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名片说我有病, 我忍痛分手后, 他却辞掉主任医师满世界找我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8 16:01 1

摘要:白芷拖着最后一个印着“厨房用品”的纸箱子,气喘吁吁地把它丢在客厅中央。新家的甲醛味还没散尽,混着窗外槐花的香气,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感。

白芷拖着最后一个印着“厨房用品”的纸箱子,气喘吁吁地把它丢在客厅中央。新家的甲醛味还没散尽,混着窗外槐花的香气,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感。

她叉着腰,环顾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虽然不大,但阳光很好。

“小豆子,出来吧,到新家了,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喊了一声。

空气中,一个穿着蓝色小背带裤、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身影,由淡转浓,慢慢显现出来。他抱着一个破旧的奥特曼玩偶,怯生生地看着四周。

“姐姐,这里……好亮堂。”小男孩的声音带着一丝空灵的稚气。

“那是,我挑了好久的,”白芷得意地扬起下巴,“朝南,冬暖夏凉,完美!”

【总算搬离了那个阴森森的老破小,那里的邻居太吵了,一个比一个能嚎。】

小豆子是白芷的“室友”,一个已经当了三年“室友”的鬼魂。三年前,白芷因为一场高烧,意外开启了阴阳眼。从最初的惊声尖叫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她已经能淡定地和这些滞留人间的“朋友们”唠嗑了。小豆子是她遇到的最投缘的一个,黏人,安静,除了偶尔会穿墙,没什么坏毛病。

“姐姐,我饿了。”小豆子揉了揉并不存在的肚子。

“鬼哪里会饿,”白芷从纸箱里翻出一包薯片,撕开,“不过我可以吃给你看,望梅止渴,懂不懂?”

她盘腿坐在地上,刚把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白芷含糊不清地问。

没人回答,门铃又固执地响了两下。

她只好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很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衬衫和西裤,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冷。像手术刀。

【新邻居?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气质太清冷了。】

白芷打开门,嘴里还嚼着薯片:“你好,有事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目光从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上扫过,最后落在她身后的客厅,准确地说是她刚才坐着的那个角落。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我是住你对门的傅青霜。”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像山巅的积雪,“刚刚听到你这边有些……自言自语的声音,过来确认一下是否需要帮助。”

白芷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她刚才在跟小豆子说话!

她连忙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摆摆手:“啊,没事没事,我、我在跟我的蓝牙耳机打电话呢,新买的,耳塞式,特别小,看不见是吧?哈哈哈。”

傅青霜的目光在她耳朵上停留了两秒,那里干干净净,别说耳机了,连个耳洞都没有。

他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了然和……专业性的审视。

“是吗?”他语气平淡,“蓝牙耳机型号是?”

【卧槽,查户口呢?这人什么毛病?】

白芷的大脑飞速运转:“就那个,爱疯叉S普拉斯最新款,特别高级。”

傅青霜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递过来一个果篮。“欢迎你搬来,一点心意。”

“哎呀,太客气了!”白芷受宠若惊地接过,“我叫白芷,白色的白,白芷的芷。”

“傅青霜。”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后目光再次飘向她身后的空处,“你一个人住?”

“对,一个人。”白芷心虚地回答。

小豆子此刻正飘在她身后,好奇地歪着头打量这个眼镜哥哥,甚至还伸手戳了戳傅青霜的肩膀,当然,手指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傅青霜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下意识地动了动肩膀。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像是在评估什么病例。最后,他递给白芷一张名片。

“我是个医生,精神科的。”他言简意赅,“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随时可以联系我。”

说完,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家,关门声干脆利落。

白芷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市第一人民医院 精神卫生中心 主任医师 傅青霜”,下面还有一串电话。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小豆子,”她幽幽地开口,“他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小豆子飘到她面前,认真地说:“姐姐,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需要做开颅手术的小白鼠。”

砰!白芷重重地关上了门。

**该死的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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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白芷充分感受到了一个精神科医生做邻居的“无微不至”。

早上出门扔垃圾,傅青霜会恰好也提着一袋垃圾出门,然后用评估的眼神问她:“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失眠或者梦魇的状况?”

中午她点外卖,外卖小哥刚走,傅青霜的门就开了,他会靠在门框上,看似不经意地问:“今天的食欲怎么样?有没有厌食或者暴食的倾向?”

晚上她在家跟着健身操APP跳操,跳得气喘吁吁,门铃就会响,傅青霜会站在门口,一脸严肃:“我听到一些不规律的撞击声和……喊叫声,你情绪还好吗?需不需要聊聊?”

白芷要抓狂了。

【他是不是在我家装监控了?还是说他也有阴阳眼,能看见小豆子在我旁边给我加油?】

“姐姐加油!左勾拳!右勾拳!”小豆子正飘在半空中,挥舞着小拳头。

这天晚上,白芷忍无可忍。她在傅青霜又一次“偶遇”并询问她“最近是否有幻听或幻视症状加重”时,终于爆发了。

“傅医生!”她双手叉腰,像一只炸毛的猫,“我没病!我好的很!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银行卡密码倒背如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张口就来!你再这样,我就要告你性骚扰了!”

傅青霜被她吼得一愣,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抱歉,职业习惯。”他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白芷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发飙的时候,楼道里的灯突然“滋啦”一声,灭了。

整条走廊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啊——!”白芷下意识地尖叫一声,不是怕黑,而是因为灯灭的瞬间,她看到楼梯拐角处,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长发遮脸的女“人”。

那女“人”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这边,虽然看不见脸,但那股怨气几乎凝成实质。

白芷浑身汗毛倒竖。

“别怕。”一个温热的触感突然包裹住她的手腕,傅青霜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边,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沉稳,“只是跳闸了,我去看看。”

他的手很大,干燥而温暖,像一个安全的锚,瞬间驱散了白芷心头大部分的寒意。

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往他身边缩了缩。

【丢人!居然被一个新来的女鬼吓到了!而且还在这个死对头面前!】

傅青霜拉着她,走到电闸箱前,熟练地打开,摸索着将开关推了上去。

“啪嗒。”

楼道里的灯光重新亮起。

白芷立刻看向楼梯拐角,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松了口气,才发现傅青霜还握着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热,热度正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白芷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猛地把手抽回来。

“谢、谢谢。”

傅青霜看着自己空了的手,顿了顿,才说:“不用。你似乎很怕黑?”

“不是怕黑,”白芷小声嘟囔,“是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傅青桑沉默了。他看着她,眼神又变回了那种专业的、评估的目光。

“白芷,”他缓缓开口,“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样的?它对你说话了吗?还是对你做了什么?”

得,又来了。

白芷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傅医生,我只是打了比方,比方你懂吗?我的意思是,我可能看错了,比如一只黑色的塑料袋!”

她快步走回自己家,砰地一声关上门,把傅青霜和他的“问诊”彻底关在门外。

靠在门上,她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因为他刚刚握着自己的手。

“姐姐,你脸好红。”小豆子飘过来,好奇地戳了戳她的脸颊。

“热的!刚运动完!”白芷嘴硬道。

而门外,傅青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刚刚握过白芷的手,若有所思。

【她的应激反应非常真实。脉搏瞬间加速,皮肤温度骤降,瞳孔放大……不是装的。但是,她描述的“幻视”内容却很具体。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典型特征?还是另有隐情?】

他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名为“兴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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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霜对白芷的“病情”产生了浓厚的学术兴趣。

他开始换一种方式接近她。不再是生硬的问诊,而是“温水煮青蛙”。

比如,他会做好精致的早餐,敲开白芷的门,理由是“不小心做多了”。白芷看着那份摆盘堪比米其林餐厅的烟熏三文鱼班尼迪克蛋,再看看自己手里啃了一半的馒头,可耻地沦陷了。

再比如,他家的Wi-Fi会“正好”坏掉,于是他会拿着笔记本电脑,礼貌地询问是否可以来她家蹭网“处理一点紧急工作”。白芷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又一次可耻地同意了。

于是,傅青霜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白芷的生活。

他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一本正经地敲着键盘,实际上,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

他看到白芷对着空气说话,语气时而宠溺,时而无奈。

“小豆子,不许玩插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会触电的!”

“……你是个鬼,你不会触电!但是会吓到我!”

“好了好了,姐姐给你看动画片还不行吗?”

傅青霜的指尖在键盘上停住了。

【她的幻想对象非常固定,是一个叫“小豆子”的孩子。她赋予了对方清晰的人格和行为模式,这是一种复杂的代偿心理机制,通常源于童年创伤或现实中的情感缺失。】

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经写好了一篇观察报告。

而白芷和小豆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病例”。

“姐姐,那个眼镜哥哥一直在偷看你。”小豆子飘到傅青霜面前,对着他的脸做了个鬼脸。

傅青霜当然看不见,他只是觉得眼前似乎有阵风刮过。

“别胡说,”白芷压低声音,“人家在认真工作,不要打扰人家。”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虽然这个男人有点职业病,但他的饭做得太好吃了,人也长得帅,而且相处久了,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冷冰冰。

有一次,白芷的电脑坏了,在网上找了个维修师傅。结果师傅上门,眼神猥琐,动手动脚。白芷吓得正要喊人,对门的傅青霜突然开门。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那个维修师傅。那气场,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厉害。

维修师傅瞬间怂了,灰溜溜地跑了。

傅青霜走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电脑修好了。

“以后别在网上随便找人上门。”他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白芷看着他的侧脸,灯光下,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她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邻居,好像也挺好的。

“谢谢你啊,傅医生。”她由衷地说。

“叫我傅青霜。”他抬起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在闪烁。

白芷的心跳漏了一拍。

【完蛋,好像有点心动了。】

“那个,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饭吧!”她赶紧转移话题。

傅青霜嘴角微微上扬:“好。”

那顿饭,他们聊了很多。从工作聊到生活,从电影聊到美食。白芷发现,傅青霜不谈论“病情”的时候,其实是个很博学也很有趣的人。而傅青霜也发现,白芷虽然看起来有些“异常”,但她善良、乐观,对生活充满热情。

他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做的糗事,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

【多巴胺分泌异常增高,心率超过每分钟120次,血清素水平上升……】傅青霜冷静地在心里做着生理指标分析,【结论:我好像……喜欢上我的研究对象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慌乱。作为一个严谨的唯物主义者和精神科医生,爱上一个可能有精神障碍的患者,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关系就在这种暧昧又搞笑的氛围中,飞速升温。

他会借口加班晚,让她帮忙喂他家的猫(其实那只猫是他临时从朋友那借来的)。她会做好吃的,敲开他的门,说是“黑暗料理,请傅医生帮忙试毒”。

他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恐怖片,每到吓人的地方,白芷就往傅青霜怀里钻。她不是怕鬼,她是怕那血肉模糊的特效。傅青霜就顺势搂住她,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体,内心一片平静。

他想,就算她有病又怎么样呢?他可以治好她。或者,治不好也没关系,他可以陪着她,保护她,让她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他决定,要向她告白。

他订了城中最高档的旋转餐厅,买了99朵玫瑰,甚至还练习了好几遍告白台词。

然而,意外总是比计划来得快。

告白的前一天晚上,白芷家里出事了。

小豆子突然变得非常焦躁不安,在屋子里疯狂地飘来飘去,撞翻了花瓶,打碎了杯子。

“姐姐!快跑!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小豆子尖叫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谁回来了?小豆子,你冷静点!”白芷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就是那个坏人!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坏人!他回来了!”

白芷的心猛地一沉。她一直以为小豆子是意外坠楼的,没想到……

就在这时,她家的门锁,突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有人在外面用钥匙开她的门!

白芷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搬来不久,只给了自己一把钥匙!

她吓得立刻冲过去,把门反锁,并用身体死死抵住。

门外的人似乎没想到里面有人,并且还反锁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疯狂地转动门把手,甚至开始撞门。

砰!砰!砰!

每一声都像撞在白芷的心上。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粗噶的男人声音。

“姐姐!就是他!”小豆子吓得躲在白芷身后,身体都变得半透明了。

白芷吓得魂飞魄散,她一边死死抵住门,一边哆哆嗦嗦地摸手机,想要报警。可越是紧张,手就越不听使唤,手机摔在了地上。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门被暴力踹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傅青霜冷静而愤怒的吼声:“你在干什么!放开她!”

门外的撞门声停了。

白芷听到一阵扭打和闷哼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过了几秒钟,她家的门被敲响了。

“白芷,是我,开门。”是傅青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

白芷这才颤抖着打开门。

只见傅青霜站在门口,白衬衫的袖子撕破了一块,嘴角也有些红肿,但他依旧站得笔直。他身后,楼道的墙边,一个猥琐的男人被他用一条领带反绑着双手,瘫在地上。

“已经报警了。”傅青霜看着脸色煞白的白芷,走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别怕,我在这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薄荷味,白芷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傅青霜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直到警察来了,做完笔录,把那个男人带走,白芷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是这栋楼的前租户,因为赌博欠了高利贷,想回来偷点东西,没想到白芷正好在家。而他,也正是几年前,因为入室盗窃被小豆子撞见,情急之下把小豆子从阳台推下去的凶手。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白芷坐在沙发上,还惊魂未定。

傅青霜给她倒了杯热水,坐在她身边。

“白芷,”他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白芷吸了吸鼻子。

“我不该怀疑你。”傅青霜的声音有些艰涩,“我一直以为你说的‘小豆子’,是你的幻想。我用我的专业知识,傲慢地给你下了诊断,却从来没有真正试着去相信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今天,如果不是你提前预警,后果不堪设想。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芷愣住了。她看着傅青霜,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觉得她有趣,把她当成一个特殊的病例。她从没想过,他会因为这件事,如此郑重地向她道歉,承认她的世界。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没关系,”她轻声说,“换做是我,我也不信。”

“不,”傅青霜打断她,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我应该信你。因为我喜欢你。”

直白的告白,没有任何花哨的辞藻。

白芷的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看着他,看着他嘴角的伤,看着他眼里的真诚,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傅医生,你这个人,怎么连告白都像在做病情通报啊?”

傅青霜也笑了,他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俯身,轻轻地吻了上去。

一个带着歉意、后怕和浓浓爱意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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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起了。

日子过得像泡在蜜罐里一样甜。

傅青霜不再把白芷当成研究对象,而是当成了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他会耐心地听她讲那些只有她能看见的“朋友们”的故事。

“今天在公园,遇见一个清朝的老爷爷,他非要拉着我聊八股文,我的天,我哪懂那个。”

“楼下超市那个总喜欢顺走别人购物车的阿飘大妈,今天被另一个新来的鬼给教训了,笑死我了。”

傅青霜会一边听,一边给她削苹果,时不时点点头,甚至还会提出一些“专业性”建议。

“对于有社交表达障碍的鬼魂,你可以尝试引导他们进行绘画或音乐创作,这有助于疏导他们的负面情绪。”

白芷哭笑不得:“他们是鬼,又不是你的病人!”

“在我看来,都是需要被理解和倾听的灵魂。”傅青霜说得一脸认真。

白芷觉得,自己大概是捡到宝了。这个男人,用他独有的方式,接纳了她的整个世界,包括那些光怪陆离的部分。

小豆子也很快接受了傅青霜,因为傅青霜会给他买很多新出的奥特曼手办,虽然他摸不到,但看着也开心。他会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白芷和傅青霜依偎在一起看电视,像一家人一样。

然而,甜蜜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傅青霜的导师,国内精神病学界的泰斗——陈教授,听说了傅青霜交了个“能看见鬼”的女朋友,特地从国外飞了回来。

陈教授对傅青霜亦师亦父,他绝不允许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被一个“精神病患者”毁掉前程。

他私下里约见了白芷。

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陈教授开门见山:“白小姐,我是青霜的老师。我希望你能离开他。”

白芷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为什么?”

“因为你正在毁掉他。”陈教授的语气不容置喙,“青霜是国内最年轻、最有前途的精神科医生,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但现在,整个圈子里都在传,说他被一个有严重妄想症的病人迷住了,甚至开始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你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吗?是学术生涯的终结!”

白芷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我没有……”

“你有!”陈教授打断她,“你让他从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科学家,变成了一个对你的‘幻觉’深信不疑的傻瓜!白小姐,我不管你是真的有病,还是在装神弄鬼。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该为他的前途着想,主动离开他。”

陈教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白芷面前。

“我知道这很冒昧,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以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或者开始新的生活。总之,不要再拖累青霜。”

白芷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多得让她眩晕。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终究只是傅青霜的一个“污点”。他为她做的一切,在他人的解读里,都成了愚蠢和自毁前程。

她爱他,所以,她不能毁了他。

那天晚上,白芷对傅青霜提出了分手。

“为什么?”傅青霜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抓住她的肩膀,“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累了,”白芷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一看就会心软,“傅青霜,我不想再假装了。我就是个疯子,我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我不想把你这么好的人,也拖进我的疯狂世界里。”

“我不怕!”傅青霜吼道,“我愿意进入你的世界!我爱你,白芷!我爱你的全部!”

“可我不爱你!”白芷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最伤人的话。

她看到傅青霜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他缓缓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爱你了。”白芷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也扎进自己的心里,“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图个新鲜,想看看一个精神科医生谈恋爱是什么样。现在我腻了,就这么简单。”

傅青霜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可是没有。

白芷的表情,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那一刻,傅青霜的世界,崩塌了。

他以为自己用爱和理解,终于走进了她的世界。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只是她的一场游戏。

**他,这个自诩能洞察人心的精神科医生,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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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正式开启。**

白芷连夜搬走了,走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在这个城市出现过。

傅青霜疯了一样地找她。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查遍了所有的监控,却一无所获。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开始酗酒,整夜整夜地失眠。曾经那个严谨自律的傅医生,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满身酒气的颓废男人。

工作上,他也频频出错。在一次重要的学术会议上,他公然提出“部分精神病患者的幻觉可能源于对未知维度的真实感知”,引得全场哗然。

陈教授气得当场把他带离了会场。

“你疯了!傅青霜!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你连自己的信仰和事业都不要了吗!”

傅青霜只是惨然一笑:“老师,如果连我都不信她,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信她?”

他被停职了。

失去了事业,也失去了爱人,傅青霜的人生跌入了谷底。

他每天都待在白芷曾经住过的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他们曾经的合照,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她说过的话。

“傅医生,你这个人,怎么连告白都像在做病情通报啊?”

“傅青霜,我觉得你削苹果的样子最帅了。”

“……我不爱你了。”

他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

小豆子留了下来,他没有跟着白芷走。他飘在傅青霜身边,看着这个男人一天天消沉下去,心里也很难过。

“眼镜哥哥,姐姐不是不爱你。”小豆子试图安慰他,“她只是怕连累你。”

傅青霜听不见他的话,他只是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

直到有一天,傅青霜在整理白芷留下的旧物时,在一个抽屉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本日记。

日记本很旧了,里面记录了白芷从小到大能看见那些“东西”的经历。

从最初的恐惧,到被家人和朋友当成怪物,再到后来的孤独和伪装。

【今天,我又看见那个蹲在墙角哭的小女孩了。我把我的糖给了她,她对我笑了。可是妈妈说我在跟空气说话,又带我去看医生了。】

【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男生。可他听别人说我是‘神经病’,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原来,不被理解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

日记的最后几页,写的全是他。

【傅青霜是个怪人,明明是个医生,却总想撬开我的脑子看看。】

【他做的饭真好吃,我感觉我要被他喂胖了。】

【他今天为了我打架了,好帅。他说他喜欢我,我的天,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他是我生命里,第一束真正照进来的光。他相信我,他愿意走进我的世界。】

最后一篇日记,写在他们分手的那天。

【陈教授来找我了。他说得对,我不能毁了他。傅青霜,你那么好,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而不是被我这样一个‘疯子’拖累。对不起,我爱你。但是,再见了。】

日记本上,有几滴干涸的泪痕。

傅青霜拿着日记本,手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纸上,晕开了字迹。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不是不爱他。她是为了保护他,才选择离开。

这个傻瓜!这个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居然还相信了她那些伤人的话!

巨大的悔恨和心痛,像海啸一样将他淹没。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冲了出去。

他要去把她找回来!

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把他的傻瓜找回来!

他找到了陈教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一种近乎决裂的姿态和他对峙。

“老师,我尊重您,但您不能干涉我的人生。白芷不是我的污点,她是我生命的光。没有她,我所谓的前途,一文不值。”

说完,他把停职报告和辞职信一起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傅医生。但我的世界,不能没有白芷。”

他放弃了自己经营多年的一切,孑然一身,踏上了寻找白芷的旅程。

他去了她的老家,一个偏远的小镇。他走遍了她日记里提到的每一个地方,她小时候玩耍的河边,她上过的小学,她偷偷哭过的山顶。

他在那个小镇住下,开了一家小小的心理诊所,免费为镇上的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做心理疏导。

他想,如果她有一天会回来,一定会看到他。

他用这种笨拙的方式,等待着她。

一年,两年……

春天,他看到山花烂漫,会想,她看到这些花,一定会笑得很开心。

夏天,他听到聒噪的蝉鸣,会想,她一定会嫌太吵,然后躲进空调房里。

秋天,他看到落叶纷飞,会想,她那么怕冷,是不是又忘了加衣服。

冬天,小镇下了第一场雪,他堆了一个雪人,笨拙地给雪人围上围巾,就像他曾经为她做过的那样。

他看着雪人,眼眶红了。

“白芷,你到底在哪里?”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就在不远处的小巷拐角,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女孩,正捂着嘴,无声地流着泪。

是白芷。

她两年前就回到了老家。她一直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为她放弃一切,看着他为她在这个小镇扎下根,看着他一点点地融入这里,帮助着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她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她无数次想冲出去,和他相认。可是一想到陈教授的话,她就退缩了。

她不能那么自私。

可是今天,看到他在雪地里孤独的身影,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缓缓地走出去,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傅青霜听到了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两年了,他想象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不期而遇。

还是白芷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傅……傅青霜,你怎么……在这里?”

傅青霜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

他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却又怕这只是一个梦。

“我来找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来……接你回家。”

白芷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你是个傻子吗?”她哭着捶打他的胸口,“你把工作都丢了,你把前途都毁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青霜任由她打着,然后,一把将她死死地拥入怀中,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没有你的世界,再好的前途,对我来说都是地狱。”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白芷,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我们回不去了……”白芷哭着摇头,“我配不上你……”

“你配得上!”傅青霜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曾经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血丝和深情,“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善良的女孩。是我配不上你,是我曾经不相信你,是我把你弄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余生来弥补,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已经有些磨损的丝绒盒子,单膝跪地。

在漫天飞雪中,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朴素的戒指。

“白芷,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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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在小镇的教堂举行的。

没有豪华的排场,只有小镇上淳朴的居民,和一些特殊的“客人”。

白芷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傅青霜的手臂,走向神父。

她看到,教堂的角落里,坐着那个喜欢聊八股文的清朝老爷爷,他正捋着不存在的胡须,欣慰地点着头。超市的那个阿飘大妈,正激动地用半透明的手帕擦着眼泪。

还有小豆子,他穿着一身帅气的小西装,飘在半空中,为他们撒着看不见的花瓣。

白芷的眼眶湿润了。

她看向身边的傅青霜,他正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我愿意。”

当她说出这三个字时,阳光正好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窗,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一场盛大的祝福。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傅青霜的心理诊所,成了小镇的名片。很多人从外地慕名而来,不只是为了看病,更是为了看看这对传说中的神仙眷侣。

白芷则成了诊所的“特殊顾问”。

有时候,傅青霜会遇到一些棘手的“病人”,他们坚称自己被鬼魂骚扰。傅青霜就会把白芷请过来。

白芷会和那个“鬼魂”聊聊天,解开他们的心结,劝他们去该去的地方。问题解决了,“病人”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傅青霜的诊所,因此治愈率奇高,甚至开始流传出一些神乎其神的传说。

陈教授后来也来过一次。他看着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学生,在一个小镇上,过着最平凡的日子,脸上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离开前,对白芷说了一句:“青霜,拜托你了。”

一句迟来的认可。

这天晚上,白芷和傅青霜依偎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满天繁星。

“傅青霜,你后悔过吗?”白芷轻声问,“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

傅青霜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只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没有早点相信你。”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温柔,“白芷,你知道吗?对我来说,遇见你之前,我只是活着。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了什么是生活。”

“贫嘴。”白芷笑着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说的是实话。”傅青霜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是我的病人,你是我的药。治好了我前半生所有的偏执和孤独。”

远处,小豆子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看着相拥的两人,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他知道,姐姐终于找到了她的人间。

而他,也差不多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他飘到白芷面前,在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白芷感觉脸颊一凉,她猛地坐起来,看向小豆子。

小豆子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得透明,化作点点星光。

“小豆子!”白芷急了。

“姐姐,别难过。”小豆子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我要去找爸爸妈妈了。”

“谢谢你,眼镜哥哥,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姐姐。”他对傅青霜挥了挥手。

傅青霜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握紧了白芷的手。

“再见了,姐姐。”

最后一缕星光消散在夜空中。

白芷再也忍不住,靠在傅青霜的怀里,泣不成声。

傅青霜紧紧地抱着她,轻声安慰:“别哭,他只是去了更好的地方。他会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的。”

白芷点点头,擦干眼泪,抬起头,看向傅青霜。

“傅青霜。”

“嗯?”

“我怀孕了。”

傅青霜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脸上爆发出巨大的狂喜。

他一把将白芷打横抱起,在院子里疯狂地转圈。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夜风温柔,星光璀璨。

他们的故事,有过搞笑的开端,惊悚的插曲,催泪的别离,和火葬场般的追寻。

但最终,都化作了此刻最甜蜜的圆满。

【全文完】

来源:天上浪漫漂浮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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