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妖风当治:石头上种田,躺着也挣钱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19 10:20 1

摘要:县上来了份书文,说是要多种些田地的好。这是好事,果腹之事,是民生大计,是天地间的大事。然时事变换,郎村等诸村又本是满目绵山无平地,刨地几毫皆红砺的地处,那地若多刨几多,便都是大片的石头地了。

腐臭妖风当治

欺上瞒下,左右糊弄,摆烂躺平的形式主义腐臭之风、腐败之风,仍是郎村村委和郎村村民最大的敌人之一。

(一)石头上种田

县上来了份书文,说是要多种些田地的好。这是好事,果腹之事,是民生大计,是天地间的大事。然时事变换,郎村等诸村又本是满目绵山无平地,刨地几毫皆红砺的地处,那地若多刨几多,便都是大片的石头地了。

“几十年前是穷,这地种不得,后生们便都出外头安家了,还留得谁来种这产不出粮的地。”一个老阿妈这般慨叹。

“种不得粮,我就种了好些个大木,这些大木,不仅固水留土,长成了还能卖到别人的地去换好多的粮。但他们非与我说这地必须推了种粮,还叫了好些人围着要了我的地,那一株几千币的大木,他们只给了我几十的币,呵我说这地不给便是违了书文的规,要拿我进衙门的,我一听便允了去。”老阿妈接着说。

对于这事,村上也是有说辞的:这是镇上从县上传下的书文里写的,是县律所规,我等亦是烦扰。书文到此至备查之日,不过十多日之期,还望乡亲们多多体谅。

“哪是村里和镇上的那些个屁话,分明是给了数月的期,只是这该种粮的地,都挪为了立政绩之用,各掌事的都各利其中,或不便惹恼那利在其中的人物,镇里头又许了谁村的地刨得快就能得上几多好处的话,便有了今日这弥乱之相。”一个在村里的文客这般说。

一日的午后,日子很大,火热的日子照在那推了满山林木而显出的岩石地上,反出了刺眼的白光。在那白光里,几个村上和镇上管事的人,双手背在后腰,昂着头指点着江山,说道:这百来个万的项目还是挺壮阔的,这垒起来,那挖下去,回头那天上画像的星一拍,便是有田了。咱这才叫办事,隔壁那村才绝,直接大马路上堆土,叫人在路上种无根的粮,村里的乡亲连路都走不得。

白光恍惚的石头地上,几个垒田的农民疑惑地嘀咕着:“这坚实的石地上,究竟是如何种粮呢?这地离村里也十几二十里远了,谁能跑到这荒郊野岭种呢?该是这技术先进了,许是不需有人种了吧”。

自此,石头上种田,成为一方美谈。

(二)躺着挣大钱

郎村里的荒诞事,挖一挖总还是有的,比如说这躺着能挣钱的事——金喇叭一班子,不仅躺着吃饱了饭,还躺着挣了钱。

金喇叭大队,是村委的话筒,以往是编写些谱子的。但里头这些个游手好闲又没什么才能的孬种写出的谱,是没有村民想听想看的。眼看着快营生不下了,便寻了倒买倒卖的活。

说是这县里播了不小的银钱,让这各地的有才的人都拿大喇叭喊上一喊,最好是喊到隔壁的县去。镇上管事的人一听,觉得这事有搞头,便喊了金喇叭们来,对各村的金喇叭指示:要发挥队伍的力量,把事情办好。镇上并不知道,金喇叭队伍,早已半废,能写个给人看的谱的,掘地三尺也寻不见。

但这不影响金喇叭队伍吸县里的血啊!他们一番游说之后,这拿喇叭喊话的活计,便是废物金喇叭们的专属了——拿喇叭要有喇叭证,拿喇叭喊话要拿喊喇叭证,拿喇叭出去喊要拿合法持有喇叭证。三证齐全,方可写谱子、喊喇叭。

金喇叭们虽为废物,但人家自是好拿这些个证的,而银喇叭、铜喇叭、木喇叭们,不论谱子写得多么惊天动地,亦或是有多少超然的能耐,都寻不得那“三证”。

于是,凡要喊喇叭的活计,都得先由着金喇叭队伍接了去,100张银票的事,金喇叭废材大队接了活后留了90张银票,余下的10张拿去给银喇叭、铜喇叭、木喇叭们争。

这群金喇叭废物,躺着挣了90张银票,木喇叭那头凭着真才实学和日夜操劳,分得了3张银票,另7张银票还得还着回到徐老大这的金喇叭队伍里,以续长久之约。

最后,县里头花了100张的银票,只得了个3张银票的谱;木喇叭们满身的才学和能耐,熬白了头,饿得只得换了行当,卖起了打狗的棒。独独这啥也不会,只会抄谱子欺上瞒下的金喇叭,个个肥头大耳了起来。

乡间有传闻,这也不是喇叭行当里独有的现象,倒像是瘴气了一般,在满世道铺展。

(三)一起和稀泥

村里有一个泥潭,曾是三岁小儿们颇喜的去处。但不知何时起,小儿们就去不得了。最先是村里的捕头班子看上了这地,说是拿来操练挺好的。结果那里头的土太松垮,这天上的雨又下得多,稀泥就越来越多,泥潭也越来越大。

后来,村里的捕头班子、金喇叭班子、传话班子一合计,以保护村民之由把那泥潭给封了起来。

一日,村里李大妈被传话班子的一家子欺辱,敲了锣要寻捕头来评理撑腰。结果一个时辰过去也没见到捕头的身影。遂去捕头班子询问。捕头班子的人挥一挥手,指着不远处被高高围墙围住的泥潭,让李大妈去那找找人。李大妈推开一扇门才看见,那管事的铺头和传话班子的人一起蹲在那泥里,一边和着稀泥,一边对李大妈说:您那嗓门也真够大的,怪不得人家和你有矛盾,我已经和他说了,乡里乡亲的要好好说,您别在这大喊大叫的,免得背个无端滋事的罪,您就先回去吧。

又一日,东家的张大爷交了一纸诉状,状告那村霸几个欺压邻里。但久久没得回信。张大爷等了数日无果,便寻着那传话的班子去问。结果又的被指向了那个泥潭。大爷推门一看,嘿,那传话班子的哥儿在和村霸一起搅泥堆子呢。大爷气冲冲地回到家,门头挂着一份回信,信上写着:那些个村霸,我班子暂且联系不上,但根据调查走访,未发现大爷所述现象,后续将持续观察,感谢监督。

颇有趣的是,那信角还沾着刚刚大爷见到的新鲜的泥。

后来,金喇叭的门头少了踏足的人,捕头班子和传话班子的门头也没了喊话的主。最热闹的倒是那泥潭,大爷大妈和各班子的能人,都在那潭子里和稀泥、堆泥人,成了“相亲相爱和泥之家”。好不热闹。

有人靠在石头上种田升了官,有废物躺着把上头的银票都吞了去,有一群人在泥潭里成日乐此不疲地和稀泥,这都是颇为有趣的事。许是养着尊优太多了,县里该下些狠的鞭条,治一治这村里的臭气了。

作者:刘斯郎

编审:林小郎

来源:郎言志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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