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五年后,我的龙凤胎儿子,把我卖给了他的亲爹。他发来消息:“妈,给你找了个投资人,速来星寰资本32楼。”
五年后,我的龙凤胎儿子,把我卖给了他的亲爹。他发来消息:“妈,给你找了个投资人,速来星寰资本32楼。”
我叫陈然,一个AI领域的创业者。此刻,我正站在那间能俯瞰全城的办公室里,看着那个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男人。
他没变,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司行舟。
这个刻在我骨血里,又被我用了五年时间拼命剜去的名字。
他的视线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刮过我的脸,最后定格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孩子呢?”他开口,声音嘶哑,像是压抑了万吨怒火。
我笑了,云淡风轻地拨了拨头发:“司总,我们认识吗?上来就问孩子,不合适吧。”
他猛地站起来,几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五年未见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陈然。”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我的名字,“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哦,想起来了,”我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五年前给了我一张一百万支票,让我滚蛋的那位金主嘛。钱我收了,也滚了,怎么,司总后悔了?想把钱要回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青筋暴起。
“我找了你五年!”
“那司总的情报系统可真够差的。”我毫不客气地讥讽。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眼神里的风暴却越来越骇人。“我问你,孩子呢?”
“打了。”我说得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空气瞬间凝固。
司行舟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伸出手,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再说一遍?”
“我说,孩子,我当年就拿你那一百万,去最好的私立医院,打掉了。干干净净,永绝后患。”我直视着他猩红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对他,我无需仁慈。
五年前,他母亲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滚。而他,我深爱着的男人,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对我说:“她给的太少,这张一百万的你拿着,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张支票,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打碎了我所有的爱情和尊严。
司行舟的身体在发抖,不是气的,是某种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他松开我,踉跄着退后两步,撞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你怎么敢……”他喃喃自语,英俊的脸上血色尽褪。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和我长得七分像的小男孩,穿着一身小西装,酷酷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扎着羊角辫,抱着个芭比娃娃的小女孩。
“妈咪,谈得怎么样?投资款到位了吗?”小男孩开口,声音清脆,逻辑清晰。
他叫季凡,我的儿子。
小女孩则怯生生地躲在哥哥身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面如死灰的司行舟。
她叫季念,我的女儿。
司行舟的视线瞬间被两个孩子钉住,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他的目光在季凡那张酷似他的小脸上,和季念那双与我如出一辙的眼睛之间来回切换。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季凡显然没料到这个局面,他皱了皱小眉头,走到司行舟面前,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便宜爹,傻了?”
一声“便宜爹”,像是一道惊雷,把司行舟劈得外焦里嫩。
他猛地蹲下身,视线与季凡平齐,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们……”
季念从哥哥身后探出小脑袋,软软糯糯地问:“哥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很有钱,但是脑子不太好使的爹地吗?”
司行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五彩纷呈。
我走过去,将两个孩子拉到我身后,冷冷地看着他:“司总,现在看清楚了?孩子在这儿,活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我牵起孩子的手,转身就走。
“等等!”司行舟回过神,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
他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陈然,别走。”
“让开。”
“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他,继续往外走。
“一百个亿。”他忽然开口。
我脚步一顿。
“我给你的公司投一百个亿,你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他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能被钱打发的女人。
我回头,笑了:“司总,我的公司,现在市值一千亿。你的一百亿,我还真看不上。”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石化的表情,带着孩子们扬长而去。
回到车上,我立刻开始审问罪魁祸首。
“季凡!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季凡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抱着手臂,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妈咪,你的公司需要融资,而他,是全城最有钱的投资人。我这是在帮你解决问题。”
“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可是他是我爹地,也是念念的爹地。”季凡说得理直气壮,“我们有权见他。”
我一时语塞。
旁边的季念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咪,别生气。哥哥说,爹地能保护我们,这样就不会再有坏人欺负妈咪了。”
我心里一酸。这五年来,我一个人带着他们创业,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我的竞争对手为了打击我,甚至用过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有一次还差点伤到孩子。这些事,季凡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妈咪能保护你们。”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入账短信。
【您的账户-尾号xxxx于xx月xx日xx:xx入账:10,000,000,000.00元,附言:对不起。】
一百个亿。
司行舟,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和一堆数字,就能抹平五年前的伤害吗?
紧接着,季凡的电话手表响了,他接起来,开了免提。
“小凡,”是司行舟的声音,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一丝讨好,“你和妹妹……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师……”
“不用了,”季凡酷酷地打断他,“我妈咪会做。而且,我妈咪说了,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发动汽车,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司行舟显然不打算放过我。
第二天,我公司的楼下,停了一排豪车。司行舟靠在为首的劳斯莱斯旁,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陈然!”他追上来,“我们谈谈。”
“我说了,没什么好谈的。”
“为了孩子!”他提高了音量。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
“他们身上流着我的血!”他急了。
“那又怎样?五年前你放弃他们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我冷笑,“司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想认孩子可以,去法院,我们谈抚养费。其他的,免谈。”
接下来的几天,司行舟像是疯了一样。
他收购了我公司最大的原材料供应商,断了我的货。
我立刻启动备用方案,从海外调货。
他又试图挖走我的核心技术团队,开出三倍的高薪。
结果,我的团队负责人把他的offer截图发到了公司群里,配文:“就这点钱?看不起谁呢?”
司行舟的商业围剿,对我来说,不痛不痒。我用五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不是他想当然地以为,可以轻易撼动的。
几次三番的失败,似乎终于让他意识到,用对付商场敌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是行不通的。
他改变了策略。
他开始从孩子身上下手。
周末,我带孩子们去游乐园。司行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也跟了过来。
他脱下昂贵的西装,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手里还拿着两个棉花糖,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他把棉花糖递给季凡和季念。
季凡没接,只是抱着手臂审视他:“司先生,收买小孩这一套,太老土了。”
季念倒是很喜欢那个粉色的棉花糖,但她看了看我,还是摇了摇头:“谢谢叔叔,妈咪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司行舟的表情有些受伤。
他看向我,目光复杂:“陈然,我只想……陪陪他们。”
“不需要。”我拉着孩子们就要走。
“妈咪,”季凡忽然开口,“我想玩那个过山车,你不敢玩,让他陪我。”
我愣住了。
季凡指着不远处那个最高最陡的过山车,一脸挑衅地看着司行舟:“喂,便宜爹,你敢吗?”
我清楚地看到,司行舟在看到那个过山车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知道,他有严重的恐高症。
但他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对季凡说:“敢。”
我皱眉:“季凡,别胡闹。”
“我没胡闹。”季凡挣开我的手,拉住司行舟的衣角,“走吧。”
司行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然后,他真的跟着季凡走向了过山车。
我在下面等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过山车启动,尖叫声此起彼伏。我看到司行舟紧紧地抱着季凡,脸色惨白,闭着眼睛,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几分钟后,过山车到站。
司行舟几乎是被人扶下来的,他一落地就冲到旁边的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
季凡站在一旁,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
我递了瓶水和纸巾过去。
司行舟漱了口,擦了擦嘴,脸色依然白得像纸。他看着季凡,声音沙哑:“还……还想玩什么?”
季凡沉默了。
那天回去的路上,季凡一直很安静。晚上睡觉前,他跑到我房间,小声问我:“妈咪,他是不是……也没那么坏?”
我摸着他的头,没有回答。
司行舟的坏,不在于他做了什么,而在于他什么都没做。五年前,在他母亲羞辱我的时候,在他最该站出来保护我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和默认。
这才是最伤人的。
很快,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我。
白薇薇,司行舟的青梅竹马,也是当年司家认定的准儿媳。
她约我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化着精致的妆容,一身名牌,姿态优雅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陈小姐,好久不见。”她对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白小姐找我有事?”我开门见山。
“我听说,你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孩子。”她放下咖啡勺,眼神变得锐利,“行舟因为这两个孩子,最近做了很多糊涂事。我希望你能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出现。”
我笑了:“白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番话?司太太?”
她脸色一僵:“我……我早晚会是。”
“那就是还不是了。”我端起面前的白水喝了一口,“那么,你凭什么来要求我?凭你和司行舟从小一起长大?还是凭你觉得,司家女主人的位置,非你莫属?”
“陈然,你别给脸不要脸!”她被我戳中了痛处,有些恼羞成怒,“你以为行舟是真的想跟你复合吗?他不过是为了孩子!为了司家的血脉!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司家永远都不会承认!”
“上不上得了台面,不是你说了算。”我站起身,“还有,白小姐,有时间在这里对我吠,不如回去好好照照镜子。一个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的女人,才是真的可悲。”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
我没想到,白薇薇会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她派人去了孩子们的幼儿园,试图把季念带走。幸好幼儿园的安保系统是我亲手做的,老师也足够警惕,才没让她得逞。
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我当场中断会议,冲回了幼儿园。
季念被吓坏了,抱着我哭个不停。季凡则一脸冰冷,小小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我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我直接开车去了司氏集团。
前台想拦我,我直接闯了进去。
“让司行舟滚出来!”我对着总裁办的助理吼道。
司行舟很快就从办公室出来了,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我眼中的怒火,脸色一变。
“怎么了?”
我没说话,直接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楼层的人都惊呆了。
司行舟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立刻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他没有生气,只是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我,声音低沉:“出什么事了?”
“司行舟,管好你的女人!”我气得发抖,“白薇薇今天去幼儿园,想带走我的孩子!如果我的孩子有任何闪失,我保证,不只是白家,连你司家,我都会让它在三天之内,从这个城市消失!”
我的话,掷地有声。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我的气势镇住了。
司行舟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
“喂,行舟……”电话那头传来白薇薇娇滴滴的声音。
“白薇薇,你动了我的孩子?”司行舟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没有!行舟,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他们……”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派人去幼儿园?”
电话那头沉默了。
“很好。”司行舟挂了电话,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的助理下令,“通知下去,司氏旗下所有产业,终止与白氏集团的一切合作。立刻,马上!另外,发布声明,我司行舟与白薇薇小姐,从无任何私人关系,所有关于我们订婚的传闻,均为谣言。”
助理愣住了:“司总,这……白氏和我们有很多深度合作的项目,现在终止,我们也会损失惨重。”
“执行。”司行舟的声音不容置喙。
他做完这一切,才重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歉意和心疼:“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吓到孩子了。”
我看着他,心里的怒火,不知为何,消散了一些。
他想伸手碰我的脸,我偏头躲开了。
“司行舟,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我冷冷地说,“看好你身边的疯狗,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来找你,我会直接让她,和她的家族,彻底消失。”
说完,我转身就走。
回到家,我抱着两个孩子,后怕不已。
季念还在抽噎,季凡则拿着他的小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哥哥,你在做什么?”季念问。
“给那个坏女人一点教训。”季凡头也不抬,冷酷地说。
几分钟后,白氏集团的官网被黑了。首页上用红色大字循环播放着一句话:动我妈咪和妹妹者,虽远必诛!落款是一个酷酷的骷髅头。
第二天,白氏集团股价暴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白薇薇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哭得声嘶力竭,求我放过她。
我只说了一句:“你该求的,不是我。”
这件事之后,司行舟的追求,变得更加……接地气了。
他不再搞那些送花、送豪车、砸钱的俗套戏码。
他开始每天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手里拎着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蔬菜。
他说,他要给我们做饭。
第一次,他差点把我的厨房点了。看着他灰头土脸,对着一盘黑乎乎的“炒青菜”手足无措的样子,季凡和季念笑得前仰后合。
第二次,他做的糖醋排骨,要么没熟,要么齁甜。
第三次,他终于做出了一道勉强能入口的番茄炒蛋。
季凡和季念很给面子地吃光了。
看着两个孩子满足的小脸,司行舟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傻乎乎的笑容。
他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风雨无阻。给季念扎歪歪扭扭的辫子,陪季凡下他根本看不懂的国际象棋。
幼儿园开亲子运动会,他穿着和我买的亲子装同色系的运动服,笨拙地和孩子们一起玩游戏。在二人三足比赛中,他为了不让我摔倒,自己摔了个狗啃泥,引来全场爆笑。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司氏总裁,更像一个努力学习如何当爸爸的笨拙新手。
我的心,那座冰封了五年的堡垒,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缝。
但我不敢,也不愿承认。
公司的项目进入了关键期,我和竞争对手都在争夺一项国际顶尖的AI技术专利。这个专利,对我未来的战略布局至关重要。
而我的竞争对手,背后有强大的资本支持,他们开出的价格,我很难企及。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司行舟找到了我。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那项专利的所有权转让书。”他说,“我已经买下来了,现在,它是你的了。”
我看着他,没有接。
“你什么意思?施舍我?”
“不是。”他摇摇头,眼神真诚,“陈然,我不是在施舍你。我只是想帮你。我知道这个专利对你的意义,我不想看到你为了它那么辛苦。”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把文件推了回去。
“就当是……我给孩子们的礼物。”他把文件又推了回来,语气近乎卑微,“陈然,我知道我以前错了,错得离谱。我用五年的时间来后悔,用下半辈子来弥补,够不够?”
我看着他,他瘦了,也憔悴了,眼下的乌青很重,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眉宇间竟染上了几分疲惫和沧桑。
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为什么?”我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我五年的问题,“五年前,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司行舟的身体一僵,他垂下眼眸,掩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因为我混蛋。”他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那时候太自以为是,我觉得用钱把你送走,是保护你。我以为,只要你离开我,我妈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保护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一百万来羞辱我,是保护我?”
“不是的!”他急切地解释,“那张支票,不是给你的。是我……是我妈逼我给的,她说如果我不让你彻底死心,她有的是办法让你和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怕了,陈然,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用最蠢的办法,说最伤人的话,逼你离开。”
他抬起头,红着眼看着我:“我以为,你走了,就安全了。我给你转了十个亿,想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本来打算,等我彻底掌控司家,摆平所有障碍,就去找你。可是,我没想到,你把那十个亿退了回来,然后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找了你五年,快要疯了。我甚至以为,你和孩子……已经不在了。”他声音哽咽,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句“她给的太少”,后面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原来,他不是不爱,只是用错了方式。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哭着问他。
“我怎么说?”他苦笑,“告诉你我懦弱,告诉你我无能,告诉你我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吗?陈然,那时候的我,太骄傲,也太愚蠢了。”
所有的误会,在这一刻,冰雪消融。
我没有立刻原谅他,但也没有再推开他。
我收下了那份专利转让书,不是作为礼物,而是作为司氏资本对我公司的战略投资。我给了他相应的股份。
我们在工作上,成了平等的合作伙伴。
他似乎也明白了,我需要的不是依附,而是并肩。
他开始学着尊重我的事业,理解我的忙碌。我加班,他就在我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等着,处理他自己的公务。我出差,他就把家搬到我家,照顾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
季凡和季念,已经完全接纳了他。
“爹地”这个称呼,也叫得越来越顺口。
季凡甚至把他偷偷黑来的,司氏集团的所有核心数据,做成了一份“集团潜在风险评估报告”,交给了司行舟,还煞有介事地收了他一美元的咨询费。
司行舟看着那份比他手下所有专业团队做得都详尽的报告,哭笑不得。
我的心,也在一点点地软化。
我生日那天,他没有准备盛大的派对,也没有送昂贵的礼物。
他只是包下了我们当年第一次约会的那个小餐厅,亲手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
他还准备了一个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地写着:老婆,生日快乐。
季凡和季念在一旁起哄:“求婚!求婚!”
司行舟单膝跪地,拿出了一枚戒指。那不是什么鸽子蛋巨钻,而是一枚很朴素的铂金戒指,内圈刻着一行小字。
“陈然,”他仰头看着我,目光虔诚而紧张,“五年前,我弄丢了你。我用了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来寻找和忏悔。现在,老天爷把你和孩子们重新送回我身边,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不敢说我以后能做到多好,但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学习如何爱你,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星光,看着旁边两个孩子期待的眼神,我笑着,流下了眼泪。
我伸出手。
“好。”
戒指套上我无名指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内圈的刻字。
——“舟行万里,唯然可依。”
我的心,终于在漂泊了五年之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一年后。
我们的新产品发布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我作为CEO站在台上,接受着媒体的闪光灯和众人的掌声。
司行舟就坐在第一排,抱着我们三个月大的小女儿,旁边坐着已经长高不少的季凡和季念。
他没有以司氏总裁的身份,只是作为“陈然的家属”出席。
他的目光,温柔得像一汪春水,全程都落在我身上。
发布会结束,他一手抱着小女儿,一手牵着我,身后跟着酷酷的季凡和甜甜的季念,一家五口,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出了会场。
“司太太,”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语,“今天表现很棒。”
“那是,”我扬起下巴,一脸骄傲,“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低笑出声,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回头,看到季凡和季念正手牵着手,对着我们笑。
我知道,这就是幸福。
它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属于我的追妻火葬场,终于落下了帷幕。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来源:雪中开心留痕的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