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用人参换乌龟放生,半年后,乌龟把他带到龙女新房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0 13:50 1

摘要:我捏着手里的茶杯,杯子里的茶水早就凉了。我没看那个催我的男人,眼睛一直盯着桌上那块半米长的黄花梨木头。木头表面泛着油润的光,纹理像山水画,一圈一圈的,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存了快十年了。

引子

“这块料子,你到底卖不卖?”

声音尖尖的,像锥子一样扎进耳朵里。

我捏着手里的茶杯,杯子里的茶水早就凉了。我没看那个催我的男人,眼睛一直盯着桌上那块半米长的黄花梨木头。木头表面泛着油润的光,纹理像山水画,一圈一圈的,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存了快十年了。

“老王,钱老板问你话呢。”

我老婆秀兰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声音压得低低的,可那股子急切劲儿,藏都藏不住。

我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钱老板。他一身名牌,手指头上戴着个大金戒指,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精明又油滑。

“钱老板,这料子是当年我师傅传下来的,说是能做传家宝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秀兰打断了。

“哎呀,什么传家宝,现在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谈那些虚的。”她一边说,一边给钱老板的茶杯续上水。“钱老板您别介意,他就是个木匠,死脑筋,一辈子就认这些木头疙瘩。”

钱老板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王师傅,一口价,十五万。我知道这料子好,但市场行情也就这样了。你这钱拿回去,给儿子付个首付,比什么传家宝都实在。”

十五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数字,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我心上。儿子王斌谈了个对象,女方家里条件好,开口就要市区一套房。我和秀兰这点积蓄,连个厕所都买不起。这块木头,是我们家唯一的指望了。

我正要点头,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市场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摊子。一个干瘦的老头,面前摆着一个大水盆,盆里趴着一只脸盆大的乌龟。那乌龟一动不动,壳上都是青苔,看着就有些年头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就像生了根,挪不动了。

“老王,你发什么愣啊!”秀兰又推了我一把。

我站起身,对钱老板说了句“您稍等”,就径直朝那个摊子走过去。秀兰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走近了才看清,那老龟的眼角,竟然挂着一滴浑浊的泪珠。它的龟壳边缘,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小刻痕,像个“月”字。

我心里一颤。这个刻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老师傅,这龟怎么卖?”我蹲下身子,轻声问。

卖龟的老头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传下来的老东西,养不活了,换点钱看病。你给五百,拿走。”

五百。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两百多块钱,是今天出门的饭钱。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救下它,一定要救下它。我觉得这不只是一只乌龟,它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东西,牵动着我的心。

我鬼使神差地走回茶桌,在秀兰和钱老板惊愕的目光中,拿起那张十五万的银行卡,塞到卖龟老头的手里。

“密码六个零。这龟,我买了。”

整个古玩市场好像瞬间安静了。

秀兰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钱老板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变成了嘲讽。

“王建军,你疯了!”秀兰的尖叫声终于冲破了喉咙。

我没理她,抱起那只沉甸甸的老龟,转身就往市场外的河边走。身后,是秀兰的哭喊和钱老板的冷笑。

我知道,这个家,要变天了。

但我心里一点也不后悔。抱着这只老龟,我感觉像是抱住了一段快要被我遗忘的过去,一种比十五万块钱更重要的东西。我把它轻轻放进河里,它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认识我一样。

看着它慢慢游远,我心里空落落的,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我不知道,这个冲动的决定,会把我,把我们这个家,带向何方。我只知道,从今天起,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第一章 一块木头掀起的风波

回家的路上,车里死一般寂静。

秀兰坐在副驾驶,脸扭向窗外,肩膀一抽一抽的,没出声,但我知道她在哭。我开着我们家那辆快散架的五菱宏光,车子发出的“哐当”声,一下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我好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说什么呢?说我觉得那只乌龟可怜?说我感觉它和我有缘分?秀兰肯定会觉得我脑子坏掉了。

我自己也觉得挺荒唐的。十五万,就为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这么没了。

“王建军,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终于,秀兰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我……”我嘴巴发干,“我就是觉得,那是个活物,不能眼看着它……”

“活物?”她猛地转过头,眼睛又红又肿,“咱儿子就不是活物了?他等着钱买房结婚,你不知道吗?咱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拿十五万去买个王八放生,你这是积德还是作孽啊!”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车里更安静了,只剩下秀兰压抑的抽泣声。

我想,我可能真的错了。我只想着自己心里的那点过不去的坎,却没想过家里的实际困难。秀M兰跟着我苦了半辈子,没享过一天福,现在儿子结婚的大事,我又给她添了这么大一个堵。

“秀兰,对不起。”我低着头,声音很小,“钱的事,我再想办法。”

“想办法?你怎么想办法?”她擦了把眼泪,冷笑了一声,“就靠你那个小木工房,一个月挣那三四千块钱?王建军,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那块木头,是咱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是啊,唯一的希望。现在被我亲手扔进了水里,连个响声都没听到。

晚上回到家,一进门就感觉空气是冰的。秀兰没做饭,一个人进了卧室,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像在提醒我的愚蠢。

我走进我的木工房。这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是我自己隔出来的,里面堆满了各种木头和工具。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松木香,这味道总能让我平静下来。

我拿起一块普通的木料,想刻点什么,可脑子里一团乱麻。刻刀在手里,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我觉得自己就像这块没成形的木头,被生活这把刻刀,逼到了一个尴尬的角落,进退两难。我守着我那点可笑的原则,可这原则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手机响了,是儿子王斌打来的。

“爸,钱的事怎么样了?今天我跟小雅去看了个楼盘,首付要二十万,她说她们家可以出十万,我们这边……”

我听着儿子充满希望的声音,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小斌啊……”我艰难地开口,“木头……没卖成。”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王斌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价格没谈拢吗?”

“不是……”我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实话,“爸用那钱,买了只乌龟,放生了。”

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

我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和我今天在市场上看到的所有人一样,觉得他爸是个疯子。

“爸,你是不是喝酒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

“行,我知道了。”王斌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失去了钱,现在,可能连家人的理解也要失去了。我坐在木屑堆里,看着满屋子的工具和半成品,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怀疑。

我这一辈子,到底图个啥?守着这门手艺,没挣到大钱,也没混出名堂。唯一的念想,就是对得起师傅,对得起自己这双手。可现在,我连老婆孩子都对不起了。

我心里乱糟糟的,就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我甚至开始想,如果我今天把木头卖了,现在是不是就是另一番景象?秀兰会笑着给我做一桌好菜,儿子会高兴地跟我讨论房子的装修。

可是,一想到那只老龟浑浊的泪眼,和龟壳上那个小小的“月”字,我又觉得,再选一次,我可能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犟驴。我苦笑着想。

第二章 看不见的裂痕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就变了。

我和秀兰虽然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一天也说不了三句话。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到饭点就喊我吃饭,也不再帮我洗沾满木屑的工作服。饭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气我断了家里的财路,气我不跟她商量就做了那么大的决定。我理解她,所以我不去招惹她,每天早早去工房,干到很晚才回来。

这天中午,我从工房出来,准备热点剩饭吃,听见秀兰在阳台打电话。

“姐,你不知道,他现在是越来越离谱了。放着十五万不要,去换个王八放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什么?你说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转移财产?哎呀姐,他不是那样的人……吧?”秀-兰的声音迟疑了。

我端着饭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外人看来,我的行为确实很难理解。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不顾家里的燃眉之急,花一大笔钱去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也难怪秀兰会胡思乱想。

我想,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了我们夫妻中间。看不见,摸不着,但时时刻刻都在疼。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好像也因为这件事,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吃完饭,我回到工房,心里堵得慌。我拿起刻刀,想静下心来干活,可秀兰的话总在耳边绕。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反复问自己。仅仅是因为那个“月”字刻痕,让我想起了失踪多年的师傅吗?还是因为,我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人,总想抓住一些别人看不上眼的东西?

我想起了我的师傅,林师傅。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手艺人,一辈子都在跟木头打交道。他教我手艺,更教我做人。他说,做木匠,心要正,手才稳。木头是有灵性的,你怎么对它,它就怎么回报你。

林师傅晚年无儿无女,后来突然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块黄花梨木,就是他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也许,我买下那只乌龟,不只是为了救一个生命,也是为了守住师傅教给我的那点东西。在金钱和道义面前,我选择了后者。可这个选择的代价,太大了。

下午,邻居张婶来串门。她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大嗓门。

“秀兰啊,听说你们家老王发了笔横财,怎么也不吭一声?”张婶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

秀兰把她拉进屋,关上门,可我还是能隐约听到她们的对话。

“发什么财哟,是闯了大祸!”秀-兰的声音压得很低。

“咋了?我听市场里的人说,老王拿块木头换了十几万呢!”

“别提了,钱没到手,全让他拿去做好事了……”

我听着秀兰跟外人诉苦,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她心里苦,需要找个人说说。可她这么一说,明天整个小区都知道我王建军是个败家的傻子了。

我突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

晚上,儿子王斌回来了。他瘦了些,眼圈也有些发黑。

他没看我,直接走到秀兰面前,从包里拿出一沓钱。

“妈,这是我这两个月加班攒的一万块钱,你先拿着。”

秀兰接过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这孩子,自己留着花啊,给我干什么。”

“小雅那边……她家里催得紧。她说,要是下个月再凑不齐首付,就……就算了。”王斌的声音很低,头也垂着。

我心里一紧。

“都怪你爸!”秀兰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他要是不犯浑,你现在哪用受这个罪!”

王斌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埋怨,有不解,但好像又没有恨。

“爸,你跟我出来一下。”他说。

我跟着他走到楼下的院子里。秋天的晚上,风已经很凉了。

“爸,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王斌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我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我已经很多年不抽烟了。

“小斌,有些事,爸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我看着远处昏黄的路灯,慢慢地说,“爸只知道,有些东西,比钱重要。人这一辈子,不能光为了钱活着。”

“可我们现在就需要钱!”王斌的声调高了一些,“我跟小雅快三年了,就因为一套房子,现在可能要散了。爸,你说的那些大道理,能换来一套房子吗?”

我无言以对。

是啊,大道理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房子住。在现实的压力面前,我的那些坚持,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爸对不起你。”我只能这么说。

王斌沉默了很久,把烟头在地上踩灭。

“算了,事已经这样了。钱我再想办法,我去找朋友借借看。”他转身准备上楼,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我。

“爸,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想不通。”

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仅没能为儿子遮风挡雨,反而成了他最大的拖累。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我躺在工房的小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开始怀疑,我守着的那份“匠心”,那份师傅教我的“道义”,在今天这个社会,是不是真的已经过时了?

第三章 往事不如烟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秀兰依旧不怎么跟我说话,但会把饭菜放在工房门口。儿子王斌早出晚归,我们父子俩也碰不上几面。这个家,就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木工活里。只有当我拿起刨子和刻刀,听着木屑发出的沙沙声时,心里的烦躁才能暂时被压下去。

这天,我正在打磨一个小的木雕摆件,是一个寿星。刻到寿星的额头时,我的手突然顿住了。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那个“月”字刻痕,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那是我刚跟林师傅学艺的时候,大概十五六岁。有一天,师傅从外面带回来一只小乌龟,只有巴掌大。他当时很高兴,喝了点酒,就在龟壳的边缘,用最小的刻刀,小心翼翼地刻下了一个小小的“月”字。

我当时好奇,问他为什么。

师傅摸着我的头,笑着说:“这是给你未来师娘留的记号。她的名字里,就有一个‘月’字。”

后来我才知道,师傅年轻时有个相好,因为家里反对,没能在一起。那个姑娘,就是他心里一辈子的念想。他说,这只龟通灵性,有它在,就能保佑他心里的那个人平安。

再后来,师傅年纪大了,有一天,那只养了多年的乌龟不见了。师傅找了很久,整个人都颓了,没过多久,他也消失了。

我一直以为,师傅是心灰意冷,找个地方隐居去了。

现在想来,市场里那只老龟,分明就是师傅当年养的那只!几十年过去,它长大了,也老了,但那个“月”字,不会错。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一震。

难道师傅出事了?那只龟为什么会流落到古玩市场?

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林师傅对我恩重如山,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不能不管。

我放下手里的活,开始四处打听。我去了以前师傅常去的几个老茶馆,找那些还认识他的老人聊天。我去了我们以前住过的老街区,挨家挨-户地问。

可几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很多人都已经搬走,或者不在了。几天下来,我一无所获。

秀兰看我整天不着家,早出晚归,脸色更难看了。

“王建军,你又在折腾什么?家里的事还不够你烦的吗?”她堵在门口,不让我出去。

“秀兰,我在找林师傅。我……我好像有他的线索了。”我试图跟她解释。

“林师傅?”她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都失踪多少年的人了,你上哪儿找去?我看你就是不想在家待着,故意找借口出去躲清静。”

我没法跟她细说乌龟的事,说了她也不会信,只会觉得我更疯了。

我心里很着急。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根线头,但不知道这根线的另一头,到底连着什么。是师傅的下落,还是更大的麻烦?

我决定去当初卖龟的那个市场再看看。也许能找到那个卖龟的老头。

我一连去了三天,都没再见到那个老头。我跟市场的管理员打听,他们也说没什么印象,市场里人来人往,流动性太大了。

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坐在市场门口的台阶上,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我好像一个在黑暗里摸索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光,刚跑过去,那光又灭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工房里,翻出了师傅当年留下的一个旧木箱。箱子里是一些他用过的工具,还有几本泛黄的笔记。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笔记。上面记录着各种木工技巧,还有一些师傅自己画的图样。在笔记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行字,是师傅的笔迹。

“老宅月下,梨木为匙,静待归人。”

老宅?哪个老宅?师傅的老家早就拆迁了。梨木为匙,难道说的是我那块黄花梨木?静待归人,归人又是谁?

我盯着这行字,百思不得其解。

我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但又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怎么也看不清楚。

这件事,就像一个谜,牢牢地占据了我的脑子。我没心思干活,整天就琢磨这行字的意思。秀兰看我神神叨叨的样子,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知道,我们夫妻俩的心,因为这件事,离得越来越远了。她觉得我是在逃避现实,不负责任。而我,却陷在对往事和师傅的追寻里,无法自拔。

第四章 生活的重压

家里的低气压,终于在王斌女朋友小雅的一次到访后,彻底爆发了。

那是个周六的下午,小雅提着水果上门了。她是个挺文静的姑娘,平时话不多,但很有礼貌。秀兰一见她,脸上立刻堆起了笑,拉着她问长问短,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

我从工房出来,跟小雅打了声招呼。

“叔叔好。”小雅站起来,有些拘谨。

“哎,好,好。”我搓了搓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才坐到沙发上。

气氛有点尴尬。秀兰拼命找话说,一会儿夸小雅今天穿的衣服好看,一会儿又说王斌没福气,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

小雅只是微笑着,偶尔应一声。

“小雅啊,你跟阿姨说实话,你爸妈那边,是不是对我们家有意见了?”秀-兰终于还是没忍住,把话题引到了房子的事上。

小雅的脸色变了变,她低下头,小声说:“阿姨,我爸妈……他们也是为我好。他们觉得,女孩子结婚,总得有个安稳的住处。他们说,房子不要求多大,但总得有个我们自己的小窝。”

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秀兰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是阿姨家没本事,让你跟着我们家王斌受委屈了。”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坐在旁边,心里像压了块磨盘,又沉又闷。一个大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连儿子结婚的房子都拿不出来,说出去都丢人。

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个罪人。

小雅坐了一会儿,就找借口走了。她走后,秀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王建军,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孩子的事都要黄了,你满意了?”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都在发抖。

“我……”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摆弄你那些破木头,要么就神神叨叨地出去找什么失踪的师傅!这个家你还管不管了?儿子的幸福你还管不管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戳在我的心窝上。

“我明天就回我娘家借钱去!我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也不能让儿子把媳妇给弄丢了!”秀-G兰抹着眼泪,撂下狠话。

回娘家借钱,对秀兰来说,是最后的办法了。她娘家条件也不好,她又是最好面子的人。我知道,她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

“你别去。”我拦住她,“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怀疑和失望,“你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还能把那只王八再捞回来换成钱?”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天晚上,我们爆发了结婚二十多年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我们把多年的积怨,对彼此的不满,全都翻了出来。

吵到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王建军,这日子没法过了。”秀兰背对着我,扔下这么一句话。

我坐在沙发上,一夜没合眼。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

我走进工房,看着那满屋子的工具和木料。这些是我半辈子的心血,是我吃饭的家伙。我拿起电话,打给了市场里一个收二手工具的老板。

“喂,老李吗?我王建-军。我工房里这些东西,你过来看看,给个价,全卖了。”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空了一大块。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为了守住师傅教我的道义,放弃了十五万。现在,为了家庭的责任,我又要把师傅传下来的手艺给卖掉。

我觉得自己被生活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是理想,一半是现实。无论我选择哪一边,另一边都会血肉模糊。

卖掉工具,也许能凑个几万块钱,离首付还差得远。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全部了。我不能真的让秀兰去娘家低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的婚事告吹。

至于我的手艺,我的坚持,也许,真的就只是个不合时宜的笑话吧。

我靠在木料堆上,闻着熟悉的木香,眼角有些湿润。我好像看到林师傅站在我面前,失望地摇着头。

师傅,徒弟不孝。这门手艺,我可能,守不住了。

第五章 意外的访客

收工具的老李还没来,工房里先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个年轻姑娘,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素净的连衣裙,扎着个马尾辫,眼睛很大,很亮,但眉宇间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愁绪。

她站在工房门口,有些犹豫,探着头往里看。

“请问,这里是王建军师傅家吗?”她开口了,声音清脆,但有点怯生生的。

“我就是,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

“王师傅,我……我是来找您的。”姑娘走了进来,目光在工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我叫林月。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林月?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和我那块黄花梨木,和师傅的笔记,和那只老龟,全都有个“月”字。这会是巧合吗?

“姑娘你问吧。”我压下心里的惊疑,给她搬了张凳子。

“是这样的,”林月坐下来,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大概半年前,您是不是在城南的古玩市场,放生过一只很大的乌龟?”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是,是有这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林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太好了!我总算找对人了!”她激动地说,“王师傅,那只乌-龟,是不是龟壳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月’字刻痕?”

“对!”我猛地站了起来,凳子都被我带倒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

“王师傅,您别激动。”林月也站了起来,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那只龟,是我爷爷的。我爷爷,叫林德全。”

林德全!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

林德全,就是我师傅的名字!

“你……你是师傅的……孙女?”我的声音都在抖。

“是的。”林月点了点头,眼圈红了,“我找了您好久。我听河边钓鱼的大爷说,半年前有个木匠师傅放生了一只有标记的老龟,我找了好几个姓王的木匠,才找到您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找线索,没想到,是那只老龟,把师傅的亲人带到了我面前。

“你爷爷……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我急切地问。

林月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爷爷他……他病了,病得很重,现在在医院里,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哽咽着说,“我们家也出事了。我爷爷以前的老木工房,就是他教您手艺的那个地方,因为欠了债,马上要被银行收走了。”

我听得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师傅他……”

“我爷爷失踪那几年,其实是被人骗去做投资,赔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他没脸回来见您,就一个人在外面漂泊,靠打零工过日子。那只老龟,就是那时候走丢的。”林月擦了擦眼泪,继续说,“直到半年前,他病倒了,才被好心人送回老家。他现在神志不清,嘴里总是念叨着一句话,‘老宅月下,梨木为匙’。”

“梨木为匙!”我失声叫了出来,“你爷爷的笔记里也写了这句话!”

“是!”林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我,“这是我爷爷的日记。他说,他把一生最重要的东西,藏在了老工房的一个地方,需要一把特殊的‘钥匙’才能打开。那把钥匙,就是他当年留给您的那块黄-花梨木!”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手里的那块木头,我以为只是块珍贵的木料,没想到,它竟然是一把钥匙!

“那块木头……我……”我突然想起来,我为了救那只龟,已经把木头……

“王师傅,那块木头,您还留着吗?”林月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姑娘,那块木头……我……我没卖。”

就在这时,秀兰推门进来了。她一看到林月,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王建军,这是谁啊?你长本事了啊,都把人领到家里来了?”她的话里带着酸味和火药味。

“秀兰,你别胡说!”我急忙解释,“这是林师傅的孙女,叫林月。”

秀兰一听,更火了。

“林师傅?又是林师傅!我看你是魔怔了!一个失踪多少年的人,随便来个小姑娘说是他孙女你就信?我看她就是个骗子,是跟你合起伙来骗我的吧!”

“阿姨,您误会了,我不是骗子!”林月急得脸都白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骗子,我们家现在一团糟,没空招待你!你赶紧走!”秀-兰说着就要去推林月。

我一把拦在她面前。

“秀兰,你冷静点!这件事,关系到师傅一辈子的心血,也关系到我们家!”

“我们家?”秀兰冷笑,“我们家现在除了欠一屁股债,还有什么?哦,对了,还有你那只放生的王八!”

“那块木头,不是普通的木头,它是钥匙!”我大声说,想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钥匙?开什么玩笑!我看你真是疯得不轻!”

我们三个人在小小的工房里,吵成了一团。

我心里又急又乱。真相就在眼前,可我最重要的那把“钥匙”,却因为我的一个善念,交到了那个油滑的钱老板手里。

现在,我该怎么办?

第六章 真相与抉择

“你说,那块木头给了钱老板?”

林月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她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木料架。

我点了点头,脸上火辣辣的。我感觉自己像个办砸了大事的孩子,无地自容。

“王建军,你可真行啊!”秀兰在一旁听明白了大概,气得直笑,“敢情你那十五万没拿到手,连木头都送给人家了?你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她的风凉话像盐一样撒在我的伤口上。

“那不是普通的交易!”我忍不住吼了一声,“钱老板当时给了我一张卡,说是定金,让我拿去买龟。我把卡给了卖龟的老人,木头就留在了他那里,说好是抵押!”

“那现在呢?你能把木头要回来吗?人家凭什么给你?”秀兰一针见血。

我哑口无言。是啊,钱老板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有什么用?你拿什么换回来?”秀兰拉住我。

“我……”我确实什么都没有。

工房里的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王师傅,”林月突然开口,她已经镇定了下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和她年龄不符的坚毅,“钱老板是不是叫钱志明?开了一家叫‘珍木堂’的古玩店?”

“对,就是他!”

“我知道他。”林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人,在行里名声很不好。他专门用各种手段,低价收购一些有来历的老物件,再高价卖出去。他肯定早就知道我爷爷这块木头的秘密了!”

我心里一惊。这么说,从一开始,钱老板的目标就不是那块木头本身,而是木头背后,师傅留下的东西!他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骗走我手里的“钥匙”。

“这个老狐狸!”我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林月深吸一口气,“王师傅,银行给的最后期限是后天。如果后天之前我们还不上钱,老工房就要被拍卖了。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把木头拿回来,找到爷爷留下的东西。”

“可是我们拿什么去换?”我颓然地坐下。

秀兰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她虽然市侩,但骨子里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她听明白了,我们家是被那个钱老板给算计了。

“我去找他!”秀兰突然站了起来,把袖子一挽,“我一个老婆子,我就去他店里闹,我就不信他不要脸了!”

“妈,不能这样!”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是王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把刚才的话都听了进去。

“小斌,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些意外。

“我请了假回来的。”王斌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看林月,然后对我们说,“爸,妈,用闹的解决不了问题。钱老板那种人,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那你说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被他骗?”秀-兰气不打一处来。

王斌没有回答,而是转向我,眼神很认真。

“爸,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林月姑娘说的话。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得一起想办法。”

听到儿子这句话,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这么长时间的隔阂和不解,在这一刻,好像都烟消云散了。他没有再埋怨我,而是选择了和我站在一起。

“我们报警吧?”秀兰提议。

“不行。”林月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钱老板是欺诈。那块木头,在法律上,现在就是他的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啊!”秀兰急得团团转。

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工房里,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一声声,像催命符。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走到墙角,从一堆旧物里,翻出了一个蒙着灰的木盒子。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样式古朴的木工工具,刨子,凿子,刻刀,每一件都磨得锃亮。

“这是……”林月看着这套工具,眼睛一亮。

“这是师傅当年用过的一套工具,他说这是他吃饭的家伙,比命都重要。”我抚摸着冰凉的工具,慢慢地说,“钱老板是个识货的人。他知道这套工具的价值,不仅仅是工具本身,更是代表了林家木工手艺的传承。”

“爸,你的意思是?”王斌问。

“我去跟他换。”我抬起头,眼神坚定,“用师傅的传承,换回师傅的秘密。我想,这也是师傅愿意看到的。”

这个决定很艰难。这套工具,是我对师傅最珍贵的念想。但现在,为了拿回更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做出取舍。

“不行!”秀兰第一个反对,“这是你师傅留给你吃饭的家伙,你怎么能卖了!”

我看着她,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对我手艺的维护。我心里一暖。

“秀兰,有时候,放弃是为了更好地守护。”我平静地说,“如果能拿回师傅一辈子的心血,保住他的工房,这套工具,也算用得其所了。”

王斌和林月都沉默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第七章 木头里的秘密

钱老板的“珍木堂”里,檀香的味道浓得呛人。

他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着茶,看到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林月一起走进来,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王师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想通了,准备把剩下的手艺都卖给我?”

“钱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把那个装着工具的木盒,放到他面前的红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们是来换东西的。”

钱老板的目光落在木盒上,眼睛亮了一下。他打开盒子,拿起一把凿子,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东西,林家老头子的手艺,确实不一般。”他点了点头,又把工具放回去,靠在椅背上,“不过,王师傅,你凭什么觉得,这些东西,能换回那块黄花梨?”

“就凭这套工具是活的,那块木头是死的。”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没有这套工具和会用它的人,你就算拿到了师傅留下的图纸,也做不出林家的东西。你是个商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钱老板眯起了眼睛,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他在盘算。

“爸,跟他废什么话!”王斌年轻气盛,忍不住上前一步,“你这是商业欺诈,我们已经录音了,你要是不换,我们就报警!”

“录音?”钱老板嗤笑一声,“小伙子,别吓唬我。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可没逼你爸。”

“你!”王斌气得脸都红了。

我拉住儿子,示意他别冲动。

“钱老板,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林师傅的那些绝活图样。”我放缓了语气,“我们只要老工房的钥匙,找到东西后,图样可以复印一份给你。我们只要传承,你要发财,我们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一个巨大的让步。林师傅的图纸,每一张都价值千金。

钱老板终于动容了。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身。

“好,王建军,我佩服你是个汉子。东西可以给你,但图纸,我要原件。”

“不行!”林月立刻反对。

“那就没得谈了。”钱老板摊了摊手。

“原件给你。”我替林月做了决定。我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相信我。

最终,我们用师傅的工具和未来图纸的原件,换回了那块黄花梨木。

走出“珍木堂”,秀兰心疼得直掉眼泪。“建军,那可是师傅的宝贝啊,就这么给那个奸商了?”

“妈,只要能把爷爷的心血保住,工具和图纸都是身外之物。”林月反过来安慰她。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那块失而复得的木头。它很沉,像抱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我们赶到林师傅的老工房时,天已经快黑了。这里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更破败了。院子里长满了荒草,门窗上的油漆也剥落了。

推开门,一股尘封多年的木头味扑面而来。

“爷爷说,秘密就在他当年最常用的那张工作台下。”林月说。

我们找到那张工作台,下面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任何机关。

我拿出那块黄花梨木,仔细端详。它的一端,有一个不规则的榫头。我蹲下身,在工作台的底座上摸索,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摸到了一个形状吻合的卯眼。

我把木头插了进去。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工作台的侧面,缓缓弹开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铁盒子。

林月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价值连城的图纸,只有厚厚一叠房产证和股权转让书,还有一封信。

信是写给我的。

“建军吾徒: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师或许已不在人世。当年我被人所骗,家财散尽,无颜见你。我将我名下所有产业,包括这间工房和几家家具店的股份,尽数转到你的名下。我一生识人不明,唯有收你为徒,是我最大的幸运。你重情重义,必不会让我这身手艺蒙尘。那块梨木,既是钥匙,也是考验。若你为利卖之,则此生无缘。若你为义守之,方能得我衣钵。望你,善待小月,将林家手艺,发扬光-大。”

信的最后,是师傅苍劲有力的签名。

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师傅留下的,不是什么秘密图纸,而是一个如此沉甸甸的托付和一份足以改变我们家命运的家产。

秀兰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有心疼,更有骄傲。

王斌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那一下,比任何话都有力。

我看着林月,她也正看着我,眼睛里泪光闪烁。

“王师傅……不,师兄。以后,请多指教。”她对我深深一躬。

我扶起她,点了点头。

风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吹散了工房里的尘埃,也吹散了我们家多日来的阴霾。

半年后,我们用师傅留下的资金,盘活了那几家家具店,重新挂上了“林氏木艺”的招牌。我负责技术和产品,王斌跟着我学手艺,也负责跑市场,林月管账,秀兰就在店里帮忙招呼客人。

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过得忙碌又踏实。

儿子的婚房也买了,是全款。小雅的父母对王斌赞不绝口,说他踏实肯干,有他爸当年的风范。

这天晚上,秀兰做了一桌子好菜。我们一家人,加上林月,围坐在一起,灯光暖暖的。

“建军,来,我敬你一杯。”秀兰给我倒了杯酒,“以前,是我不好,总拿钱说事,没看到你心里真正看重的东西。以后,我都听你的。”

我笑了笑,跟她碰了一下杯。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那块黄花梨木,现在就摆在我们家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它不再是发财的希望,也不再是家庭矛盾的导火索,它成了一个见证。

见证了一个普通木匠的傻气坚持,见证了一个家庭在风雨中的彼此理解,也见证了,有些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

我拿起刻刀,在一块小小的木牌上,刻下了一个“家”字。

手里的刻刀,稳稳的。心,也是。

来源:萤火照亮过往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