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UFC八角笼内,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一个曾连续20次败给欧洲冠军的选手,此刻却能冷静地击败宿敌。指导他的,是那位能让弟子在极度紧张到尿裤子的情况下,依然找回自信的教练。
在UFC八角笼内,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一个曾连续20次败给欧洲冠军的选手,此刻却能冷静地击败宿敌。指导他的,是那位能让弟子在极度紧张到尿裤子的情况下,依然找回自信的教练。
这位教练,就是被誉为“美国散打之父”的德如。但镜头一转,在哈佛、耶鲁的顶尖学府讲堂里,同一个人,正在向未来的精英们阐述禅宗的“空性”与量子力学的纠缠。他的学生遍布170多个国家,总数超过十万。
1956年,德如出生在安徽一个贫困家庭,本名刘向阳。他的出生,仿佛就是为了诠释“虚无”二字。政治上,家庭背负着“地主”的标签,让他的人生起点画上了一道沉重的阴影。情感上,出生第二天,母亲便离他而去。他的童年记忆,充满了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片段:饥饿、脑膜炎、严重感染。
为了活下去,他捡过破烂,也捡过别人丢弃的烟头换钱。在物质和情感的双重荒漠里,奶奶成了他唯一的绿洲,那份无条件的爱是他黑暗童年中唯一的光。他曾因年幼无知,泄露了奶奶藏钱的地方,导致她被盘查,这件事成了他心中长久的愧疚。而他的母亲,对他后来的人生追求,更是给予了全盘否定。
这片绝境般的“虚无”,却也埋下了一颗种子。为了对抗绝望,3岁的他开始习武,功夫成了他保护自己、对抗世界的力量。
多年后,更大的“虚无”再次降临。当时他已凭借惊人毅力,在仅有小学文化的基础上考上大学,成为一名翻译,并因出色的腿功被誉为“铁腿”。然而,一次手部骨折,让他被省体工队无情开除。
理想的大厦瞬间崩塌。巨大的压力下,他的头发在一夜之间掉光。事业、希望、健康,所有曾经拥有的东西都被命运强制“清空”。这一次,他没有向外寻求答案,而是转向了内在。他开始练习禅定呼吸与太极,在静默中观照自己的身体与内心。奇迹发生了,三个月后,不仅身体康复,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
这次经历成为他人生的真正转折。他领悟到,与其被动地被命运“清空”,不如学会主动地“清空”自己。这种从内而生的力量,远比任何外在的成功都更坚实。后来,当他在美国的事业陷入困境,背负百万美元债务时,他再次运用了这种力量。面
对看似无解的财务深渊,他选择“放下”焦虑,专注教学。到2003年,他不仅还清了所有债务,还购置了房产。他用亲身经历证明,“空”,并非一无所有,而是一种清空杂念后,容纳无限可能的巨大潜能。
在德如的哲学体系里,激烈对抗的格斗赛场,并非释放暴力的修罗场,反而是最高效的禅修道场。他认为,搏击时必须抛弃思维,超越恐惧,进入一种完全依赖直觉和下意识反应的“无念”状态。因为恐惧的本质,恰恰源于思维的过度运转——对失败的预设、对疼痛的想象。
他的一位弟子,赛前极度紧张,甚至当场尿了裤子。德如只是平静地安抚他,告诉他上场后就不要再想。铃声一响,当身体开始行动,大脑的胡思乱想被迫停止,恐惧也随之烟消云散,那名弟子瞬间找回了自信。这种“无念”状态,不仅用于克服恐惧,也用于打破常规。
1986年,德如赴美留学,最初只是想提升英语,顺便推广当时在美国还很冷门的中国武术。他发现,自己的独特优势在于,既有专业的武术功底,又能用流利的英语沟通。
为了让散打这项运动更有观赏性和吸引力,他没有固守传统,而是深入研究自由搏击等项目,将其精华融入教学。这种不执着于固定形式,随环境而变的策略,正是他哲学中“如来如去”流动思想的体现。
他最经典的案例,莫过于指导那位屡战屡败的弟子。那名选手曾连续20次输给同一位欧洲冠军,心理阴影巨大。德如没有教他新招式,而是指导他通过禅定和放空,清空大脑中关于过去20次失败的记忆,也清空对那位冠军“不可战胜”的固有认知。
当弟子的大脑被“清空”后,才真正为当下的直觉反应腾出了空间。最终,在UFC的赛场上,他心无挂碍,干净利落地击败了宿敌。胜利,源于对过往的彻底“放下”。
德如一生扮演了许多成功的角色:“铁腿”、“美国散打之父”、美国散打队总教练、学者、企业家……他创立了少林学院、德如线上学院等多个机构。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在构建一个强大的“自我”,而是在利用这些“角色”,去实践和传播他更宏大的哲学。
在他看来,世俗生活就是一场戏剧,每个人都在扮演特定的角色。而他,正是在努力扮演好“德如”或“刘向阳”这个角色。这个角色的驱动力,超越了个人名利。为了提升美国散打的整体水平,他曾自费举办八届国际散打公开赛,甚至承担外国选手的差旅与奖金。
1999年,他作为美方核心组织者,更是促成了那场轰动一时的中美武术散打对抗赛,自己还担任了副总裁判长。他利用“美国散打之父”这个角色,为整个社群和中美文化交流服务。
他的教育理念,也和他的人生哲学一脉相承。无论是面对UFC冠军,还是哈佛学子,他教学的核心都是打破隔阂。他认为万物内在是相互链接的,人类是命运共同体,文化智慧属于全人类。
他强调以“人”为本,而非国籍或门派。这种“去标签化”的努力,与他童年备受“地主家庭”标签困扰的经历形成了深刻的呼应。他正用教育家的角色,去消解曾深深伤害过自己的那种思维方式。在他的育儿观里,也体现了这种“放手”的智慧。他主张给予孩子自由发展的空间,反对家长将考名校之类的特定期望强加于孩子身上。
因为他深知,所有这些世俗的身份和标签,终究只是角色。而深度禅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暂时地、甚至最终地超越角色本身。
他认为,人体的自愈系统是全息的,多数疾病源于混乱的负向能量和心绪纠结。而他所有的努力,无论是武术教学还是哲学传播,都是在帮助人们理顺能量,回归宁静。
来源:青梅旭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