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一天，我正在一场虚伪的同学聚会上，被曾经的“闺蜜”们轮番嘲讽。
那一天，我正在一场虚伪的同学聚会上，被曾经的“闺蜜”们轮番嘲讽。
手机却在此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那是我亲手编写的安防系统，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
我心头一紧，点开实时监控。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加班赚钱养家的老公，邱浩然。
正搂着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打开了我家的门。
他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宠溺。
那一刻，我没有哭。
我只是，笑了。
因为我知道。
游戏，开始了。
01
手机“嘀嘀”的警报声，像一根针，精准地扎破了餐桌上虚伪和谐的气泡。
“哟，颜知夏，你这手机什么牌子的？声音这么别致，跟救护车似的。”
说话的是班花周莉，她今天一身香奈儿，手腕上的钻表在灯光下闪得我眼睛疼。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不易察 chiffres的轻蔑。
我没理会她，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这个警报，我再熟悉不过。
是我亲自设计的家庭安防系统的最高级别警报——“陌生面孔强制进入”。
只有当摄像头在门禁处识别到非家庭成员，并且由家庭成员主动开门带入时，才会触发。
这套系统，是我当年放弃了年薪百万的offer，回归家庭前，写下的最后一套代码，纯粹是出于一个程序员的兴趣。
邱浩然当时还笑我，说我小题大做，家里又没金山银山，谁会来偷。
婆婆潘美玲更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败家，装这玩意儿的钱，够她打多少场麻将了。
可现在，这个被他们嗤之以鼻的系统，却给我发来了最致命的警告。
我强忍着指尖的颤抖，解锁手机，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监控APP。
加载画面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我看到了。
玄关的暖色灯光下，我的丈夫，邱浩然，那个每天出门前都会拥抱我，说“老婆辛苦了”的男人，正侧着身，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女人换鞋。
那个女人我认识，柳菲儿，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朋友圈里总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清纯模样。
此刻，她却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整个人都贴在邱浩然的身上，媚眼如丝。
“浩然哥，你家好大呀，嫂子真幸福。”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透过手机的麦克风传来，清晰得让我一阵反胃。
邱浩然的笑声低沉而宠溺，是我从未听过的语气。
“傻瓜，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刮了一下柳菲儿的鼻子，动作亲昵得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然后，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监控画面里，他们吻得难舍难分，背景是我精心挑选的装饰画，脚下是我每天跪在地上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
这个我用心血和爱去经营的家，此刻，成了他们偷情的舞台。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的嘲笑声、劝酒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知夏，你看什么呢？脸都白了，不会是老公查岗吧？”
周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哎，说起来，邱浩然现在混得不错啊，都当上部门主管了。知夏你可得看紧点，男人有钱就变坏。”
另一个同学阴阳怪气地附和。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她们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
是啊，在她们眼里，我颜知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名牌大学高材生，毕业后进了顶尖的互联网公司，前途一片光明，却为了爱情，辞职嫁给当时还是个穷小子的邱浩然，当起了全职主妇。
这几年来，我活成了她们的反面教材，一个被婚姻磨掉所有光芒的女人。
而她们，一个个事业有成，光鲜亮丽。
这次同学会，邱浩然是怂恿我来的。
他说：“老婆，你也该出去见见老同学，别老闷在家里，跟社会脱节了。”
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怕我跟社会脱节。
他是怕我，耽误了他的好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将这段视频，连同过去三个月里，邱浩然所有深夜回家的监控录像，一并打包，加密，上传到了云端。
做完这一切，我将手机倒扣在桌上，重新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冷掉的柠檬水。
我对上周莉探究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什么，我妈发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我撒了个谎，一个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谎。
周莉撇撇嘴，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转而又去炫耀她新买的爱马仕包。
聚会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我却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幽灵，感觉自己和这个喧嚣的世界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邱浩然，潘美玲，邱思思……
你们这一家子，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你们不是觉得我颜知夏是个没用的家庭主妇吗？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程序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复仇的种子，在这一刻，破土而出，带着淬毒的尖芽，开始疯狂生长。
我拿起手机，给邱浩然发了一条微信。
“老公，聚会刚结束，准备回家了，想吃你做的宵夜。”
我想看看，他会怎么回复我。
他会用什么样的谎言，来掩盖他那肮脏的背叛。
几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邱浩然的回复跳了出来。
“老婆，公司临时有个紧急项目，今晚要通宵了，你早点睡，别等我。爱你。”
后面还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
我看着那三个字，笑了。
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滚烫地砸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
好一个“紧急项目”。
好一个“爱你”。
邱浩然，你的戏，演得真好。
可惜，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当你的观众了。
我要，亲手拆了你的舞台！
这场聚会，我再也待不下去。
我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
走在深夜冰冷的街头，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回家。
那个地方，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
那是我精心构筑的爱情堡垒，如今，却成了一个让我恶心的笑话。
我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馆，点了一杯最苦的美式。
我需要咖啡因，来让我彻底清醒。
我需要绝对的冷静，来规划我接下来的每一步。
离婚，是必须的。
但就这么便宜地放过他？
不可能。
我要让他，让他全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甚至更多。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咖啡馆的Wi-Fi。
屏幕亮起，映着我布满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行行代码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曾经，我用这双手为他洗衣做饭，操持家务。
如今，这双手，将成为摧毁他的最强武器。
我首先侵入了我家的网络后台，将那套安防系统调整为静默模式。
它会继续忠实地记录下一切，却不会再发出任何警报。
我要让他们，在我编织的网里，尽情地表演，直到我收网的那一刻。
接着，我开始调查柳菲儿。
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却能让邱浩然如此神魂颠倒，甚至不惜把人带回家。
这里面，一定有事。
利用邱浩然的公司内网漏洞，我轻易地拿到了柳菲儿的全部资料。
家庭背景，教育经历，社交账号……
当我看到她社交账号里那些刻意隐藏的帖子时，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深。
果然，是个“宝藏女孩”。
那些帖子，都是在炫耀各种奢侈品，定位都在五星级酒店。
而发布的时间，都恰好是邱浩然声称“加班”或“出差”的日子。
其中一张照片，她手上戴着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手链，配文是：“谢谢亲爱的，你就是我的幸运草。”
那条手链，我认得。
上个月，是我陪着邱浩然去专柜买的。
他当时告诉我，是买来送给一个重要的女客户，为了签下一个大单子。
我还傻傻地信了，甚至还帮他精心包装，叮嘱他一定要送到客户手里。
现在想来，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我将这些截图一张张保存下来，分门别类，命名为“渣男贱女实录”。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一夜未眠，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疲惫，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亢奋。
我关上电脑，走出咖啡馆。
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我的身上，却带不来一丝暖意。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慵懒中带着一丝惊喜的男声。
“夏夏？真是你？我没看错吧，你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我用力眨了眨眼，把泪意逼了回去。
“傅景深，是我。”
我的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
“我，想回去了。”
02
电话那头的傅景深沉默了几秒钟。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惊讶的表情。
傅景深，我大学时期的学长，也是我第一份工作的直属上司。
一个在互联网领域被誉为“鬼才”的男人。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连我自己都曾有过那么一丝动摇。
他聪明，果断，野心勃勃，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可是，我最终选择了邱浩然。
因为邱浩然会每天给我送早餐，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他给了我所有小女生都渴望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温暖和安全感。
而傅景深，他只会跟我讨论最新的算法，会因为一个技术难题跟我争得面红耳赤。
我以为，邱浩然的“爱”，是生活。
傅景深的“欣赏”，是工作。
我选择了生活。
三年前，我提出辞职，要去当全职太太时，傅景深在办公室里对我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火。
“颜知夏，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程序员，你的未来是星辰大海，不是困于厨房和爱！为了一个邱浩然，你值得吗？”
我当时只是低着头，轻声说：“我爱他，我觉得值。”
傅景深气得把桌上的文件都扫到了地上，最后，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滚吧。但是记住，我的团队，永远给你留一个位置。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回来。”
这三年来，我们几乎没有联系。
我怕邱浩然多想，也怕自己会后悔。
我删掉了傅景深所有的联系方式，一头扎进了琐碎的婚姻生活中，试图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可现在，现实给了我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想通了？”
傅景深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想通了。”我答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加入你的‘天眼’项目组。不是回去当你的下属，而是以技术合伙人的身份。”
“天眼”项目，是傅景深正在秘密研发的一套全息城市监控与数据分析系统，野心极大，技术壁垒也极高。
我知道，这个项目目前正卡在一个关键的算法瓶颈上。
而那个算法，恰好是我最擅长的领域。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变重了。
“颜知夏，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化作一声轻笑，“好。我答应你。办公室和设备，今天就给你准备好。你什么时候能来？”
“现在。”
挂掉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傅景深公司的所在地——城市CBD最顶尖的写字楼。
当我拖着一夜未眠的疲惫身躯，素面朝天地出现在傅景深面前时，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三年不见，他比以前更加沉稳内敛，眼神也愈发深邃。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微蹙。
“你这几年，过得不好？”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是早就预见到了吗？”
我这几年，心思全在家庭上，早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脸上是掩不住的憔管，黑眼圈浓得像烟熏妆。
和这里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的白领们，格格不入。
傅景深没再说什么，只是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
“走吧，带你去看看你的新战场。”
他领着我，穿过开放式办公区，来到一间独立的玻璃办公室前。
办公室里，全新的顶配电脑和设备已经准备就绪。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了。需要什么，随时跟我的助理说。”
“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傅景深看着我，目光灼灼，“欢迎回来，我的……合伙人。”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当我坐上那张符合人体工学的办公椅，手指重新触摸到冰冷的机械键盘时，一种久违的、掌控一切的感觉，瞬间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就好像，一头沉睡已久的猛兽，终于被唤醒。
我回来了。
这一次，我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
我只是，颜知夏。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公司为家。
我告诉邱浩然，我回老家照顾生病的母亲了，需要一段时间。
他没有丝毫怀疑，反而乐得清静，只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地给我发几条关心的微信。
而我，则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天眼”项目那浩如烟海的数据和代码中。
傅景深没有看错人。
那个困扰了他们团队近半年的算法瓶颈，在我加入后的第三天，就被我找到了突破口。
当我写下最后一行代码，按下回车键，看到程序完美运行时，整个项目组都沸腾了。
傅景深冲进我的办公室，激动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知夏！你就是我的神！”
我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笑着推开他：“别急着高兴，这只是第一步。”
但我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成就感。
这种靠自己的能力，去攻克难关，去创造价值的感觉，是这三年的婚姻生活，从未给过我的。
它让我重新找回了自信，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傅景深为我举办了庆功宴。
宴会上，我换上了他助理为我准备的礼服，化了精致的妆。
当我在镜子里看到那个容光焕发、眼神明亮的自己时，恍如隔世。
原来，我并没有被岁月和婚姻磨损掉，我只是，把自己的光芒，藏起来了太久。
宴会上，傅景深把我介绍给公司所有的高管和核心成员。
“这位是颜知夏，我们‘天眼’项目的技术合伙人，也是我们公司未来的核心竞争力。”
我站在他身边，坦然地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和掌声。
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是我当年的同事。
他们眼中的惊讶和赞叹，让我感到无比的痛快。
你们看，我颜知夏，不是只能在家洗手作羹汤的黄脸婆。
我站在这里，依然能让你们所有人都仰望。
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庆功宴结束后，傅景深送我回我暂时居住的酒店。
车里，他突然开口：“邱浩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了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眼神冰冷。
“不用。我的仇，我要亲手报。”
“你……”傅景深似乎有些担心。
“放心，”我打断他，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我不仅要让他净身出户，我还要让他和他全家，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设计的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回到酒店，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家里的监控。
这几天，真是“精彩纷呈”。
邱浩然几乎是把柳菲儿当成了女主人，堂而皇之地带回了家。
他们在我买的沙发上拥抱，在我买的餐桌上调情，甚至，在我买的那张昂贵的乳胶床垫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浸入骨髓的恶心。
更让我恶心的，是我那个好婆婆，潘美玲。
她也来了。
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拉着柳菲儿的手，一口一个“好孩子”，亲热得不得了。
“菲儿啊，我们家浩然，就是被那个不下蛋的母鸡给耽误了。你放心，等我把他俩搅黄了，你就是我们邱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柳菲儿娇羞地低下头：“阿姨，这不好吧，姐姐她……”
“什么姐姐！一个乡下出来的野丫头，当初要不是看她工作好能挣钱，我才不会同意浩然娶她！现在倒好，辞了工作在家吃白食，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我们邱家可不能绝后啊！”
潘美玲的声音尖酸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原来如此。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能挣钱、能生孩子的工具。
现在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换一个新的。
好，真好。
我将这段婆婆与“准儿媳”相谈甚欢的视频，也一并保存了下来。
潘美玲，你不是想要孙子吗？
我倒要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好儿媳”柳菲儿，能不能给你生一个。
我切换视角，开始深入调查柳菲儿的背景。
很快，我在一个隐秘的论坛上，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柳菲儿，根本不是什么清纯的应届毕业生。
她过往的情史，丰富得堪比连续剧。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份，她在半年前，于市中心医院妇产科，做过引产手术的记录。
我看着那份电子病历，嘴角扬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潘美玲，邱浩然，你们想要的“惊喜”。
我一定会，加倍奉上。
03
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我并没有立刻发作。
我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让所有人都到场，能让我把他们的脸，一次性打个够的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潘美玲的六十大寿。
按照往年的惯例，邱浩然一定会大办一场，请来所有的亲朋好友，好好地为他妈长脸。
果然，没过几天，邱浩然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老婆，你妈身体好点了吗？妈下周末过六十大寿，你差不多该回来了吧？亲戚们都念叨你呢。”
我捏着嗓子，装出虚弱的样子。
“浩然，我妈这边恐怕还走不开。要不，寿宴我就不回去了，你替我跟妈说声生日快乐。”
“那怎么行！”邱浩然的语气立刻急了，“你是邱家的儿媳妇，妈的六十大寿，你怎么能不在场？你不在，亲戚们会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家？”
听听，他关心的，从来都不是我。
而是他的面子，他们邱家的面子。
我心中冷笑，嘴上却继续示弱。
“可是我妈她……”
“行了行了，”邱浩然不耐烦地打断我，“你妈那边，我出钱请个护工。总之，下周五之前，你必须回来！这是命令！”
说完，他便“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邱浩然，你这么急着让我回去，是想在亲戚面前，继续扮演你那“爱妻顾家”的好男人形象吗？
还是想让我亲眼看看，你的新欢，是如何取代我的？
不管你想的是什么，我都成全你。
我不仅要回去，我还要给你，给你们全家，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周五，我“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潘美玲正坐在沙发上，指挥着邱浩然和小姑子邱思思干活。
看到我，她那张涂满厚厚粉底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娘家了呢！”
我还没开口，邱思思就阴阳怪气地接了腔。
“妈，你别这么说。嫂子这不也是孝顺嘛，在娘家待了快一个月，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收回来了呢。”
我懒得跟她们计较，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邱浩然。
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
“老婆，回来了，路上累了吧？”
他的手，在触碰到我行李箱的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他无名指上那枚婚戒，被蹭上了一点不属于我的粉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嗯，是挺累的。”
潘美玲翻了个白眼：“累什么累？在娘家享福，能比在婆家伺候我们累？赶紧去厨房做饭！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看着她那张颐指气使的脸，心里冷笑。
好啊，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们家做饭了。
我走进厨房，熟练地围上围裙。
这三年来，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我的全部世界。
我在这里，为他们一家人，烹饪一日三餐，耗尽了我的心血和热情。
而他们，却只把我当成一个免费的保姆。
我一边切菜，一边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对话。
“浩然啊，妈跟你说，明天寿宴，你把菲儿也叫来吧。”是潘美玲的声音。
“妈，这不好吧？知夏刚回来。”邱浩然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就说是你的同事！那个颜知夏，你还指望她给你长脸？你看她那副穷酸样，穿的衣服都是几年前的旧款，带出去我都嫌丢人！菲儿就不一样了，人长得漂亮，嘴又甜，带出去多有面子！”
邱思思也跟着煽风点火：“是啊哥，菲儿姐姐多好啊，上次还送了我一条项链呢！嫂子可从来没送过我什么东西。”
我手里的菜刀，重重地剁在了砧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邱浩然走了进来。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
“老婆，那个……我妈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哦？是吗？”
“当然了！你才是我老婆，我怎么会带别的女人参加我妈的寿宴呢？”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仿佛自己是什么情深义重的典范。
我看着他虚伪的脸，突然觉得很好笑。
于是，我真的笑了出来。
“好啊。那我明天，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
我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切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邱浩然大概是被我平静的反应搞懵了，愣了一会儿，才悻悻地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他带不带柳菲儿来。
因为，就算他不带，我也会“请”她来。
毕竟，这么大的一场好戏，怎么能少了女主角呢？
第二天，寿宴的酒店。
潘美玲穿着一身定制的红色旗袍，戴着翡翠首饰，满面红光地招待着客人。
邱浩然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站在门口迎宾，逢人就介绍：“这是我妈，今天六十大寿。”
邱思思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像个骄傲的孔雀。
他们一家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美满，风光无限。
而我，则被安排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负责看管礼金和登记。
亲戚们路过我时，只是轻飘飘地瞥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同情和鄙夷。
“这就是浩然那个没工作的媳妇吧？看着真没精神。”
“是啊，听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在婆家地位低得很。”
“女人啊，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不然就只能看男人脸色过日子了。”
这些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低着头，假装没听见，手指却在礼金簿上，重重地划下了一笔。
快了，就快了。
让你们再得意一会儿。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抬起头，看到了。
柳菲儿，盛装出席。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露肩长裙，长发微卷，妆容精致，清纯中又带着一丝妩奇。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邱浩然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快步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
“菲儿，你来了。”
“浩然哥，阿姨生日快乐。”柳菲儿甜甜地笑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了过去。
潘美玲一看到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她一把拉过柳菲儿的手，亲热地对周围的亲戚介绍道：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浩然的同事，菲儿，特别优秀的一个姑娘。”
亲戚们看着柳菲儿，又看看角落里的我，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邱浩然，你终究，还是把她带来了。
你终究，还是选择，当着所有人的面，来打我的脸。
很好。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缓缓站起身，端起一杯红酒，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邱浩然的紧张，潘美玲的厌恶，和柳菲儿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我走到他们面前，脸上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
“妈，生日快乐。”
我举起酒杯，对着潘美玲。
潘美玲冷哼一声，别过了脸。
我也不在意，转而看向柳菲儿。
“这位就是柳小姐吧？经常听浩然提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柳菲儿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嫂子你太客气了，叫我菲儿就好。”
她这一声“嫂子”，叫得又甜又脆，仿佛我们真是亲密无间的姑嫂。
我笑了笑，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她的面前。
“菲儿妹妹，初次见面，这杯酒，我敬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以为，我会上演一出原配手撕小三的戏码。
却没想到，我会如此的平静，甚至……热情。
柳菲儿也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邱浩然。
邱浩然连忙打圆场：“老婆，你干什么，菲儿她不会喝酒。”
“是吗？”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可是，我这杯酒，菲儿妹妹，你非喝不可。”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我看着柳菲儿那张开始泛白的脸，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为这杯酒，是喜酒。”
“我在这里，要提前恭喜你，也恭喜我们邱家。”
“双喜临门。”
04
“双喜临门？”
潘美玲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颜知夏，你又在发什么疯？今天是我六十大寿，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搅局！”
我没有理她，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柳菲儿，和她身边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的邱浩然。
“怎么会是搅局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妖冶的弧度。
“第一喜，自然是祝贺妈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第二喜嘛……”
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在柳菲儿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
“就要恭喜我们邱家，后继有人了。”
“菲儿妹妹，已经怀上了浩然的孩子，有一个多月了呢。”
轰——！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宴会厅里瞬间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
亲戚们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潘美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她先是震惊，随即脸上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她一把推开邱浩然，冲到柳菲儿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
“真的？菲儿，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怀了我们浩然的孩子？”
柳菲儿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她求救地看着邱浩然，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邱浩然，则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想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以为，他把这个秘密，藏得很好。
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然后，我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递到了潘美玲的面前。
“妈，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
“这是菲儿妹妹上周去医院的孕检报告，B超显示，孕六周，胎心胎芽都很好呢。”
这张报告，当然不是真的。
是我用PS技术，伪造的。
但我知道，它足以以假乱真，也足以，让潘美玲彻底疯狂。
潘美玲一把抢过那张纸，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仔仔细细地看。
当她看到报告单最下面，那个清晰的“阳性”结果时，她激动得浑身发抖。
“孙子！我的大孙子！我终于有孙子了！”
她像疯了一样，抱着那张纸，又哭又笑。
周围的亲戚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天哪，真的怀上了？”
“这……这叫什么事啊？儿媳妇还在这里呢，这小的就登堂入室了？”
“邱家这下可热闹了。”
潘美玲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那个未出世的“大孙子”。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柳菲儿，那态度，简直像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国宝。
“哎哟，我的好儿媳，我的乖孙！你站着累不累？快，快坐下！”
她拉着柳菲儿，就要往主桌的C位上按。
柳菲儿已经彻底慌了神，她拼命地想挣脱，想解释。
“阿姨，不是的，我没有……”
“哎呀，还害羞什么！”潘美玲打断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你放心，有妈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们娘俩！那个不下蛋的母鸡，我马上就让浩然跟她离！我们邱家，只要你，和我这个大金孙！”
她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
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我看着邱浩然，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到无人的角落。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颜知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他压低了声音，对我怒吼。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狰狞和恐慌。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
“我疯了？邱浩然，到底是谁疯了？”
我冷笑着反问他：“在我妈的寿宴上，公然带着你的情人出现，让她怀上你的孩子。你做出这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疯？”
“我……我跟菲儿是真心的！”他竟然还在为柳菲儿辩解。
“真心？”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真心相爱，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伤害我吗？就可以把我们三年的婚姻，当成一个屁，说放就放吗？”
“我……”邱浩然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别我了。”我打断他，“今天这场戏，你喜欢吗？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惧。
“我想怎么样？”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离婚。而且，我要你，净身出户。”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颜知夏，你别太过分！这套房子，是我婚前买的，凭什么给你！你这几年没工作，吃我的喝我的，我没让你滚蛋就不错了！”
“婚前买的？”我笑了，“邱浩然，你是不是忘了，你买这套房子的时候，首付还差二十万，是我，把我工作几年攒下的所有积蓄，都给了你。”
“而且，这三年的房贷，大部分，也是用我的公积金在还。”
“最重要的是……”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你书房保险柜里的那些‘账本’，我都已经帮你备份了呢。”
我话音刚落，邱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知道……”
那些账本，是他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回扣，做假账的全部证据。
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致命的把柄。
他藏得那么好，我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把这些钱，大部分都转给了柳菲儿。
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邱浩然，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协议离婚。房子，车子，存款，都归我。你，带着你的真爱，和你妈，滚出我的房子。你做的那些好事，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第二，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我不仅会提交你婚内出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我还会顺便，把这些‘账本’的复印件，寄一份给你们公司的纪委，再寄一份给税务局。”
“你自己选吧。”
我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身，重新走回了宴会厅。
我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惊喜”。
我知道，他会选第一个。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懦夫。
他赌不起。
宴会厅里，潘美玲还在围着柳菲儿，畅想着抱孙子的美好未来。
柳菲儿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拼命地想解释，却被潘美玲热情地堵住了嘴。
这场面，实在是滑稽又可笑。
我走到主桌前，拿起了麦克风。
瞬间，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的身上。
潘美玲不悦地看着我：“你又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缓缓开口。
“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大家好。”
“很抱歉，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但是今天，借着我婆婆六十大寿这个好日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扫过那些曾经轻视我，嘲笑我的亲戚。
扫过我那个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即将抱上孙子的婆婆。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刚刚走进宴会厅，脸色惨白如鬼的邱浩然身上。
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容。
然后，我举起手中的麦克风，用最清晰，最洪亮的声音，宣布了我的最终审判。
“从今天起，我，颜知夏，正式和邱浩然，解除婚姻关系。”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
全场，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大概从未想过，我这个在邱家忍气吞声了三年的软柿子，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提出离婚。
还是以这样一种，决绝的，不留任何余地的方式。
潘美玲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颜知夏你这个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邱家要跟你离婚，也是我们浩然甩了你！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就是！”小姑子邱思思也跟着尖叫，“我哥马上就要有儿子了！你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早就该滚了！”
她们的辱骂，像最肮脏的污水，向我泼来。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伤心，会难过，会委屈。
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看着她们，就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我的反击，还没结束呢。
我并没有理会她们的叫嚣，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一直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柳菲儿。
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菲儿妹妹，别害怕。”
“虽然我跟邱浩然离婚了，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放心，以后你进了邱家的门，我婆婆，哦不，是前婆婆，她一定会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爱的。”
柳菲儿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合了恐惧、绝望和悔恨的灰败。
她看着我，嘴唇颤抖着，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吼。
“我没有怀孕！”
“我根本就没有怀孕！那张报告是假的！”
她这一声，像平地惊雷。
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尤其是潘美玲。
她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然后，一寸一寸地碎裂。
“你……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没有怀孕！”柳菲儿像是崩溃了一样，大声哭喊，“都是她！是颜知夏她陷害我！那张孕检报告是她伪造的！”
“我不信！我不信！”潘美玲疯狂地摇着头，她抓住柳菲儿的肩膀，用力地晃动着，“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的孙子呢？我的大孙子呢！”
“我真的没有！”柳菲儿被她晃得快要散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姨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戏剧化。
我站在一片混乱的中心，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就像在欣赏一出，由我亲手导演的年度大戏。
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是时候，放出我的最后一个，也是最致命的一个大招了。
我重新拿起麦克风，轻轻地敲了敲。
“大家，请安静一下。”
我的声音，像带着某种魔力，让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疑惑和探究，重新聚焦到我的身上。
我看着潘美玲那张因为巨大的失望而扭曲的脸，看着邱浩然那张因为恐惧而毫无血色的脸，看着柳菲儿那张因为绝望而泪流满面的脸。
我笑了。
“妈，您别急着失望啊。”
“菲儿妹妹她，虽然现在没怀孕。”
“但是，不代表她以后，就不能给你们邱家生孙子了呀。”
潘美玲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盯着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从手包里，拿出了我的手机，连接上了宴会厅里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
屏幕，亮了。
来源：在牧场挤取牛奶的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