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注:本故事存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部分图片与文章内容无关,仅为配合写作效果;请感性阅读,理性看待。
注:本故事存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部分图片与文章内容无关,仅为配合写作效果;请感性阅读,理性看待。
“我有套500平的大别墅呢!”这几天母亲逢人就嘟囔。
村里的人都知道母亲失忆了,没人拿她的话当真。
父亲和我则是充满担忧,以前可没这么严重,这是怎么了?
“明远,这是地址和钥匙。”
这晚,母亲像是正常人一般递给我两样东西。
1
“妈,我下个月要结婚了。”李明远手里拿着蒲扇,轻声说道。
单桂花坐在藤椅上,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
“好,好,远儿长大了。”
单桂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藤椅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进房间。
李明远跟在后面,只见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旧本子和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李明远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东西,疑惑地问道。
“房子,给……给……”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是反复指着本子上的地址:深圳香蜜湖水榭花都一期3栋。
李明远看着母亲,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知道母亲年轻时在深圳待过,但从未听她提起过有房子。
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显然不是母亲写的。
“妈,这是谁写的?”李明远问道。
单桂花只是摇摇头。
“远儿,你饿不饿,妈给你做饭去。”
傍晚的风裹挟着稻谷的清香,从敞开的木窗吹进屋里。
李明远坐在餐桌前,翻看着手机里的搜索信息,耳边是母亲单桂花在厨房里忙碌的窸窣声。
“妈,你别忙了,我来吧。”他起身走进厨房,却见母亲怔怔地站在灶台前,锅里的水早已烧干,焦糊味弥漫开来。
“妈?”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2
单桂花猛地回神,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后露出歉意的笑:“哎呀,老了,记性不行了……”
夜里,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低低的呢喃声。
起初他以为是母亲在说梦话,可仔细一听,那语调竟带着某种陌生的韵律。
“Evans,Evans。”
英语?
李明远浑身一僵。母亲怎么会说英语?
他推开门,轻声问:“妈,你在说什么?”
单桂花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块褪色的手帕,眼神涣散。
听到声音,她缓缓抬头,嘴唇蠕动了两下,突然清晰地吐出一个词:
“Rose…”
李明远如遭雷击。
手帕上正赫然绣着一朵红色的玫瑰。
“妈,你……怎么会说这些?
单桂花的眼神渐渐聚焦,却又很快变得困惑。她歪了歪头,像个孩子似的笑了:“啊?我说什么了?你听错了吧……”
“你刚才说了英语!”
“英语?什么英语?”她茫然地摇头,“我哪会那个呀,你爸都没教过我……”
第二天,李明远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可能是脑部受伤记忆会错乱,有时会混淆过去和现在。”医生推了推眼镜,“不过……突然说外语确实少见,除非她曾经接触过。”
单桂花是真的会说,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或许她现在仍然会喜欢学英语。
二十三年前,深圳凌晨三点。
纺织厂的机器声终于停了。
单桂花揉了揉发酸的腰,把最后一批布料码齐。
夜班的灯光惨白,照得人头晕。她扶着墙往外走,冷风一吹,眼前突然发黑。
“单姐?单姐!”
她听见工友的喊声,却像隔着一层水,越来越远。
砰!
3
她倒在了厂门口的水泥地上。
“脑部CT显示海马体受损。”
医生的话像钝刀一样割进李平磊的耳朵。
他攥着皱巴巴的化验单,指节发白:“啥、啥?”
“就是会记性力慢慢下降。”护士小声解释,“以后会慢慢忘事,连亲人都认不得。”
出院后,白天没人照看的单桂花,四处乱走。
总记不得回来的路,可又不能整天整天把她关在家里。
无奈,李平磊辞职去了工作带着单桂花回了老家。
三年后,李明远西装革履拖着行李箱推开家门,屋里静悄悄的。
单桂花正熟睡在床上,双手紧紧环抱。
来到床边,李明远伸手拉了拉被子,却被母亲抱着的相框吸引住。
“啊!”
没想到一扯动,竟惊醒了母亲。
单桂花赶忙抱着相框,缩到床脚。
“妈,是我,明远。”
担心母亲受到刺激,赶忙掏出一个八音盒。
“妈,我给你带的礼物,你最喜欢这些精致物件。”
单桂花抬头看见儿子,眼睛倏地亮了:“明远!明远回来了 !”
她仔细端详着儿子的脸,忽然慌乱。
“妈,去做饭,一路饿坏了吧!”
“瞧我这记性……明远爱吃红烧肉,妈去做。”
她顺手将相框掖进被子,转身来到厨房。
正好给了李明远机会,眼见母亲离开了,他好奇地伸手掏了出来。
“这!难道母亲真有一栋大别墅?”
李明远深呼一口气,将相框藏进了行李箱。
4
单桂花去拿油瓶时,却撞翻了盐罐。
玻璃碎片扎进拖鞋时,她竟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喃喃自语:“放老抽还是生抽来着……”
李明远冲过去一把抱起她。母亲轻得可怕,隔着毛衣都能摸到凸起的肩胛骨。
他翻出医药箱给她包扎,纱布缠到一半,听见头顶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
“明远……妈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他抬头,看见母亲眼里蓄着泪。
屋外传来父亲的脚步声。
看见单桂花的脚流血了,李平磊顿时火冒三丈。
“我就打了个转身,你怎么照顾你母亲的?”
李平磊小心翼翼地检查单桂花的脚上有没有碎玻璃渣滓。
抬头对上了妻子的眼睛,李平磊暗自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倒是没怎么变老。
还是那么好看!
想当初,要不是单桂花的老爸极力支持,自己这才有机会娶到她。
论起样貌,整个村子里没人不认可单桂花是个大美人,当年说媒的人,踏破了门槛。
媒人第三次上门那天,单桂花坐在里屋的门槛上,听着父亲在堂屋和对方低声交谈。
"老单啊,平磊那孩子你是知道的,老实肯干,家里五亩水田……"
"我知道,我知道。"父亲的声音沙哑,像是压着什么,"就是怕委屈了女儿。"
单桂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曾经被某个人的戒指硌出过红痕,如今只剩下一层薄茧。
"爸。"她推门走进去,"我嫁。"
5
婚礼很简单。
李平磊穿着崭新的蓝布褂子,在众人起哄声中红着脸给她敬酒。
单桂花抿了一口,辣得眼眶发热。
洞房夜,她坐在贴着"囍"字的床边,听见李平磊在门外来回踱步的脚步声。
"你……要不要喝点水?"门缝里传来他结结巴巴的声音。
单桂花突然想笑。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新婚之夜居然不敢进自己的屋子。
"进来吧。"她说,"外头露水重。"
李平磊推门进来时差点被门槛绊倒,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屋子中央。
日子像村口的老磨盘,一圈圈碾过。
李平磊天不亮就去地里,回来时总揣着点东西——有时是几颗野山楂,有时是一把嫩生生的荠菜。
"给你。"他总这么说,然后急匆匆去劈柴,好像多待一秒就会冒犯她似的。
儿子出生那天,单桂花看着婴儿皱巴巴的小脸。
突然,孩子抓住她的一根手指。那么小的手,却攥得那么紧。
曾经她也有过一个可爱的孩子,只是在那个雨夜没了。
单桂花竞不自觉地流泪,想起来小女儿。
她也是像现在这般抱着她,紧紧不肯撒手。
"桂花....."父亲蹲在床边,粗糙的手掌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搭在女儿瘦削的肩头,"让爹埋了吧。"
单桂花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不行!她还会醒的!"她低头用脸颊贴着婴儿发青的小脸,"你看,只是她睡着了......"
门外传来邻居王婶的叹息:"作孽哟,月子里的孩子发高烧,当娘的居然三天没发现......"
这句话像刀子般捅进单桂花心里。她突然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是我害的!我该死!"
指甲在脸上抓出血痕,父亲慌忙抓住她的手腕。
"不怪你......"老人声音哽咽,"要怪就怪那个英国佬,要不是他......"
"别说了!"单桂花尖叫着打断,随即像被抽走筋骨般瘫软下来。
父亲接过襁褓时,听见单桂花梦呓般低语:"他说会回来接我的......"
6
李明远几经周折找到了本子上的地址。
眼前的别墅被精心打理过,院子里的玫瑰修剪得整整齐齐,透明的玻璃大门上着锁。
李明远抱着试试的心态,将钥匙插进锁孔,竟然真的打开了大门,眼前的一切令他彻底惊呆了,别墅内宽敞而漂亮,确实像母亲说的那样,足足有500多平。
李明远不敢耽搁,他找到律师查询房子的户主,结果证实房子确实是母亲的。
为了揪出“霸占”房子的人,李明远在别墅里装了监控。
数月后,监控果然拍到了一个外国人打开了大门。
掏出已经生锈的钥匙,锁孔转动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皮鞋踩碎落叶的声响。
“你到底是谁?”
李明远在不远处大声质问。
外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很快他神色如常平静下来,露出一丝微笑:“我是伊文,这栋房子是我当年给她买的。”
李明远听后十分吃惊,他呆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相信眼前这个人。
“这照片上的人是你?”说着他掏出了从母亲相框中取出来的照片。
满院子的玫瑰花,母亲和一位外国人身后就是这栋别墅。
“是的。”
"这栋房子的玫瑰,开得还是这么好。"
伊文怀抱着沾露的白玫瑰,手指轻轻拂过门廊上斑驳的刻痕——那里有行褪色的小字:DGHEW 1987。
来源:超哥解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