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在大山里教书,村花给我送腊肉:老师,教我认字抵伙食钱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8 07:57 1

摘要:"老师,这是我家刚腌制的腊肉,您收下吧。我想跟您学认字,可以用腊肉抵伙食钱。"雨水顺着英子的发梢滴落,她手里捧着一包用油纸包裹的腊肉,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山村教书匠

"老师,这是我家刚腌制的腊肉,您收下吧。我想跟您学认字,可以用腊肉抵伙食钱。"雨水顺着英子的发梢滴落,她手里捧着一包用油纸包裹的腊肉,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那是1983年的冬天,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这座大山深处的小村子支教。

记得刚拿到分配单时,父亲眉头紧锁:"咋分到那么远的山沟沟里去了?城里的学校不香吗?"母亲则心疼地塞给我一条厚棉被:"山里冷,晚上盖好。"

坐了一天的拖拉机,颠得我腰酸背痛,终于看到了村口那块写着"山脚村"的石碑。村支书老李骑着自行车来接我,头发花白,笑起来一口黄牙:"早就盼着来个大学生老师哩!"

学校是几间低矮的土坯房,黑板已经斑驳不堪,桌椅东倒西歪。宿舍是学校唯一一间砖房,四壁发霉,一张木床,一张旧书桌,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一个搪瓷脸盆,就是我全部的家当。

刚到任时,四周的青山绿水让我心旷神怡,可随着时间推移,孤独感也如山雾般渐渐笼罩着我。

每天清晨,我被村里公共广播站刺耳的广播声惊醒,扩音器里放着《东方红》,接着是村干部拖长声调的通知。

晚上,听着窗外的蛙鸣虫叫,想起城里的霓虹灯和电影院,不免有些想家。写信回家,还得托村里去赶集的人带到公社邮局,一来一回得半个月。

直到那个雨天,一切开始改变。

"你要学什么字啊?"我接过腊肉,温热的触感透过油纸传来,一股浓郁的烟熏味道钻入鼻孔。

"想学写信、看报,不想再做睁眼瞎。"英子低着头,声音却很坚定,"俺爹说了,认不得字的人,一辈子抬不起头。"

村里人都知道英子,二十出头,是村里公认的"村花"。

红润的脸蛋上总是挂着笑容,乌黑的长辫子晃来晃去,蓝色的粗布衣服虽然洗得发白,却总是干干净净。

听说她爹娘都是当年的知青,文化回城后只留下她一人。

她心灵手巧,做得一手好豆腐,村里婚丧嫁娶的席面常有她帮忙。

我掂了掂手中的腊肉包:"这么重,够学不少字了。"

英子的脸一下子红了,像山里的苹果:"老师别笑话我,我就是想学。听人说您是大学生,比县城中学的老师还厉害呢!"

"行,那就明天晚上开始吧。"我点点头,心里忽然不那么孤单了。

第二天傍晚,英子准时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个土豆和青菜。

"老师,我来了。这些是地里新挖的,您尝尝。沾了露水,甜着呢。"她把竹篮放在我的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笔记本和半截铅笔。

屋外下着小雨,屋里煤油灯的光晕笼罩着我们。我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一本《新华字典》,开始从最基础的教起。

"天,地,人,你,我,他..."我一笔一划地写在本子上,英子认真地跟着描摹。

她的手粗糙得像树皮,指甲缝里还有黑泥,但握笔的姿势却出奇的认真,嘴唇微微抿着,眉头微蹙。

"老师,这个字念啥?"她指着"我"字问。

"这是'我'字,代表你自己。"

"那我可得记牢了。"英子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以后写信回家,第一个就用这个字。"

就这样,我们的识字课开始了。

每天晚饭后,英子都会来我的宿舍,带着各种山里的土特产——有时是刚下树的柿子,有时是新挖的红薯,有时是自家熬的糖稀。

我教她认字,从最基础的笔画开始,一笔一划地教。

英子学得认真,手上的老茧摩擦着粗糙的纸张,眼神却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有时候村里有红白喜事,她忙得脱不开身,就会托村里的小孩给我捎个口信:"老师,今儿有人家办酒席,我得去帮忙,明儿再来学。"

我对着煤油灯批改学生的作业,心里竟有些失落。

日子一天天过去,腊月里天寒地冻,我的宿舍里却暖意融融。

英子不但自己来学,还带来了她的几个姐妹——有的是村里的年轻媳妇,有的是未出嫁的姑娘,都是奔着学认字来的。

"咱们挤在这儿太不像样了。"英子环顾我狭窄的宿舍,提议道,"老师,我想让更多人都能认字,咱们能不能办个夜校?"

"夜校?"我有些犹豫,"这需要场地,还有煤油灯、桌椅、粉笔..."

"场地我来想办法,煤油也能凑,您就答应吧!"英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村里好些人都想学哩,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被她的热情感染了,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去联系场地,我来准备教材。"

英子高兴地拍手:"太好啦!我这就去找村支书商量。"

第二天一大早,英子就拉着村支书老李来敲我的门。

老李吧嗒着旱烟袋:"小张老师,这办夜校的事,我们村委会支持!场地就用村委会大院,桌椅我让人从小学搬几套过来。"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第一天晚上就来了二十多人,有年轻小伙,有中年妇女,甚至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我们把夜校设在了村委会的大堂里,每天晚上点上几盏煤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群渴望知识的村民围坐在一起,认真听讲。

起初不是一帆风顺。有人说:"认字有啥用?种地又用不着。"也有人背后嘀咕:"天天往村委会跑,想出风头吧?"

最让英子伤心的是她二叔的话:"大姑娘天天往外跑,像啥样子?谁还敢娶你?"

英子咬着嘴唇对我说:"老师,您别听他们瞎说,我不怕。"

随着时间推移,村民们渐渐发现识字的好处——能看懂化肥说明书了,算账不会再被骗了,甚至连买的药片也知道该怎么吃了。

渐渐地,夜校的人越来越多,连隔壁村的人也慕名而来。

春天来临时,英子已经能写一手漂亮的字了。

她学得最认真,进步也最快,能写简单的信件,看得懂报纸上的大字标题。

那天,她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公社要评选先进,她要去朗诵一封自己写的信。

"老师,您来听听我念得对不对。"英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打开抚平,清了清嗓子。

"尊敬的公社领导,我是山脚村的杨英子..."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讲述着村里办夜校后的变化,村民如何从不理解到支持,如何在学习后能看懂农药说明书,不再被镇上的商贩欺骗。

"...我们村的媳妇们现在能给远方的丈夫写信了,老人们能看懂药品说明书了,连七十岁的王大爷都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不用再按手印了..."

那一刻,我眼眶湿润了。

这些朴实的话语,字里行间透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生活的热爱。

"英子,你真了不起。"我由衷地赞叹道。

英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都是老师教得好。"

公社的评选结果出来了,英子获得了"学习积极分子"的称号,发了一本印着毛主席头像的笔记本和两支英雄牌钢笔。

她把其中一支钢笔送给了我:"老师,这是我得的第一个奖,分您一半。"

我们又联合办起了村里第一个图书角,借了村委会的一个角落,搭了几个简易书架。

英子从集市上淘来旧书,我从县城带回报纸和期刊,村里人也纷纷贡献出家中的书籍,虽然大多是农业手册和旧课本,但在山村里已是难得的精神食粮。

孩子们放学后常常围坐在那里,像饥饿的小鸟啄食着知识的种子。

那个小小的图书角,成了山村里最明亮的一隅。

村里有了变化,原本破旧的黑板被重新刷漆,桌椅也修整一新。

村支书老李带头,修缮了学校的围墙。村里人说:"娃娃们读书的地方,咱不能马虎。"

英子也带头给我的宿舍挂上了窗帘,还用石灰把墙壁刷白,房间顿时亮堂了许多。

她甚至用泥巴和稻草,在我宿舍外围了一小块菜地:"老师,您种点青菜辣椒的,解解馋。"

夏天过去,秋天到来。

一天,我接到一封县教育局的调令,要我去镇上的中学任教。附信说明这是对我工作成绩的肯定,镇中学条件好,离县城近,还有公费医疗。

这对任何一个山村教师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但我心里却五味杂陈。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上课时,孩子们偷偷地看我,眼神里满是不舍;放学后,几个胆大的学生围着我问:"老师,听说您要走了,是真的吗?"

英子送菜来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声音也低了许多:"老师,听说您要走了?"

"县里有调令,但我还没决定。"我实话实说。

"您会去的吧,镇上条件好多了。"英子低着头整理竹篮,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镇上有电灯,冬天还有暖气,不像这儿,啥都没有。"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老师,您放心走,夜校我会帮着维持下去的。"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刺痛。

那天晚上,村长来访,抱着个粗瓷碗喝着浓茶,告诉我村里准备推选英子当妇女主任,需要我帮忙写推荐信。

"英子这姑娘有心,又肯学,带头学文化,带领妇女种蘑菇卖钱,是个好苗子。"村长抽着旱烟说,"就是有人说她是知青的闺女,碍事。你写封信,权当给她撑腰。"

"知青的闺女怎么了?她比谁都努力。"我有些生气。

村长摆摆手:"我晓得,可就是有些老顽固不开窍,您写封信好让我堵他们的嘴。"

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那个雨天送腊肉来的姑娘,心里有了决定。

第二天,我写了一封回信给县教育局,婉拒了调令。

信中我详细说明了山村教育的重要性,以及英子他们的变化给了我多大的感动和成就感。

"我想留下来,再做几年山村教师。"这是我信的结尾。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英子时,她愣住了,眼里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老师,您真的不走了?镇上多好啊,有电灯,有自来水..."

"这里需要我,你们都需要我。"我笑着说,"再说了,我还等着吃你当妇女主任后做的第一批豆腐呢!"

英子破涕为笑,阳光下,她的笑容比山花还灿烂:"那您得多等几天,选举还没开始哩!"

村里的选举如火如荼地进行。

英子的对手是村长的侄媳妇,家族势力强大。有人公开反对:"选个黄毛丫头当啥子主任?她懂啥子哦?"

英子没有灰心,反而更加努力。白天干农活,晚上学习文化,还挨家挨户地走访村里的妇女,了解她们的困难和需求。

"咱们村的女人也要站起来。"这是她常说的一句话。

选举那天,全村的大人都聚集在村委会大院。

英子穿着她最好的衣服——一件深蓝色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站在台上发表竞选演讲。

她不再是那个羞怯的村姑,而是一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年轻女性:"...我想带领大家种植大红袍花椒,成立劳动合作队,让每家每户都能多赚钱,把娃娃们都送进学校..."

投票结果出来了,英子以微弱优势当选。

老支书说:"这是咱们村第一次选出这么年轻的女干部,希望你不要让大家失望。"

下乡的第一个春节,乡亲们给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家常菜。

大雪封山的日子里,他们杀了年猪,煮了饺子,炒了红红火火的家常菜,连平时舍不得喝的二锅头也拿了出来。

英子穿着新做的深红色棉袄,头上别着一朵红花,看起来格外喜庆。

她站在村委会的院子里,朗诵她自己写的诗:"山里有了新学问,心中点亮新希望,明年的日子更红火,咱们的路越走越亮堂..."

虽然稚嫩,却字字真诚,道出了乡亲们的心声。

年后,英子带领村里的妇女成立了劳动合作队,种植大红袍花椒和木耳,学习新的种植技术。

她四处奔走,联系销路,甚至借了村里唯一一台手摇电话,打到县里联系销售渠道。

我则继续办着夜校,教更多的村民认字读书。

慢慢地,村里有了变化。

几家合伙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每到节目播出时间,半个村的人都挤在一起看。

路修得更宽了,通往山外的班车从一周一趟增加到了每天一趟。

更让我高兴的是,辍学的孩子少了,家长们开始重视教育,主动来学校询问孩子的学习情况。

英子也在这一年当上了村里第一个女会计,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村里的账目清清楚楚。

每次记账时,她都格外认真,生怕出一点差错:"老师,这账目要算得明明白白的,不能糊弄乡亲们。"

每年冬天,英子都会给我送来自家腌制的腊肉,那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块最早的腊肉,我舍不得吃完,留了一小块在抽屉里,偶尔拿出来看看,就像看着这几年的变化。

三年后,我终于抽空回城探亲。

背包里装着英子特意为我准备的腊肉,还有村里孩子们亲手写的信和画。

火车穿过青山,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回到那个雨天。

记得那天,英子说:"老师,我不想做睁眼瞎。。

回到城里,熟悉的霓虹灯和喧嚣的街道让我有些不适应。

父亲见我带回腊肉,笑着打趣:"这山里的腊肉有这么好吃?"

"不只是腊肉好吃,"我摩挲着粗糙的油纸,"那里有我的学生,他们在认字、写信、记账,有个叫英子的姑娘,已经能教村里的孩子们写毛笔字了..."

父亲点点头,眼里闪烁着理解的光芒:"那你打算回去?"

"嗯,我答应了英子,帮她把夜校办成正规学校,让更多孩子不用走那么远的山路。"

母亲默默地又塞给我一条新棉被:"山里冷,多备着些。"

她没有再劝我留在城里,或许她也明白了我的选择。

临走前,我去文具店买了一大包钢笔和本子,还有几本连环画和故事书。

邮局的师傅看我这一大包东西,好奇地问:"这是寄哪儿去啊?"

"山脚村,给那里的孩子们。"

"那山沟沟里还有人识字?"邮递员师傅有些惊讶。

"有啊,而且越来越多了。"我自豪地说。

火车再次驶向山区,窗外的风景渐渐从钢筋水泥变成了层层叠叠的青山。

我想起英子在信中写的话:"老师,明年我们村要通电了,到时候就能看上电灯了,您说好不好?"

腊肉的香气弥漫在火车的小车厢里,我仿佛又看见那个雨天,一个姑娘站在我的门前,手捧腊肉,眼含期待,轻声说道:"老师,教我认字,抵伙食钱。"

那是我在大山里最难忘的时光,也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山路崎岖,但我知道,前方的路会越来越宽,越来越亮。

就像英子常说的:"咱们的路才刚刚开始走哩!"

回到村里,迎接我的是一个惊喜——村口那块石碑旁边,竖起了一块新牌子:"山脚村文化夜校",下面是英子亲手写的"知识改变命运"几个大字。

英子站在牌子下,笑得像个孩子:"老师,您看,我把字写得端端正正的,没给您丢脸吧?"

那一刻,我知道,这条路,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就像山间的小溪,流向更宽广的地方。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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