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面对质疑,俞初晚毫无歉意,“如果我不嫁给他,兆瀚就得娶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我不忍心看他受这等委屈。”
在婚礼的前夜,相伴三年的爱人却与她的旧爱领了证。
面对质疑,俞初晚毫无歉意,“如果我不嫁给他,兆瀚就得娶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我不忍心看他受这等委屈。”
林松瑞终于心灰意冷,踏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学姐,我答应与你结婚。”
他放弃了对她的执着,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但她却不依不饶,“松瑞,我们相爱三年,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变心。”
“林先生,您手上的结婚证是伪造的。”
工作人员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林松瑞,语气中带着不忍,“而且,系统显示,俞初晚女士一周前已经与江兆瀚登记结婚。”
得知日夜相伴的妻子偷偷与青梅竹马领证,林松瑞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平静地接过伪造的结婚证,“谢谢你。”
离开民政局后,林松瑞给学姐发了条信息,【学姐,我愿意结婚。】
信息发出,却没有立刻收到回复。
林松瑞叫了辆车准备回医院,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俞初晚坐在那里,她穿着一套黑色西装,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妆容精致而锐利。
“你去哪了?”俞初晚抬起眼睛,眉宇间带着一丝责怪,“连个消息都不回。”
他们约定今天回老宅吃饭,这也是俞初晚难得来接他的原因。
林松瑞垂下目光,轻声说,“昨天不小心把结婚证弄坏了,今天去民政局补办。”
话音刚落,林松瑞敏锐地捕捉到俞初晚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
“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我看看新的结婚证。”
林松瑞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喉咙动了动,解释道,“今天民政局没人。”
瞬间,俞初晚的脸色恢复如常,她娇嗔地挽着他的手,“不管怎样,你都是我老公,你平时工作也忙,要不就算了。”
“是吗?”林松瑞低声自语。
与俞初晚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早已将她视作妻子,现在只差一场婚礼。
想到这里,他轻轻摩挲着口袋里那张他小心保管的假结婚证,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冷笑。
俞初晚见他出神,起身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明天我约了国际摄影师Anna为我们拍摄婚纱照。”
她微微一笑,整张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到时候,你一定是最帅的新郎。”
一句赞美,让周围的同事羡慕不已。
“林医生真是好福气,能找到这么体贴又漂亮的老婆。”
“对啊,看得我们都羡慕死了。”
“哎哎哎,要秀恩爱出去秀啊。”
俞初晚面对他们的玩笑,大方回应,“让大家见笑了,过段时间是我和松瑞的婚礼,希望你们能来。”
“没问题,一定到。”
林松瑞看着她笑容满面的侧脸,恍惚间似乎真的感觉到她对这场婚礼的期待。
但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假象。
毕竟,昨晚他在会所接俞初晚时,正好听到她和朋友的对话,“你不是要和林松瑞结婚了吗,怎么又和江兆瀚混在一起了?”
“什么叫混,别说得那么难听。”
“难听?俞初晚你清醒点,当初你追他三年,结果他吊着你不说,还转身就和你死对头结婚了,现在他一回来招招手你就又贴上去?”
包厢里沉默了许久。
直到林松瑞屏住的呼吸快要撑不住,俞初晚才慢悠悠地说,“兆瀚被家里逼婚,要娶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我不忍心看他受这委屈。”
“所以,我和他领证了。”
林松瑞感觉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心脏仿佛被车轮一点点碾过,痛得他喘不过气。
他们结婚了?
那他算什么?
“松瑞,你在发什么呆?”俞初晚和他们寒暄完,回头见林松瑞还在发呆,不由得好奇,“是身体不舒服吗?”
林松瑞回过神,摇了摇头说,“没事。”
俞初晚觉得他的表现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带着他准备回老宅。
半路上,林松瑞低头回复着患者的消息,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他整个人猛地向前冲去,胸腹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你刚才说啥?别担心,我这就赶去。”
林松瑞还没来得及反应,俞初晚已经急匆匆地转身,正要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公司有急事,我得赶紧去处理,你自己先回家吧。”
林松瑞轻声咳嗽了两下,“我……”
“快点,我没空听你啰嗦。”俞初晚急忙催促。
林松瑞心中一阵绞痛,原来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俞总,也会有如此手足无措的时刻。
只是,那个人并不是他。
他捂着疼痛的胸口,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子立刻飞驰而去,掀起一阵风,转瞬间变成了刺骨的寒冷,林松瑞目送着车尾灯消失在视线中,心中不禁苦笑。
她对江兆瀚的感情,又何止是难以割舍。
这五年来,林松瑞不止一次看到她对着他们的合照发呆,最初他还自我安慰,时间会证明一切,只要他一直陪伴在俞初晚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就在不久前,他求婚成功,林松瑞还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曙光。
没想到,多年的付出,终究抵不过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既然他们现在终成眷属,他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成为他们眼中的障碍。
林松瑞回到家,看着墙上挂着的情侣照片,桌上的情侣杯,还有他最近新买的情侣睡衣。
曾经看着多么甜蜜,现在看着就有多么讽刺。
他找来一个袋子,开始一件件地将这些东西扔进去。
正当他整理的时候,林松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学姐打来的,“松瑞,我今天一直在忙合作的事,刚看到你的消息,你真的决定和我结婚?!”
她的声音充满了激动,“但你不是已经领证,准备结婚了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说起来也巧。
林松瑞和俞初晚去领证的那天,曾经帮助他很多的学姐突然找上门来,提出要和他协议结婚。
因为她正在和父亲的私生子争夺继承权,但董事会那些老古董非说她是女人,而且还没结婚,不够稳重。
学姐被逼得焦头烂额,最后想到了求助林松瑞。
林松瑞当初刚进大学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是学姐拉他进了自己的社团,借着帮忙的名义给他各种吃的用的。
后来更是帮他介绍了很多兼职工作。
如果没有俞初晚,林松瑞肯定会答应。
他带着歉意向学姐说明了情况,但学姐并没有责怪,反而给他发了一个红包,祝他新婚快乐,可惜,这份祝福注定要落空。
林松瑞平静地说,“我没开玩笑,婚礼取消了。”
“什么婚礼取消了?”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林松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俞初晚脸上带着焦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松瑞稳住情绪,含糊其辞,“没事,我有个朋友说家里有事,下个月的婚礼取消了。”
俞初晚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转眼看到墙边堆着的两个袋子,好奇地问,“那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屋里似乎空了许多,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头萦绕,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查看。
林松瑞急忙拉住她的手腕,勉强笑着,“没什么,我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屋子,里面都是准备扔掉的垃圾。”
俞初晚听了这话,没有再往前走。
她随口说,“整理一下也好,以后少买那些没用的东西。”
林松瑞的呼吸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他轻声回应,“好的,我明白了。”
俞初晚总是对他买的东西不屑一顾,她觉得那些东西既幼稚又无聊,更不欣赏他亲手做的纪念品,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在浪费时间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份感情,从头到尾,似乎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林松瑞静静地拿着袋子走出了门,当他再次回来时,俞初晚已经在书房里忙于工作,他静静地注视着从门缝中透出的微弱光线,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
他们早早起床,前往摄影棚。
当他们到达时,发现大门紧闭,林松瑞正准备打电话询问,俞初晚已经轻车熟路地走向一旁,“他们最近大门坏了,得走侧门。”
林松瑞拿着电话的手微微停顿,过了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一进门,工作人员已经在等待,提前定制的礼服挂在衣架上,是一套黑色戗驳领西装搭配白色衬衫,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非常精致。
林松瑞被引导去换衣服,但穿上后却发现衣服有些紧绷。
肩膀的地方窄了点,裤腿短了两厘米,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礼服是根据尺寸定制的,理论上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好在差别不大,勉强还能穿。
林松瑞走出来,俞初晚眼睛一亮,笑着称赞,“真的很帅气,快过来拍照吧。”她接着对旁边的人说,“等会儿记得把灯往后挪一挪,免得太刺眼。”
“好的。”
林松瑞心中感到更加奇怪,她对这个地方似乎太过熟悉了。
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他们很快就完成了一组拍摄,林松瑞去换下一套衣服,穿上时他突然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
林松瑞微微停顿,但还是照常换好衣服,等他出来时却发现工作人员的表情有些僵硬。
“林先生。”她勉强笑着,“俞小姐刚刚接了个电话,有急事离开了,她说剩下的拍摄让你继续,就当作是艺术照。”
“你看”
工作人员满脸不安,担心他会生气。
如果发生争执,即使问题不在于他们,也难免会受到牵连。
林松瑞站在门口,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只是平静地说,“好的,那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吧,辛苦大家了。”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为了今天的拍摄,林松瑞请了一天假,现在没什么事,他干脆打车回家。
只是一进门,他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笑声,“晚晚,你做的盐焗虾比当年还要好吃,今天辛苦你了。”
俞初晚端着刚出锅的清蒸鲈鱼放到他面前,脸上洋溢着林松瑞从未见过的快乐,“如果你喜欢,就多吃点。”
正说着,她一扭头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松瑞?”俞初晚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回来了?这是江兆瀚,他最近家里有点事情,所以暂时住在我们这里。”
多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像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江兆瀚向他开朗地一笑,“你好,这段时间打扰了,正好,晚晚做了一桌子的菜,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他随意地打着招呼,仿佛自己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林松瑞一踏进家门,看到满桌的佳肴,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俞初晚不仅能下厨,而且手艺还相当不错。
然而,就在他之前因为医院病人激增而过度劳累,导致肠胃炎发作时,她却连一碗白粥都是叫的外卖。
江兆瀚见他呆立不动,笑着问,“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俞初晚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高兴。
林松瑞的目光掠过满桌的海鲜盛宴,没有提及自己对海鲜过敏的事,只是笑着说,“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现在没什么食欲,你们慢慢享用。”
他转身想要回房间休息。
但当他一推开房门,林松瑞整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一幅巨大的婚纱照取代了他和俞初晚的旧照,明目张胆地挂在床头,俞初晚穿着紧身鱼尾婚纱,满眼爱意地凝视着江兆瀚。
两人的举止亲昵,宛如一对终成眷属的情侣。
“松瑞,我忘记告诉你了,兆瀚喜欢朝东的房间,所以主卧暂时让他住。”俞初晚从后面追上来,“所以你……”
话还没说完,她顺着林松瑞的目光看到了婚纱照,脸色突然变得慌张。
俞初晚抓住他的手腕,急忙解释,“你听我说,这婚纱照不是真的,兆瀚家里逼他结婚,我只是帮忙配合拍的。”
“是吗?”林松瑞的眼神显得冷漠,他静静地看着俞初晚,一点点地挣脱她的控制。
“松瑞?”
俞初晚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自从他们在一起以来,林松瑞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她正要继续解释,江兆瀚也从客厅追了过来,看到两人对峙,眼神立刻黯淡下来,“林先生,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你不要和晚晚吵架,我现在就走。”
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俞初晚赶紧拦住他,“你胡说什么,你和家里吵架了,还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江兆瀚眼中带着一丝红润,流露出忍耐和依恋,“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吵架,对不起,是我不应该搬进来的。”
“我已经对不起你一次了,不想再让你因为我受委屈,哪怕我去流浪,住天桥也无所谓!”
他说着,就要推开俞初晚。
俞初晚既心疼又焦急,“你不能走,这是我的家,你能不能住我说了算!”
林松瑞看着他们情深意切的样子,本就冰冷的心更加压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冷笑着开口,“是啊,过不了多久这也是你的家,你不留下谁留下?”
俞初晚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心中的不安突然倍增。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是兆瀚的家?
俞初晚顾不上坚持要走的江兆瀚,愤怒地问,“林松瑞,你到底在搞什么?兆瀚被家里逼婚,经济来源也断了,我作为朋友帮帮他怎么了?”
“你不仅不理解,还在这里逼他走,你真的想让他去死吗?!”
话音刚落,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俞初晚一惊,急忙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兆瀚,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跑到客厅,看到江兆瀚坐在一地的碎片中,手腕上新增了一条狰狞的血痕,他满脸脆弱地看着俞初晚,“晚晚你别管我,我就是个麻烦。”
“我本来只是想找个暂时的落脚点,没想到会给你和林先生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反正现在我家里人也不要我了,我不如去死。”
俞初晚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她急匆匆地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中带着责备:“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如果你不在了,我该如何是好?”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林松瑞的不满,同时她转向林松瑞,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满足了?你几乎把他逼上了绝路,难怪别人都说你是没心没肺的人,连自己母亲去世时都没有流过一滴泪,你这种冷酷的人竟然还会流泪!”
俞初晚的话语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林松瑞的耳朵,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内心。
剧烈的痛苦在他的全身蔓延,几乎让他无法站立。
他对于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十八岁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刚结束高考,因为连续熬夜,一回到家就睡得昏天黑地,但在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床边有人。
林松瑞突然惊醒,发现是他的继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就扑了过来。他竭尽全力地挣脱,同时也惊醒了还在沉睡的母亲。
他原本以为母亲会站在他这边,但没想到的是,她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骂他“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把这种勾当带回家。”
她甚至主动帮助那个男人控制他,试图借此留住这个常年在外花天酒地的男人。
那晚,林松瑞几乎拼尽了全力,才勉强从他们的手中逃脱。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家,直到三年前,他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
俞初晚陪着他回去参加了葬礼。那天晚上,林松瑞在母亲的灵前向她讲述了这段往事,并做好了被她厌恶和抛弃的准备。
然而,她却满脸心疼地抱住了他,温柔地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也是在那一天,林松瑞认定了俞初晚,并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但现在,被俞初晚抚平的伤口再次被她狠狠撕裂,鲜血淋漓之下,他对她的爱渐渐熄灭。
林松瑞声音沙哑地开口:“我应该对什么感到满意?我既没有说过要赶他走,也没有让他去自杀,难道我非得跪下来求他留下才行吗?”
俞初晚愣住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是这样的。”
“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你们也不会吵架。晚晚,你就让我去死吧。”
江兆瀚再次挣扎起来,手腕上的伤口因为摩擦再次涌出鲜血,这让俞初晚的思绪更加混乱:“兆瀚,你别乱动,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她顾不上其他,扶着江兆瀚往外走。
林松瑞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双脚仿佛被固定在了原地,最终他慢慢地蹲下身,僵硬地收拾着满地的混乱。
擦干净地上的血迹后,林松瑞走进主卧收拾自己的东西。
学姐之前给他发了消息,说她今晚要出国,半个月后回来就会带他去领证,这段时间他可以趁机处理好手头的事情。
马上就要搬走了,他索性也把自己的物品清理了一遍。
那些带不走的、不想要的,林松瑞都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剩下的则打包放进了行李箱。床头的合照,他拿起来静静地看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旅行时,路人帮忙抓拍的。
林松瑞非常喜欢这张照片,回来后还特意去洗印出来摆放着,但俞初晚每次看到都会皱眉,她觉得拍得不好看。
“松瑞?”
门口传来了声音,林松瑞回头,看到俞初晚满脸歉意地走了进来:“今天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当时看到兆瀚受伤,一时情急所以说了那些话。”
她紧紧拽着林松瑞的胳膊,那平日里坚毅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哀求,“抱歉,能不走吗?”
林松瑞凝视她良久,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本来就没想走,只是想把东西搬到客房去,你的要不要也搬?”
俞初晚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一时之间,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她点头表示愿意帮忙,但大多数活儿还是林松瑞干的。
俞初晚自小家境优渥,一直有保姆照料,两人同居后,林松瑞就主动承担起了所有家务,从买菜做饭到打扫卫生,都是他一手包办。
俞初晚只是帮着拿了一些衣物,很快就显得不耐烦,“先别管这些了,等明天我叫保姆来收拾,兆瀚还在医院等我,我得赶紧过去。”
她又补充了一句,“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周末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去隔壁市玩两天。”
林松瑞眼神微变,点头表示同意。
他即将离开,就当这次旅行是最后的告别吧。
俞初晚见他没有生气,这才放心地拿着换洗的衣物离开了。
门一关上,林松瑞瞥了一眼床头的照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俞初晚这一走就是三天,林松瑞趁机去办理了签证,因为学姐说婚礼要在国外举行,他得赶紧把手续办好。
在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林松瑞偷偷观察了几次,却什么也没发现,他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没睡好产生的幻觉,也就没放在心上。
手续办得很顺利,他从签证局出来后直接开车回家。
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大货车突然朝他冲过来,林松瑞反应迅速,猛地向左急转方向盘。
但那货车似乎就是冲着他来的,紧接着也转了方向。
“砰”的一声,两车相撞,巨大的冲击力将林松瑞的车撞得飞了出去。
安全气囊瞬间弹出,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等他回过神来,货车已经不见了。
他被困在座位之间,动弹不得。
林松瑞费劲儿地掏出手机,给俞初晚打电话。
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他眼前一黑,手指无力地滑过屏幕,不小心点开了微信朋友圈,最上面的是江兆瀚的动态。
【兜兜转转,爱的人还在身边。】
配图是俞初晚,她眼神关切地看着镜头,手里拿着剥了皮的葡萄,雷厉风行的俞总变成了温柔细心的爱人。
林松瑞无力地笑了笑,拨打了120。
救护车很快赶到,经过检查,林松瑞并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只是胳膊擦伤和轻微脑震荡。
他向医生道谢,准备离开时收到了俞初晚的短信。
“松瑞,司机今天有事,你来云景接我一下。”俞初晚。
林松瑞犹豫了一会儿,打车去了会所。
远远地,他就看到俞初晚和一群人站在门口,他走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到他们的谈话,“晚晚,你和兆瀚是不是快结婚了?”
江兆瀚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你们别乱说。”
“这怎么是乱说呢!”有人夸张地说,“你出国这些年,晚晚可没喜欢过别人,晚晚,是不是这样?”
话音刚落,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江兆瀚的脸上却隐约浮现出一丝尴尬。
“别这样”
“好的。”
俞初晚见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低沉的声音随风飘进了林松瑞的耳朵,他站在阴影中,注视着自己深爱了数年的女人,最终转过身,默默离去。
背后传来了模糊的谈话声。
“以前啊,有个男的为了追晚晚,做了不少傻事,大冬天的在公司楼下等着,就是为了送一碗汤,还有一次,晚晚随口提了一句今天不能开车,他就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
“晚晚当时正忙着,等她注意到的时候,那人都快冻僵了,他也不想想,晚晚就算不能开车,也有司机,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
江兆瀚好奇地问,“那他至少是真心的,晚晚就没一点感觉吗?”
“感觉什么,他就是个傻瓜,晚晚觉得他太傻了。”
轻蔑的声音传来,让林松瑞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原地片刻,然后向车子走去。
不久之后,俞初晚带着江兆瀚上了车,后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驾驶座,突然搂住了俞初晚的腰,“晚晚,当初都是因为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才做出了伤害你的事。”
“对不起,我现在后悔了,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一边说,一边突然按住俞初晚的头,低头吻了下去。
双唇相触的瞬间,俞初晚突然与后视镜中的林松瑞目光相遇,她身体瞬间僵硬,一把推开了江兆瀚。
“松瑞,你怎么在这里?”俞初晚慌张地说,“你,你别听兆瀚胡说,他喝醉了,刚才的话都是乱说的。”
“他看起来确实喝得不少,你先好好照顾他吧。”
林松瑞打断了她的话,启动了引擎,驾车回家。
他紧握着方向盘,本以为亲眼看到俞初晚和其他男人亲昵会让他难以接受,但他的情绪却出奇地平静。
一路上,车内的沉默令人窒息。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别墅外,林松瑞率先下车,却被追上来的俞初晚挡住了去路,“松瑞”
林松瑞不想听她的种种解释,“我最近睡得浅,两个人一起反而睡不好,你可以不用回客房。”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住了俞初晚所有的话,她意识到了什么,原本隐约的恐慌突然变得明显。
她的声音带着苦涩,“你,不嫉妒吗?”
“你这么安静地让出主卧,看到他亲我也没反应,现在更是直接让我不用回客卧,松瑞,我明明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向别人?!”
为什么?
林松瑞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本想借此机会说清楚,却突然听到车内传来一声惊呼。
“晚晚,救命!”
他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原本停稳的车不知怎的竟然慢慢滑了出去。
俞初晚一惊,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全冲了过去,好在车速不快,她及时控制住了车,扶着江兆瀚下了车。
江兆瀚惊魂未定地看着林松瑞,表情受伤,“林先生,你是不是故意没拉手刹?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俞初晚脸色难看,“林松瑞,以后少用你那卑鄙的想法针对兆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话音刚落,便领着江兆瀚一同离去。
在他们擦身而过的瞬间,江兆瀚斜眼向他投去一抹挑衅的笑意。
自始至终,俞初晚未曾有过一丝询问详情或探究真相的念头。
林松瑞心中冷笑,原来,自始至终并不是他将俞初晚推向他人。
而是她,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江兆瀚。
那晚,俞初晚果真与江兆瀚同住主卧,林松瑞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收到了学姐的消息,说不久后即将归来。
到那时,她将带他去办理结婚登记。
或许是因为即将离开此地,江兆瀚反而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清晨,他在客厅偶遇起床喝水的江兆瀚,男人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不经意间露出了领口下的红印。
甚至隐约可见几道抓痕,显露出昨晚的激烈战况。
“林先生。”江兆瀚向他打招呼,然后似乎有些尴尬地拉了拉领口,“昨晚晚晚有点激动,你别往心里去。”
林松瑞面无表情,“嗯,你们开心就好。”
没看到预期中的失态,江兆瀚反而愤怒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明明知道晚晚爱的是我,你还赖着不走,昨天聚会上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你真的以为婚纱照只是为了应付我家人?我告诉你,实际上我们已经领证了,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你还不赶紧滚出去?”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传来响动。
江兆瀚脸色一变,急忙后退两步,猛地撞到了桌角。
“啊!”他痛呼出声,“林先生,有事好好说,何必动手?如果你觉得我碍事,我现在就搬走,可以吗?”
林松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翻。
他踉跄着后退,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应该是扭到了。
俞初晚扶着江兆瀚,投来的目光中满是愤怒和不耐,“林松瑞,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对兆瀚动手!”
“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宽容,愿意让我去照顾他,原来你只是在背后耍手段!”
林松瑞心中仿佛被撕裂了一个洞,风从中呼啸而过。
他紧握双拳,“我没动手。”
“难道兆瀚还会故意摔倒,陷害你?”俞初晚彻底失去了耐心,“你要是再敢针对他,我们就离婚。”
她扔下这句话,带着江兆瀚回到了房间。
林松瑞却觉得有些可笑,他们根本没结婚,又何谈离婚。
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也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林松瑞换好衣服,出门去领取签证。
当他回到家时,正要开门,一把刀子悄无声息地贴在了他的脖颈上,女人阴沉的声音响起,“别动,不想死的话就给俞初晚打电话,让她把兆瀚还给我!”
林松瑞屏息凝神,“你是谁?”
“我是谁?”女人的声音激动起来,“我是兆瀚的未婚妻!都怪俞初晚,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针对我,害我公司破产,我怎么可能失去兆瀚!”
“你少废话,快点给她打电话,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仿佛是为了证明她的话,刀子瞬间划破了他的皮肤,轻微的刺痛让林松瑞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俞初晚的电话。
电话响了四五声,终于被接起。
“什么事?”俞初晚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正在忙于某事。
“俞初晚!”一名女士迅速夺过手机,怒气冲冲地威胁,“你丈夫现在在我这儿,你最好立刻把兆瀚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俞初晚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别冲动,咱们慢慢谈。”她接着对林松瑞说,“松瑞别害怕,我这就过来救你。”
“晚晚,你先冷静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江兆瀚的声音,“林悦不是已经被你赶走了吗,她怎么可能找到林先生呢,这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让人不禁猜测。
果不其然,俞初晚很快镇定下来,“林松瑞,你现在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林松瑞心中痛苦,他凝视着通话界面,哀求道,“晚晚,我没骗你,你来看看好吗?”
江兆瀚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晚晚,你还是去看看吧,或许林先生只是希望你多关注他一些。”
“没必要,他爱演就让他演个够。”
电话被挂断,仿佛也切断了林松瑞的生机。
女士被电话里他们的对话激怒,失去理智,“贱人,贱人,既然她不来,那你就去死!”
刀子直指他的胸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怒吼,“你在干什么!”
是小区保安察觉到异常,及时赶到,争执中林松瑞被推倒,头部撞击墙壁,随即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
病房里空无一人,门外传来对话声,“俞小姐,根据我们的调查,林悦能找到林先生是因为有人匿名发送了他的信息。”
“他之前被跟踪,出车祸,都和她有关。”
原来如此。
林松瑞恍然大悟,回想起最近的种种异常,看来这一切都和江兆瀚有关。
他刚想说话,就听到俞初晚的声音,“我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松瑞那边,你就说是意外。”
警察犹豫了一下,“好的,我明白了。”
林松瑞感到心如冰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直到俞初晚进来,“松瑞,你终于醒了,你差点吓死我了。”
他侧过头,看着俞初晚眼中的担忧和恐惧,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
但林松瑞看着,只觉得荒谬。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给了点假惺惺的关心,却忽视了他差点死在别人刀下的事实,当初,他怎么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查到了吗,林悦是怎么找到我的?”林松瑞问。
俞初晚眼神闪烁,低声说,“嗯,警察说这只是个意外,她原本是想跟踪我,没想到看见你进出家里,就想用你来威胁我。”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放过她。”
林松瑞追问,“江兆瀚呢,他难道听不出林悦的声音?”
俞初晚皱眉,“他很久没和林悦联系了,而且隔着电话,一时听错也是有可能的,你能不能别纠结这种小事?”
他只是提出疑问,俞初晚就急忙辩解,警惕的眼神,好像他会伤害江兆瀚一样。
他心中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林松瑞不再看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俞初晚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想说话,突然接到江兆瀚的电话,“晚晚,你在哪儿,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脚可能扭伤了。”
“什么?我马上回来。”
俞初晚立刻把所有疑虑抛到脑后,起身离开,还不忘叮嘱,“松瑞,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她丢下这句话,急忙去见她心爱的人。
林松瑞听着脚步声远去,慢慢睁开眼睛,起身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把所有带不走的个人物品扔进垃圾桶,然后把假离婚证和钥匙放在桌上。
做完这些,林松瑞拖着行李出门。
“学姐,我准备好了,麻烦来接我一下。”
消息发出后,林松瑞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从今以后,他将彻底离开俞初晚的生活。
“晚晚,幸亏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江兆瀚在俞初晚的扶持下坐在了沙发上,“但是,林先生会不会不高兴呢?”
俞初晚给他腿上搭了条毛毯,“放心吧,他性格温和,不会介意的。”
话刚说完,俞初晚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脑海中浮现出林松瑞离开时的眼神,平静中带着一种死寂,仿佛放下了一切,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可能吧。
俞初晚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思绪依旧纷乱如麻,直到江兆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晚晚?”
“啊?”俞初晚回过神来,“怎么了?”
江兆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有点渴了,能帮我拿个杯子吗?”
俞初晚心不在焉地递给他杯子,突然想到林松瑞还在医院。
他刚刚受了重伤,不知道能不能自己行动,要是想喝水或者上厕所怎么办?他好像从出事到现在,连一声痛都没喊过。
江兆瀚没有察觉到她的心事重重,反而顺势握住了俞初晚的手,“晚晚,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俞初晚突然回过神来,本能地抽回了手。
江兆瀚被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只是…”
“没事。”
俞初晚迅速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来,“我突然想起有事情要处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会安排人来照顾你的。”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直奔医院。
回到病房,俞初晚看到空无一人的床铺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拉住护士询问林松瑞的去向,得到的却是一个不清楚的回答。
最后通过查看监控,她发现他竟然没办出院手续就离开了。
俞初晚心中的不安如同波纹一般扩散开来,她拿出手机给林松瑞打电话,却一直显示通话中。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向护士借了手机打了过去。
这次,电话通了。
电话铃声响起时,林松瑞正和学姐白晓铃在民政局准备领取结婚证,匆忙中拍下的结婚照竟显得十分自然。
照片里的两人都带着点羞涩,却意外地相得益彰。
白晓铃带着一丝歉意说:“松瑞,这次真是让你受委屈了,我也没想到董事会会突然发难,要求我明天就得拿出结婚证。”
“别担心,等事情过去了,我会补给你应有的仪式感。”林松瑞安慰道。
他心想,他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形式,何必纠结那些细枝末节。
他递上结婚申请表和照片,同时接起了不断响起的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俞初晚焦急的声音,“松瑞,你去哪了?怎么不接我电话?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乱跑?”
“我和兆瀚之间清清白白,你别胡思乱想,快回来吧!”
林松瑞听后,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原来她什么都清楚,却还是一次次地纵容江兆瀚,在他和江兆瀚之间摇摆不定。
他平静地说:“我都清楚了。”
俞初晚心中一惊,“你清楚什么?”
正当林松瑞准备回答时,工作人员突然插话,“林先生,您确定要和白小姐结为连理吗?”
俞初晚听到这话,声音立刻提高,“他说什么?你要和谁结婚?”
“林松瑞,你是我的丈夫!你到底想怎么样?”
尖锐的声音直刺耳膜,但林松瑞却异常冷静,他在俞初晚停顿的瞬间,不带任何情绪地反问:“我真的是你的丈夫吗?”
俞初晚还没来得及回答,林松瑞就继续说道。
“民政局里空无一人,是因为那本就是一场戏,而挂在床头的婚纱照才是你多年梦想成真的证据。”
“不合身的西装,江兆瀚身上的香水味,还有你故意让我去聚会接你,结束时说的那些话,我都一清二楚。”
“俞初晚,你爱的是江兆瀚,我现在自愿退出,成全你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什么聚会?我从没让你去接我。”俞初晚彻底慌了,声音都开始颤抖,“松瑞,我们之间肯定有很多误会,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不好?”
“我们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你不能和别人结婚,我马上就去找你!”
林松瑞没有再听,直接挂断电话,取出手机卡折断,随手扔进垃圾桶。
面对工作人员询问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我确定。”
白晓铃有些担心,“松瑞,你和你女朋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你再考虑一下,别冲动。”
“不用了。”林松瑞语气坚决,“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
他对俞初晚的感情,早已在她一次次保护江兆瀚的行为中消磨殆尽。
所谓的误会和解释,不过是俞初晚用来折磨他的工具,如果他再次心软,最终只会遭受更大的伤害。
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
钢印在结婚证上落下,工作人员满脸笑容地将红本子递给他们,“恭喜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白晓铃心情大好,向助理示意,把事先备好的糖果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整个大厅立刻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林松瑞目睹此景,不由得回想起他和俞初晚领证的那一天,那是他根据黄历精挑细选的吉日。
他满怀期待和喜悦地与她一同前往民政局,憧憬着未来能拥有一个温馨的小家。
然而,俞初晚自始至终都显得不耐烦和冷漠,像是在处理一件公事。
那时的林松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察觉到她的敷衍,也没注意到周围人眼中的同情。
“别发呆了,新郎也来尝尝自己的喜糖吧。”白晓铃说着,手在林松瑞眼前轻轻一挥。
林松瑞回过神来,口中的糖果渐渐融化,带来一丝甜蜜。
“味道如何?”她带着笑意问道。
林松瑞点头称赞:“味道不错。”
白晓铃的笑容更加灿烂,她挽起林松瑞的手臂,“走吧,老公,我带你去吃饭,明天我再为你征战四方!”
结婚证一到手,她立刻信心满满,准备大展拳脚。
林松瑞被她领着走了几步,听到白晓铃的称呼,耳朵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他和俞初晚相处了那么久,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亲昵。
原来,这就是亲密的感觉。
他们离开后不久,俞初晚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她在大厅四处寻找,却不见林松瑞的踪影,想给他打电话,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情急之下,俞初晚冲到服务台前,眼睛充血地大喊:“我要查记录,快给我调出林松瑞的记录!”
既然找不到林松瑞,她就想找出那个与他登记结婚的女人。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与她争抢!
工作人员试图平息她的情绪,“这位女士,请冷静,我们这里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你没有权利查看,哎,你在做什么!”
俞初晚见对方不配合,伸手就想夺过鼠标。
安保和其他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将她制服,但由于她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只是将她赶了出去。
“快点离开,再闹我们就报警了。”他们站在门口,阻止她再次闯入。
俞初晚的头脑嗡嗡作响,混乱的思绪突然间变得清晰。
不,不可能!
松瑞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就和其他女人结婚,肯定是这次太伤心了,故意吓唬她。
他现在可能正在家里等她回去!
就像以前一样,无论他们吵得多凶,林松瑞总会在家里准备好饭菜等她,只要她稍微哄哄,他就会立刻露出笑容,原谅她。
想到这些,俞初晚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只要我向他道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一路飞奔回家。
“松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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