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5月15日,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的高级顾问阿里·沙姆哈尼在接受美国NBC新闻独家采访时,宣布伊朗愿意与美国签署附加条件的核协议,以换取全面解除经济制裁。这一表态标志着伊朗外交政策的重大转折,从长期强硬转向务实妥协。沙姆哈尼表示,只要伊朗的核心诉求得到
2025年5月15日,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的高级顾问阿里·沙姆哈尼在接受美国NBC新闻独家采访时,宣布伊朗愿意与美国签署附加条件的核协议,以换取全面解除经济制裁。这一表态标志着伊朗外交政策的重大转折,从长期强硬转向务实妥协。沙姆哈尼表示,只要伊朗的核心诉求得到满足,协议可“立即签署”,毫不拖延。
伊朗的条件包括:立即解除所有经济制裁;承诺不发展核武器,销毁武器级高浓缩铀,限制铀浓缩至民用水平,并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的全面监督。NBC指出,这是哈梅内伊核心圈首次如此明确表达谈判意愿,清晰反映最高领袖的战略意图。
伊朗总统佩泽希齐扬早在2025年2月表示支持与美国对话,但受限于哈梅内伊的反对态度,其倡议未获进展。哈梅内伊的策略是在谈判中保持强势,避免显得急于妥协,以维护国内威信。然而,外部压力让伊朗不得不放下身段,加快谈判步伐。
美国对伊朗的制裁始于1979年伊斯兰革命,2018年特朗普上台后,对于伊朗的压迫进一步加深,他决定退出《伊核协议》(JCPOA)后,制裁升级为“最大压力”政策,针对石油出口、金融系统和工业供应链。
制裁基本切断了伊朗的经济命脉。石油收入锐减导致财政捉襟见肘,海外资产被冻结,国际贸易几乎停摆,伊朗连进口基本物资都困难重重。2022年,马赫萨·阿米尼之死引发的全国抗议,反映了民众对高物价、失业和政府管控的不满。伊朗高层深知,若不缓解制裁压力,社会动荡可能威胁政权稳定。经济这根弦,绷到极限,只能选择妥协。
而在军事上,美国更是对伊朗形成了压倒性优势。2025年初,“卡尔·文森”号和“杜鲁门”号核动力航母部署至波斯湾,配备F/A-18超级大黄蜂和E-2预警机,具备精准打击伊朗沿海设施的能力。美国还在印度洋迭戈加西亚基地部署6架B-2隐身轰炸机,携带可摧毁深埋核设施的GBU-57巨型钻地弹,直指伊朗的纳坦兹和福尔多核工厂。
以色列的威胁更为直接。其约90架F-35隐身战机配备先进电子战系统,能轻松突破伊朗的S-300防空网络。2024年10月,以色列空袭叙利亚境内伊朗据点,伊朗防空系统未能拦截,暴露出技术短板。也就是说,如果美国和以色列联手攻击伊朗,伊朗的德黑兰和大不里士真能成为火海。
特朗普的外交,一向胡萝卜与大棒并存。2025年3月,他通过阿曼向哈梅内伊转交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件,要求伊朗在两个月内达成核协议,否则将面临军事行动。
而在另一方面,特朗普又通过一系列政治手段,为伊朗的妥协留出口。5月14日,特朗普访问沙特,与叙利亚临时政府领导人朱拉尼会晤,承诺解除对叙利亚46年的制裁。此前,朱拉尼曾被美国悬赏1000万美元通缉,如今却被特朗普称为“值得尊敬的斗士”。
这一转变向伊朗传递信号:顺应美国可获喘息,取消制裁什么的一切都好说。这种网开一面式的策略,怎能让伊朗不动心?先前哈梅内伊还强调不和霸凌者谈判,如今却滑跪的如此迅速,很难不让人想象联想,哈梅内伊是否被特朗普和朱拉尼的会面给“激励”到了。
伊朗对美国的妥协,也让中国网络曾经热炒的中俄伊的大三角彻底成了泡影。对于这种说法,笔者一向嗤之以鼻,但耐不住众多时政网友热炒。
所谓“中俄伊大三角”,其实并非中国网友的发明,而是源于美国地缘战略学者布热津斯基1997年的《大棋局》。他警告,中俄伊三个陆权大国若联合,将威胁美国在亚太、欧洲和中东的利益,三者一旦联合,就会导致美国霸权的丧失。
然而布热津斯基的假设基于非西方国家会因反美而结盟,但现实远非如此。中俄伊三国在战略目标和实力上差异巨大。中国追求多极化世界,强调经济合作;俄罗斯在中东奉行实用主义,与多方保持平衡;伊朗则受伊斯兰革命意识形态驱动,优先对抗美国和以色列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反美,根本不会让这三个意识形态、国家利益截然不同的国家实现联合。
就中国而言,就从未认可“中俄伊三角”。中国在中东的目标很简单,那就是稳定中东、“一带一路”和能源安全。相比之下,伊朗的优先度不仅没有沙特高,甚至地位可能还低很多。例如2024年,中国从伊朗进口石油占总进口的10%,而对沙特的贸易额达1200亿美元,对伊朗仅200亿美元。也就是说,伊朗不是中国的核心利益,中国也不会为了反美就去帮扶伊朗。
与此同时,中国的“不结盟”政策像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任何阵营化的尝试。加入“反美三角”不仅违背战略利益,还可能让中国陷入不必要的地缘冲突。
就俄罗斯而言,其原本与伊朗的合作,主要基于两者在叙利亚有共同利益。叙利亚内战期间,俄罗斯和伊朗曾共同帮助叙利亚阿萨德政权稳住了局势。然而到了2024年,阿萨德政府瞬间垮台,叙利亚新政府排除了伊朗,但口头上允许俄罗斯继续驻军叙利亚。
这样一来,俄罗斯和伊朗最大的利益共同点也消失了,两者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实现联合。2025年5月9日,俄罗斯举行胜利日大阅兵。普京邀请了以色列,却没有邀请伊朗。以色列虽然因故没来,但同样表明俄罗斯和伊朗并没有太多共同利益,两者也不可能联合。
除了国家利益之外,伊朗军力的孱弱也是中俄伊三角很难实现的原因之一。伊朗为何容易妥协,说白了就是“兵弱”。早在中国古代,对伊朗兵弱的问题就有注意。
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接触到当时的帕提亚帝国(中国史称安息,伊朗前身)。他在《史记》中评价:“安息是大国,物产丰富,商业发达,但兵力薄弱,只贪图汉朝的财物。”相比兵强马壮的大月氏和康居,安息不值得深交。安息王曾派两万骑兵迎接汉使,试图炫耀武力,但汉朝人丝毫不为所动。东汉史学家班固在《汉书》中延续这一判断,明确记载“安息兵弱”。
数百年后,唐朝时期,波斯(伊朗前身)被阿拉伯人入侵,王子卑路斯向唐朝求援。唐高宗派名将裴行俭护送他返回,但裴行俭走到西域便折返长安,显然认为波斯军队不堪一战,救之无益。中国古人对伊朗的评价惊人一致:大国之名,弱兵之实。
进入现代,伊朗军队依然摆脱不了“兵弱”的魔咒。表面上看,伊朗拥有61万兵力(2024年数据),规模不小,但装备老化、组织分裂和士气低迷让其战斗力大打折扣。
伊朗军队的装备老旧得像“上世纪的遗物”。空军主力是1970年代的美制F-14和俄制米格-29,维护成本高,备件短缺,飞行一次都得提心吊胆。海军仅有小型快艇和几艘老式潜艇,远洋作战更是空谈。防空系统依赖俄罗斯S-300,但面对以色列的F-35隐身战机形同虚设。2024年10月,以色列空袭叙利亚境内伊朗据点,伊朗防空系统未能拦截一枚导弹,暴露了技术差距。
伊朗军工产业受制裁掣肘,严重依赖进口,自主研发能力近乎为零。2024年,伊朗军费仅100亿美元。伊朗虽能生产无人机和弹道导弹,但精度和规模不足以改变战局。而更讽刺的是,伊朗对美制装备情有独钟,却因制裁无法获取,俄制和中制装备又被嫌弃“不够高端”,结果两头落空。
伊朗军队的组织结构堪称“全球独一份”。国防军和革命卫队并存,互不统属,形同两套班子。国防军训练较好,战斗力较强,但政治忠诚度存疑,常被高层边缘化;革命卫队政治上绝对可靠,却因训练不足和装备落后,战斗力堪忧。由于政治优先,革命卫队常被派往叙利亚、黎巴嫩等海外战场,结果屡屡失利。
这种双轨制导致资源分散、指挥混乱。国防军与革命卫队在预算、任务分配上互相掣肘,形同“内讧”。而这种内讧正好给了美国中情局以及以色列摩萨德以渗透空间,导致伊朗内部千疮百孔。
伊朗军队最致命问题是士气和信念的分裂。伊斯兰革命后,反美反以成为国家意识形态,但许多精英和军官对此缺乏认同。
伊朗神权政府始终无法做出一个解释,为何要与美国和以色列对抗。中国和美国之所以对抗,是因为两者产业有结构性的冲突,是天然的对手。而伊朗和美国则不一样,伊朗充其量就是个地区大国,上升不到世界大国的层面。美国完全可以包容并与之结盟。
巴列维时代,伊朗与美国、以色列关系密切,伊朗曾是美国最重要的战略支点。当时精英阶层享受西方生活方式,至今仍有“亲美派”怀念那段时光。他们认为,美国反对的只是伊朗政府,而非伊朗人民。
就军队而言,也同样如此。曾经的伊朗国防军实际就是以色列帮忙训练出来的,伊朗空军也是美国手把手教出来的。直到今天,伊朗空军内部仍通行英语。军内都潜藏大量亲美派,试问这支军队如何反美呢?因此在对美国、以色列的军事行动中,伊朗有众多“迷惑操作”,
2020年,美国刺杀革命卫队指挥官苏莱曼尼,伊朗在报复之前竟提前通报美军,形同“走过场”。2024年,伊朗对以色列的无人机和导弹攻击同样提前预警,效果微乎其微。这种“留有余地”的行为,反映了军队内部对战争风险的畏惧和对反美必要性的质疑。一支不知为何而战的军队,战斗力自然大打折扣。
相比之下,中俄的军事和经济实力让它们敢于对抗美国压力。中国2024年军费约2500亿美元,拥有现代化海军、核武库和航天技术,经济规模全球第二。俄罗斯虽经济受限,但核武库和能源出口确保其战略威慑力,2024年在乌克兰问题上依然强硬。伊朗则不然,美国航母群和B-2轰炸机的部署对其构成灭国级的威胁,在40米长刀面前,怎能不怂呢?
伊朗向美国的低头,既是经济和军事压力的结果,也是其“兵弱”宿命的延续。两千年前,中国古人就看透了伊朗的“外强中干”,如今的伊朗依然在重复历史。中俄伊“三角”不过是布热津斯基的纸上谈兵,中俄忙于全球博弈,伊朗却连区域牌桌都坐不稳。
未来,若核协议达成,伊朗或能缓解经济压力,但军事现代化和内部团结的难题难以短期解决。中俄伊“三角”的破灭提醒我们,地缘政治没有浪漫的“铁哥们”,只有实力的较量。伊朗的教训,或许是:没有真本事,喊再响的口号,也只是空响。
来源:陶陶读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