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老伴15年不离不弃,昨天我在药箱下发现他藏的日记本泪流满面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3 18:00 1

摘要:最近几天,村里的广播总是出问题,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像是患了哮喘的老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刘大爷说这广播早该换了,我不搭话,继续往老杨的腿上抹药膏。

最近几天,村里的广播总是出问题,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像是患了哮喘的老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刘大爷说这广播早该换了,我不搭话,继续往老杨的腿上抹药膏。

窗外的雨刚停,屋里还留着一股潮味。老杨半躺在床上,看我忙活的样子,眼里带着歉意。他的腿早就没有感觉了,我抹药的手重了轻了,他都不会说什么。

“今天感觉怎么样?”我一边抹药一边问。

老杨只是笑笑,没说话。他的嘴角有点歪,这是中风后的后遗症。十五年前,老杨突然中风倒下,从此就瘫痪在床。那时刚退休没几年,原本计划着出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结果这一病,哪里都去不了了。

隔壁传来王婶喊儿子吃饭的声音,那孩子刚从城里回来,听说是给母亲庆祝六十大寿。我看了看老杨,他正盯着窗外看,好像在数雨后屋檐的水滴。

“你饿不饿?等会儿我去做饭。”我把药膏放回床头柜。

“不急。”老杨说,声音很小,“那个…”

“药箱里的膏药用完了,我去卫生室拿点回来。”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路过李奶奶家时,看见她坐在门口择菜,面前是一堆刚从地里拔的青菜,根部还沾着泥土。她手上的老年斑像是晒干的泥点,和菜根上的泥混在一起。

“去哪儿啊,李大姐?”李奶奶抬头问我,她总忘记我比她小十几岁。

“去卫生室拿点药。”

“老杨还好吧?”

我点点头,没多说。十五年了,村里人都习惯了我照顾老杨的日子,开始还有人劝我把他送去敬老院,现在连这话都没人提了。

卫生室的小陈不在,门上贴着纸条说去县医院开会了。旁边的便利店门口摆着几筐黄澄澄的梨,标价是五块钱一斤,旁边写着”本地特产甜”。我买了两个,又想着老杨不爱吃梨,就又退了一个。

回家的路上,老张骑着三轮车从身边经过,车斗里堆着几个塑料筐和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他摇下车窗,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他也不勉强,只是说:“上次老杨托我找的那个药,县里也没有,得去市里才能买到。”

“不急,还有几天的量。”我说。

老张点点头,三轮车发出”突突突”的声音远去了。雨后的水洼映着灰蓝的天,我看到自己的影子走在水里,腿有点弯。

回到家,老杨还是那个姿势,像是一尊被时间冻住的雕像。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看见我手里只拿着一个梨。

“卫生室关门了。”我解释道,“小陈去开会了。”

“那个药…”老杨欲言又止。

“没事,还够用几天。”我把梨放在桌上,“我去做饭,你先歇会儿。”

厨房里有半袋大米,还有昨天剩的一点炒青菜。灶台上落了一层灰,我用抹布擦了擦,擦布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点火时,打火机突然不响了,我使劲摇了几下才冒出火苗。

做好饭,我把老杨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他现在吃饭需要人喂,我耐心地一勺一勺送到他嘴边。窗外,村里的鸡在叫,不知道是谁家的公鸡这么晚还没歇息。

“今天吃得怎么样?”我问。

老杨点点头,示意够了。他的碗里还剩小半碗饭,我知道他是怕我累着,故意说吃饱了。

“多吃点,补补身子。”我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老杨慢慢咀嚼着,眼睛盯着那个梨。我明白他的意思,拿起梨问:“想吃这个?”

他轻轻点头。

我把梨洗干净,切成小块,喂给他吃。他很久没吃过水果了,吃得特别香。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我记得以前他不喜欢吃梨的。

天色渐暗,我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在老杨脸上,显得他更加苍老。吃完饭,我帮他擦了擦脸,又整理了床铺。

“我去把盆里的衣服收一下,好像又要下雨了。”我说完就出了门。

院子里的桂花树不知何时开了花,淡淡的香味飘在空气中。那是二十年前老杨亲手栽的,说是为了让院子里有点香气。现在树长得比房子还高,每年开花的时候,香气能飘到村口。

我收好衣服回到屋里,发现老杨已经睡着了。他睡觉时总是皱着眉头,好像身体里有什么痛是永远消不去的。我轻手轻脚地整理着屋子,把药箱拿出来检查里面的药。

就在这时,我发现药箱底下压着一个本子,封面已经泛黄。我小心地抽出来,发现是一本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给我亲爱的老伴”。

我的心猛地一跳,老杨什么时候写的日记?他双手几乎没有力气握笔,怎么可能写日记?

我翻到第二页,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

“今天是我瘫痪的第一年。老伴每天照顾我,我看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心里难受。我趁她去菜地的时候,试着用左手写字,写了半天才写出一个’谢’字。”

我的手有些颤抖,继续往下看:

“瘫痪第三年。今天老伴生日,我什么也做不了,连句生日快乐都说不清楚。她说不要紧,还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我偷偷让隔壁小李买了一支发卡,藏在枕头下面,等她睡觉时才发现,笑得像个孩子。”

我记得那个发卡,当时以为是小李送的,还说她太客气了。原来是老杨…

“瘫痪第五年。今天下大雨,屋顶漏水,老伴用盆接了一宿。我看她睡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心疼得要命。早上她说做了个好梦,梦见我带她去了北京,爬了长城。其实我知道,她是怕我担心,根本没睡着。”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擦了擦眼睛,继续读。

“瘫痪第八年。老伴的腰越来越弯了,我心里有愧。今天她给我洗澡,我听见她的关节响,却不敢说让她歇会儿,怕她觉得我嫌弃她。其实我多想再帮她洗一次头发,像以前一样。”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记得年轻的时候,老杨最喜欢给我洗头发,说我的头发香。

“瘫痪第十年。老伴的眼睛不好了,看东西经常眯着眼。我想让她去配副眼镜,可张嘴说不清楚。今天她给我读报纸,读错了好几个字,我假装没听出来。其实我想告诉她,不用读了,你歇着吧,多保重眼睛。”

我不知道老杨记性这么好,连这些小事都记得。我确实是那段时间眼睛开始花了,但一直不舍得去配眼镜,想着省点钱买他的药。

翻到后面几页,字迹越来越潦草,几乎难以辨认:

“瘫痪第十二年。最近常做梦,梦见自己走路了,带着老伴去看海。醒来后看见她在帮我翻身,眼睛红红的。我知道她也很累,却不能说什么,只能用眼神告诉她我爱她。”

“瘫痪第十四年。今天是结婚四十周年纪念日,老伴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她记得。她做了我爱吃的菜,还哼着我们年轻时喜欢的歌。我想对她说’四十年了,辛苦了’,可嘴巴不听使唤。”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前天:

“瘫痪第十五年零三个月。医生说我时日不多了,我没告诉老伴。这些年,是她的爱让我活下来。我不知道这本日记她能不能看到,但我想对她说: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娶了你。如果有来世,我还要找到你,好好疼你,不让你这么辛苦。”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来。我看向床上的老杨,他安详地睡着,嘴角似乎带着微笑。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瞒着我写这些日记的,可能是趁我去地里干活,或者去街上买东西的时候。想到他用那只还能勉强活动的左手,一笔一画艰难地写下这些话,我的心如刀绞。

把日记本紧紧抱在胸前,我坐到床边,看着老杨的脸。十五年来,我从未后悔照顾他,只是有时会累得想哭。但现在知道了他的心里话,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雨打在桂花树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我轻轻摸着老杨的脸,感受着他的呼吸。

“老杨,”我低声说,“我也想对你说,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老杨的睫毛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的话。我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把日记本放回药箱下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明天,我还要去给他买药,还要给他做他爱吃的红烧肉,还要给他讲村里的新鲜事。我知道时间可能不多了,但我会珍惜每一天,就像他珍惜我一样。

雨声渐大,村里的广播又响起来,这次声音清晰了许多:“请村民注意,明天上午县医院专家组来村卫生室义诊,有需要的村民请携带病历前往…”

我突然记起老杨枕头下还压着一张单子,是上次县医院开的,说是有种新药可以减轻他的痛苦。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带上那张单子,说不定能碰上专家,帮老杨看看,多争取一些日子。

桂花的香气透过窗缝飘进来,和着雨水的气息,如同我们的爱情,历经风雨,依然芬芳。

来源:蝉噪林逾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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