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辈子,萧逸尘这个状元夫君为了能在京城混个一官半职,答应了娶白家的千金白婉柔,然后生儿育女。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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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萧逸尘这个状元夫君为了能在京城混个一官半职,答应了娶白家的千金白婉柔,然后生儿育女。
我傻乎乎地等了他三年,结果他却说:“两个孩子要上族谱,只能委屈你和我分开。”他还说:“我知道你最懂事,等时机一到,咱们还能重新在一起。”
我信了,真的信了。我在乡下省吃俭用,把攒下的银子全寄给他。可他呢?带着妻儿在京城过好日子,把我当成了笑话。
直到被村里的恶霸欺负致死,他连我的尸骨都没好好安葬,只是让人随便裹了扔去乱葬岗。现在重来一次,我不会再犯傻。
五年后,在京城的街头,我再次遇见了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眶通红:“映雪,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现在回来,咱们三人一起过,一定能过得热热闹闹。”我没理他。这时,一个身穿戎装的将军牵着个小团子走过来,挑眉问:“夫人,这位是?”.........萧逸尘盯着我看许久,才认出我是谁。
“映雪,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儿?”他问。他的好友惊讶地说:“哎哟,这不是你以前那个……哎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这气质,简直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现在的我,穿着华丽的苏绣云肩,发髻高挽,斜插一支金步摇,和五年前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妇人判若两人。
我转身继续用胡语跟胡商谈生意,这几年我跑胡地做买卖,早把胡语练得溜熟。可萧逸尘却皱眉说:“映雪,你这是何必呢?学这些胡话,不就是想模仿婉柔吗?
我不是说过吗,你什么都不用会,我也不会不要你的。”他还是那副嘴脸。上辈子,我听他的话不去读书、不去做生意,最后成了他嘴里的“没见识”、“没教养”的村妇。现在,他居然说我学胡语是在模仿白婉柔。
我愣了一下,他以为我默认了。他拉着我的手又开始劝:“你就做个平妻吧,咱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他摆布的女人。就在这时,首饰铺里冲出他的两个孩子,指着我喊:“你不许抢我爹爹!你是坏女人!”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白婉柔也出来了,假意教训孩子,脸上却藏不住得意。“婉清!云逸!别乱说话!”她一边说,一边转向我,“是我们对不住你。
我娘家陪嫁的铺子里,最好的就是福禄街这家首饰铺,你要愿意,可以来当掌柜,一月给你多十两银子。”她笑得温柔,眼里却是嘲讽。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心里清楚——这一世,我不会再回头。“这算哪门子道歉?”我盯着白婉柔那张笑得花枝乱颤的脸,心里直冒火。她还是跟前世一样,嘴上说着客套话,实则是在炫耀家世。
可惜她忘了,她引以为傲的白家早就垮了,现在不过是个卖货的小贩。要不是大雍朝鼓励经商,她们这种身份连地头蛇都算不上。我转头看向萧逸尘,刚刚还说要我回去过日子的人,此刻却默许了白婉柔让我当掌柜的说法。
眉头一皱,我不想再纠缠下去。毕竟这是我的地盘,闹起来吃亏的是我自己。“今天集市上有贵客要来,咱们别堵在门口影响生意。”白婉柔阴阳怪气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有贵客?
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在这儿瞎说,我好心好意,你反倒摆起架子来了?”我没搭理她的挑衅,用胡语对胡商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有点私事耽搁了。”
说完便带着胡商绕开人群。不想和这些旧人多做接触,他们身上总带着前世的记忆碎片。白婉柔见我要走,故意拉长声音说:“呵呵,我还想问问呢,你这是做什么买卖
?跟这胡人眉来眼去的,该不会是……”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全是鄙夷,就像我是青楼里的姑娘。听着她胡说八道,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说我就是胡商人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终于忍不住了:“白婉柔,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萧逸尘立刻把白婉柔护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我,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递过来:“映雪,婉柔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要是日子过得难,就跟我说。”“我们家正缺个丫鬟,婉清和云逸也大了,需要人照顾。你知根知底,总比在外面干些不清不楚的营生强。”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前世我小产之后,身子虚得站都站不稳,他也是这么说让我去照顾他和白婉柔的孩子。那时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听到他说“我最放心”,竟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以为这是他对我的信任。
直到后来才知道,他只是怕累着白婉柔,怕她那双娇嫩的手变得粗糙。看着眼前这几锭银子,我心里一阵讽刺。前世我被恶霸折磨死,他都没给过我一文钱。
这一世我离开了他,倒大方起来了。看到白婉柔死死盯着那几锭银子,生怕我收下,我笑着推开他的手:“我现在可不缺这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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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柔瞅见我扭头不接那银子,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她那双丹凤眼瞪得圆溜溜的,一把把银子抓过去,语气酸溜溜的:“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装什么清高呢!”
萧逸尘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满是不乐意。他盯着我,声音冷冰冰的:“映雪,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现在你都回来了,咱俩还能好好过日子。别再跟这些胡人混在一起了,要是传出去,我萧家的脸可往哪儿搁?”
一听他想跟我重新开始,白婉柔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直直地戳向我。
那胡商一看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赶紧摆手解释,汉语说得结结巴巴的:“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做买卖的朋友!”
可这话传到萧逸尘和白婉柔耳朵里,反而越描越黑。尤其是白婉柔,嘴角一扬,露出一丝冷笑:“这云肩,我在京城最大的绸缎庄见过,贵得很!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苏映雪,你哪来的钱穿这么贵的衣服?该不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她这话一出口,人群瞬间就炸开了锅。
“就是她!跟胡人勾搭上了!”
“啧啧啧,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穿金戴银的,怕不是偷来的!”
几个调皮的小孩在旁边起哄,也不知道从哪儿捡了个臭鸡蛋,一边笑一边往我这边砸过来。
“砸她!砸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胡商一看这架势,只能连连冲我点头告别。我心里一阵发凉,这生意估计是黄了。
一股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脑海里浮现出上辈子的画面。
不管我说啥、做啥,萧逸尘永远都站在白婉柔那边。
上辈子,我退让了,去了京城当带孩子的丫鬟。每天看着他们夫妻恩爱,我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只能睡在柴房的草堆里。
白婉柔明里暗里刁难我。饭菜不合口味?洗衣服没洗干净?天气不好也怪我……动不动就罚我跪在院子里,一站就是大半天。
每次我委屈得不行,萧逸尘只会说一句:“婉柔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多担待点吧。”
可明明,她比我大一岁!
看他这么偏袒,白婉柔越发嚣张。有一次,她故意摔了他家祖传的玉镯,然后哭哭啼啼地说是我弄坏的。
萧逸尘一脸厌恶地看着我,连问都不问一句,劈头盖脸就骂:“你这没见识的村妇,连个丫鬟都当不好,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那一刻,我才彻底看清他眼里的嫌弃。原来,他早就对我没了情意。
我心灰意冷,回了乡下。他追了过来,红着眼眶求我原谅。
他说白婉柔娘家人势大,要是不顺着她,复婚的事会更难办。他还说他每天都在想我。
我又信了,以为他还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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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乡下过得那叫一个苦哈哈,每天省吃俭用,就盼着他能早点回来。
可等来的不是他的人,而是村里出了名的混账恶霸,半夜偷偷摸摸地溜进我的屋子,把我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
临死前,我满脑子都是萧逸尘那张虚伪透顶的脸。
就在这当口,婉清和云逸从街边捡起烂菜叶子,朝着我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嘴里还骂:“丑八怪!被胡人甩了的丑八怪!”
这云肩可是京城最有名的裁缝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我可宝贝着呢。
我急了,抬手一挥,一片烂菜叶“啪”地就打在婉清脸上。
她哇地哭了起来。
萧逸尘立刻冲上来,把我一把推开,把妻儿护在身后,指着我吼:“你怎么能跟孩子动手?这么多年不见,你咋变得这么狠心!”
我的心就像被刀捅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喜欢孩子?
上辈子我为了他,失去了两个还没成形的孩子!
那两个我盼了又盼的小生命,他却轻飘飘地说一句:“映雪,别太难过,缘分没到。”
转身就跟白婉柔恩爱有加地生下一双儿女。
我正发愣,突然“哗啦”一声,一碗冰凉的酸梅汤泼在我身上。
云逸从白婉柔身后探出头,手里空碗一晃,笑得一脸得意。
我云肩下半截全湿透了,脏兮兮的,狼狈得很。
周围人议论纷纷,说云逸太过分。
白婉柔脸色挂不住,装模作样地拉住我胳膊往首饰铺走:“哎呀,映雪,你看这孩子不懂事!快跟我去换身干净衣裳,别感冒了。”
我冷着脸不说话,直接去换衣服。
她盯着我手里的云肩,眼神里藏着贪念:“映雪啊,这云肩都湿透了,料子又金贵,洗起来麻烦,不如放我这儿,我好好给你洗,省得你自己操心。”
她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这云肩是请顶尖绣娘亲手缝制的,她肯定是想借机吞了它。
我冷笑一声,把云肩塞进包袱里。
白婉柔看我没上当,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见我走了,她低声嘀咕:“苏映雪,你别不识好歹!小心我去衙门告你,说你勾结胡人做生意!”
萧逸尘赶紧拦住她,低声安抚,劝她别闹。
我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心里不慌,这条福禄街可是我的产业,谁敢动我?
刚出门,就碰上了来找我的萱儿。
她蹦蹦跳跳地扑进我怀里:“娘亲!爹爹说他想你了!”
我心里一暖,听到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只能支开她:“萱儿乖,先去找爹爹,娘亲有点事,马上就来。”
果然,萧逸尘追上来,一把抓住我胳膊:“苏映雪,你给我站住!刚才那小姑娘,怎么叫你娘亲?”
“你改嫁了?”
“跟你没关系。”
我想挣开他的手,他却盯着我手腕上的镯子。
那是他以前送我的。
“你还戴着这个镯子,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他眼里闪着光,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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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件事。那年他确实送了我一只镯子,后来不小心被墨渊弄丢了,我只好赶忙找了个工匠,连夜打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见我没说话,他以为我默认了,就小声说:“映雪,我们可以偷偷来往,别让婉柔知道……”
这话刚说完,就被身后追上来的白婉柔听得一清二楚。她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怒火,直接认定我要和她抢男人。她当场就大喊起来:“来人啊!抓通敌卖国的贼人啦!有人跟胡人勾结!”
两个护卫闻声赶来,二话不说就抓住我的胳膊,“走!去官府一趟!”
我手腕被抓得生疼,皱着眉解释:“放开我,我是这市集的东家!”
可这两个陌生护卫根本不信我。白婉柔更是趁机添油加醋,冷笑着说:“呵,你看她,疯了吧?这种通敌卖国的贼人还敢冒充东家!”
护卫一听这话,更不信我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就冷静地说:“今天市集有贵客来视察,你们要是不信,带我去见他们,一问便知。”
萧逸尘眼神闪了一下,好像有点相信我了。他拉了拉白婉柔的衣袖,低声劝她别闹了。
眼看护卫的手松了一些,白婉柔急了,“她这是想跑!”她大叫一声,猛地冲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毫无防备,脚下一滑,后脑勺“咚”地撞在摊位的木头上。眼前一黑,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映雪!”萧逸尘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要扶我。但看到白婉柔凶巴巴的样子,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脑袋一阵晕眩。
白婉柔还不解气,一把捡起我掉在地上的包袱,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包里藏了啥!是不是真的通敌了!!”
她抽出那件云肩,在我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脸得意,“苏映雪,这么好的料子你不肯给我,那我就剪了它,真是可惜!”
“你敢!”我双眼发红,声音都变了调。那是皇上亲赐的云肩,谁敢动!
“这是圣上御赐的东西,你胆子再大也不敢乱来!我可是福禄街的东家,岂容你放肆!”
就在她的剪刀快要碰到云肩的一瞬间,一个侍卫突然一脚踢飞了她手中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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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咬着牙关,勉强站起身来。
身体摇晃不定,脚步也跟着不稳。萧逸尘伸出手想要扶我,我却偏要躲开。
他愣住了,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白婉柔被侍卫按在地上,满脸的不服气。萧逸尘皱着眉头看她:“你太过了!”
话音一转,他又冲我吼道:“映雪,别乱说话!谁不知道这福禄街是镇南将军夫人的地盘?”
侍卫抬头看了我一眼,挠挠头,犹豫地说:“这位姑娘……有点像东家,但我不敢确定。”
萧逸尘凑近我,压低声音:“你跟婉柔道个歉,哄哄她。真把你抓去官府,有你好受的。”
我盯着他:“我为什么要道歉?”
两个护卫粗暴地架起我的胳膊,往外拖。
“放开我!”我挣扎着。
额头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流出来。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右边那个护卫被人一脚踢飞,撞翻了路边一个摊子。
下一秒,我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抱住。
“墨渊,你来了!”
我惊喜地抬头。
他一身黑袍,银线暗纹,披风猎猎,戴着斗笠,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低头看见我额头上的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贵客惊呼:“哎呀!苏东家,你怎么伤成这样?”
身后几个管事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
墨渊扫了一眼那两个护卫:“你们怎么做事的?连自家东家都认不出来?”
护卫这才反应过来,腿一软,扑通跪下:“大人饶命!我们有眼无珠!”
白婉柔一听这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刚才那股嚣张劲儿荡然无存。她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东家?她怎么可能是将军夫人?”
萧逸尘也是一脸震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目光在我和墨渊之间来回游移,喉结滚动几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墨渊心疼地看着我,轻轻把我抱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摘下腰牌递给随从:“叫太医来!”
白婉柔见势不对,眼珠一转,想偷偷溜走。
可刚迈一步,就被墨渊的侍卫拦住:“大胆!将军还没发话,你想去哪儿?”
角落里一直缩着身子的婉清和云逸也被侍卫带了过来。两人小脸煞白,紧紧拽着白婉柔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雅间里,气氛压抑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太医战战兢兢地撩开我额角的碎发,仔细看了眼那道伤口,眉头拧成了疙瘩,小声嘀咕了一句:“怕是要留疤。”
他话音刚落,墨渊的脸色就黑了,像是打翻了一整桶墨汁。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木屑哗啦啦飞溅,桌子当场裂成两半。京兆府尹吓得脸都白了,额头上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手里的帕子都快拧出水来了。
白婉柔被侍卫押着,还在那儿嘴硬,“将军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墨渊冷笑一声,几步走到她跟前,眼神冷得能结冰,“为了我夫人,今天就算不当这将军,我也能当回恶人。”
他话还没说完,侍卫已经心领神会,手上一用力,白婉柔直接被按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活脱脱一只落水的猫。
旁边的婉清和云逸早就吓傻了,一个劲儿哇哇大哭,哭得我脑仁直疼。
萧逸尘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扑上来求情,一边鞠躬一边道歉,“苏东家,大人,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瞎了眼,冲撞了您二位!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婉柔吧!”
白婉柔被按得动弹不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哭喊着哀求,“映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墨渊到底是朝廷命官,这么干传出去也不好听。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说:“算了。”
他皱着眉,显然还在气头上。低头看了眼我额头的伤,又看向我眼里的恳求,这才慢慢收敛了怒意。
沉默了几秒,他沉声道:“念在我夫人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他顿了顿,声音更冷,“绝不轻饶!”
侍卫松开了手。
萧逸尘像是捡回一条命,赶紧扶起瘫软的白婉柔,嘴里不住地道谢,“谢谢大人!谢谢苏东家!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说完,他带着两个孩子,拉着白婉柔,灰头土脸地逃出了雅间。
整个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桌角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一圈圈水汽缓缓升起,像是这场风波后最后的一丝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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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尘牵着孩子,脑袋里乱哄哄的。刚才一眼看到苏映雪,就像一块巨石“咚”地砸进心里,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那个以前总是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小丫头,咋就一下子变成了市集上的大东家呢?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的不说,那气势,简直能把人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以前的她多听话啊,自己说啥她就干啥。为了他,受再多委屈也是咬着牙忍着。可现在呢?不仅改嫁了别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白婉柔在旁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以后要是碰到她,离她远点!这种女人,心眼儿坏着呢!”
萧逸尘本来就心烦,一听这话更来气了。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就冲着白婉柔大吼:“你能不能闭嘴!当着孩子的面,瞎说啥呢!”
白婉柔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就跟炸开的鞭炮似的,一下子炸开了:“我瞎说?萧逸尘,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苏映雪啊?她现在有钱有势,你就后悔了吧?是不是怪我没把你从她身边抢过来?”
她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都飞溅出来:“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她现在啥身份?能看得上你?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你还护着她?我看你就是贼心不死!”
萧逸尘气得脸色都发青了。看着眼前这个泼妇似的白婉柔,他心里一阵后悔。
当年父母非得反对他和苏映雪,逼着他娶白婉柔,说什么门当户对,书香门第,哪能轮得到一个村姑呢?
可这些年过去,白婉柔除了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啥忙也没帮上。反倒白家倒台后,还拖累了他。要不是他自己拼死拼活,这小生意都做不起来,一家人估计早就饿死了。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多温柔啊,现在呢?整天尖酸刻薄,骂骂咧咧的,哪儿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忍不住想:当初是不是真的瞎了眼,把鱼目当珍珠了?
他越想越不甘心。要是当初信守承诺,回来找苏映雪,说不定现在也是个大东家了呢。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苏映雪手腕上还戴着自己送她的镯子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留着。这说明她心里肯定还有自己嘛!
那个男人看着官不小,但说不定只是表面风光。说不定苏映雪过得并不开心,她一定是有啥苦衷,才没法回头。
他越想越觉得有希望。苏映雪当年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找个机会单独见她一面?说不定她一时心软,就回来了呢。
就算她有了孩子,那又咋样?自己也能把那孩子当成亲生女儿疼。
到时候,自己要是成了市集东家的男人,身份地位不比现在强百倍?
退一步讲,她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不会看着他落魄不管吧?随便给点好处,就够他过好日子了。
想到这儿,萧逸尘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白婉柔还在旁边叽叽喳喳,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他的心思早就飞到别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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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气冲冲地离开时,那股怒火还没完全消散。我靠在廊柱上,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个醋坛子总算被哄住了,真是不容易。
经过首饰铺时,白婉柔尖锐的声音从门缝里钻出来。她骂得真难听。"苏映雪算什么玩意儿!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勾搭上了大将军吗?
装什么装啊!呸!我看她就是靠身体上位的!"萧逸尘压着嗓子劝她:"你小声点行不行!今天差点就……""让我闭嘴?萧逸尘,你还惦记着那个人是不是?看她那副得意样,不就是仗着有人给她撑腰吗?
她算个屁啊,还让我给她道歉!""这口气我咽不下!苏映雪你等着瞧!"我忍不住笑了。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这白家大小姐这么蠢呢?背后说人坏话也不知道遮掩点。
他们靠着我的市集做生意,居然还敢放狠话。我还以为刚才墨渊露了脸,能让他们老实几天。看来是我高估了白婉柔的脑子。
萧逸尘又低声说了几句:"别说了,我们惹不起她。跟东家置气干啥,该巴结还得巴结映雪,日子才能过得好。"
正说着,我推门进来了。他们俩吓了一跳。"话说完了吗?"我盯着白婉柔,嘴角带着冷笑。萧逸尘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慌慌张张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殷勤地拉过一张凳子,想让我坐下。我摆摆手,示意不用。侍卫捧着文书走了进来。"这铺子,我不租给你们了。今天本来是交租金的日子,不过现在也不用交了。
你们收拾收拾,今天之内搬出去。"白婉柔一嗓子尖叫破空而来,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你凭什么不租给我们?我们哪点做得不对?你要赶我们走,是不是仗着有靠山欺负人?
"我早就提防着她这一招,身子一侧,轻松避开。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啪!这巴掌清脆得像是鞭子抽在皮肉上。从前为了市集的名声,我一忍再忍。
可她偏偏蹬鼻子上脸,真当我好欺负?白婉柔捂着脸颊,眼泪哗啦啦往下掉:"萧逸尘!我都被人打了,你还杵那儿不动,你还是个男人吗?"萧逸尘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低着头,眼神躲闪,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白婉柔彻底崩溃了。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得撕心裂肺:"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嫁了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吗?你自己呢?
当年被逸尘甩了,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大字都不识几个,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冷笑一声。她说的是前世的我。
如今我可是京城学堂里出来的才女,是自己打拼出一片天的女商人,更是朝廷命官的夫人。重活一世,我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为情所困的小女人。
我没空和她瞎扯淡,朝侍卫一挥手:"把他们东西全扔出去!"半个时辰不到,铺子里的东西一件不留。
白婉柔一家哭喊着被轰出门,周围店主纷纷出来围观。她羞得无地自容,抱着孩子灰溜溜跑了。我懒得再看萧逸尘一眼,转身就往雅间走。
他却追了上来,满脸愧疚,声音发颤:"映雪,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就跟那女人和离,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待你,把你当宝一样捧着。
你的孩子,我也当成亲生的一样疼。"他说得语无伦次,眼里全是哀求,那副嘴脸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虚伪。我看着他,只觉得荒唐:"你拿什么让我回头?
就凭你这个?你配得上我才女的身份?配得上市集东家的地位?""我脑子没毛病,怎么可能放弃一个把我宠上天的丈夫,回头去捡你这种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眶泛红,低声喃喃:"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上辈子害我半生凄苦的人,现在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让我心软?做梦!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把他拖出去。还有,他们一家人,以后不准踏进福禄街一步。"
8
我哪有时间跟他们瞎聊?墨渊回京城汇报工作的时间快到了,得赶紧把所有店铺都走一遍。
带着保镖大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盘算:除了常规巡查,还得抽空去布店多买些厚实的棉衣和皮毛。边关比京城冷多了,将士们驻守在外,保暖物资绝对不能少。
事情一堆堆压着,根本没心思搭理萧逸尘那种人。
晚上刚回到府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
墨渊见状,啥也没问,直接跑去隔壁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搭完脉,笑眯眯地恭喜:“恭喜大人,夫人这是怀孕了!”
墨渊愣了一下,随即满脸惊喜,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在抖:“映雪,我们要当父母了!”
我也懵住了,眼泪唰地就流下来。
上辈子那两个没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这一世……还是选择了我做他们的母亲。
喜悦过后,孕吐来势汹汹。我被折磨得够呛,吃不下、睡不好。墨渊心疼得不行,只能变着花样给我弄点顺口的小吃。
外头却开始传起了关于我的闲话。我偶尔听到几句,实在没力气去管。
可墨渊没吭声,默默把一切都料理干净了。
那天我精神难得好些,他端着一碗粥和几样小菜进来,脸色阴沉地说:“映雪,那些谣言是白婉柔在背后搞的鬼。”
她大概是咽不下这口气,到处说你品行不端,抢人家店铺,还说肚子里的孩子是胡人的。
可惜她自己嘴没把门的,话里带刺牵扯到朝廷命官,这下正好给了墨渊出手的机会。
他直接向朝廷递了奏折,揭发布店老板娘恶意诽谤朝廷命官家属,影响恶劣。
结果很快闹大了,白婉柔被关进了牢房。
没多久,萧逸尘那边也传来消息。
白婉柔入狱后,他的日子可想而知。
一个人既要干活,又要管那两个被惯坏的孩子,忙得焦头烂额。
实在撑不住,只好把乡下的父母接来帮忙。
可那俩孩子早被白婉柔宠得无法无天,哪里肯听爷爷奶奶的话?
天天在家里哭闹撒泼,搞得鸡飞狗跳。
萧家老人是种地的,哪见过这种阵仗?没几天就收拾包袱回乡下了,把烂摊子又甩给了萧逸尘。
听着这些消息,我心里只觉得老天爷真长眼。
他当初怎么对我,如今就怎么轮到他自己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也许是前世的心结解开了,从那天起,我的孕吐奇迹般好了,胃口大开,吃饭香得很。
几个月后,我顺利生下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
看着墨渊抱着萱儿站在摇篮边,好奇地看着儿子,我心里暖洋洋的。
萱儿伸出小手扒着摇篮,一脸新奇地盯着弟弟,时不时用手指戳戳弟弟的小脸蛋,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望着眼前这一幕,我满心欢喜。这辈子我没有再纠结那些虚情假意,而是紧紧抓住了眼前的幸福。
重生一世,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来源:情感故事会一点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