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自行车,搭上一辈子!江西辣妹的爱情:他修车,我“修”他!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7-11 18:55 1

摘要:看见人多的地方,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扛着锄头贴着墙根走,脚步快得像后头有鬼撵。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谁正眼瞧过这块“闷石头”?相亲?相一次黄一次,成了“光棍榜”上雷打不动的头名。

我叫林秀英,水南村的人背地里都叫我“林辣椒”。这名儿,我不恼,还有点得意。

九四年的夏天,日头毒得能晒脱人一层皮。村头老樟树底下,闲话比树荫还厚,嗡嗡响。那话头子,十有八九绕不开一个人——陈石头。

“石头?啧,三十啷当岁的人喽,嘴巴比河蚌壳还紧!怕是真要抱着石头打一辈子光棍喽!”三叔公嘬着旱烟,笑得一脸褶子。

他们说的没错。陈石头,人如其名,闷!闷得像块夯实的土坯。田里活计是好手,鼓捣些修修补补的木工、铁器也灵光,可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

看见人多的地方,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扛着锄头贴着墙根走,脚步快得像后头有鬼撵。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谁正眼瞧过这块“闷石头”?相亲?相一次黄一次,成了“光棍榜”上雷打不动的头名。

我呢?我林秀英,嗓门亮,性子急,走路带风。家里家外一把抓,眼里揉不得沙子。谁家鸭子敢下田啄我家秧苗?我追着骂到人家里去!哪个小贩敢缺斤短两欺负老实人?

我叉着腰能跟他理论半个时辰!“林辣椒”这名儿,响当当。也有人背后嘀咕:“这么泼辣,谁敢娶?娶回去还不得当祖宗供着?”哼,我管他们嚼什么舌根!

我和陈石头,一个像烧得噼啪响的柴火,一个像沉在河底的石头。住得不远,赶集、下田,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那闷葫芦,每回撞见我,脑袋垂得比田里的稻穗还低,脚步挪腾得更快,活像我要吃了他。我呢?也懒得搭理这闷罐子,照旧跟旁人高声谈笑,风风火火地从他身边刮过去。

打破这井水不犯河水的,是那辆我爹传下来的宝贝——凤凰牌二八大杠。

一个闷得喘不过气的黄昏,火烧云把天边都燎着了。我娘在邻村老舅家突然犯了老毛病,捎信让我赶紧送药去。我心急火燎地蹬着那辆老凤凰往村外冲。

刚碾过村口那段被晒得发白的石子路,“咔哒”一声脆响,车子猛地一顿,差点把我撅出去!低头一看,心凉了半截——链条死死卡进了齿轮缝里,像焊住了一样!

我急得浑身冒火,跳下车,又是扳又是拽,手上沾满黑腻腻的机油,汗珠子滚进眼睛里,辣得生疼。那该死的链条纹丝不动!气得我抬脚就踹那铁疙瘩:“死铁疙瘩!你也跟我作对是吧?!”

一个长长的影子,悄没声地投在我脚边的石子路上。抬头一看,是陈石头。他刚收工,裤脚还沾着泥点子,肩上扛着锄头,站在几步开外,像根戳在地上的木桩。

“走开走开!莫挡路!”我正烦得要命,没好气地朝他挥手,心想这闷葫芦杵这儿看啥热闹?

他没动。就那么站了几秒钟,然后,慢吞吞地放下了肩上的锄头。他迟疑地走过来,在我那辆“死”了的凤凰车旁蹲下了身。

那双布满厚茧、骨节粗大的手,平时看着笨拙,此刻却异常灵巧地探向那卡死的链条。他从那个磨得发白的旧帆布工具包里,掏出扳手、螺丝刀,动作稳得……稳得像在田里给最嫩的秧苗间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

夕阳像熔化的金子,泼洒下来,正好笼住他沉默的侧脸。汗珠子顺着他黝黑的脖颈往下淌,砸在滚烫的石子上,“滋”地一声就没了影儿。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聒噪了一天的蝉鸣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只剩下他手里的工具和那堆铁疙瘩之间,发出轻微、有节奏的“咔哒……咔哒……”声。

我忘了催促,也忘了烦躁。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看着他粗粝的手指在油污和链条间翻飞,看着他紧抿的嘴唇,看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下,那双只盯着眼前“死疙瘩”的眼睛。

一种沉甸甸的、像村后那座老石山一样的感觉,无声无息地漫溢开来,奇异地熨平了我心头的焦火。心口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咔哒”一声轻响,链条服服帖帖地滑回了原位。好了?这就好了?石头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额头上成串的汗珠,低低地吐出两个字:“好了。”他站起身,扛起地上的锄头,转身就走,好像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喂!陈石头!”我下意识地喊出声,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没了往日的火气,反倒有点……我自己都嫌陌生的柔和,“谢了啊!”

他脚步猛地一顿,没回头。我只看见他后颈的肌肉绷紧了一下,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得不能再短促的“嗯”。

然后,他几乎是小跑着拐进了旁边的小巷,那脚步快得,像是后头真有鬼撵了。可就在他身影消失的刹那,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那两只露在汗湿短发外的耳朵根子,红得像被晚霞点燃了,烧得透亮!

打那天起,我这双眼睛,像是被那抹火烧云和通红的耳朵根子下了蛊,总是不自觉地在水南村的人堆里、田埂上,去搜寻那个沉默的身影。这一留心,不得了。我“发现”了另一个陈石头。

我看见他天蒙蒙亮就挑着水桶,把五保户刘阿婆家的大水缸灌得满满当当,柴禾劈得整整齐齐码在灶房边,做完就走,不留一句话。

我看见村东头那台抽水的水泵罢工,一群人围着干瞪眼,他闷头捣鼓了小半天,水泵就“突突突”地又唱起了歌。我还看见他给隔壁二婶家做的小板凳,榫卯严丝合缝,凳面磨得溜光水滑,结实得能传代。

一种隐秘的、带着点兴奋的探索欲,在我心里头疯长。这闷葫芦,肚子里藏着宝呢!

我开始“制造”机会。那天放工,瞅准他扛着锄头走在田埂上,我风风火火地就“撞”了过去,嗓门拔得老高:“石头!听说你会修收音机?我家那个老匣子不叫唤了,吵得人心烦!能帮看看不?”

他像是被我吓了一大跳,锄头差点脱手。头垂得下巴要戳进胸口,眼睛死死盯着脚边的泥巴坷垃,喉咙里咕哝了半天,才挤出一个蚊子哼哼似的“嗯”。

过了两天,我拿着他修好的收音机去还。走到他那间低矮的土屋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屋里头简陋,却收拾得异常利索。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一排排自制的木架子,锯子、刨子、凿子、扳手……各归其位,像列队的兵。

一张旧木桌上,摊着几本翻得起了毛边、卷了角的书,凑近一看——《机械原理》、《木工入门》!书页里夹着的书签,竟是用香烟盒里的锡纸仔仔细细剪出来的。空气里飘着一股子好闻的木头屑味,混着淡淡的机油香。我的心,又被那看不见的小锤子轻轻敲了一下,酸酸软软的。

村里那些闲不住的嘴,自然也嗅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井台边,几个长舌妇聚在一起,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飘进我耳朵里:

“啧啧,林辣椒这是唱的哪一出?真看上那块闷石头了?”

“图啥呀?图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图他家徒四壁?”

“怕不是那闷葫芦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魂汤?”

我挑着水桶走过去,“哐当”一声把桶重重顿在井沿石上,叉着腰就冷笑开了:“哟!出息不出息,家底厚不厚,几时轮到你们几个嘴皮子翻飞的人来定盘星了?人家石头是闷!可他手上有真功夫!心肠比晒透的棉花还软和!比那些光会耍嘴皮子、脚底抹油滑不溜秋的货色,强一百倍!一千倍!”

我的声音又脆又利,像把快刀,“啪”地甩出去。那几个婆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着散了。

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墙角,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埋头劈柴。斧头高高扬起,却顿在了半空,他整个脊背都绷得僵直。虽然看不清脸,但我敢打赌,他那张黑脸膛,此刻肯定又烧成了熟透的虾子。

石头的喜欢,笨拙得像块刚从山上滚下来的毛石头,硌人,却也沉甸甸的实在。

他知道我家灶屋漏雨,趁着我去邻村代课那天,一声不响地扛着梯子爬上屋顶。

等我回来,破瓦换成了新瓦,松动的檩条也被加固得结结实实。烈日当空,他闷头干了多久?汗流了多少?一个字儿没提。

有回赶集,在供销社的玻璃柜台前,我多瞧了两眼那瓶带茉莉花香的雪花膏。贵,舍不得买。过了几天,放工回家的路上,在僻静的田埂拐角,他突然像做贼似的从旁边竹林里蹿出来,吓我一跳。他涨红着脸,看也不敢看我,飞快地把一个小瓶子塞到我手里,喉咙里像堵了棉花:“给、给你的!”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像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跑得没影了。

我捏着手里那瓶还带着他手心汗意的雪花膏,对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骂出声:“你个木菩萨!跑恁快作甚!怕我吃了你?”可骂归骂,心底那股甜丝丝的暖流,却怎么也压不住,漾得嘴角直往上翘。

夏粮刚收完,秋播的稻种还没撒下,一场更大的风波,像秋后的蚂蚱,猛地蹦跶出来,差点把我家屋顶掀了。

我娘!她不知听了哪个碎嘴婆娘的撺掇,背着我,托人给我相看了邻村一个据说在广东发了财的“大老板”后生。

等我得了信儿,媒人都带着点心匣子上门了!我那股火“噌”地就顶到了天灵盖,抓起那点心匣子,当着媒人的面,“咣当”一声就扔出了院门:“拿走!我林秀英不是案板上的肉,由着你们挑肥拣瘦!不去!”我娘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我的鼻子骂:“作孽啊!你个死丫头!那陈石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闷葫芦!三脚踹不出个响屁!嫁他?嫁他还不如嫁头老黄牛!牛还会哞两声呢!”

村里那些风言风语更是像滚油里泼了冷水,炸开了锅。“林辣椒图啥?图他哑?”“怕是陈石头用了什么下作法子吧?”“啧啧,鲜花插牛粪,长不了!”

这风刮得最邪乎的时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家后院存秋播稻种的仓房,那根承重多年的老房梁,夜里“咔嚓”一声,断了!半边屋顶塌了下来,雨水要是灌进去,稻种一泡水,全得发霉烂掉!明年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我爹急得在塌了的仓房前团团转,捶胸顿足:“完了!完了!这要误了农时,可怎么活啊!”

就在这火烧眉毛、全家愁云惨雾的当口,一个沉默的身影,扛着他那个沉甸甸、油渍麻花的工具箱,像个影子一样,出现在我家倒塌的仓房前。是陈石头。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绕着塌陷的地方仔细看了一圈,弯腰摸了摸断裂的梁木,又抬头看了看结构。然后,他闷不吭声地就开始动手清理散落的瓦砾和碎木料。动作麻利又专注。

我娘正在气头上,冷着脸冲他吼:“陈石头!你来做啥?我家的事,不消你管!赶紧走!” 石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几乎埋进胸口。我以为他要走,可他没有。

他只是把嘴唇抿成一条更紧的线,反而加快了手上清理的速度,搬起一块更大的碎瓦片,吭哧吭哧地挪到旁边。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我脑门!我几步冲过去,一把拦在我娘和石头中间,声音像淬了火的刀子,又尖又亮:“娘!你讲不讲良心?!睁开眼看看!除了石头,这种时候,还有谁会跑到咱家这烂摊子前伸手?!他欠你的了还是欠我的了?!你把他赶走,这烂摊子你来收拾?!”

我娘被我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脸憋得通红,指着我“你…你…”了半天,最终一跺脚,气呼呼地回堂屋了。

接下来的几天几夜,石头几乎长在了我家后院里。他翻出自己攒了好些年、预备打婚床用的几根上好杉木料子,拖到了我家院子。

就在那堆废墟旁边,他刨、凿、锯、锛。木屑像雪花一样沾满了他汗湿的头发、眉毛、洗得发白的旧褂子。新木料的毛刺,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上,又划开了许多新的血口子。

他就那么弓着背,像一尊不知疲倦的石像,在昏黄的灯泡下,把全部的力气和心神,都倾注到那根新梁的每一道精准的榫卯里。刨花在他脚下堆成了小山。

新梁终于做好了,又粗又直,散发着杉木特有的清香。他闷声不响地叫来了平时跟他一起干活的几个后生,几个人喊着号子,把那根沉甸甸的新梁稳稳当当地架了上去。他又爬上爬下,铺瓦片,封檐口……当最后一片瓦盖严实,天空恰好飘起了入秋后的第一场凉丝丝的小雨。

石头累得像是被抽掉了骨头,顺着刚修好的仓房墙壁,一屁股滑坐到满是泥水的地上。他脸上沾满了泥灰和木屑,只有一双眼睛,因为熬了几天几夜,红得像兔子眼。

他就那么坐在地上,仰着头,透过淅淅沥沥的雨丝,望向站在新屋檐下的我。雨水顺着他黑乎乎的脸往下淌,他却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疲惫到极点、却无比安心、无比笨拙的笑容。

我娘站在堂屋门口,看着焕然一新的仓房,看着角落里那个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浑身泥水的年轻人,再看看我脸上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决。她嘴唇翕动了半天,眼神复杂地在我和石头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最终,重重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我知道,那声叹息里,是默许。

村里那些沸沸扬扬、戳人心窝子的闲话,在石头这几天几夜沉默的汗水和眼前这根结结实实、撑起屋顶的新梁面前,就像落在滚烫石头上的雨点,“滋啦”一声,悄无声息地蒸发了。

日子像村前那条小溪,在鸡鸣狗叫、炊烟饭香里,不紧不慢地淌着。转眼又是几个秋天过去。

这天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烧得正旺,把半边天都染成了橘红色。我骑着那辆修修补补过无数次、却依然结实的老“凤凰”进了自家院门。

车后座上绑着刚买的米面,车把上挂着一嘟噜水灵灵的青菜,后座横梁上还坐着个虎头虎脑的小崽子——我的儿子,小名“墩子”。

“石头!快来看我买了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饭好了没?” 我扯开嗓子喊,声音还是那么亮,在小小的院子里撞出嗡嗡的回响,惊飞了屋檐下几只麻雀。

陈石头正蹲在院角,对着那台给村里张老倌修理的手扶拖拉机变速箱较劲。夕阳的金辉落在他宽厚的肩背上,给他镀了层暖融融的边儿。听到我的声音,他抬起头。

那张被岁月刻下几道浅痕的脸上,立刻漾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憨厚,踏实,像晒透了的老棉被,让人心安。

“快了,”他应道,声音不高,却稳稳地传过来,“灶上煨着呢。” 他放下手里沾满油污的扳手,很自然地站起身,走到车边。

一手接过我手里的青菜,另一只手,用自己里袖口还算干净的地方,极其自然地、轻轻地擦去我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动作熟练得像是做了千百遍。

“墩子”哧溜一下从车梁上滑下来,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向墙角堆放的木料边角,捡起一个卷曲的刨花,放在嘴边“呜哇呜哇”地当喇叭吹。

我的目光,掠过丈夫沾着油污却沉稳可靠的侧脸,掠过车把上挂着的青菜,掠过那辆承载了太多酸甜苦辣记忆的老“凤凰”,最后,落在满院金灿灿的秋阳里,落在那无忧无虑吹着“喇叭”的小身影上。

心底像是被温热的泉水浸透了,无声地漾开一片满足的、安稳的温柔。这日子,有烟火气,有汗味,有吵闹,更有这沉甸甸的踏实。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轻响,煨着的饭菜香气丝丝缕缕地飘出来,温柔地弥漫了整个小院,融进门外渐渐合拢的乡村暮色里,也融进这风与山般,无言却无比坚实的相守之中。

石头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回过头,又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什么话也不用说。这山风与磐石的故事,还在继续,像脚下的土地,沉默,却孕育着生生不息的力量。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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