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336) | 心中的那片土地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8 02:01 1

摘要:“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的诗句在心底泛起涟漪,恰如其分地映照出我与父亲对土地那份刻骨铭心的羁绊。在父亲的生命里,土地是永恒的港湾;在我的记忆中,土地是贯穿成长的年轮,是渗入血脉的基因。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的诗句在心底泛起涟漪,恰如其分地映照出我与父亲对土地那份刻骨铭心的羁绊。在父亲的生命里,土地是永恒的港湾;在我的记忆中,土地是贯穿成长的年轮,是渗入血脉的基因。

暮春时节,父亲郑重其事地打来电话,说要让老家后山的三亩田种上松树。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仿佛看见那些浸润着祖辈汗水的田垄正在消逝。“现在家家粮仓满溢,是时候把土地还给山林了。”父亲的话语里带着山泉般的清澈,“当年开荒是为活命,如今退耕是为活水。”这个只读过三年小学的老农,竟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道理,揉进了他最朴素的理解中。我在电话这头,听着父亲的话,一股敬意油然而生,安慰他说:“爸,有青山绿水在,就是留给后代最好的财富。”

父亲带着几分调侃问我:“你知道家里有几亩田地,都在哪儿吗?”在他印象里,我从小上学,长大上班,远离土地,或许对土地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可他不知道,从儿时接过他手中锄头的那一刻起,土地就已在我心底种下了深深的眷恋。

十二岁那年,我因顽劣被父亲押进田间“改造”。七月的日头烧得土地发烫,生铁的锄柄烙进掌心,每掘开一寸板结的黄土,都像在与大地角力。骤雨突至时,冰凉的雨点打在汗透的脊背上,我偷偷瞄向父亲,却只看见他佝偻着腰,在雨帘中塑成沉默的雕像。我满心期待父亲能心疼我,让我回家。可父亲却铁了心,要让我体验劳动的不易,坚持让我在雨后继续完成翻切面、盖膜、夯土、播种等一系列农活。当暮色浸透湿漉漉的田垄,父亲粗糙的手掌抚过我的血泡:“十亩地,从前是全家人的性命”。

自那以后,土地教会我读懂四季的暗语。清明看墒情,谷雨辨地温,寒露测霜期,在春种秋收的轮回里,我熟稔了每块田的脾性。在一次次与土地的亲密接触中,我渐渐熟悉了家中田地的方位、亩数,对家里的粮产量也了如指掌。年少的我,看着父母在田间辛苦劳作,曾问母亲:“干农活这么累,为什么不把地租出去,像城里人一样去打工呢?”母亲目光坚定,语重心长地说:“这片土地养育了你爷爷、爸爸,也养育了你,将来还会养育你的后代。要是忘了这片土地,就是忘了祖宗。”母亲的话,如同一颗种子,深深扎根在我心中,时刻提醒着我,土地是我们的根,不能忘本。

当现代化农机轰鸣着开进田野,父亲仍固执地巡着他的“领土”,指尖划过麦穗的弧度,就像在抚摸婴儿的脸庞。去年深秋,我见他蹲在收割后的田埂上,捧起一抔新土细细嗅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仿佛要融进土地的年轮。我劝父亲,别总盯着那几亩薄田,多研究新品种、新技术,或者享享清福,家中的事交给我。可父亲却倔强地说:“一辈子劳动惯了,闲下来才让人难受。”无论多忙多累,他总会去田间地头转转,看看青稞是否茁壮成长,油菜是否开花,洋芋是否结果。那片土地,就像他的孩子,始终让他牵挂不已。

昨天,我刚回到家,父亲又念叨着要去地里转转。拗不过他的执着,我陪他踏上那条熟悉的乡间小路。走在田间地头,极目望去,尽是广袤无垠的土地,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瞬间让人心旷神怡,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烟消云散。

远处炊烟袅袅升起,与山岚缠绵成水墨,恍惚间我望见无数身影在土地上躬身:祖父握着木犁翻开冻土,父亲踩着耙耱平地,而我正将松苗植入往事的褶皱。那一刻,我仿佛与土地融为一体,双脚像扎进了泥土深处,微风轻拂脸颊,宛如大自然母亲温柔的抚摸,安抚着我的心灵。

如今,老家后山的土地即将长成绿油油的树林,它将以另一种方式,为生态环境的改善贡献力量。而父亲和我对土地的情感,不会因土地的用途改变而消逝。这份情感,早已融入我们的血液,成为生命的一部分。脚下这片土地,是我们的来处,也是我们的归宿。

无论走得多远,这片土地的印记,都将深深烙印在我们心中,永不磨灭。这片土地早已不是简单的生产资料,它是流动的史诗,是生命的原乡,是无论走到何处都萦绕在心的地理坐标。

我知道,当月光再次浸透这片山林,松涛会吟唱出新的传说,而我们的血脉,仍将在土地的肌理中静静流淌。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韩宏,青海公安文联会员,爱好书法、写作。作品曾荣获中国文学作家协会三等奖,现就职于青海省海西州公安局。

主播简介

晁元鸿,青海公安文联会员。爱好朗诵与主持,多次担任省、市公安系统大型文艺晚会主持及朗诵演员,现就职于西宁市公安局政治部。

来源:阿以爱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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