十七年四月初一,太极殿上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太宗高坐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如水,目光扫过阶下的重臣 —— 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勣、大理寺卿孙伏伽、中书侍郎岑文本、御史大夫马周、谏议大夫褚遂良等人,个个垂首侍立,大气不敢出。

“带犯人!” 太宗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很快,承乾、李元昌、侯君集、杜荷、赵节等人被押了上来,个个披枷带锁,衣衫褴褛。承乾一瘸一拐地走到殿中,抬头看向太宗,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 有怨恨,有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他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宗看着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疼。他强忍着悲痛,对长孙无忌等人道:“诸卿,纥干承基已招供,承乾等人谋反属实,证据也已核实。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朝堂上一片死寂。谁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 —— 处置轻了,国法难容;处置重了,毕竟是太子和皇弟,太宗心里必定不好受。长孙无忌是太宗的大舅子,也是承乾的舅舅,他叹了口气,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臣等不敢妄议,全凭陛下圣裁。” 房玄龄、萧瑀等人也纷纷附和,都说 “请陛下圣裁”。

太宗见众人都不敢说话,心中更是烦闷,他猛地一拍龙椅,厉声道:“朕养了这么个逆子,还有这么个不忠的弟弟,诸卿竟无一人敢言?!”

就在这时,通事舍人来济站了出来。这来济是隋将来护儿之子,为人正直,颇有胆识。他跪在地上,朗声道:“陛下,臣有一言。太子谋反,罪当处死,可他毕竟是陛下的嫡长子。若陛下能保全他的性命,不失为慈父;太子能得尽天年,亦为天下之幸。”

这话正好说到了太宗的心坎里。他何尝不想保全承乾的性命?可国法如山,若不处置,难以服众。来济的话,既维护了国法的威严,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太宗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来济所言极是。朕不能因私情而废国法,也不能因国法而失父子之情。”

当即,太宗下旨:

废太子李承乾为庶人,流放黔州;汉王李元昌,身为皇弟,却参与谋反,赐死家中;侯君集、杜荷、赵节,主谋谋反,罪大恶极,押赴刑场,斩首示众;东宫左庶子张玄素、右庶子赵弘智、令狐德棻等人,未能及时劝谏太子,免去官职,贬为庶人;其余涉案官员,念其胁从,一律赦免;纥干承基因告发有功,任命为佑川府折冲都尉,封平棘公。

旨意宣读完毕,承乾趴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绝望 —— 他虽保住了性命,却成了庶人,要被流放到偏远的黔州,此生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李元昌则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一句话也没说。侯君集却大喊起来:“陛下!臣有大功于大唐!平定高昌,我立了头功!为何要杀我?!” 太宗闭着眼,摆了摆手:“你有功,朕不曾亏待你。可你谋反,罪无可赦!拉下去!”

禁军上前,将侯君集等人拖了下去。侯君集的骂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殿外。太极殿上,只剩下太宗沉重的叹息声,和承乾压抑的啜泣声。

四月中旬,承乾被押解着离开长安。临行前,太宗没有见他,只派人送来了一些衣物和钱财。承乾站在长安城外的灞桥边,回头望着巍峨的皇城,眼中满是不甘。他曾是这里的主人,是未来的天子,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要去那蛮荒之地受苦。

押送他的差役催促道:“庶人李承乾,快走!” 承乾踉跄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跟上队伍。一路上,他受尽了屈辱 —— 差役对他非打即骂,沿途的百姓听说他是谋反的前太子,纷纷扔石头、吐唾沫。有一回,他们路过一个小镇,镇上的百姓围了上来,指着他骂道:“你这逆子,竟敢谋反,真是活该!” 承乾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经过两个多月的跋涉,承乾终于抵达了黔州。这里山高林密,气候湿热,与繁华的长安截然不同。官府给了他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平日里,他只能靠官府发放的微薄口粮度日,还要忍受蚊虫的叮咬和病痛的折磨。

昔日的太子,如今竟落到这般田地。承乾常常坐在茅草屋前,望着长安的方向,喃喃自语:“若不是李泰,若不是父皇……” 可他心里也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 若不是自己奢靡失德,若不是自己伪善骄纵,若不是自己妄图谋反,怎会有今日的下场?

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他想起了小时候太宗对他的宠爱,想起了于志宁等人的劝谏,想起了称心的笑容…… 可这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渐渐地,他变得沉默寡言,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贞观十八年十二月,承乾在黔州病逝,年仅二十七岁。消息传到长安,太宗正在御花园里散步,听闻后,手中的拐杖掉在地上,久久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长叹一声:“承乾…… 朕的儿……”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花瓣上。

最终,太宗下令,将承乾的灵柩运回长安,以国公之礼下葬。

承乾被废后,储位之争再次爆发。魏王李泰见承乾倒了,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整日在太宗面前献殷勤,还对太宗说:“父皇若立我为太子,我百年之后,定会杀了自己的儿子,把皇位传给弟弟李治。” 太宗起初还信了,觉得李泰顾全大局,便有了立他为太子的心思。

可长孙无忌却坚决反对,他对太宗道:“陛下,李泰心术不正,若立他为太子,将来必定会加害李治。承乾谋反,皆是因李泰争宠而起,若再立李泰,恐会引发更多祸端。” 褚遂良也附和道:“陛下,李泰说杀子传弟,绝非真心话。他若登基,必定会除掉李治,以绝后患。不如立晋王李治为太子,李治仁厚,定会善待兄弟。”

太宗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他想起承乾谋反前的恐惧,想起李泰平日里的骄横,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是啊,若立李泰,将来兄弟相残,大唐社稷必乱。而晋王李治,是长孙皇后的第三子,性情温和,仁厚孝顺,确实是储君的合适人选。

为了试探李治,太宗曾故意对他说:“承乾谋反,李泰也有夺嫡之心,朕想立你为太子,你愿意吗?” 李治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头:“儿臣资质愚钝,不堪为储君,还请父皇另择贤能。” 太宗见他如此谦逊,心中更定。

贞观十七年四月七日,太宗正式下旨,立晋王李治为皇太子。为了防止李泰再争储位,太宗还将李泰贬为东莱郡王,流放均州。李泰得知消息后,痛哭流涕,可悔之晚矣。

李治被立为太子后,太宗对他悉心教导,派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辅佐他,教他处理朝政。李治虽不如承乾聪敏,不如李泰多才,但他听话孝顺,凡事都请示太宗,深得太宗满意。贞观二十三年,太宗病逝,李治即位,是为唐高宗。

吾道:“列位客官,这太子承乾谋逆案,终究是以悲剧收场。

承乾本是天之骄子,却因自身骄纵、伪善,加之储位之争的压力,一步步走上了谋反的绝路;李泰野心勃勃,机关算尽,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唯有仁厚的李治,捡了个现成的太子之位,登基称帝。”

“这桩案子,也给后世留下了无尽的教训:做君主的,不可偏爱子嗣,否则易引发储位之争;做太子的,当修德行,习礼仪,不可骄纵妄为;做臣子的,当忠君爱国,不可参与谋逆。正所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承乾的下场,皆是咎由自取啊!” 满座宾客纷纷点头称是,叹息不已。

窗外,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长安的街道上,为这座古城镀上了一层金色。那桩震动朝野的谋逆案,终究成了贞观盛世里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疤,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沉淀在历史的长河中。

来源:清华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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