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暴雨送村花回家,被她妈妈留宿 问道:你看我女儿咋样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4 10:42 3

摘要:六月的南岭村像被装进了蒸笼,正午的日头把土路烤得冒白烟,脚一踩就是个浅窝,抬脚时能听见黏腻的“吱呀”声。

本故事纯属虚构。

感谢转发,点赞,评论。

六月的南岭村像被装进了蒸笼,正午的日头把土路烤得冒白烟,脚一踩就是个浅窝,抬脚时能听见黏腻的“吱呀”声。

陈默推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永久牌自行车,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在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车后座捆着的帆布包鼓鼓囊囊,装着给最后一家学生送的期末复习卷,边角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

作为南岭村小学唯一的外乡教师,陈默来这儿刚满一年。

当初师范毕业,他抱着“年轻人该去需要的地方”的念头,主动申请到偏远乡村支教。

村里人淳朴,见他文质彬彬又肯下力气,谁家做了好吃的都会给他端一碗,唯独提起村东头的林晓雨,总会笑着朝他挤眼睛。

小陈老师,路过晓雨家记得往里瞅瞅啊,那姑娘画的画,比城里画廊挂的还好看。

村口杂货店的李伯每次见他都这么说。

陈默其实见过林晓雨几次。

大多是在清晨的田埂上,她背着画板往山上去,马尾辫在晨光里晃出轻快的弧度。

偶尔也会在学校旁的溪边走,蹲在石头上对着流水涂涂画画。

她话不多,每次撞见陈默,只会抿着嘴笑一下,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然后低下头快步走开。

陈默只知道她父母在深圳打工,家里就她一个人住,靠着偶尔接些插画的活儿补贴家用,是村里人公认的“村花”——不是那种张扬的好看,是像山间晨雾里的野百合,带着点清冷又干净的气质。

这天下午的家访格外不顺。

学生狗蛋的奶奶卧病在床,家里乱得下不去脚,陈默帮着喂了药、收拾了院子,又给狗蛋讲了半节课的数学题,等出门时,原本毒辣的日头已经被乌云吞了大半。

风突然就刮了起来,路边的玉米叶“哗啦啦”响,像是有无数双手在使劲摇晃。

坏了,要下暴雨。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跨上自行车往学校赶。

刚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起初是稀疏的几点,转瞬就变成了瓢泼大雨,视线瞬间被白茫茫的雨幕糊住。

陈默慌忙跳下车,躲到老槐树的浓荫下——说是躲雨,其实作用不大,斜飘的雨水还是往身上浇。

就在这时,他瞥见树对面的屋檐下,缩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晓雨。

她怀里紧紧抱着画板,帆布画袋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头发贴在脸颊上,鼻尖冻得通红。

看见陈默,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那个浅浅的笑,只是这次笑容里带着点窘迫,手指不安地绞着画袋的带子。

“这么大雨,你怎么在这儿?”陈默扯着嗓子喊,雨声太大,不大声说话根本听不清。

刚从山上写生回来,没想到……

晓雨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被雨声裹着,断断续续传到陈默耳朵里,“雨下得太急,没法走。

陈默看了看她怀里的画板,又看了看远处被雨水淹没的土路,心里犯了难。

晓雨家在村东头的坡上,离这儿还有两里地,这么大的雨,她一个姑娘家抱着画板,根本没法走。

再说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待在这儿淋着也不是办法。

“我送你回去吧。”陈默几乎是脱口而出。

晓雨猛地抬头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有点吃惊:“可是……你的自行车……”

没事,我推着走,你坐后面。陈默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抓紧点就行。

他把帆布包挪到前面,绑在车把上,又脱下自己的衬衫外套,披在晓雨身上。

外套带着他身上的体温,还有淡淡的肥皂味。

晓雨的脸瞬间红了,小声说了句“谢谢”,轻轻拽了拽外套的边角,把画板裹得更紧了些。

陈默深吸一口气,撑起伞挡在晓雨头顶,自己半边身子露在雨里。

他推着自行车,让晓雨先坐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车把往前走。

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淌,在他肩膀上积成了小水洼,顺着衣摆往下滴。

晓雨坐在后面,尽量把身子往边上挪,生怕压得车子不稳,她能清楚地闻到陈默身上淡淡的墨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砰砰直跳。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这个新来的老师了。

每次路过学校,总能看见他在教室里讲课的样子,声音温和又有耐心;有次她在溪边写生,看见他蹲在田埂上,帮着李奶奶摘菜,还细心地把菜上的泥擦干净。

她偷偷画过他好几次,有在黑板上写字的侧影,有在操场打篮球的背影,只是从没敢让他知道。

雨越下越大,像是老天爷把水盆打翻了似的。

土路被雨水泡得泥泞不堪,自行车轮陷在泥里,每推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劲。

陈默的额角全是水,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他咬着牙,尽量把车把扶稳,嘴里还不忘叮嘱:“抓牢了,前面有个坑。

晓雨嗯了一声,手指悄悄抓住了陈默腰后的衣角。

布料已经湿透,带着冰凉的温度,却让她心里莫名安定了些。

她低着头,看着陈默踩在泥里的解放鞋,鞋帮上全是黄泥巴,裤脚也湿了大半,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陈老师,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她小声提议。

陈默抬头看了看天,乌云黑压压的,一点放晴的迹象都没有:“没事,再坚持会儿,快到你家了。

就在这时,“咔嗒”一声响,自行车突然往前一倾,陈默下意识地稳住车把,可车轮还是陷进了一个被雨水冲开的土坑,链条“哗啦”一声掉了下来。

糟了。

陈默皱起眉头,松开伞蹲下身查看。

链条缠在齿轮上,还沾了不少泥巴,根本转不动。

雨砸在他背上,很快就把衬衫淋透了,后背的肩胛骨轮廓清晰可见。

晓雨赶紧从车上下来,把伞举到陈默头顶:“陈老师,先别修了,雨太大了。”

陈默抬头冲她笑了笑,抹了把脸上的水:没事,很快就好。

他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想擦干净链条上的泥巴,可雨水不停往下浇,纸巾刚碰到泥巴就烂了。

折腾了半天,链条不仅没修好,反而缠得更紧了。

“算了,先别修了。”晓雨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前面就是我家了,要不先去我家避避雨,等雨小了再修?

陈默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村里容易被说闲话,可眼下这情况,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再说晓雨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让她独自回去,自己留在这儿淋雨。

“那……麻烦你了。”

两人推着坏了的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看见坡上那栋熟悉的青砖瓦房,院门口的竹篱笆爬满了牵牛花,只是此刻花瓣被雨水打落了不少,蔫蔫地垂着。

晓雨掏出钥匙开门,刚推开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晓雨吗?

这么大雨还往外跑?

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看见门口的陈默,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哎呀,这不是小陈老师吗?

快进来快进来,淋坏了吧!”女人热情地招呼着,伸手就去接陈默手里的自行车,“我是晓雨她妈,王秀兰,刚回来没两天,还没来得及去学校看你呢!”

陈默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听晓雨说过,她妈妈要到年底才回来,怎么突然提前返乡了?

晓雨也很意外,睁大眼睛看着王婶:“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

厂里效益不好,提前放假了,我就想着回来看看你。

王婶笑着拍了拍晓雨的胳膊,眼睛却一直打量着陈默,从他湿透的衬衫看到沾满泥巴的鞋子,又绕到他身后看了看自行车,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快进屋,我刚烧了热水,先喝点暖暖身子。

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晓雨和父母的合影。

王婶把陈默让到椅子上,又给晓雨递了条干毛巾,转身进厨房端了两杯姜茶出来:“小陈老师,喝点姜茶驱驱寒,可别感冒了。”

陈默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说了声谢谢,心里却有些局促。

王婶太热情了,那眼神像是在打量自家未来的女婿,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只能低着头小口抿着姜茶。

晓雨坐在他旁边,也拿着毛巾擦头发,耳朵尖红红的。

她能感觉到妈妈的目光一直在陈默身上打转,心里又羞又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陈老师,你是城里来的吧?看着就是文化人。

王婶拉了把椅子坐在对面,打开了话匣子,在我们村教书辛苦不?工资够花吗?

不辛苦,村里人都很照顾我。陈默放下杯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些,工资够用,学校还给安排了宿舍。

“那就好,那就好”王婶点点头,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啊?父母是做什么的?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这问题问得也太直接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在老家待着。”

“哦,工人好,踏实。”王婶笑眯眯的,又给陈默添了点姜茶,“你看我们晓雨,从小就喜欢画画,性子也文静,就是太内向了,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照顾。

“妈!”晓雨脸更红了,嗔怪地喊了一声。

陈默也赶紧摆手:应该的,晓雨也是村里的孩子,我肯定会照顾的。

王婶看着两人的反应,眼里的笑意更甚。

她其实早就听村里人说过,村里来了个年轻帅气的男老师,人品也好,还经常帮着村里人做事。

这次提前回来,一方面是厂里放假,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女儿的情况。

刚才从窗户里看见陈默推着自行车,护着晓雨往家走,她心里就有了谱——这小伙子不错,对晓雨也上心。

“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小陈老师,今晚就在这儿吃饭吧,我去杀只鸡,给你们补补。

王婶说着就站起身,不等陈默拒绝,就拎着菜篮子进了厨房。

陈默想推辞,可看着王婶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窗外丝毫没有减弱的雨势,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晓雨坐在旁边,小声说:陈老师,你别客气,我妈就是这样,热情。

我知道,王婶人很好。

陈默笑了笑,目光落在晓雨放在桌角的画板上,“你今天去写生了?画的什么?”

提到画画,晓雨眼睛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画袋,拿出里面的画纸。

画上是山间的云海,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洒下金色的光,山脚下的村庄若隐若现,笔触细腻又灵动。

“早上去后山拍的云海,觉得好看就画了下来。

晓雨指着画,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画得真好。”陈默由衷地赞叹,“色彩搭配很舒服,层次感也强,比我见过的很多画册都好看。”

被他夸奖,晓雨的脸又红了,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画纸的边缘:“就是随便画画,谈不上好。”

别谦虚,你很有天赋。

陈默认真地说,有没有想过去专业的学校学习?

你的画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晓雨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眼神暗了下去。我爸妈不在家,我走了没人看家,而且……画画也赚不了什么钱。

陈默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村里的孩子大多这样,就算有天赋,也往往因为现实原因放弃梦想。

他想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看着那张画,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帮她找个机会。

厨房里传来了剁菜的声音和鸡肉的香味,晓雨站起身:我去帮我妈烧火。

陈默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画,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

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这个安静又倔强的姑娘了,在意她的笑容,在意她的失落,甚至在意她刚才抓着自己衣角时的温度。

晚饭很丰盛。

王婶杀了自家养的土鸡,炖了一锅鸡汤,汤鲜味美;还炒了几个青菜,都是院子里刚摘的,新鲜爽口。

餐桌上,王婶不停地给陈默夹菜,碗里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小陈老师,多吃点,看你瘦的,教书费脑子。

谢谢王婶,我自己来就行。陈默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晓雨坐在旁边,安静地吃饭,偶尔会给妈妈和陈默添点饭。

王婶一边吃,一边继续拉家常,从村里的琐事问到陈默的工作,再到他的喜好,几乎把他的情况问了个遍。

陈默起初还有些局促,后来被王婶的热情感化,也渐渐放开了,偶尔还会和她聊几句村里的孩子。

我们晓雨啊,从小就懂事。

王婶喝了口鸡汤,看着女儿,语气里满是骄傲,就是太内向了,平时除了画画,也不怎么出门。

我和她爸不在家,多亏了村里人照顾她。

晓雨很独立,也很有想法。

陈默看向晓雨,眼神里带着欣赏,她画的画特别好,很有天赋。

晓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扒饭,耳朵尖却红得能滴血。

王婶看在眼里,心里更满意了——这小伙子不仅人老实,眼光也不错,还懂得欣赏自家女儿。

吃完饭,晓雨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王婶和陈默坐在堂屋喝茶。

雨还在下,只是比刚才小了些,淅淅沥沥地打在屋檐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王婶喝了口茶,突然放下茶杯,看着陈默,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陈老师,王婶开口了,语气比刚才严肃了些,我问你个事,你得老实跟我说。

王婶,您问。陈默坐直了身子,手心微微出汗。

王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看我女儿咋样?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陈默耳边轰然响起。

他瞬间僵住了,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茶水晃出来洒在了裤子上。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婶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对晓雨有好感,这是真的,可他一直不确定晓雨的心意,也担心自己只是个支教老师,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了,给不了她稳定的生活。

就在陈默不知所措的时候,厨房的门突然开了,晓雨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了出来。

看见堂屋里的气氛不对,陈默脸红得像关公,妈妈则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她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脸颊也飞红了,手里的西瓜盘差点没端稳。

“妈!你问什么呢!”晓雨嗔怪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羞涩和慌乱。

王婶却没理她,依旧看着陈默:“小陈老师,你倒是说说啊。”

陈默的目光落在晓雨身上,她正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可他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想起暴雨中她护着画板的样子,想起她说起画画时眼里的光芒,想起她害羞时露出的梨涡,心里积压的情愫突然就冲破了克制。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晓雨却突然抬起头,快步走到王婶面前,把手里的西瓜盘放在桌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画纸,递了过去。

妈,你看这个。

王婶疑惑地接过画纸,展开一看,瞬间愣住了。

画纸上画的是暴雨中的老槐树,一个穿着蓝布衬衫的年轻男人,正撑着伞护着一个抱着画板的姑娘,男人的半边身子露在雨里,背影却格外挺拔。

画的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小的字:六月十六,雨。

这画里的人,不就是陈默和晓雨吗?

“这……”王婶看着画,又看了看女儿,眼里满是惊讶。

晓雨的脸通红,声音却带着一丝坚定:“妈,我早想让你见见他了。”

陈默也愣住了,他看着那张陈默也愣住了,他看着那张画,笔触里藏着的细腻与温柔,像细密的雨丝落在心尖。

他从没想过,自己狼狈护着她的模样,会被她悄悄画进画里,还郑重地收在口袋里。

王婶捏着画纸的手指轻轻颤抖,再看陈默时,眼里的试探早已换成了了然的笑意。

她把画纸小心翼翼地折好,递回给晓雨,又拍了拍陈默的手背:“你这孩子,倒是跟我客气上了。

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俩眼神不对——晓雨以前画画,从来不会把人画得这么细。

陈默的脸依旧发烫,心里的慌乱却散了大半,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他看着晓雨,鼓起勇气开口:“王婶,我……我喜欢晓雨。只是我现在还在支教,怕给不了她稳定的生活,所以一直没敢说。

稳定哪是一开始就有的?

王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透着实在,“我看你这孩子踏实、心细,对晓雨也上心,这比啥都强。

支教怎么了?能留在村里教娃子,是积德的好事。

晓雨站在一旁,偷偷抬眼看向陈默,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之前所有的局促和试探,都在这场暴雨和直白的追问里烟消云散。

王婶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户,雨已经小多了,风里带着泥土的腥气和青草的味道:“雨快停了,不过天黑路滑,小陈老师今晚就别回宿舍了,西厢房收拾干净了,就在这儿住一晚吧。

这次陈默没再推辞,他看着晓雨泛红的脸颊,轻轻点了点头:“麻烦王婶了。

晓雨主动站起身:我去给陈老师拿床干净的被子。

说着就快步往后院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陈默坐在堂屋,看着晓雨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又看了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心里满是踏实。

王婶坐在他对面,絮絮叨叨地说着晓雨小时候的趣事,说她三岁就拿着蜡笔在墙上画太阳,说她第一次卖画赚了五十块钱时兴奋得睡不着觉,陈默听得认真,偶尔插一两句,堂屋里的气氛温暖又融洽。

西厢房收拾得很整洁,靠墙摆着一张旧木床,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皂角香。

晓雨抱着被子走进来,把被子放在床上,又拿出一个枕头:陈老师,你将就一晚,被子是刚晒过的。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陈默看着她,眼神温柔。

晓雨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我把画给你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暴雨中的画,递到陈默面前,画得不好,你别嫌弃。

陈默小心翼翼地接过画,指尖碰到粗糙的画纸,心里一阵柔软:“画得很好,我很喜欢,会好好收着的。”

两人站在屋里,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晓雨的心跳得飞快,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陈默的鞋子——还是那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却比白天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早点休息吧,今天累坏了。陈默先开了口,“,自行车明天我再修。

“嗯。”晓雨点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了陈默一眼,陈老师,晚安。

晚安。

看着晓雨关上房门,陈默才松了口气。

他把画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洒下清冷的光,照亮了院子里的牵牛花。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还有青蛙的鸣叫声,乡村的夜晚安静又祥和。

他想起王婶的追问,想起晓雨递出画时的坚定,心里像揣了块暖玉。

来南岭村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动心,更没想过一场暴雨会把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连在一起。

他摸出手机,给爸妈发了条信息:“爸妈,我在村里遇到个很好的姑娘。”

没过多久,妈妈就回了信息:“好啊,好好对人家,有空带回来看看。”

陈默笑着收起手机,躺在床上。被子很软,带着阳光的味道,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晓雨的样子。

她害羞时的梨涡,说起画画时发亮的眼睛,还有刚才递画时泛红的脸颊。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离不开这个村子,离不开这个姑娘了。

与此同时,东厢房里,晓雨也没睡着。她靠在床头,手里拿着画笔,却半天没落下一笔。

妈妈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走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傻丫头,心里乐开花了吧?

晓雨脸一红,把画笔放在一边:妈,你别笑我。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笑你?

王婶拍了拍她的手,小陈老师是个好小伙,你们俩要是能成,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可是……陈老师是城里来的,万一他以后要走呢?

晓雨小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走不走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你要是真心喜欢他,他要是真心对你,就算走,也会带你一起走。

王婶语重心长地说,“再说了,他要是真喜欢你,说不定就留下来了呢?你看村里的小学,多需要他这样的老师。

晓雨点点头,心里的担忧散了些。她想起陈默说她有画画天赋,说她的画值得被更多人看到,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或许,她可以试试去考美术学院,就算考不上,也可以多接些插画的活儿,以后和陈老师一起,在村里好好生活。

“妈,我想试试考美术学院。”晓雨突然开口,眼神坚定。

王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啊,妈支持你!

明天我就去镇上给你买复习资料,你要是需要老师辅导,就让小陈老师帮你看看,他不是文化人嘛。

晓雨笑着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脸上,带着憧憬的笑容格外动人。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默就醒了。他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空气清新得让人舒服。

王婶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晓雨则在院子里喂鸡,看见陈默,她笑着打招呼:“陈老师,早啊。”

“早。”陈默走过去,“我去修自行车。

他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从屋里找出工具,开始修链条。

晓雨喂完鸡,也走了过来,蹲在旁边看着他:“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很快就好。”陈默笑着说,手里的动作没停。

他把链条拆下来,用煤油擦干净上面的泥巴,又重新装上去,试了试,自行车又能正常转动了。

“修好了。”陈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太好了,谢谢你。”晓雨看着他,眼里满是崇拜。

这时,王婶端着早饭从厨房走出来:“修好啦?

快过来吃饭,吃完早饭小陈老师再回学校。

早饭是小米粥和鸡蛋,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席间,王婶提起了晓雨想考美术学院的事。

小陈老师,晓雨想考美院,你以后多帮她辅导辅导,她文化课不太好。

陈默立刻点头:没问题,我正好可以帮她补补语文和数学。

晓雨看着陈默,心里暖暖的:谢谢你,陈老师。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默笑了笑,给她夹了个鸡蛋。

吃完饭,陈默要回学校了。晓雨送他到门口,从屋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她:“这里面是我画的一些画,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陈默接过布包,沉甸甸的:“好,我看完给你送回来。”

“路上小心点。”晓雨叮嘱道,眼神里满是不舍。

“嗯,我晚上再来给你补课。”陈默挥挥手,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看着陈默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晓雨心里甜甜的。

王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走,跟妈去镇上买复习资料。

晓雨点点头,挽着妈妈的胳膊,笑着往镇上走去。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又明亮。

陈默回到学校,把布包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打开。

里面全是晓雨的画,有山间的云海,有溪边的野花,有村里的老槐树,还有几张是偷偷画的他——有他在黑板上写字的侧影,有他在操场打篮球的背影,还有一张是昨晚他坐在堂屋喝茶的样子,笔触细腻,眼神温柔。

陈默看着这些画,心里满是感动。

他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建议,从色彩搭配到构图技巧,写得密密麻麻。

他知道,晓雨的天赋很好,只要好好辅导,一定能考上美院。

从那天起,陈默每天晚上都会去晓雨家给她补课。

他帮她补文化课,她则教他画画,两人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村里的人见了,都笑着打趣他们:“小陈老师和晓雨真是天生一对啊。

晓雨的文化课进步很快,画画水平也越来越高。

陈默还帮她联系了城里的美术老师,给她指导画作。

晓雨对未来充满了期待,陈默也更加坚定了留在南岭村的决心——他不仅要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还要和晓雨一起,在这里创造属于他们的未来。

半年后,晓雨顺利考上了省美术学院。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全村人都为她高兴,王婶更是杀了两头猪,宴请村里人。

席间,李伯端着酒杯走到陈默面前:“小陈老师,多亏了你啊,不然晓雨这天赋就浪费了。”

“是晓雨自己努力,我只是帮了点小忙。”陈默笑着说,眼神却看向了不远处的晓雨。

晓雨也在看他,眼里满是感激和爱意。

她知道,没有陈默,她可能永远没有勇气去考美院,更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吃完晚饭,陈默送晓雨回家。

两人走在田埂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彼此的影子。

“到了美院要好好学,别担心家里。”陈默停下脚步,看着她。

“嗯,我会的。”晓雨点点头,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我知道。”陈默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等你放假回来,我带你去后山看云海,那里的日出特别美。”

晓雨的脸红了,轻轻“嗯”了一声,反手握紧了他的手。

两人站在田埂上,手牵着手,看着远处的村庄,心里满是憧憬。

晓雨去美院上学后,陈默依旧留在南岭村教书。

他经常给晓雨写信,告诉她村里的趣事,告诉她孩子们的进步;晓雨也会给她寄画,画城里的风景,画美院的课堂,还有她对他的思念。

寒暑假的时候,晓雨会回到村里,帮陈默一起给孩子们上课,教他们画画。

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个会画画的晓雨姐姐,村里的人也越来越喜欢这对年轻情侣。

一年后,陈默在村里人的见证下,向晓雨求婚了。

他没有买钻戒,只是用晓雨画剩下的颜料,在一块石头上画了一朵野百合,那是晓雨最喜欢的花。

“晓雨,我没有很多钱,也给不了你豪华的生活,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和你一起在村里教书,一起看日出日落。

你愿意嫁给我吗?

晓雨看着石头上的野百合,又看着陈默真诚的眼睛,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用力点头:“我愿意。”

婚礼在村里举行,简单却热闹。全村人都来祝贺,孩子们给他们献花,李伯做证婚人,王婶笑得合不拢嘴。

婚后,晓雨依旧在美院上学,陈默则继续留在村里教书。

周末的时候,晓雨会回到村里,和陈默一起备课、上课,教孩子们画画。他们的生活简单却幸福,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一对。

几年后,晓雨从美院毕业,放弃了城里画廊的邀请,回到了南岭村。

她和陈默一起,在村里创办了一个“彩虹画室”,免费教村里的孩子画画。

画室里挂满了孩子们的画作,有五颜六色的太阳,有胖乎乎的小猪,还有村口的老槐树。

晓雨教孩子们画画,陈默则教他们文化课,夫妻俩配合得十分默契。

越来越多的孩子喜欢上了画画,有的孩子还在县里的美术比赛中拿了奖。

家长们都很感激他们,经常给他们送些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

有一次,县里的记者来采访他们,问晓雨为什么放弃城里的好工作,回到村里教书。

晓雨笑着说:“因为这里有我爱的人,有需要我的孩子,还有我喜欢的生活。”

记者又问陈默:“后悔留在村里吗?”

陈默看着身边的晓雨,又看了看画室里认真画画的孩子们,笑着摇头:“不后悔,这里是我的家,有晓雨在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

采访播出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南岭村的“彩虹画室”,还有陈默和晓雨的故事。

不少城里的志愿者也来到村里,帮他们一起教孩子画画、读书。

南岭村不再是那个偏远的小山村,成了远近闻名的“艺术村”。

有一年夏天,又下起了暴雨。陈默和晓雨站在画室的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幕,想起了当年那场暴雨。

“还记得那天吗?你送我回家,自行车坏了,我妈还问你看我咋样。

晓雨靠在陈默怀里,笑着说。

当然记得,那天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天。

陈默紧紧抱着她,如果不是那场暴雨,我可能就错过了你。

晓雨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爱意:我也是。

雨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洒下金色的光。

画室里的孩子们欢呼起来,跑到院子里踩水玩。

陈默和晓雨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相视而笑。

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不仅让两个年轻人走到了一起,更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他们用爱和坚守,在偏远的乡村里,为孩子们撑起了一片艺术的天空,也书写了一段属于他们的幸福传奇。

而那段“雨夜留宿”的往事,也成了村里代代相传的美好故事,告诉人们,有些相遇,注定在风雨中绽放出最美的光芒。

来源:幽默狂人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