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马季杯”这仨字,在相声圈外听起来像某场高校社团的联欢,可一旦进了宝坻,连出租车司机都能给你讲出一段“马季当年在这儿说《宇宙牌香烟》”的掌故。2024年9月,第六届又要开场,这回不光有内地学生,香港、澳门、台湾的孩子也要来凑热闹。
“马季杯”这仨字,在相声圈外听起来像某场高校社团的联欢,可一旦进了宝坻,连出租车司机都能给你讲出一段“马季当年在这儿说《宇宙牌香烟》”的掌故。2024年9月,第六届又要开场,这回不光有内地学生,香港、澳门、台湾的孩子也要来凑热闹。
消息一出,朋友圈里的段子手先炸了锅:两岸四地的大学生凑一块说相声,这得有多少口音梗?
先别急着笑,组委会这回是真下了本。
喜马拉雅平台被拉来当“数字管家”,马季先生的200份手稿、录音,第一次被扫进云端。
老票友担心“味儿变了”,其实大可不必——点开手机,依旧能听到马先生那句标志性的“同志们呐”,只是背景杂音被修得干净了点。
数字化的好处是,以后再也没人能把段子“私藏”,哪怕你躲在宿舍被窝里练《打电话》,也能在数据库里找到原版对照。
更妙的是,孔子学院总部也掺和进来。
往届的“金舌头”们组团出国巡演,第一站据说是西班牙。
想象一下,一个天津口音的“逗哏”站在巴塞罗那的广场上说“您吃了吗”,底下老外跟着学“嘛吃嘛香”,这场面比郭德纲的跨年专场还带劲。
官方说法是“青年相声文化使者”,民间翻译:国家派出去的快乐推销员。
别看热闹大,根儿还在宝坻。
马季艺术馆2021年落地后,7个展馆里最冷清的是“手稿室”,玻璃柜里泛黄的稿纸上圈改痕迹密密麻麻。
讲解员小姑娘私下吐槽:“游客最爱看的是马先生的西装和皮鞋,没人愿意读他划掉的‘包袱’。
”可正是这些被划掉的句子,养出了如今300多个校园相声骨干。
去年第五届,曹云金的徒弟李春熠拿了个“创新奖”,后台采访时他挠着头说:“我师父让我别学他,学马先生怎么删包袱。
”
天津师大里流传个笑话:校内的马季艺术研究会招新,报名表上有一栏“你最喜欢的相声演员”,90%的新生填“岳云鹏”。
副会长李伟建(对,就是给姜昆捧哏那位)看完名单直咧嘴:“得,又得从‘五环之歌’教起。
”不过五年下来,真有17个学生考进了专业院团,43个成了高校社团的“小教头”。
最离谱的是2023级的一个女生,拿传统段子《报菜名》改成rap版,居然在B站破了百万播放——弹幕齐刷刷刷“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听相声”。
今年新增的“传统相声现代化改编”专项奖,说白了就是鼓励年轻人“魔改”。
评委赵伟洲在初审时差点把茶喷出来:一个上海交大的团队把《卖布头》改成了直播带货,捧哏的举着手机喊“家人们上链接”,逗哏的在一旁“甩包袱”甩成了“甩优惠券”。
老爷子边笑边摇头:“不像话,可观众就是吃这套。
”
宝坻区政府的小算盘打得精。2024年把“马季杯”塞进“城市文化名片培育工程”,一年砸300万预算,比前五年加起来还多。
文旅局的干部喝酒时漏了实话:“光靠小站稻和潮白河,留不住年轻人,得靠马先生这张嘴。
”据说2025年还要出套《马季相声艺术研究丛书》,暂定八本,主编是天津师大退休教授,老爷子放话:“写不完不退休,谁劝谁是我徒弟。
”
最接地气的消息是“马季相声奖学金”正在走流程,初步方案是给每个获奖学生发5000块,唯一条件是“必须原创一个10分钟以上的新段子”。
校门口卖煎饼的大姐听完乐了:“这钱好挣,我儿子天天在家编笑话,赶明儿让他报个名。
”
说到底,相声这行最怕“断香火”。
马季先生走了十七年,当年他在春晚说的“宇宙牌香烟”成了时代的眼泪,可“马季杯”愣是把眼泪变成了笑声。
从宝坻的田间地头到喜马拉雅的云端,从香港红磡的排练厅到西班牙的广场,一群大学生正用他们的“塑料普通话”和“散装方言”把老祖宗的玩意儿玩出了新花样。
或许再过十年,没人记得第六届谁拿了金奖,但肯定有人记得:那年有个澳门学生用粤语说《学富五车》,台下天津大爷笑得把假牙喷了出来。
来源:瀑布下聆听的爱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