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女上司辅导小孩,牛奶打翻,我被迫留宿,半夜她竟提要求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3 19:26 3

摘要: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抹布,想去擦那片狼藉,可心里比手上的动作更乱。窗外的雨下得很大,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像是要把这栋楼都给吞了。

引子

牛奶在桌上留下了一滩白色的印记。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抹布,想去擦那片狼藉,可心里比手上的动作更乱。窗外的雨下得很大,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像是要把这栋楼都给吞了。

“李叔叔,对不起。”王姐的儿子乐乐低着头,两只小手搅在一起。

“没事,叔叔来擦。”我勉强笑了笑,把那块湿漉漉的抹布在手里拧了又拧。

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我本来是来帮我的顶头上司王姐,给她上小学的儿子辅导一下手工作业。一个木头小房子的模型,对我这个干了十几年木工活的老师傅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可谁能想到,活干完了,一场大暴雨把路给淹了。

王姐看着窗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她是个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平时在公司里,她总是雷厉风行的样子,可现在,我从她脸上只看到了疲惫。

“李明,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雨……”她搓着手,一脸为难。

我心里也急。老婆小兰还在家等我。我出门的时候跟她说了,最多八点就回。现在都快十点了,手机还没电自动关机了。她那个人,本来就心细,我要是再不回去,她指不定要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觉得自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怎么也飞不出去。这屋子很大,装修得也漂亮,可我待在这里,浑身不自在。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我们家那种肥皂和饭菜混合的味道。

王姐叹了口气,说:“要不,你今晚就在这儿凑合一晚吧?客房我收拾一下,总比冒着大雨回去强。”

我还能说什么呢?外面的雨跟倒下来一样,打车软件上显示前面排着一百多号人。我点点头,声音有点干:“行,那……那就麻烦王姐了。”

客房在走廊尽头。床单被套都是新的,带着一股太阳晒过的味道。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一声一声,都敲在我的心上。我想着小兰现在肯定急坏了,她会不会给我打电话?发现打不通,她会怎么想?

我们结婚十年,日子过得不咸不淡。我在一个家具厂做技术师傅,工资不高,但手艺是实打实的。小兰在一家销售公司,业绩不错,比我挣得多。这些年,家里的开销大头都是她在撑着。我心里不是没想法,一个大男人,靠老婆养家,说出去总觉得脸上挂不住。

大概到了半夜,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咔哒”声。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门锁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走廊里的感应灯没亮,一片漆黑。只有雨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

紧接着,我看到门把手在非常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动。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深更半夜的,是谁?是王姐?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

第一章 午夜惊魂后的清晨

门缝里透不进一丝光,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念头。是进贼了?还是王姐她……我不敢往下想,只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条越来越宽的门缝。

一个矮小的黑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手下意识地摸向床头的台灯,准备随时抄起来当武器。

“叔叔……你睡着了吗?”

一个怯生生的、带着睡意的童声响起,让我的戒备瞬间垮了一半。是乐乐。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我压低声音问:“乐乐?怎么了?这么晚不睡觉?”

黑暗中,那个小小的身影摸索着朝床边走过来。“我怕打雷。”他小声说,“妈妈睡着了,我不敢叫醒她。我想听你讲那个鲁班爷爷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一阵哭笑不得。这孩子,把我吓得魂都快没了。

我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橘黄色的光晕下,乐乐穿着一套小恐龙睡衣,光着脚丫站在地毯上,揉着眼睛。

“你这孩子,吓死叔叔了。”我把他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他冰凉的小脚。“行,叔叔给你讲,讲到你睡着为止。”

我用尽量平缓的语气,给他讲着那些木工祖师爷的老故事。乐乐很乖,靠在我身边,没过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想,这叫什么事啊。帮上司带孩子,结果被困在这里过夜,半夜还被孩子吓个半死。小兰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编排我。她那张嘴,平时说话就厉害,真要发起火来,我可招架不住。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雨已经停了,窗外的空气闻起来很清新。乐乐还在我旁边睡得香甜。我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回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回到客房,把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就像没人睡过一样。

王姐也起得很早,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她穿着一身居家的棉布衣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起来比在公司里柔和多了。

“醒了?李明,昨晚睡得还好吗?”她看到我,笑了笑。

“还行,挺好的。”我含糊地应着。总不能说我被你儿子吓得半死吧。

“赶紧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再走。我给你煮了粥。”她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端到餐桌上。

我心里觉得别扭。一个男下属,在女上司家里吃早饭,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到我自己的家。

“王姐,不用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我爱人还在家等着呢。”我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

王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也没再坚持。“也好。昨晚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乐乐那作业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她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钱递给我,“这个你拿着,就当是昨晚的辛苦费。”

我连忙摆手,把钱推了回去。“王姐,你这就见外了。同事之间帮个忙,应该的。再说我也喜欢孩子。”

我这说的是真心话。我喜欢孩子,可我跟小兰结婚十年,一直没要上。去医院查过,俩人都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可能是压力大。为了这事,我妈没少给小兰脸色看,我们俩也经常吵架。

推开自己家门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客厅里没人。小兰的拖鞋摆在鞋柜旁,整整齐齐。我走到卧室门口,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看见小兰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我。

“我回来了。”我小声说。

她没回头,也没出声。

我走过去,想从后面抱抱她。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躲开了。

“别碰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事躲不过去了。“小兰,你听我解释。昨晚下大暴雨,路都淹了,我手机又没电了,所以就……”

“所以就在你那个漂亮的女上司家住了一晚上,是吗?”她终于转过头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是一夜没睡好。

“是,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儿子一个人在家,我就是去帮个忙。”我急着解释。

“帮忙?”小兰冷笑一声,把她的手机摔在梳妆台上。“你自己看!”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王姐发的朋友圈,照片里是乐乐和那个做好的木头小房子,配的文字是:“感谢万能的朋友深夜支援,宝贝的手工作业总算完成了。”

发朋友圈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

下面有几个同事的点赞和评论。其中一个评论特别刺眼:“王姐,这‘朋友’是哪位英雄啊?这么晚了还随叫随到。”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大锤砸了一下。我怎么也想不到,王姐会发这么一条朋友圈。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小兰,这……这是个误会。”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误会?”小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李明,你当我傻吗?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真行啊你!”

第二章 被误解的滋味

“你胡说什么!”我被她的话激怒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跟王姐清清白白的,就是同事关系!”

“清清白白?”小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清清白白能让你在她家过夜?李明,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我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心疼又无奈。我知道这事是我理亏,不管原因是什么,夜不归宿总是事实。可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得我心里生疼。

“我手机没电了,怎么跟你联系?外面的雨你不是没看到,我怎么回来?”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火气。

“手机没电?你不会用别人的手机打一个吗?你不会找个地方充电吗?”小兰一句一句地质问我,“我看你就是不想回来!”

我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是啊,我为什么不用王姐的手机打个电话呢?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也许是觉得太晚了,怕小兰多想。可结果,她想得更多。

“我当时脑子乱,就没想起来。”我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小兰,咱们结婚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以前觉得清楚,现在不清楚了。”她别过头去,擦了擦眼泪。“你总是说我工作忙,不顾家。现在看来,你自己呢?”

我心里一堵。是,我确实抱怨过她。她做销售,经常要出差,要应酬。有时候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心里就不舒服。我觉得女人家家的,没必要在外面那么拼。可她总说,不拼怎么办?家里的房贷谁来还?孩子的奶粉钱从哪来?

每次说到孩子,我们俩就没话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一道疤。

“这事跟那事不一样。”我无力地辩解。

“怎么不一样?都是不把这个家放在心上!”她说完,就拿起包,摔门出去了。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震得我心口发麻。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觉得特别累。我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提醒着我时间的流逝。

我想,我们之间的问题,可能不只是这一晚的事情。就像一件有了裂缝的瓷器,平时看着还好好的,一遇到点磕碰,就彻底碎了。

我的手机充上电开机后,收到了好几条小兰昨晚发来的信息。从一开始的“怎么还不回来”,到后来的“你人呢?”“接电话!”,再到最后一条,是凌晨一点多发的:“李明,你真让我恶心。”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没有回她信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她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拿起外套,去了我的工作室。

我的工作室在城郊的一个老厂房里,租金便宜。里面堆满了各种木料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松木和油漆混合的味道。这个味道能让我平静下来。

我拿起一块没做完的木料,开始打磨。砂纸在木头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的脑子也像这块木头一样,需要被好好打磨一下。

我跟小兰,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刚结婚那会儿,我们也有过很甜蜜的日子。她会等我下班,给我做一桌子好吃的。我也会用边角料给她做各种小玩意儿,逗她开心。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争吵越来越多。

是我挣得没她多,让她觉得没面子吗?还是因为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让她心里有怨气?

我觉得,男人在外面打拼,靠的是手艺,是本事。我虽然挣得不多,但我修好的每一件家具,都能让主顾满意。我觉得这活儿干得踏实,有尊严。可小兰好像不这么看。她觉得,钱才是硬道理。

“叮铃铃……”工作室的电话响了。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李师傅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我,您是哪位?”

“我是王姐的朋友,她让我问问你,有没有空帮忙修一把老椅子?听她说你手艺特别好。”

我愣住了。王姐?她怎么会把我的电话给别人?

第三章 一把有故事的椅子

“喂?李师傅?你在听吗?”电话那头的人见我没回话,又问了一句。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在听,在听。修椅子是吧?什么样的椅子?得先看看情况。”

“行,那我加你个微信,把照片发给你?”

“好。”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王姐这是什么意思?是想通过介绍生意来补偿我吗?还是单纯觉得我手艺好?我搞不明白。

很快,我的微信收到了好友申请。通过之后,对方发来了几张照片。那是一把中式的圈椅,看样式有些年头了。椅子的扶手有一处断裂,靠背的雕花也掉了一小块。看得出来,这把椅子以前肯定很漂亮。

“这椅子有些年头了,修起来不便宜。”我回复道。

“钱不是问题,主要是这椅子对我家老爷子意义不一样。您给看看,能修得跟原来一样吗?”

我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木头的纹理和榫卯的结构。是老榆木的,做工很讲究。这种活儿,不好干,但也最能体现一个木匠的手艺。

“能修。不过需要时间,也需要找到合适的旧料子来配。”我打字回复。

“太好了!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把椅子给您送过去?”

我们约好了时间。放下手机,我心里那点烦躁被对这把椅子的兴趣冲淡了不少。我喜欢跟这些老物件打交道。它们不会说话,但它们身上的每一道痕迹,都在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我觉得,修旧家具就像是跟时间对话。你要懂得它的脾气,尊重它的过去,才能让它重新焕发生机。这比跟人打交道简单多了。

下午,一辆货车把那把圈椅送到了我的工作室。我围着椅子转了好几圈,用手轻轻抚摸着它温润的木质表面。这把椅子,用料扎实,做工精细,肯定是出自好师傅之手。

我拿出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断裂处。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就像处理我跟小兰的关系一样,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错。

正当我专心致志地干活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我以为是送货的师傅忘了什么东西,头也没抬地说:“东西放那就行。”

“李明。”

听到这个声音,我手里的刻刀一抖,差点划伤自己。是王姐。

我抬起头,看到她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看起来比平时更干练。

“王姐?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

“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她说着,把保温桶放在一张桌子上。“怕你中午没吃饭,给你带了点汤。”

我心里一动。自从跟小-兰吵架后,我中午都是随便啃个面包对付一下。已经很久没人关心我吃没吃饭了。

“谢谢王姐。”我放下工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跟我还客气什么。”她笑了笑,目光落在那把圈椅上。“就是这把椅子吧?我朋友跟我说了,多亏你了。”

“举手之劳。”我打开保温桶,一股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我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一直传到心里。

“李明,昨天的事……对不起。”王姐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歉意。“我那个朋友圈,没想那么多,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个。我摇了摇头,说:“没事,都过去了。”

“怎么会没事。”她叹了口气,“我听公司里的人说,你今天请假了。是不是……跟你爱人吵架了?”

我沉默了。我不想把家里的事告诉外人,尤其是我跟小兰吵架的导火索还是她。

王姐看我没说话,也猜到了七八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晚还让你过去,也不该发那个朋友圈。我应该给你爱人打个电话解释一下的。”

“不关你的事。”我闷声说,“是我跟她之间……早就出问题了。”

王D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我。“李明,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好人。你爱人那边,如果需要我解释,我随时可以去。”

“不用了。”我摇摇头,“这是我们俩自己的事,得我们自己解决。”

我觉得,王姐能说出这番话,已经很够意思了。我不能再把她牵扯进来。家里的这摊浑水,已经够乱了。

送走王姐后,我继续埋头修那把椅子。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件工作里。我想,只要我把这把椅子修好了,就能证明我的价值。不光是作为一个木匠的价值,也是作为一个男人的价值。

到了晚上,小兰还是没有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她直接挂断了。我发微信,她也不回。

我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客厅里,看着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心里空落落的。这个我跟小兰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家,此刻显得那么陌生。墙上的结婚照里,我们俩笑得那么开心。可现在,那笑容看起来那么刺眼。

我不知道这场冷战会持续多久。我只知道,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误解,那种滋味,比用刻刀刻在心上还要疼。

第四章 意外的访客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小兰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她搬到了次卧去住,我们俩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早上她走得早,晚上我回去得晚,我们刻意避开所有能碰面的机会。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我觉得我们家里的空气都快结成冰了。

我妈打来电话,问我们俩最近怎么样。我强打精神,说挺好的。我妈在电话那头唠叨:“小明啊,你得多体谅体谅小兰。她工作压力大,你一个大男人,要多让着她。还有,孩子的事,也别逼她太紧,顺其自然嘛。”

我听着我妈的话,心里一阵发酸。是啊,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让着她。因为她挣得多,因为她为这个家付出得多。可谁又来体谅我呢?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那把圈椅上。我找遍了整个旧货市场,才找到一块颜色和纹理都差不多的老榆木料。我小心翼翼地切割、打磨,然后用最传统的榫卯结构,把断裂的扶手接了上去。整个过程,我没有用一颗钉子。

我觉得,这才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靠的是木头与木头之间的契合,是力量的相互支撑。就像一个家,靠的也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严丝合缝,而不是靠外力强行捆绑在一起。

这天下午,我正在给修复好的地方上蜡,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我没见过的男人。四十多岁,穿着一件夹克,头发有点乱,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你就是李明?”他一进来,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是我,您是?”我站起身,心里有些警惕。

“我是王静的丈夫。”他说道。

王静?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王姐。王姐不是单亲妈妈吗?怎么会冒出来一个丈夫?

“我们已经离婚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自己补充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不善,“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跟她走得很近?”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麻烦来了。

“我们是同事。”我平静地回答。

“同事?”他冷笑一声,朝我逼近了两步。“同事能半夜待在她家里不走?你当我傻啊?”

他身上的酒气混杂着一股酸味,熏得我直皱眉。我不想跟他纠缠,往后退了一步,说:“这位先生,我想你误会了。那天是因为下大雨,我才……”

“我不管因为什么!”他粗暴地打断我,“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她是我儿子的妈,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隔壁几个工作室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我脸上一阵发烫。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尊严都被人踩在脚下。我一个凭手艺吃饭的老实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你说话客气点!”我的火气也上来了,“我跟王姐之间没什么,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思!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又有钱,就想傍着她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最恨别人说我吃软饭,傍女人。这是对我人格最大的侮辱。

我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他开始动手推搡我,我也不甘示弱地推了回去。就在我们俩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我的老邻居,也是我半个师傅的刘师傅闻声赶了过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刘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但中气十足。“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他把我俩拉开,挡在中间。

那个男人指着我,对刘师傅说:“这小子勾引我老婆!”

刘师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眉头一皱:“小李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整个公司的人都在传!说他俩关系不正常!”

我听到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原来公司里已经开始有流言蜚语了。难怪这几天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越挣扎,被缠得越紧。这件事,已经不只是我跟小兰之间的误会了。它开始影响到我的工作,我的声誉。

最终,在刘师傅的劝说下,那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工作室里恢复了平静,可我的心却乱成了一锅粥。刘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烟。

“小李啊,这人言可畏啊。”他叹了口气,“有时候,你什么都没做,可别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呛得我直咳嗽。

“刘师傅,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刘师傅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的手是干净的,你的心也是干净的。一个人的手艺是不会骗人的。能把心思都放在木头上的,能是什么坏人呢?”

听了刘师傅的话,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是啊,我还有我的手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手里的活儿,是实实在在的。

我把烟头摁灭,重新拿起工具。我看着眼前这把已经修复得差不多的圈椅,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

这件事,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了。我得把它弄清楚,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小兰,为了这个家。

第五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没有加班。

我提前回了家,去菜市场买了小兰最爱吃的鱼,又买了些她喜欢的蔬菜。我想,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家里的冰,总得有个人先去打破。

我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切菜的声音,油下锅的滋C啦声,让这个冷清了好几天的家,总算有了一点烟火气。

我觉得,夫妻俩过日子,就像做饭。油盐酱醋,哪样都不能少。有时候火大了,菜就糊了;有时候盐放多了,就咸了。关键是,得知道怎么调和。

小兰回来的时候,我刚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她看到一桌子的菜,愣在了玄关。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她有些不自然地换着鞋。

“今天活儿干完了,就早点回来了。”我解下围裙,对她说,“快去洗手,吃饭吧。”

她没说话,默默地去洗了手,然后在餐桌旁坐下。

我给她盛了一碗饭,又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她碗里。“尝尝,好久没给你做了,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有。”

她拿起筷子,小口地吃着,还是不说话。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但比前几天的冰冷要好得多。至少,我们还坐在一起吃饭。

“公司里……是不是有人说我跟王姐的闲话了?”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小兰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

“你听谁说的?”

“今天……她前夫找到我工作室去了。”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我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卖惨,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小兰听完,放下了筷子。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去找你了?还动手了?”

“推了两下,没打起来。”我说。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说话。

“李明,”她忽然说,“我们……是不是都太累了?”

我心里一颤。我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深深的疲惫。不只是她,我也很累。

“是啊,都累了。”我点了点头。

“我今天,被领导叫去谈话了。”她看着桌上的菜,眼神没有焦点。“公司要提拔一个新的部门经理,本来我是最有希望的。可今天领导告诉我,定的是别人。”

我愣住了。这件事她从来没跟我提过。

“为什么?”我问。

“他说,我虽然业绩好,但冲劲太足,不懂得团结同事。还说……我家庭不够稳定,怕我分心。”她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可笑,我为了这个工作,每天加班加点,不敢有丝毫懈怠。结果,他们用这种理由来打发我。”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心疼。原来,她这段时间也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而我,不但没有体谅她,还因为自己的猜忌和误会,让她更添堵。

“对不起。”我说,“我……我不该跟你吵架。”

她摇了摇头,眼圈红了。“不怪你。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总想着,要多挣点钱,让你跟爸妈过得好一点,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可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聊我们刚结婚时的样子,聊我们对未来的期望,也聊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我们把这几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不满和困惑,都说了出来。

我们发现,我们都爱着对方,都想让这个家变得更好。但我们用的方式,却把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我觉得,我们就像两个在黑夜里赶路的人,都想走到有光的地方,却在半路上走散了。

聊到最后,小-兰趴在桌子上,哭了。不是那种大声的嚎哭,而是压抑了很久之后的无声抽泣。

我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都会好起来的。”我拍着她的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好起来。但我知道,至少在这一刻,我们俩的心,又重新贴在了一起。

可我没想到,这场暴风雨,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猛烈。

第二天,我刚到工作室,就接到了王姐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焦急。

“李明,你快来公司一趟!出大事了!”

第六章 真相大白

我赶到公司的时候,气氛很不对劲。

走廊里,几个同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眼神都变得躲躲闪闪。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直接去了王姐的办公室。她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苍白,看到我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

“王姐,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指了指桌上的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声音有些发抖:“你自己看。”

我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血一下子就涌到了头上。

照片上是我和王姐。背景是她家小区的楼下,时间是那天我留宿的第二天早上。照片拍得很刁钻,从角度看,我们俩靠得很近,像是我在跟她告别,而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还有几张,是我在工作室跟她说话的照片,也被断章取义,配上了不堪入目的文字。

这些东西,被人用匿名邮件发给了公司所有的高层领导,还在一些员工的微信群里流传。

“这是谁干的?”我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还能有谁。”王姐苦笑了一下,“除了我那个阴魂不散的前夫。”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他先是去我工作室闹事,故意把事情搞大,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后,再放出这些捕风捉影的照片,把我跟王姐的关系彻底搞臭。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解地问。

“他想复婚,我不同意。他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我。”王姐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和厌恶,“他觉得,只要把我的名声搞坏了,让我在公司待不下去,我就只能回头去找他。”

我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毁掉别人的生活。

“现在怎么办?”我问。这件事已经不只是影响到王姐了,也把我牵扯了进来。公司领导会怎么看我?同事们会怎么议论我?小兰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我已经报警了。”王姐说,“但是警察说,这种事很难取证。而且,就算最后找到了他,对我们造成的伤害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是人事部的经理。

“王经理,李师傅,麻烦你们来一下会议室,老板要见你们。”人事经理的表情很严肃。

我和王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沉重。

会议室里,公司的几个大老板都坐在那里,表情凝重。我们一进去,气氛就降到了冰点。

老板把那些照片摔在桌子上,质问道:“王静,李明,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她前夫如何纠缠她,如何威胁她,都说了一遍。

可老板们显然不怎么相信。其中一个副总阴阳怪气地说:“王经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私生活怎么样,我们管不着。但现在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

另一个领导也说:“李明,你一个技术部的老师傅,不好好在你的车间待着,跟领导走那么近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啊?”

这些话,句句诛心。

我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被审判的犯人。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说什么呢?说我们是清白的?他们会信吗?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小兰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她走到我身边,站定,然后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领导。

“各位领导,我是李明的爱人,我叫张晓兰。”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很有力。“关于照片上的事情,我想,我比在座的各位,更有资格说几句。”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王姐前夫的声音,狂妄又得意:“……我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勾引别人老婆的混蛋!王静那个,还想跟我撇清关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这是他昨天在我工作室闹事时说的话。我当时没注意,没想到被隔壁的刘师傅给录了下来。是刘师傅刚刚把录音发给了我,我又转发给了小兰。

录音放完,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小兰关掉手机,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情,王经理已经跟我解释得很清楚了。我先生李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是个老实本分的手艺人,他不懂得什么职场上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踏踏实实地干活。我相信他,就像相信他手里的每一件作品一样,都是实实在在,没有半点虚假。”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温柔。

“至于某些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诽谤我的先生,破坏我们的家庭。我们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段录音,我们已经交给了警方。我相信,法律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说完,她牵起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暖,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我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我没想到,在所有人都质疑我、指责我的时候,是她,我曾经怀疑过的妻子,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挡在了我的身前。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又开了。

王姐带着乐乐走了进来。乐乐的手里,还捧着那个我已经修好的木头小房子。

王姐走到老板面前,把一份辞职信放在桌上。

“老板,这件事因我而起,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承担。我决定辞职。”

然后,她蹲下身,对乐乐说:“乐乐,把叔叔给你修的礼物,拿给叔叔的爱人,谢谢阿姨。”

乐乐捧着小房子,走到小兰面前,怯生生地说:“阿姨,谢谢你和叔叔。这个房子,是爷爷留给我的,摔坏了,是李叔叔帮我修好的。他是个好人。”

小兰接过那个精致的木头房子,看着上面严丝合缝的接口,和重新焕发生机的纹理,她的眼睛也红了。

真相,在这一刻,终于大白于天下。

第七章 雨过天晴后的木香

会议室里的气氛,因为小兰的出现和那段录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几个刚才还一脸严肃的领导,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大老板出来打了圆场。他把王姐的辞职信推了回去,说:“王经理,这件事公司会调查清楚,给你和李师傅一个交代。你先安心工作。”

他又对我说:“李明,你也是。好好干,公司相信你。”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放晴了。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我牵着小兰的手,感觉心里那块压了很久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王姐跟在我们身后,她走过来,对小-兰说:“弟妹,今天……真的谢谢你。”

小兰笑了笑,说:“王姐,你别这么说。我们家李明给你添麻烦了才是。他这个人,就是个闷葫芦,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我看着她们俩,一个是我并肩作战的同事,一个是我相濡以沫的妻子。因为一场误会,我们都被卷入了风波。但最终,也是因为信任和坦诚,我们一起走了出来。

那天之后,公司很快就发了通告,澄清了事实,并且辞退了几个在背后恶意传播谣言的员工。王姐的前夫,也因为恐吓和诽谤,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但我和小兰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我们俩坐在阳台上,吹着晚风。小兰手里还拿着那个木头小房子,翻来覆覆地看。

“你这手艺,真好。”她由衷地赞叹,“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笑了笑,说:“你天天忙着跑业务,哪有时间看我这些破木头。”

“不是破木头。”她认真地看着我,“这是你的本事,是你的尊严。李明,对不起,我以前……总觉得你挣得没我多,有点看轻你。我错了。”

我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我也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因为自己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卑,就跟你闹别扭。家是两个人的,不是一个人的战场。”

我们俩相视一笑,所有的误解和隔阂,都在这个笑容里烟消云散了。

后来,那把圈椅的主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亲自来我的工作室取椅子。他看到修复如初的椅子,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告诉我,这把椅子是他父亲当年亲手打给他母亲的定情信物,是他家里最重要的念想。

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着感谢。临走时,他硬是多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我把红包拿回家,交给了小兰。

小兰没要,她从里面抽出一张,说:“这是你的辛苦钱,你自己留着。剩下的,我们存起来,当我们的旅游基金。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俩出去走走。”

我看着她,心里暖洋洋的。

又过了几个月,王姐被提拔成了公司的副总。她来我的工作室,请我吃饭。她说,她想请我帮她设计一套全新的办公家具,要用最好的木料,最传统的手艺。

“我相信你。”她说,“你的手艺,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我的小工作室,因为这笔订单,开始忙碌起来。我招了两个年轻的学徒,把我的手艺一点一点地教给他们。刘师傅有时候会过来溜达,看着我们忙活,总是笑呵呵地说:“好啊,这门老手艺,总算没断了香火。”

我和小兰的生活,也越来越好。我们不再为钱争吵,也不再为谁付出得多而计较。她会抽出时间,来我的工作室,帮我打打下手,给我递一杯水。我也会在她加班晚归的时候,给她留一盏灯,做一碗热腾腾的面。

我们还是没有孩子。但我们已经不再为此焦虑。我们觉得,两个人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能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很好。我和小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翻着一本杂志。我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木料,正在给它雕刻纹路。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阳光的味道。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不急不缓。

我觉得,这大概就是生活最好的样子。它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但一定充满了踏实和温暖。就像我手里的这块木头,虽然普通,但只要用心打磨,总能散发出属于它自己的光芒。

来源:落日与晚风一点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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