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阅读写作的引路人/谭哲胜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20 11:25 1

摘要:那天朋友聚会,朋友把一位戴眼镜的男士介绍给我,说:“这是宋向辉,中作协会员,咱本地很有名气的诗人。”我赶忙说道:“能结识您,真是荣幸之至。”他倒是直爽,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也写诗,拿出来给我瞧瞧。”我涨红了脸,翻出几首诗递给他。他轻轻推了推眼镜,评价道:“有

左宋向辉,右谭哲胜

都说人生在世,能遇到一位真心引领自己踏上前行之路的贵人实属不易。这话千真万确,而我就十分幸运地遇到了这样一位贵人,他就是宋向辉社长。

那天朋友聚会,朋友把一位戴眼镜的男士介绍给我,说:“这是宋向辉,中作协会员,咱本地很有名气的诗人。”我赶忙说道:“能结识您,真是荣幸之至。”他倒是直爽,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也写诗,拿出来给我瞧瞧。”我涨红了脸,翻出几首诗递给他。他轻轻推了推眼镜,评价道:“有些灵气,只是火候还不够——就像蒸馒头,面发得倒是到位,可火候不足,馒头就会塌架。”这话虽然质朴,道理却很实在,让我觉得他是个实在人。其实我心里明白,自己那点写诗的水平,和人家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真正的缘分,源于他打来的一通电话:“明天春泥诗社莱西分社正式成立,我给你报了名,你可是头批社员!”原来,他就是春泥诗社莱西分社的社长宋社长。

那是我初次踏入文学圈子,一屋子拿着稿纸热烈讨论的人,让我紧张不已,手心满是汗水。这时,宋社长递来一本翻旧了的《艾青诗选》,叮嘱道:“先好好读,读透了再去写。”

从那之后,只要诗社组织采风活动,他总会喊上我。路上,他就像拉家常一样跟我聊天:“可别觉得写诗是件文绉绉的事儿,它的根源是生活,更需要有深厚的读书功底。你看看那些大作家,哪个不是在书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正是他这一番话、一次次的带领,将我拉进了文学的大门,让我自此与阅读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

有一回在他家里聊天,我才了解到他家是全国“十大书香世家”之一。他家墙上挂着央视颁奖时拍的照片,格外引人注目。他母亲已是八十多岁高龄,仍然戴着老花镜坚持写笔记。桌上还摆放着她在八十一岁时出版的作品《与亲人相处的岁月》。他略带自豪地跟我说:“俺娘现在每天都要读书三小时,精神头可好了!去年她还在全国诗歌大赛中获了奖呢。她第一次得奖,是参加第一届‘楼兰雀杯’全国诗歌大赛,荣获了最佳才女奖。打那以后,得过许多奖。”

他小心翼翼地翻出那本收录着儿子诗词的诗集,面带自豪地说道:“这小子啊,从小就泡在书房里,初中的时候就能写诗填词,还能洋洋洒洒地写出几千字的散文。19岁那年,他写的诗就在《诗刊》上发表了,说不定还是莱西最年轻发表诗作的呢。”

我轻轻摩挲着书架上那本磨破了皮的《红楼梦》,刹那间,我恍然明白了他所说的“三代人出书”的含义——满屋子氤氲的书香气,原来是祖孙三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沉浸于阅读所积累而成的。要想被评为全国书香世家,有个硬性条件,那就是三代人都得在广泛阅读的基础上,有作品在正规出版社出版成书,或者在知名刊物上发表诗文。

“阅读是写作的根,恰似大树需扎根于土壤之中。唯有根深,方能叶茂。”他向我讲述着自己的经历,提及在参加工作后,便开启了阅读之旅。下班后,他总会蜷缩在宿舍里,静静地阅读《唐诗三百首》,认真地记录读书笔记。

“那个年代,既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只能依靠一本字典和一摞稿纸,一点点地打磨文字。”说着,他手指向抽屉里那些硬壳笔记本,几十本被整齐地码放着。其中最早的一本,封面已然褪成了灰白色。“你瞧这本1985年的笔记,如今我翻出来,当年诵读艾青‘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时的心境仍清晰如昨。”

去年冬天,他跟我聊起了外卖诗人王计兵的事儿。他说:“那兄弟49岁才开始送外卖,兜里总揣着烟盒和圆珠笔,就连等红灯的片刻时间,都会写上两句。”他手机里存着王计兵的诗,当念到“生活给了我多少个风雪,我就会遇到多少个春天”时,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他感慨道:“你瞧瞧,人家送外卖爬楼累得直喘粗气,却还能从汗珠子里发现诗的踪迹。靠的是什么呀?不就是在读书写字这件事上的那股子坚持劲儿嘛!”

跟随宋社长这几年,我逐渐品到了读书的甜头。往昔读书,目光总在书页表面游走;如今,我学会手持笔杆,在书上圈圈画画,一遇到精妙的句子,便认真抄录在本子上。

夜晚,我在台灯柔和的光影下翻开《瓦尔登湖》,周遭寂静无声,我竟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与书中的世界产生了共振。清晨,我坐在桌前撰写日记,那些积攒于心底的话语,如同春日潺潺流淌的溪水,在不经意间便成行成篇。

有一回,我把新完成的作品拿给宋社长看。他先是仔细阅读,随后兴奋地拍着大腿,朗声笑道:“好啊!进步显著!你看这句‘黎明时翻开笔记本,字里行间开着夜来香’,比以前实在太多啦!”

上个月,我前往宋社长家中拜访,恰好撞见他母亲正在阳台上专注读诗。这位老人家双手捧着一本《诗经》,轻声念着“关关雎鸠”。温暖的阳光透过纱窗,轻柔地洒落在她有些银白的发丝上,宛如撒下了一把细碎的金子,熠熠生辉。与此同时,他儿子正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敲着键盘。书桌上,摆放着新出版的小说集,彰显着他的创作成果。

这一家子,长辈沉浸在经典诵读的韵味中,晚辈醉心于文学创作的天地里。而处于中间的宋社长,更是为诗社的活动忙前忙后。他不辞辛劳地带领新人,认真细致地修改稿子,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兢兢业业,默默奉献。

有一回,他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发几首新创作的诗作给他。也就是在那时,我才了解到宋社长是河南大学教育硕士。身兼数职,他是世纪前沿文化学院副院长,客座教授,《文学与艺术》研究员,《中国文化出版社》 《东方文学与艺术》出版社副执行主编。春泥国学院总策划,春泥诗社副社长兼莱西分社社长,莱西市作协副秘书长。《新时代诗典》常务主编,《华中文学》古诗词总编辑,《中华精英文化》副总编辑,《世界诗人》副主编,《莱西文艺》编辑。他跟我说道:“我仅仅是负责推荐,这几家刊物都实行三审制,最终能否入选,就得看你写诗的水平如何了。”

在宋社长的引导与提携之下,我的诗作水平有了显著的提升,也能够在一些刊物上发表几首作品了。后来,我还被聘请为春泥诗社莱西分社文学院院长。

如今,我终于深切地领悟到,宋社长引领我踏入的岂止是诗社的大门,他实则是把我带上了一条更为宽广、更为长远的道路。这条路,起始于一本本被翻得破旧的书籍,延伸于一天又一天坚持不懈的笔墨耕耘,它所通往的,是一个无论生活多么忙碌、多么疲惫,内心都始终明亮敞亮的所在。正如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读书写作这件事,和种地是一个道理,春天播下种子,夏天浇灌好水分,秋天自然会有收获。就怕你半途撂了担子,那片地就荒了。”

夜深人静之际,我常常望着案头那盏老旧的台灯发呆出神。在温暖的灯光映照下,宋社长赠予我的《诗韵心语》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泽,书中还夹着他亲手抄写的王计兵诗句。

回想起这些年来,我跟随宋社长一同采风的日子。我们的足迹遍布田间地头、老巷古街。每到一处,他总会提醒我们多留意老百姓的家长里短,还常常挂在嘴边一句话:“生活里藏着最好的诗。”

如今,我已然学会在菜市场的喧闹嘈杂中聆听平仄音韵,于胡同口的家长里短闲聊里探寻精彩故事。我也越发深刻地领悟到,所谓的“引路人”,并非强硬地拉着你一路疾跑,而是默默地点燃一盏明灯,温柔而坚定地告诉你,前方的道路不仅可以前行,而且值得你用心去走。

宋社长于去年自教育岗位上功成身退,本以为卸下工作担子后能稍作清闲,可没想到他反而愈发忙碌起来。不过,每次与他碰面,总能看到他怀中稳稳抱着一本崭新的书籍,兜里还揣着那支用于修改稿件的红笔。

跟宋社长相处的日子里,他教会我的,远不止是写诗的技巧、读书的方法。更重要的是,他让我懂得了如何在这充满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里,牢牢守住内心对文字那份炽热的热爱。他就像一位生活的引路人,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对文字的执着与坚守。他母亲八十六岁高龄仍笔耕不辍地写诗,王计兵在送外卖的奔波间隙也不忘读书求知。这些平凡人的故事里,藏着这世间最为动人的坚持。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用日复一日的行动,书写着对梦想的执着。

这就如同一场传递希望的接力,有人勇敢地递来一支燃烧着热情的火把,有人毫不犹豫地接过,继续在前行的道路上奔走。于是,那温暖而明亮的光,便在这平凡的日子里不断传递下去。每一次传递,都孕育着新的故事,它们在笔尖悄然绽放,绽放出生活的美好与希望,绽放出我们对梦想永不放弃的追求。

当听闻宋向辉社长在第十一届全国诗歌春晚2024年度荣膺优秀诗人奖后,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中国作协副主席白庚胜,在应邀出席阳明文化与文旅发展共融论坛后,特意前往春泥诗社莱西分社、春泥国学院进行视察。他对宋向辉社长以及诗社给予了高度肯定,提出了“有情怀、有干劲、有创新、有奔头”的“四有精神”。这无疑为我们这些诗人注入了更强大的写作动力。

如今,我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读书时的感悟,稿纸上的诗也逐渐沾染了生活的烟火气。每当遭遇瓶颈想要偷懒时,宋社长那句“火候不到就塌架”便会在我耳边响起,他家中满墙的书架也会浮现于我的脑海,还有王计兵在外卖箱上创作的那些诗歌,都会一一涌上心头。

原来,所谓的诗和远方,并非远在天边,它就在你翻开的每一页书卷里,就在你写下的每一行文字间,更在那位曾经伸手拉你一把,而后默默站在你身后微笑的引路人眼中。

作者简介:谭哲胜,山东莱阳人,居住莱西。春泥诗社莱西分社文学院院长,春泥诗社国学院副秘书长。系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近几年在《诗刊》《家长》《中国教师》及《精神文明报》《中国建设报》《中国农民报》等发表作品近千篇(首)。

来源:文学艺术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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