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与外教当我面说日语,婚礼被取消时,岳母:他精通八国语言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4 00:51 3

摘要:我女朋友夏思诺最近总跟那个混血外教打视频,每次我凑过去看,她都慌忙把手机往身后藏,说在“练习日语口语”。我没戳破,只是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那点不安像野草似的疯长——她以为我听不懂日文,却不知道我大学选修过两年,基本对话早就烂熟于心。

第1 章

我女朋友夏思诺最近总跟那个混血外教打视频,每次我凑过去看,她都慌忙把手机往身后藏,说在“练习日语口语”。我没戳破,只是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那点不安像野草似的疯长——她以为我听不懂日文,却不知道我大学选修过两年,基本对话早就烂熟于心。

直到那天晚上,我加班回来,推开门就看见她穿着那件新买的紧身制服,对着屏幕里的男人弯着腰,红唇微张,声音甜得发腻:“作业我都做好了,请叁叁(老师)检查一下嘛。”屏幕那头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她的脸瞬间红透,手指还在制服扣子上无意识地摩挲。

从那之后,夏思诺的“出差”越来越频繁,每次回来,衬衫领口总沾着陌生的男士香水味,不是我常用的那款。我没问,只是每次她拎着行李箱出门,就会在书桌抽屉里叠一颗纸星星,放进那个透明的许愿罐里。

她发现过一次,拿着罐子晃了晃,笑着问我:“你这星星叠来干嘛?许愿用的?”我当时正盯着电脑屏幕处理文件,头也没抬,开玩笑似的回:“算是吧,每颗星星代表你骗我的一次。等罐子攒满100颗,我就该走了。”她听完没当回事,捏了捏我的脸说“你真会开玩笑”,转身就去敷面膜了。

放第99颗星星那天,是我生日。我提前订了她爱吃的日料,买了蛋糕,从下午等到深夜,她连个消息都没回,更别说回家。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对着蜡烛吹了又点,点了又吹,最后把第99颗星星放进罐子里,罐口已经快满了。

第二天早上,我刚把第100颗星星叠好,指尖还沾着彩纸的纹路,手机就弹出夏思诺的视频通话请求。我接起,屏幕里是日本机场的免税店,她穿着新买的裙子,笑着说:“宝宝,我落地东京啦,这次给你带了伴手礼~”

我看着她脸上毫无愧疚的笑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夏思诺,我们分手吧。”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还没来得及反驳,我已经挂断通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是之前联系过的国家安全部门咨询电话。

“您好,我怀疑我前女友可能涉及泄露信息,她频繁与外籍人员接触,还多次前往日本……”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指尖还在发抖。

回家路上,我的女助理小林开着车,时不时用余光瞟我,脸涨得通红——她刚才不小心瞥见我手机里的视频,以为我在看那种岛国小电影,却不知道那是我装在家里客厅的监控录像。

视频里,夏思诺穿着浅灰色的紧身制服,手里拿着小皮鞭,和那个叫“叁叁”的外教在床上纠缠,男人的手还在她腰上摩挲。我盯着屏幕,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强忍着喉咙口的恶心感,听小林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老大,这次项目奖金批下来了,一共五百万。您真的要为了思诺姐,放弃总部那边的升职机会吗?”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没了之前的犹豫:“升职的事,我同意了。”小林猛地踩了下刹车,惊喜地回头:“真的?您想通啦?”“嗯,”我点点头,声音有点哑,“还有,我和夏思诺的婚礼,先取消吧。”

其实以前不少朋友跟我提过,说夏思诺人品不太好,跟不少异性走得近,我当时都当成谣言,还为了她跟朋友吵过架,觉得他们是嫉妒。可现在看着监控里的画面,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留住。

下了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像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夏思诺发来的语音,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撒娇的语气:“宝宝,你到家没呀?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等你回来吃~”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立刻加快脚步,心里甜得发慌。可现在,我点开手机里的监控回放,正好听到同一时间,那个外教凑在夏思诺耳边,用日语低声说:“姐姐,待会儿要不要试试这个?”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上次出差给夏思诺买的草莓奶油罐。

第2章

我握着手机,血气一下子涌到头顶,脚步都变得发飘。我快步走到家门口,钥匙插进门锁时,手还在微微发抖,“咔哒”一声,门开了。

厨房传来夏思诺的笑声,我走过去,就看见她正站在料理台边抹奶油,身后还站着那个混血外教——男人穿着我的灰色家居服,五官秀气,高鼻梁,眼窝深邃,典型的混血长相,此刻正从身后搂着夏思诺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两人头靠得极近,连呼吸都快缠在一起。

夏思诺手里拿着裱花袋,把奶油挤在蛋糕胚上,外教的手还在她手上乱摸,两人时不时凑在一起说几句日语,笑声甜得发腻。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想起这些日子我给夏思诺打电话,她总说“在跟老师学日语,晚点回你”,每次都匆匆挂断,原来所谓的“学习”,就是这样?

更让我恶心的是,夏思诺的手机还开着免提,电话那头是她闺蜜的声音:“思诺,你现在玩得越来越大胆了,都敢把人领回家了?就不怕傅子俊突然回来?”

夏思诺回头瞟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大概以为我还没回),对着电话轻笑一声,又用日语跟外教说了句什么,才转头对着电话说:“怕什么?他回来我就说在跟老师学做蛋糕,顺便练口语。”

“也是,”她闺蜜笑着调侃,“毕竟‘生理学习’也算学习嘛,傅子俊又听不懂日语,肯定被你骗得团团转。”

“不过说真的,”她闺蜜突然严肃起来,“傅子俊最讨厌别人背叛了,要是让他知道你跟外教的事,一气之下跟你退婚怎么办?你们婚礼日子都定了。”

夏思诺听到这话,反而“噗嗤”一声笑了,手里的奶油都差点挤歪:“退婚?他敢吗?我要是怀个中日混血的宝宝,给他们傅家改善改善基因,他说不定还得谢谢我呢。”顿了顿,她语气里满是不屑,“再说了,他当初就是个穷小子,靠我家才混到现在的位置,一个‘舔狗上位’的,哪有资格跟我生气?”

我站在门口,手指攥得死死的,指节都泛了白。心脏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掏心掏肺对她好,把她宠成公主,原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个“舔狗”,我的爱,竟然成了她拿捏我的筹码,甚至还想让我做那个不清不楚的接盘侠。

这时,外教凑在夏思诺脖颈处吹了口气,她瞬间软在男人怀里,笑声里满是媚意。她对着电话匆匆说:“不说了,他可能快回来了,你赶紧过来帮我做个人证,就说我们一起学做蛋糕。”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到。”她闺蜜无奈地叹口气,挂了电话。

夏思诺刚把手机放下,就转身跟外教热吻起来,男人的手还在她衣服里乱摸。我看着这不堪入目的一幕,牙齿都快咬碎了,才忍住没冲进去质问她。

没过几分钟,门铃响了,是夏思诺的闺蜜。她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僵在原地,结结巴巴地问:“傅子俊?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的声音刚落,厨房里就传来“哐当”一声,像是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夏思诺猛地推开外教,脸上还带着没褪下去的潮红,满眼惊恐地冲了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口,手指都在发抖,小心翼翼地试探:“子俊,你……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吭声啊?你在这站多久了?”

第3章

夏思诺和她闺蜜站在我面前,两人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我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向那个还站在厨房门口的外教,声音平静得可怕:“刚到没多久,正好赶上你们……‘学做蛋糕’?”

夏思诺眼神躲闪,慌忙解释:“对呀对呀,曼曼(她闺蜜)本来也要来一起学的,没想到老师先到了,他说帮我给你做生日蛋糕,你看……”她指着料理台上那滩摔碎的奶油,语气里满是慌乱。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他,这么‘照顾’我未婚妻?”我刻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心尖像被针扎似的疼。夏思诺却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反而回头跟外教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还藏着笑意,明显把我的话当成了他们调情的小插曲。

那外教大概也觉得尴尬,对着我生硬地说了句“告辞”,拿起外套就匆匆走了;夏思诺的闺蜜也跟着打圆场:“那啥,你们小两口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过段时间婚礼可别忘了请我吃喜糖啊!”

夏思诺笑着应“少不了你的”,目送两人离开,转身就端着剩下的半块蛋糕走过来,眼里满是“深情”:“宝宝,你快尝尝,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草莓味的。”

我盯着蛋糕上摆着的蓝莓,突然觉得讽刺——她跟我在一起三年,竟然忘了我蓝莓过敏,从来不吃这东西。可我还是伸手拿起叉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奶油甜得发腻,却压不住心里的苦涩,咽下去的时候,喉咙都觉得堵得慌。

她见我吃了,脸上的笑容更甜了,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张产检单,递到我面前:“宝宝,给你看个惊喜!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宝宝吗?我们要有孩子啦!”

我盯着单子上的日期,心里像被泼了盆冰水。以前我跟她提过好几次想要孩子,她总以“还年轻,怕疼”为由拒绝,我心疼她,就再也没提过。可现在,她却愿意为了那个外教怀孕,甚至想让我替别人养孩子。

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一丝微笑:“好啊,生下来吧,我养。”夏思诺立刻扑进我怀里,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宝宝你真好!对了,我过几天还要去趟日本,跟老师参加个日语交流会,可以去吗?”

“好。”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眼底却再没了之前的热情,只剩下一片冰冷。

她走后,公司给我放了几天假,我却没出门,只是坐在书桌前,看着那个我准备了三年的相册发呆——夏思诺有收集小物件的习惯,我从认识她那天起,就把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票、逛过的展会门票、甚至她随口说过的喜欢的小玩意儿,都整理成了相册,想在婚礼当天送给她。

可我后来在她书房的抽屉里,看到了她和那个外教的照片——两人在日本的神社合影,在温泉酒店拥抱,照片背后还写着日语的“永远在一起”。原来不是她不会为别人做这些事,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手机弹出夏思诺的朋友圈更新,是她和外教在东京塔的合照,配文“开心的旅行~”。下面点赞的人不少,她闺蜜还留言:“婚礼前最后一次狂欢play,玩得尽兴呀!”

我掀开袖子,看着昨晚吃了带蓝莓的蛋糕后,手臂上起的红疹还没消,又看了眼书桌角落的生日蛋糕——蜡烛还没吹,已经化得不成样子。她大概早就忘了,我生日那天,她彻夜未归;也忘了我说过,攒满100颗星星,我就会离开。

第4章

这个月15号是我和夏思诺原定的婚礼日期,前几天我们约了去试婚纱。她穿着纯白的婚纱从试衣间走出来时,我看着她脸上单纯唯美的笑容,恍惚间觉得,又看到了刚认识时那个温柔的她。可下一秒,我就想起监控里的画面,心里的那点恍惚瞬间被打碎——物是人非,早就回不去了。

中途我去洗手间,回来时正好看见夏思诺躲在走廊拐角打视频,屏幕那头还是那个外教。她丝毫不避讳我,大概觉得我听不懂日语,自顾自地说:“领证的事先不急,等我从日本回来再说,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我走过去,她慌忙挂断电话,笑着问:“你回来啦?婚纱好看吗?”我点点头,没接她的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物盒,递到她面前。

她打开盒子,看到那个装满纸星星的罐子,眼睛瞬间亮了:“宝宝,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叠过这个!你这是……复刻我们的定情信物吗?”她拿着罐子晃了晃,星星碰撞的声音清脆,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她不知道,当年她叠的星星,每颗里面都写着“和子俊在一起的幸福小事”;而我叠的这些,每颗里面都藏着她骗我的证据。

我拿出一颗星星,拆开,纸上的字迹清晰:“第13次,跟朋友出去吃饭,有人问起我是谁,她说‘只是普通同事’。”夏思诺的笑容僵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我又拆开一颗:“第56次,在朋友圈发和外教的合照,手牵着手,跟我说‘这是日本的见面礼仪’。”她的脸色白了点,低头说“你别多想,就是礼仪而已”。

我继续拆,一颗接一颗:“第78次,跟闺蜜打电话,嘲笑我送的护肤品是‘平价货’,说‘还不如老师送的大牌’;第99次,跟我说去上海出差,却和外教一起落地日本东京机场……”

夏思诺的脸越来越白,手开始发抖,想抢我手里的星星,却被我躲开。我最后拆开第100颗星星,上面只有一句话:“第100次,看到你拿着产检单,想让我替别人养孩子。夏思诺,我们结束了。”

我把星星放回罐子里,轻轻抱了她一下,这是最后一次。她在我怀里哭,说“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我已经没了力气再原谅她。

婚礼前夕,按照习俗,新娘要在娘家出嫁。我却昭告了所有亲友,说婚礼取消,还把那些星星里的纸条拍照,发给了夏思诺的父母——我没打算让她好过,她欠我的,总得还回来。

婚礼当天上午,夏思诺的消息就没断过,一会儿问我婚礼场地的鲜花摆好了没,一会儿又问化妆师什么时候到,叽叽喳喳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最后还发了条语音,声音里满是紧张:“子俊,我好紧张啊,今天不会出什么差错吧?我爸妈还特意叮嘱我,说婚礼一定要顺顺利利的……”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回了条语音:“怎么可能出差错?放心吧,今天一定会是让你永生难忘的婚礼。”

没过多久,她又发来一张穿着婚纱坐在婚车里的照片,配文“出发去我们家啦~”。我看着照片里她笑靥如花的样子,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家”早就人去楼空,我几天前就通知了所有宾客,婚礼取消,只瞒着她一个人。

果然,没过半小时,我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全是夏思诺的来电。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老婆”备注,面无表情地开了勿扰模式。很快,她的语音消息又发了过来,声音一次比一次急:

“宝宝,你在哪里啊?家里怎么没人?”“我跟孩子都在婚车里等你呢,宾客们也都到酒店了,你快回来好不好?”“子俊,你别吓我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回个消息啊!”

最后一条语音里,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听得人心里发紧——可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担心我,是因为她的“完美婚礼”要泡汤了。

我没回她,只是握着方向盘,和副驾的小林一起往郊外开。小林一路上都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老大,今天可是您的婚礼啊,您确定真的不去酒店看看吗?思诺姐她……”

“不用去。”我打断她,指了指旁边座位上那个装满星星的罐子——这是我昨天特意带出来的。车子开到湖边停下,我拿起罐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冰冷的湖底砸了下去。“扑通”一声,罐子沉进水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之前联系过的那个电话,语气平静:“您好,我想举报我的未婚妻夏思诺,她长期与外籍人员余海接触,多次前往日本,且涉及……”

第5章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详细询问了情况,又确认了几个细节才挂断。我关掉手机,把电话卡拔出来,随手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这几天,我想安安静静地待着,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尤其是夏思诺。

可我还是低估了她的执着。第三天晚上,我去停车场取车时,刚走到车旁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是夏思诺。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跟几天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准新娘判若两人。

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声音里满是哭腔:“子俊,求求你,你相信我,我跟余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就是普通的师生!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你别不要我和孩子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她这副模样,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我之前不仅昭告了所有亲友“我们要结婚”,还特意在婚礼当天,让酒店的大屏幕循环播放了她和余海的视频、照片——从他们在日本的亲密合影,到家里监控拍的不堪画面,每一段都清晰得刺眼。

那天去酒店的,不光有她的父母、亲戚、朋友,还有我们公司的领导和同事。她当场就慌了,想关掉屏幕,却被我提前安排好的人拦住。我还在屏幕最后加了一行字:“建议夏小姐尽快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亲生父亲。”

全场瞬间哗然,她父母的脸都白了,她母亲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被救护车拉走了。夏思诺呢?提着婚纱裙摆,站在原地,欲哭无泪。她不仅丢了工作,还成了圈子里的笑柄,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她出身书香门第,最看重脸面,现在却成了人人嗤笑的对象。

可她到现在都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舔狗”,所以才会来找我求和。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满是泪花的眼睛,突然有些恍惚:我以前到底爱她什么呢?爱她的虚伪?还是爱她的自私?

我挣开她的手,开车带她去了之前扔罐子的湖边,停下车,看着她说:“夏思诺,你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个星星罐子吗?”

她愣了一下,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点头:“我记得!当然记得!那是我们幸福的起点啊!”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从前,说她第一次见我时的样子,说我为了给她买项链一天打三份工……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只剩讽刺。她大概忘了,她第一次请我吃饭,是为了在朋友面前炫耀“看,这个贫困生多听我话”;她被人质疑抄袭画作时,是我熬夜帮她找证据,替她挡掉所有骂声;她送我的那罐星星,后来我才知道,是之前追求她的男生送的,她只是随手转送给了我。

我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当初我叠那些星星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攒满100颗,我就会离开。我的话,你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夏思诺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继续说,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戳破她的伪装:“夏思诺,你以为你手段高明,能把我耍得团团转?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抄袭不是诬陷,是真的;你请我吃饭,是为了羞辱我;你送我的星星,是别人不要的;我也一直会日语,你和余海说的那些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是余海的。那天他去我们家,也不是补课,是……”

“怎,怎么会……”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骗人……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问了最后一句:“夏思诺,在那些我对你好的瞬间,你有哪怕一秒,心疼过我吗?”

她怔住了,眼泪流得更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概是这些话太伤人,她突然咬着唇,眼神变得决绝——在我转身准备开车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

我愕然回头,只见夏思诺竟然跳进了冰冷的湖里!

第6章

我愣了一下,赶紧跑过去——夏思诺水性确实好,可她现在怀着孕,湖里的水又冷,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我正准备下去救她,却看到她朝着湖中心游去,手里还捞着个东西——是我之前扔的那个星星罐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罐子没沉底,反而飘到了一片浮萍上。她兴奋地举起罐子,冲我招手,然后挣扎着游上了岸。

上岸后,她浑身都湿透了,冷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打颤,可眼睛却亮得出奇,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拆开罐子里的星星,一张一张地念,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满是期待:“我保证,从今天开始跟余海断绝关系,再也不联系!我以后一定记得你的生日,记得我们所有的纪念日!子俊,我们结婚,我们好好养孩子,过一辈子好不好?”

她拉着我的衣袖,又哭又笑,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湿漉漉的罐子:“你看,罐子都能找回来,说明我们还有缘分对不对?我会用一辈子弥补你,真的!”

如果是以前,看到她这副样子,我肯定早就心疼了,会赶紧把她裹进怀里,说“我原谅你”。可现在,我只是冷静地拂开她的手,语气平淡:“夏思诺,到此为止吧。”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得她瞬间僵住。她的身体晃了晃,下一秒就直挺挺地晕了过去。我没办法,只能把她抱上车,送到附近的医院。

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还不忘数落我:“你这丈夫怎么当的?知道她怀孕了还让她下水?这么冷的天,万一冻出问题怎么办?孩子要是保不住……”

我点点头,敷衍地说“知道了”,然后拿出手机,准备给她父亲打电话。可刚拨号,夏思诺就醒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里满是惊喜:“子俊,你没走!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愿意送我来医院,就说明你没那么冷血!”

她说着,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就要往产科方向跑:“我现在就去把孩子打了!我知道你不想看到这个孩子,我打了他,我们就能回到以前了!”

“夏思诺,你闹够了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声音里带了几分不耐烦。

她愣住了,回头怔怔地看着我——以前不管她怎么闹,我都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瘪着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这是她以前对付我的“杀手锏”,只要一哭,我就会妥协。

可这次,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眼泪这种东西,只有在爱你的人面前才是武器,在不爱你的人眼里,只会觉得累赘。

我没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出门前给她父亲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们夏思诺在医院,让他们来照顾。没过多久,她父亲就回了消息,全是道歉的话:“子俊,对不起,是我们家思诺对不起你,是她没福气。等她好点,我一定带她去给你和你父母道歉。你要是不解恨,想怎么惩罚她都可以,我们绝无二话。”

我看着消息,苦涩地牵了牵唇角。恨吗?一开始是有的,恨她的背叛,恨她的欺骗。可现在更多的是不甘心——我掏心掏肺爱了她三年,最后却只换来一场笑话。

我关掉手机,开车离开医院。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余海!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急急忙忙地往产科跑,脸上满是担忧。

原来,他们早就联系上了。大概是想好了,等夏思诺打掉孩子,就一起离开这里,做一对“苦命鸳鸯”吧。

我看着余海的背影,摇了摇头,发动车子,径直离开。这场闹剧,也该彻底结束了。

说实话,我不是不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三年来的付出像打水漂一样,连点回响都没有;不甘心掏心掏肺的真心,被她当成垃圾一样随意践踏;更不甘心当初义无反顾爱着她,最后却只换来背叛和欺骗的结局。

可我也明白,有爱才会有恨。事到如今,那点恨意早就被磨平了,剩下的只有疲惫和释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累。

我没删夏思诺的联系方式,不是还留恋,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她再怎么发消息,我也不会心动了。她住进医院的那几天,消息就没断过,一会儿发“今天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一会儿又发“窗外的阳光真好,可惜你不在身边”,朋友圈更是一天更新好几条,有时是积极向上的心灵鸡汤,有时又是伤春悲秋的文案,看得人眼花缭乱。

见我一直没反应,她的消息渐渐变得崩溃,字里行间都透着绝望,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求我回头。曾经在一起的时候,我多希望她能这样在乎我,能被我的情绪牵动,可现在,我看着那些消息,心里却毫无波澜——原来不爱一个人,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不管对方做什么,都再也激不起一点涟漪。

因为公司升职调动的事情,我还得在这座城市待最后一个月,处理工作交接。这段时间里,我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夏思诺的消息——夏家毕竟是书香门第,虽然夏思诺出轨怀孕的事不体面,但为了家族名声,还是决定让她和余海结婚,等婚后再送他们去国外发展,眼不见为净。

助理小林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直拍桌子:“老大,这两个人都给你戴绿帽子了,凭什么还能过得这么潇洒?要不要我找朋友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您不是好欺负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没必要。他们结不了婚的。”顿了顿,我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就算真要结婚,恐怕也只能在监狱里结,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小林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啊?为什么啊?他们难道还犯了什么事?”

我没直接回答,刚想开口,手机就响了——是之前联系的国家安全部门打来的,电话里的人详细跟我说明了后续进展,说他们正在核实余海的身份和他与夏思诺接触的细节,很快就会有结果。

第7章

挂了电话,我没再跟小林解释,有些事,等结果出来了自然就清楚了。

另一边,夏思诺被夏父禁足在了家里,婚礼前都不准出门。可她根本不甘心,天天在家哭着求夏父:“爸,我喜欢的是子俊,我不能嫁给余海!你让我去找他吧,我把孩子打了,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我们还能回到以前!”

夏父这几天因为家里的事,头发都白了大半,看起来老了好几岁。他看着夏思诺,眼神里满是失望:“你别再骗自己了,思诺。你要是真喜欢傅子俊,当初就不会跟余海搞在一起。再说,就算你真去找他,他也不会原谅你——哪个男人能忍受被戴绿帽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见求父亲没用,夏思诺干脆开始绝食抗议,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可夏父这次是铁了心,不管她怎么闹,都不肯松口。

就在夏父以为事情能按计划进行的时候,余海那边又出了岔子——他压根不同意娶夏思诺,甚至当着夏家人的面,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说:“这种女人……水性杨花,我不能……接受,只是……玩玩而已!”

这话彻底激怒了夏父,他当场就给了余海一巴掌。被打之后,余海更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收拾好东西就去了海关,想返回日本。可他刚到海关,就被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工作人员抓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余海只是涉及情感纠纷,跟夏思诺关系不大。可谁也没想到,余海被抓后,竟然对着电视镜头说了一番话,直接把夏思诺拖下了水:“我刚到中国的时候,本来没打算偷文物回去,就是单纯喜欢这里的文化,想玩一段时间就走。后来认识了思诺,她是做文物整理工作的,跟我透露了很多文物的信息。我当时还担心会出事,可思诺说她不怕,让我放心干……”

他这番话,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塑造成了被夏思诺诱导的角色,而夏思诺作为文物整理工作人员,自然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很快,夏思诺就被传唤调查,相关报道一出来,她瞬间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网暴。

以前大家只是骂她“出轨渣女”,谴责她的道德问题,可现在,网友的怒火更盛了:“我的天,这都21世纪了,居然还有人跟外国人勾结倒卖文物?建议严查!”“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人,就该重判!太恶心了!”“跟外国人搞在一起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偷文物,简直没有底线!建议查一下她祖上三代!”

夏思诺的事情很快就被全面调查,我作为她的前未婚夫,也被传唤去做笔录。这是我们断联后,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看起来憔悴极了,眼窝深陷,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据说在调查期间,她整天不吃不喝,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完全没了以前的骄纵模样。见到我的时候,她却突然激动起来,冲过来想握我的手,又很快垂下手,声音沙哑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前很爱美,却总在我面前素面朝天,因为我曾经跟她说过“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可后来我才发现,她只有在我面前不打扮,在余海来家里的时候,却总是穿得精致又性感——这些细节我不是没注意到,只是当时太爱她,总愿意为她找借口,骗自己她只是“工作需要”。

这次,我只是淡淡地说:“没关系,无所谓。”

夏思诺愣住了,眼眶瞬间红了——她大概也明白,只有对不爱的人,才会说“无所谓”。

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加上调查显示夏思诺并没有主观上的犯罪意图,只是被余海诱导,她最终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法庭宣判那天,她又看到了我,眼里满是愧疚。这几个月里,她给我写了无数封信,信里回忆了很多我们在一起的细节,那些连我都快忘了的小事,她都写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都是后悔。可这些,再也打动不了我了。

宣判结束后,她叫住我,声音带着祈求:“对不起,子俊,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做朋友?我静静地摇了摇头。

夏思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转身走出法庭时,身后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哭声,可我没有再回头——这段感情,早就该画上句号了。

第8章

升职去外地后,我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也没再关注夏思诺的消息。只是偶尔从朋友那里听说,她母亲在ICU住了几天后,还是没能挺过来,去世了;夏父因为家里的变故,一夜白头,整个人都垮了;夏家的上市公司也受此影响,股价暴跌,董事会直接解除了夏父的职务。

夏家彻底没落了,以前跟他们来往密切的亲戚朋友,也都避之不及,没人愿意再跟他们扯上关系。

三年后,夏思诺刑满释放。我是偶然从以前的同事那里听说的,说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完全没了当年“校园女神”的影子。更惨的是,她出狱那天,监狱外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来接她——夏父在她出狱前几天,也因病去世了。

她接到医院的电话时,当场就崩溃了,哭着去了医院。出于礼貌,我去参加了夏父的葬礼。葬礼结束后,我转身要走,她却叫住了我:“子俊,我们可以……聊聊吗?”

我沉默了片刻,看着她孤零零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嗯。”

她约我在一家小餐馆吃饭,环境很普通,跟她以前常去的高档餐厅没法比。这几年的打击,似乎让她变得沉稳了些,没了以前的骄纵,只是絮絮叨叨地问起我这几年的生活。当听到我说现在年薪快千万,在新城市买了房和车时,她眼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丝羡慕。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当初她没出轨,没跟余海搞在一起,现在她就是我妻子,还能像以前一样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出门有豪车接送,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可现在,夏家没落了,她没了工作,只能到处找活干,在烈日下挤地铁公交,受尽了委屈。

聊到最后,她忽然问我:“子俊,你从前……也是这么苦吗?”

我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当年我还是个穷学生的时候,为了能配得上她,一天打三份工,省吃俭用给她买礼物;刚工作的时候,为了升职,天天加班到凌晨,住的出租屋连空调都没有——这些苦,我从来没跟她提过,我不想靠卖惨博取她的同情和爱。

可她呢?在我为了未来拼命的时候,她在纸醉金迷里嘲讽我送的礼物“太廉价”;在我规划我们的未来时,她却跟余海在家里翻云覆雨。现在她体会到了生活的苦,才想起问我以前是不是也这么难,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只有新鲜感、刺激和利益。当初她以为我会一直等着她,以为我的爱永远不会消失,所以才肆无忌惮地伤害我。可她忘了,再炽热的爱,也经不住一次次的背叛和欺骗。

吃完饭,我结了账,跟她道别。走出餐馆的时候,阳光正好,我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彻底轻松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夏思诺的声音哽咽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阵一阵地疼。她终于明白,以前总觉得我会永远等着她,觉得我的爱取之不尽,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挥霍,从不珍惜——可现在才知道,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一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她哭得更凶了,肩膀不停颤抖:“子俊,是我错了,我以前不懂怎么爱你,是你一点点教我的。可我太傻了,把你给的爱当理所当然,最后还亲手毁了它。你亲手为我栽的树,最后却让别人摘了果子,我知道,我根本不配求你原谅。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真的。”

她说着,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那是我以前送她的订婚戒指,款式简单,却被她戴了很多年,连在监狱里都没摘下来过。我知道,她大概是在心里做着一场梦,日日夜夜都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跟我分手,如果那场婚礼能顺利举行,如果没有跟余海搞在一起,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看着那枚戒指,神色微微一怔,轻声开口:“其实,余海是我举报的。”

我以为她会生气,会怪我多管闲事,可没想到,她只是点了点头,眼泪还在掉,语气却带着点咬牙切齿:“我知道。他活该,他当初也算计我,把我当棋子,现在这样是他应得的。”

顿了顿,她又温柔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释然:“子俊,如果这是你报复我的手段,我愿意承受。对了,祝你……新婚快乐。”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简陋的礼物,轻轻放在桌上,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抱歉,以前从来没给你做过这种东西,里面的内容,我写了很久……”她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可眼泪却早就暴露了她的心事,“所以,我做了这个……”

我打开礼物,里面是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每一页都写得整整齐齐。前面几页,是她写给我新婚妻子的话,祝我们幸福,还叮嘱对方要好好照顾我;后面的内容,全是她记录的我的爱好和习惯——我不吃香菜,喝咖啡要加两勺糖,睡觉会踢被子,冬天手脚容易凉……这些她以前从来没放在心上的小事,现在却成了她最后能表达“爱”的方式。

最后,她哽咽着抬起头,眼神专注地看着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轻声说:“子俊,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你要好好的,像你这么好的人,最该得到幸福。”她的眼神里满是眷恋,却没有了之前的祈求,只有深深的遗憾。

我点点头,语气平静地劝慰:“你也一样,以后好好生活。”

她却自嘲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起身从餐馆离开,准备去机场接我的未婚妻——没错,我要结婚了。这几年在外地工作,我认识了现在的女友,她不像夏思诺那样娇气,性格乐观又朴实,像个小太阳一样,总能给我带来温暖。她工资不高,却处处依赖我、粘着我,每到纪念日和生日,她都记得比我还清楚,会提前准备小礼物,给我惊喜。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是我以前跟夏思诺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所以,我们只谈了三年,就确定了关系,决定步入婚姻殿堂。

这次的婚礼,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我的父母,她的家人,还有公司的同事,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等着新娘出场。当她提着婚纱裙摆,带着一丝忐忑又期待的笑容走出礼堂时,我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在牧师的指引下,我为她戴上戒指,低头吻她,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一刻,我知道,我终于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幸福。

而我并不知道,在礼堂的某个角落,夏思诺也来了。为了参加我的婚礼,她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从国内飞到欧洲。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混在人群里,听着礼炮声,看着我和新娘幸福的模样,眼里满是心酸,嘴唇不停颤抖。

期间,有人注意到了她,小声议论着:“天呐,这个女人怎么会来这里?穿得这么土,衣服一看就是地摊货。”“谁知道呢,估计是来蹭饭的吧。算了算了,今天是傅总结婚的日子,让她吃一顿也没什么。”

那些嘲笑的声音钻进夏思诺的耳朵里,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耻辱,可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疼——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我和她之间,早就隔着云泥之别,再也回不去了。

她悄悄走出礼堂,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栋建筑,从包里拿出手机,播放了一首《梦中的婚礼》——这是她以前幻想过无数次,要在我们婚礼上放的曲子。她觉得,这是她能为自己选择的,最好的、也是最幸福的死法。

远处,不知何时飞来一群白鸽,围绕着礼堂的方向盘旋,像是在为我和新娘祝福。而夏思诺,看着礼堂的方向,最后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义无反顾地从楼上跳了下去。那身影很轻盈,却又带着一种悲壮的壮阔。

其实在来之前,她已经把余海电脑里所有涉及文物交易的记录发给了警方——那些证据足够让余海牢底坐穿。她不愿意放过他,总觉得如果没有余海,她的人生就不会变成这样。她甚至还在心里想,也许这样死去,傅子俊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还能偶尔想起她。

几分钟后,楼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可此时的我,正在礼堂里跟宾客敬酒,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好像少了点什么。几秒钟后,我回过神来,对着身边的宾客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我们继续。”

我得知夏思诺的死讯,是在回国之后。她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只在手机里存了一条发给我的信息,只有五个字:“我爱你,永远。”而她唯一剩下的财产——那套婚前买的小公寓,继承人的名字填的是我。

我去那套公寓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总觉得她好像还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在厨房里煮咖啡。直到我的新婚妻子走进来,疑惑地问我:“老公,你在看什么呢?”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

她挽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问:“那我们走吧?回家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出公寓,轻轻关上了门——那扇门,不仅关上了这间屋子,也彻底关上了我和夏思诺的过去。

上车后,我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妻子,笑着问:“老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除了糖醋排骨,还想加点什么菜?”

她歪着头想了想,笑着说:“再加一个番茄炒蛋吧!你不是说我做的番茄炒蛋最好吃吗?”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发动了车子。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温暖地洒在我们身上,我知道,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来源:柒月一点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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