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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L
编辑/L
——正文——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的一个冬夜,安徽天长县的一座小院里,10岁的王贞仪正踩着凳子,凑在天文仪器前记录星象——这在当时的清代极为罕见,尤其对女性而言。世人总以为清代女子只能困在深宅绣嫁妆,却不知这个姑娘后来会写出《地圆说》《日月五星说》,用实验戳破“天圆地方”的旧认知;她研究数学、物理,甚至敢跟男性学者辩论“日月食原理”,著作里的观点连欧洲传教士都忍不住摘抄。这个打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清代女性,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科学智慧?
很多人觉得清代女性“没机会读书”,更别说研究天文数学,可王贞仪的成长环境,偏偏给了她“打破常规”的可能——这不是凭空想象,而是有《王贞仪传》《德风亭初集》(王贞仪文集)等史料明确记载。
王贞仪出身于官宦世家,祖父王者辅曾做过宣化知府,家里藏书极丰,光天文、数学、地理类的专著就有上千册。她5岁跟着祖父生活,别的小姑娘在学穿针引线时,她却抱着《周髀算经》《天工开物》啃;祖父见她对科学感兴趣,不仅不拦着,还教她用自制的“简仪”(天文观测仪器)看星星,教她算“勾股定理”。
11岁时,王贞仪跟着父亲王锡琛四处为官,从安徽到湖北,再到陕西,她一路走一路学——在湖北,她跟着父亲的幕僚学算术,把复杂的“三角问题”编成通俗口诀;在陕西,她见到了民间工匠的“水车”“冶铁炉”,蹲在作坊里仔细观察许久,写下《火法论》记录冶铁原理。《王贞仪传》里说,她走到哪儿都带着书和纸笔,“见一物则思其理,见一器则画其图”,活脱脱一个“清代女学霸”。
更难得的是,她的家人从不说“女子读书无用”。母亲董氏是个知书达理的女性,不仅支持她读书,还帮她整理手稿;父亲虽然希望她能“正常嫁人”,但见她实在痴迷科学,也默认了她的选择——这种家庭环境,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清代,堪称“异类”,却也为她后来的科学研究打下了基础。
王贞仪最厉害的不是“会读书”,而是“敢质疑、会实验”——她不盲从古人的说法,而是用简单的工具做实验,亲手验证天文、数学原理,很多发现比同期的男性学者还精准。
先说她纠正“日月食”的错误认知。当时的文人普遍认为“日月食是‘天狗食日’,是上天的警示”,连一些懂天文的学者也不敢公开反驳。王贞仪却不相信,她找来一面镜子、一盏油灯、一个圆形的桌子,在家里做实验:把油灯当“太阳”,桌子当“地球”,镜子当“月亮”,模拟地球绕太阳、月亮绕地球的运动。她发现,当“月亮”转到“地球”和“太阳”之间时,镜子会挡住油灯的光,就像日食;当“地球”转到“月亮”和“太阳”之间时,桌子的影子会挡住镜子,就像月食。
她把这个实验过程和结论写进《日月五星说》里,明确说:“日月食非天狗所为,乃天体运行之常事,有迹可寻,有数可算。”这番话在当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有保守的学者骂她“妖言惑众”,但也有开明的学者偷偷认同——比如清代数学家焦循,就在自己的著作里引用了王贞仪的实验方法,说“此说虽浅,却比空谈义理更实在”。
再看她对“地圆说”的通俗解释。早在元代,就有西方传教士把“地球是圆的”概念传入中国,但很多人觉得“脚下的地是平的,怎么会是圆的”,连一些学者也半信半疑。王贞仪为了让普通人明白,特意写了《地圆说》,拿生活里的场景打比方:“人站在地上,就像蚂蚁站在球上,蚂蚁觉得球是平的,人也觉得地是平的,其实都是因为‘球太大,人太小’。”这番话把抽象的“地圆”道理讲得明明白白,连不识字的百姓听了都能懂,比那些满是文言的学术文章实用多了。
在数学上,她也有自己的贡献。清代的数学著作大多晦涩难懂,满是文言文和复杂的公式,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王贞仪就把“勾股定理”“三角函数”等知识,编成“口诀”和“应用题”,写进《勾股三角解》里。比如她解释“勾股定理”:“勾三股四弦五,就像桌子长三尺、宽四尺,对角量就是五尺,一看就懂。”这种通俗的写法,让很多不懂数学的人也能入门,连当时的私塾先生都偷偷用她的书当“课外教材”。
王贞仪的“大胆”,不止在于研究科学,更在于她敢于打破“女性不能抛头露面”的规矩——她不仅敢跟男性学者讨论学术,还敢把自己的著作公开出版,甚至反驳比自己名气大的学者,这在清代女性中,几乎是“前无古人”。
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26岁的王贞仪在南京遇到了著名学者梅文鼎的孙子梅冲。据《清代女科学家王贞仪》等史料记载,梅冲继承了祖父的数学研究,觉得“女性不懂高深数学”,故意出了一道复杂的“三角几何题”刁难她。王贞仪看了题后,当场拿起笔演算,不仅算出了答案,还指出了梅冲之前著作里的一个计算错误。梅冲又惊又愧,后来在给朋友的信里说:“王氏(王贞仪)之才,胜吾辈男性多矣,吾辈当自愧不如。”
她还主动把自己的著作送给同期的男性学者点评,希望能得到专业指导。当时有位研究算术的学者看了她的《算术简存》后,在回信里说:“此作条理清晰,通俗易懂,非深研算术者不能为,没想到竟出自女子之手。”虽然这位学者没公开推荐她的书,但也从侧面认可了她的学术水平。
更难得的是,她从不觉得“女性搞科学是错的”。当时有人劝她:“你一个姑娘家,整天研究这些‘奇技淫巧’,不怕嫁不出去吗?”王贞仪却笑着回答:“学问不分男女,能懂天地之理、万物之奥,比嫁个好人家更重要。”她甚至在《题女中博士图》里写:“足行万里书万卷,常拟雄心胜丈夫”——这种“不输男性”的志向,在清代女性中,堪称“叛逆”。
王贞仪的科学成就如此突出,可为什么直到近现代,她才被人重新发现?不是她的水平不够,而是清代女性面临的“学术困境”,让她的著作很难流传开来。
首先是“出版难”。清代的出版业大多掌握在男性手里,女性的著作想出版,要么靠家人资助,要么靠男性学者推荐。王贞仪的父亲去世后,家里经济条件下滑,她只能自己手抄著作,送给朋友或学者,很难大规模印刷。她的《德风亭初集》,还是她去世后,丈夫詹枚花了三年时间,才勉强找人刻印出版的,据史料记载印数仅有几百本。
其次是“传播难”。清代的文人圈子基本是“男性俱乐部”,女性很难参与其中。王贞仪的著作虽然得到一些开明学者的认可,但很少有人敢公开推荐——怕被人说“跟女性讨论学术,有失身份”。比如焦循等学者,虽然在自己的著作里引用了她的观点,却很少提她的名字,导致很多人不知道这些观点的真正作者是王贞仪。
最后是“留存难”。清代后期,战乱频繁,很多古籍都在战火中遗失,王贞仪的著作也没能幸免。她的《地圆说》《日月五星说》等几篇重要文章,直到20世纪30年代,才被历史学家在整理清代文献时偶然发现;她的《算术简存》,甚至只留下了片段,完整版本至今没找到。
直到近现代,随着女性地位的提高,王贞仪的科学成就才被重新重视——20世纪下半叶,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系统整理研究中国古代科学家成就,王贞仪是重点对象之一,推动了她的学术思想传播;2016年,国际天文学联合会还把月球上的一座环形山命名为“王贞仪环形山”,以此纪念她的贡献。
今天我们提起王贞仪,不能只说她“懂天文、会数学”,更要看到她背后的意义——她用自己的行动,打破了“女性不能搞科学”“女性不如男性”的偏见,证明了“学问不分男女,只要有志向、肯钻研,女性也能在学术上有所成就”。
她的研究方法也值得称道——不盲从古人,注重实验,用通俗的语言解释复杂的科学原理,这种“接地气”的做学问方式,比一些空谈义理的男性学者还务实。比如她研究冶铁、水车,不是坐在书斋里空想,而是蹲在作坊里观察、记录,这种“实践出真知”的态度,放在今天也不过时。
更难得的是她的“勇气”。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敢坚持自己的爱好,敢跟男性学者辩论,敢公开出版自己的著作,这种勇气,比她的科学成就更珍贵。她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清代女性“追求知识”的可能性,也为后世的女性树立了榜样——告诉她们,只要有梦想,就别怕打破常规,别怕别人的质疑。
王贞仪只活了29岁(1768-1797),却用短暂的一生,写下了20多部科学著作,做了无数次实验,打破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她或许不是清代最有名的女性,但一定是最特别的一个——她没把自己困在深宅大院,而是用脚步丈量天地,用纸笔记录真理,用勇气对抗偏见。
今天,当我们在课本里读到“地圆说”“日月食原理”时,或许该想起这个清代的姑娘——她在两百多年前,就用一盏灯、一面镜子,向世人证明了科学的真相;她在那个女性被束缚的时代,就敢说出“雄心胜丈夫”,活出了自己的精彩。她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智慧,不会被性别限制;真正的勇气,能打破所有偏见。
出处参考
1. 《王贞仪传》(清·钱仪吉 撰,收录于《碑传集》,记载王贞仪生平及学术活动) 2. 《德风亭初集》(王贞仪 著,清代刻本,收录其天文、数学、物理著作及诗文) 3. 《清代女科学家王贞仪》(杜石然 著,载《自然科学史研究》,现代学者对王贞仪科学成就的考证) 4. 《中国古代女科学家》(金秋鹏 著,详细论述王贞仪的实验方法及历史地位) 5. 《乾嘉学派与清代科学》(梁启超 著,提及王贞仪与清代学者的学术交流) 6. 《月球地名命名公报》(国际天文学联合会,2016年公告,“王贞仪环形山”命名依据)
来源:贝棠糖芝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