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亿而已,能换回顾川,多少钱都值!许笙墨马上联系银行筹钱。按陆知许要求,她没报警,可提取巨额资金,警方很难不知情。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许笙墨盯着照片,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幸好你还在。”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十亿而已,能换回顾川,多少钱都值!许笙墨马上联系银行筹钱。按陆知许要求,她没报警,可提取巨额资金,警方很难不知情。
三天后,许笙墨带着两卡车现金,前往陆知许IP地址所在地。陆知许父母已偷渡出国,只剩他和顾川在国内。IP地址指向沿海顾川市,陆知许带昏迷的顾川上了船,船准备启航。
他打算拿到钱,船一开就把顾川扔进海里。这船是陆家外国朋友的,何时出发他说了算。
陆知许站在船头,看着许笙墨焦急模样,暗自窃喜,享受着操控她情绪的快感。他挥挥手,让保镖架着顾川,用冷水浇醒,张狂地喊道:“许笙墨!你不是爱他吗?你跪下来,当着他面说你爱我!”
说着,他激动地拿出手机,想记录这一幕。顾川命在他手,许笙墨别无选择,她知道稍有反抗,顾川就会被扔进海里。 即便岸边有搜救人员,许笙墨心里也七上八下,实在不敢保证顾川能平安无事。她曾痛失过顾川一回,这一次,说什么也不想再让他从自己身边溜走。她清楚,上天不会一直眷顾自己,这难得的机会,必须牢牢抓住。
此时,许笙墨脸色煞白如纸。顾川虚弱至极,还在昏迷边缘徘徊。她目光死死锁住陆知许的脸,膝盖缓缓弯曲,重重跪了下去。
“我爱你!”许笙墨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哪有半点爱意,倒像是要撕下自己一块肉。
陆知许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哼一声:“许笙墨,你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听?”
话音刚落,他一把揪住顾川的头发,“啪”地就是一巴掌。“咳咳”,顾川咳出嘴里的血丝,意识渐渐回笼。他迷糊了,这是被人算计了?记忆还停留在去学校上班那天,当时他正压制着陆知许,突然一股异香钻进鼻子,接着意识就模糊了。
顾川环顾四周,好家伙,该来的人一个不少,热闹得很。
“陆知许,我对你一往情深!”风中传来许笙墨急切的呼喊。
顾川嘴角泛起一抹无奈苦笑,轻声嘀咕:“我这是误闯进情侣的浪漫告白现场了?”声音小得只有旁边人能听见。
他又恨恨地说:“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你们还不肯放过我?”
顾川心想,这对折磨人的恋人绑自己来,怕是想让自己见证他们的告白。现在,他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毕竟马上要成一家人,股份转移、权力更迭也在情理之中。说不定陆家还演了一出“假死”戏码,借机清理公司里的蛀虫。也就自己这傻瓜,会信新闻报道。今天出海游玩,还拉自己这个局外人当观众。
顾川心凉透了,不再指望这些人放过自己。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许笙墨压根没察觉顾川的心思,她正焦头烂额地安排资金和陆知许的人交接,到了节骨眼上。陆知许的人盯得死死的,许笙墨安排的救援人员根本没法行动,稍有差池就会暴露。一旦暴露,陆知许发起疯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
许笙墨忙着跟陆知许沟通,急得额头直冒汗:“陆知许,你别冲动,钱肯定会给你。”
陆知许却一脸不耐烦:“少废话,我只看钱到没到账。”
趁陆知许的人注意力分散,顾川瞅准了自救的机会。可男女力量差距太大,何况他昏迷这么久,全靠营养液撑着,身体虚弱得很。想逃跑,只能靠脑子。
一袋又一袋的钱被搬上船,看守顾川的保镖们眼睛都直了。这些保镖不是正规公司出身,见钱眼开。陆知许瘦瘦弱弱的,随便一个保镖都能制住他。十亿啊,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
一个保镖眼睛放光,小声说:“这么多钱,要是能分点就好了。”
另一个保镖也咽了咽口水:“是啊,累死累活也赚不了这么多。”
保镖们心思全在钱上,陆知许也不例外。
顾川瞅准时机,狠狠咬了左边保镖的手。保镖吃痛松手,顾川迅速取下发夹,用力刺向右边保镖的眼睛。这点力气虽不能让保镖放过他,但骚乱一起,有人就起了坏心思。
“抢啊,这么多钱!”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场面瞬间失控,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抢钱队伍。顾川和陆知许被挤到船边。
“别抢!那是我的钱!你们都不许抢!”陆知许声嘶力竭地大喊,可在混乱人群里,根本没人理他。
他穿着高跟鞋,站都站不稳,半个身子都快掉下去了。他一急,死死抓住顾川的手:“顾川,你别想跑!”
顾川明白,正常下船没指望了,只能拼一把。他一只手扶着栏杆,宽松衣物下,身形显得更加瘦削。他咬咬牙,纵身一跳,衣角随风飘起,像一片飘落的羽毛。陆知许也被那股力道扯了下去。
救援人员早已严阵以待。顾川向来擅长游泳,当他坠入大海的瞬间,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会游泳,这样就不用指望许笙墨来救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缓沉入海中,迅速屏气,调整姿势,尽量节省体力。
“顾川!顾川!”
他听到许笙墨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顾川心中冷笑,不屑地想:怎么可能呢?她此刻不是应该去救陆知许吗?毕竟,陆知许才是她一直深爱的人啊!
顾川按照救援人员的指示,很快就被拉上了岸。而许笙墨跳入海中,奋力游了很久,最终只救起了陆知许。
许笙墨本不想救他,心里想着:让他淹死算了。可溺水的人哪管救自己的是谁,陆知许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许笙墨。要不是救援人员及时赶到,许笙墨差点自己都游不上来。
医护人员和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在医院里,许笙墨素面朝天,坐在顾川的病床边,眼神中满是担忧,迟迟不肯离去。
“阿川,你听我解释,我之前那样对你,真不是故意的!”许笙墨急切地说道。
“我都是有苦衷的,你听我慢慢说。”她满怀期待地看着顾川。
顾川闭着眼睛,疲惫地说:“说吧,我听着。”
许笙墨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家破产的事,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我怀疑是陆家干的,但一直没找到证据。”
顾川睁开眼睛,冷冷地说:“够了,我不想听了。你不会想说,你接近陆知许是被迫的吧?对他好是被迫的,吻他是被迫的,爱他也是被迫的,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在逼你?”
他真的累了,这段感情让他身心俱疲,他都分不清自己是爱还是执着了。一次次的猜疑和怀疑,让他遍体鳞伤。
“就这样吧,许笙墨。我们结束了。”顾川说完,拉上被子,背过身去。
许笙墨还想再说什么,这时护士走过来,皱着眉头说:“你是哪个床位的病人?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这边的病人需要安静,别一直吵。”
许笙墨尴尬地抿了抿嘴,帮顾川整理好被子,轻声说:“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你了。”然后无奈地离开了。
许笙墨担心顾川会悄悄离开,便对助理说:“你守在病房外,别让顾川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这些年的所有事情,她想用实际行动向顾川证明,自己没有背叛他。
病房里,顾川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满是苦涩。他心想:她一句“被迫”就能把一切都抹去,那我这些年的委屈算什么?一个因不信任而产生的笑话吗?
“咚咚~英俊的顾川先生,我能进来吗?”陈瑶甜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一手拿着一束小巧的向日葵,另一手拎着保温盒和水果袋,像只俏皮的小猫,探着头往屋里张望。
顾川回过神来,用沙哑的声音说:“进来吧。”连他自己都被这沙哑的声音逗笑了。
陈瑶一进门,就开始忙碌起来。她找了个花瓶,小心翼翼地把向日葵插进去,放在顾川的床边。那鲜艳的橙色,让病房里的气氛都变得明媚起来。
她看到顾川嘴唇干裂,床头的水杯空空如也,便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递到顾川嘴边,说:“喝点水吧。”
许笙墨是那种高贵的小姐,很少会做这些小事。而陈瑶不同,她出身普通,什么事都得自己做,做起这些琐碎的事,干净利落。
顾川看着她忙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别忙了,真不用这么麻烦。”说着,他试图从床上起来帮忙。
陈瑶笑着把他按回床上,说:“你都病了,还这么爱动。来,尝尝我给你炖的鸡汤。”
她打开保温盒,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顾川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这鸡汤刚炖好,鸡肉都去了皮,很清淡,你快吃吧。”陈瑶温柔地说。那清澈的鸡汤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就带过来了。
顾川不再客气,伸手接过陈瑶递来的保温盒,迫不及待地打开,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哇,这鸡汤的味道太鲜了,鸡肉也特别入味!陈瑶,你这手艺绝了!”顾川边吃边赞。
不一会儿,保温盒里的鸡汤和鸡肉就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喝下最后一口鸡汤,顾川感觉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他抬眼,看到陈瑶正专注地削着苹果,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心中那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一直追逐一个与自己身处不同世界的人,实在太累了。哪怕是向来有毅力的顾川,也渐渐力不从心。
他和许笙墨之间,有着阶级的鸿沟,永远无法填平。
顾川忍不住对陈瑶感慨:“你知道吗,我和许笙墨之间差距太大了。我会为了肉价、水果价精打细算,买衣服也得看是否物有所值。可她呢,吃的肉都是空运的,水果根本不在乎价格,衣服不管多贵,可能穿一次就扔了。我们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
“我只是个普通人,没办法像那些富太太的丈夫一样,给妻子搭配昂贵的服装,也没办法在高端宴会上游刃有余。就算这些能学,但我的思想和视野已经定型了。”
顾川说着,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放下保温盒,认真地看着陈瑶。
“我想我已经决定要彻底放下了。陈瑶,你能再等我一下吗?我保证,不会太久!”顾川说着,像个孩子一样伸出三根手指,郑重发誓。
陈瑶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举起三根指头回应:“行!我等着你!”
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在顾川眼中,陈瑶那不算惊艳的容貌却格外迷人。她高挑的身材,那不输许笙墨的大长腿,还有她纯净的人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每一样都那么吸引人。
然而,这份和谐被突然闯入的许笙墨打破了。
许笙墨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提着精心打包的私房菜,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激动地喊着:“顾川,你看看这个……”
可当她看到屋里的场景,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变得冷漠,指着陈瑶问:“这位是谁?”
顾川冷冷地说:“许笙墨,我好像并不欢迎你。”
陈瑶心里明白了,这位大概就是顾川难以忘怀的前女友。她向前一步,挡在顾川身前,礼貌却坚定地说:“您好,这位女士,我是顾川的同事。顾川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吧。”
许笙墨愤怒地瞪着陈瑶,尖声说道:“哼,顾川?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什么时候顾川也是你可以叫的了?”
说着,她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伸手就推了陈瑶一下。
“许笙墨!你给我出去!”顾川立刻从床上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将她往门外推。
许笙墨考虑到顾川的身体,没有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许笙墨无力地靠在门上,一脸迷茫。她那清秀的眉眼满是困惑,过长的发丝遮住了眼睛,整个人颓废得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猫。
“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川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的笑容不再属于我,他的温柔也不再给我了……”许笙墨喃喃自语,满心无助。
她努力回忆过去,想找到哄顾川、认错求原谅的办法。可翻遍记忆,竟想不起自己有过认错的画面。
“原来,每次争吵都是顾川先低头……我怎么这么混账啊!”许笙墨坐在无人的楼梯口,泪水决堤般涌出。
透过模糊的泪光,她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顾川。那时的他生机勃勃、热情似火,像一支盛开的向日葵,永远追逐着太阳,身上的热量和光芒足以融化一切阴暗。
“可现在呢……”许笙墨哽咽着,声音颤抖。
回忆如汹涌潮水,在许笙墨脑海中疯狂重播。那些曾被她刻意深埋、遗忘的过往,此刻却如尖锐的针,扎得她满心疼痛。让顾川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许笙墨自己!
许笙墨双眼通红,抬手狠狠打了自己几个耳光,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啪!啪!”每一下都带着她对过去的悔恨。她的脸本就白皙如雪,此刻红肿起来,格外醒目。
看着病床上瘦得让人心疼的顾川,许笙墨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咬牙切齿地低语:“我恨不得揪起过去的自己,狠狠教训一顿!”
“对不起,顾川,对不起。”许笙墨声音颤抖,这几声道歉,却如石沉大海,消散在空气中。
她此时才看清自己的怯懦。她不敢面对顾川眼中的失望与厌烦,害怕打开门,就看到顾川对别的女人温柔相待。这份害怕,如影随形。
病房里,陈瑶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顾川独自坐在病床上,目光落在那朵盛开的向日葵上,眼神却有些迷离。他嘴角微微上扬,那苦笑里藏着多少心酸。
“哪个男生谈这么久恋爱,连女友主动送的一朵花也收不到?”顾川轻声自语。以前,无论是节日还是纪念日,总是他主动提出庆祝。要是他不提想要花,许笙墨或许永远不会想到送给他。
许笙墨送的礼物,总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说不定都不是她亲自挑选的。很多时候,她觉得这是麻烦事,直接丢给助手处理。
“我以前真是傻,一腔热情都喂了狗。”顾川自嘲着,现在的他,连接受一个女孩的好意都要犹豫半天,心里不断问自己:“我真的值得吗?”
“许笙墨,你真让我心痛。”顾川暗暗想着,既然决定和过去告别,那就尽量不去想那些人和事。
他躺在床上,嗅着向日葵淡淡的香气,渐渐睡去,这一觉格外香甜。
几天后,顾川出院,回到了简单平凡的生活。他以为和许笙墨的故事就此结束,可命运总爱捉弄人。
放学时分,顾川站在校门口,看着孩子们被家长一个个接走。一辆豪华轿车突然停下,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车门打开,竟是几天未见的许笙墨。
许笙墨精心打扮,冷艳的脸宛如明星出街。她身着手工长裙,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昂贵。她手里捧着一大束热烈绽放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后备箱打开,里面也是满满的红玫瑰,如同一片红色的海洋。
“砰!”后备箱开启瞬间,十几个气球飞向天空,红玫瑰中闪烁着彩灯,宛如梦幻的童话世界。
许笙墨一脸认真,她不懂如何赢得男孩的心,但她肯学。她上网查遍资料,看热门小说,刷网红视频。资料里说,男孩看到这样浪漫的场景会兴奋不已,她便照做了。
“顾川,对不起,这些花是给你的。我以前做得不好,我会慢慢补偿。”许笙墨真诚地看着顾川,嘴唇微微抿起,睫毛紧张得不停颤动。
顾川看着这看似浪漫的一幕,心里却如刀割。他感觉自己像被放在油锅里烤,周围人的目光如芒在背。他只是个普通学校的英语老师,不想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看到这大片红玫瑰,顾川想起许笙墨向陆知许求婚的场景,忍不住冷笑:“她对每个男孩都来这一套,真没创意。”
他多想装作没看见,转身离开,可许笙墨没给他机会。
“我们先走吧。”顾川敷衍地点点头,声音有些生硬。他急忙拉着许笙墨上了车。
“许笙墨,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放过我?”顾川目光中满是失望和不耐,扭头不再看她。
许笙墨愣住,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轻声说出:“对不起。”这段时间,她的“对不起”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多。
今天,娇艳欲滴的鲜花摆在眼前,顾川却没有一丝快乐,内心反而被厌恶填满。许笙墨看着他,只觉满心无力,酸楚在心底蔓延。她凝视着顾川冷峻的脸庞,轻声哀求:“阿川,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会拼命学,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开心,感觉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一向骄傲如孔雀的许笙墨,此刻却像被折了羽翼,低下了头,脆弱得让人心疼。
顾川冷淡地倚靠在车窗上,语气疏离:“过去七年都学不会的,哪能一夜之间就开窍?”
他顿了顿,又道:“我已经有新生活了,你放过我吧。”说完,他疲惫地闭上眼,真的不想再和许笙墨有任何牵扯。
许笙墨无助地望着前方,沉默良久,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声“好”。
送顾川回家后,许笙墨的车停在原地,迟迟未动。她坐在车里,目光痴痴地落在顾川家温暖的黄色灯光上。透过那光芒,她仿佛看到曾经那个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盼她归来的男孩。
许笙墨知道自己固执,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她不想错过顾川,可今天的事,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多蠢。恋爱哪有一成不变的法则,不是每个男孩都会对公开示爱心动。她做事时,根本没考虑过顾川的喜好和心情,而且,不久前她还让助理给陆知许安排过类似场景。
直到顾川家灯光熄灭,许笙墨才缓缓发动车子离开。
周日,阳光明媚。陈瑶约顾川去动物园。顾川对着镜子精心打扮,总觉得缺点什么。直到快到约定时间,他才停下。
这是陈瑶和顾川的第一次约会。陈瑶一改往日上课的老气穿着,青春活力得像春天里的花朵。顾川见到她,眼前一亮:“哇,你今天真不一样!”
陈瑶羞涩一笑:“是吗?希望你喜欢。”
两人像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情侣,一路上说说笑笑。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许笙墨一直默默跟在后面。她穿着不算隐蔽,却一路没被发现。
看着顾川和陈瑶谈笑风生,许笙墨心如刀割。她心里想:“这是不是对我的惩罚?”有那么一瞬间,她想逃离。
许笙墨眼睛通红,嘴唇被咬出血。她像个懦夫,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忍不住看顾川的眼睛。
瞧着顾川无忧无虑的笑容,许笙墨自责:“我以前是不是太过分了,让他笑都笑得这么勉强。”
某一刻,许笙墨想放手:“如果顾川和陈瑶在一起能快乐,我放手是不是对大家都好?”
但她心里满是不甘:“陈瑶哪点配得上顾川,我怎么能放心把他交给她!”
于是,她内心纠结着,像自虐一样跟着。她试图从陈瑶身上找不足,想证明自己比她强。
许笙墨嘀咕:“她长相没我好,身材也不如我,财富和对顾川的了解都比不上我。”
可陈瑶总能细心照顾顾川,察觉到他的喜好。顾川玩得开心,不用操心太多。
许笙墨黯然神伤:“以前都是顾川照顾我,原来不是他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他。他就像空气,早已融入我生活的每个角落。”
就在这时,许笙墨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原来是她委托调查陈瑶的人有了结果。
“说吧,查到什么了?”许笙墨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陈瑶出生在普通教师家庭,是家中老二。父母对她谈不上特别宠爱,但也没忽视。她性格温柔得有些柔弱,很会照顾人。她有过一段恋情,和平分手了。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小学数学老师兼班主任。”
许笙墨皱起眉头,嘟囔着:“这么普通的背景,顾川到底看上她哪点了?就只是温柔?我许笙墨也能做到啊。”
有了目标和方向,许笙墨重新打起精神。她一路悄悄地跟着顾川和陈瑶,眼睛紧紧盯着陈瑶对顾川的关心举动。
“阿川,你小心点。”陈瑶轻声说道。
“没事,瑶瑶,有我在呢。”顾川回应着。
可许笙墨没注意到,顾川看陈瑶的眼神里也满是关注。这种相互的好,在许笙墨眼里却微不足道,她习惯了顾川的照顾,根本没把顾川对陈瑶的细微关怀放在心上,只当是顾川的小习惯。
玩了一整天,顾川满脸汗水,模样有些狼狈,陈瑶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哈哈,你这模样真逗。”顾川笑着说。
“你不也一样嘛。”陈瑶笑着回应。
顾川看着陈瑶,突然心中有了个主意。“嘿,陈瑶,你脸上有东西,你低一下头。”
“嗯?什么东西?”陈瑶疑惑地问道。
趁着陈瑶低头的瞬间,顾川伸手擦了擦她的脸颊,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耳垂。陈瑶一下子慌了,站得太急,一个踉跄,直接扑进了顾川怀里。两人的脸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啊!”陈瑶惊呼一声。
“对不起。”顾川也有些慌乱。
两人像触电一样,迅速分开,气氛变得暧昧又尴尬。许笙墨再也藏不住了,她面无表情地走到顾川和陈瑶中间,硬生生把他们隔开。
“阿川,你们……”许笙墨话到嘴边又咽下。
顾川先开口:“许笙墨,你怎么在这?怎么,许家要垮了吗?你这么有空?”
许笙墨转过头,挤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阿川,这儿是动物园,谁都能来。你放心,至少未来几年许家不会垮。”
顾川皱着眉头:“许笙墨,别这么笑,不好看。”说完,他绕过许笙墨,牵起陈瑶的手。
“我们走吧,这儿谁都能来,我们也玩够了,该回家了。”
“好的。”陈瑶乖巧地回应。
许笙墨脸色煞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她想伸手拉住顾川,却没有勇气和资格。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许笙墨开始怀疑自己。
“我到底哪里不如陈瑶?”许笙墨喃喃自语。
在顾川这里得不到回应,许笙墨把怒火转向了陆家。陆知许落海被救后关进了监狱,可她的父母却在国外逍遥。
“不能放过他们!”许笙墨咬牙切齿地说。
许笙墨清楚,如果不是陆知许父母利用旧情给许家设陷阱,掏空许家,她的父母不会跳楼。而且她还找到了陆知许父母给她父母下药的证据。
“要是没有那些药,爸妈一定能东山再起。”许笙墨恨恨地说。
现在许家是她一手建立的,在海外影响力有限。陆家留下的也大不如前。要不是陆知许父母跑去赌场,许笙墨也没这么快能找到他们。
“你们跑不掉的!”许笙墨恶狠狠地说道。
许笙墨望着眼前明显苍老许多的陆夫妇,本以为会有复仇的快感,可心中却空落落的。
陆夫妇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许笙墨,你个恶毒的女人!”陆夫人扯着嗓子咒骂,“你早该和你那短命的父母一起跳楼!”
许笙墨冷笑:“若不是你们儿子陆知许,我父母怎会含冤离世?”
陆先生也恶狠狠地说:“要不是知许那小子一次次护着你,你哪有机会活到现在!”
原来,陆知许年少时常来许家找许笙墨玩。他表面天真无邪,暗地里却偷偷换掉许笙墨的药,还对她父母的药下了毒手。那时,谁也没留意这个看似无害的小男孩。后来,陆家为保陆知许,将他送去了国外。
“把他们处理掉。”许笙墨眼神冰冷,语气决绝。手下立刻上前,将陆夫妇拖了出去。
许笙墨让人给陆夫妇喂了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算便宜你们了。”
夜,凉如水。许笙墨独自坐在落地窗前,身旁堆满了空红酒瓶。
她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可头脑却越发清醒。“这么多年的辛苦,我到底得到了什么?”她喃喃自语,“失去的却那么多……”
“只有在我醉了的时候,你才会回到我身边,阿川。”
此时,医院的电话打给了顾川。“喂?您好,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请问您是许笙墨女士的男朋友顾川吗?”
“我是顾川,她出什么事了?”顾川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顾先生,许女士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还胃穿孔了,请您尽快来医院。”
顾川有些意外,许笙墨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多亏他悉心照料。才分开几个月,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顾川皱着眉头,可随即又冷静下来。他还有工作,学校的课不能耽误,去了医院他又不是医生,也帮不上忙。
顾川拨通张特助的电话:“老张,你找人去医院照顾许笙墨。”
张特助应道:“顾总放心,我这就安排。”
顾川挂了电话,翻开教案和教材,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课怎么上。
医院里,麻醉药效渐退,许笙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病房里只有忙碌的生活助理,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可能医护人员还没通知到阿川,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来的。”许笙墨自我安慰着。
身体的疼痛她能忍,可心里的痛却如潮水般涌来。她拒绝了生活助理的照顾,眼睛死死盯着病房的门。
门每开一次,她的眼睛就亮一下,可一次次都失望了。一天过去了,她睡了又醒,顾川始终没出现。
次日黄昏,病房门再次打开。顾川来了,身旁还跟着陈瑶。
顾川手里拎着几样普通水果,神色平淡。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陈瑶穿着同色系的裙子,两人宛如情侣。
陈瑶笑着说:“许小姐,您身体咋样啦?我带顾川来看您咯。”说着,把水果放在一旁。
许笙墨看着他们,心中一阵刺痛,那个一闪而过的“见长辈”的念头,让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她心想,哪怕是陈瑶故意来炫耀,也比自己那可笑的想法好。
“你们……”许笙墨刚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拽了回去。她望着顾川,嘴唇微微颤抖,“顾川,你来了就好。”
此刻,许笙墨看着顾川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心里像有一团乱麻。是问他能不能留下来照料自己?还是诉说自己正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亦或是质问他生病时为何不在身边?可今日这场景,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许笙墨心里透亮,顾川对她的态度,就像寒冬里的冰,冷得彻骨。“顾川,你可真够干脆的。”她有气无力地说,心里直犯嘀咕,这药水是不是过期了,怎么疼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连说话都哆哆嗦嗦。
顾川压根没听清许笙墨在说啥,他满脑子都是等会见家长的事儿,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许小姐,看您没啥大碍,我们就不多打扰了。”简单寒暄了几句,顾川便带着陈瑶匆匆离开。
原来,顾川和陈瑶确立关系才三天,陈瑶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去见家长。顾川心里那叫一个紧张,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本来今天没打算见许笙墨,计划是和陈瑶去见家长,谁知道陈瑶母亲晨练时兴奋过头,不小心扭了腰,被送进了医院。巧的是,和许笙墨住同一家医院。
顾川陪陈瑶来医院时,碰到了许笙墨的生活助理。助理多嘴说了几句,陈瑶不想让顾川为难,主动提出一起去看看许笙墨。
“看来他们真的见过家长了,来看我不过是顺带的。”许笙墨心里一阵苦涩。
陈瑶父母人很和善,没给顾川出啥难题。一切顺利得让顾川觉得像在做梦,跟着陈瑶一家回家时,他都感觉自己脚不沾地,像飘在云端。
发展得也太快了,自从三天前和陈瑶互诉心意,日子就像按下了快进键,这就到订婚这一步了?顾川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晚餐后,陈瑶拉着顾川的手,漫步在街头,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花朵。“阿川,你开心不?”她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瑶瑶,说实话,我有点懵。”顾川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陈瑶“咯咯”笑起来,笑声像银铃般在街道上回荡。“没事,享受当下就好!我可不想让你等太久。”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天真。
陈瑶和许笙墨,那性格简直天差地别。以前,许笙墨从来没给过顾川一个准话,结婚对他们来说,就像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
顾川在许笙墨那儿,就像在茫茫大海里划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每天都提心吊胆,不知道哪天两人就散了。和许笙墨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偷,随时会失去一切。
但陈瑶不一样,她的爱像火一样热烈,顾川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不确定自己对陈瑶爱有多深,也不敢保证永远,但此刻,他们相爱,这就够了。
顾川和陈瑶紧紧相拥,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但那和谐的氛围,像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周围。他们手牵手,在街道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心里的激动还是没法平静。
顾川和陈瑶订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许笙墨耳朵里。许笙墨紧紧攥着照片,照片上的顾川和陈瑶笑得那么幸福,像一对璧人。
“我和顾川也曾深爱过,一定有照片能证明!”许笙墨疯了似的翻找照片。
“没有!这张也不是!”她一边翻一边嘟囔,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一张两人都笑得开心的照片。
顾川拍的照片大多是许笙墨,他自己很少入镜。许笙墨天生不爱拍照,和顾川的合照少得可怜。仅有的几张,要么她看向别处,要么面无表情。
“真讽刺啊,七年的感情,连张像样的合照都没有。”许笙墨苦笑着。
找了好久,许笙墨终于找到一张两人都在、正面微笑的照片。可看着照片,她的眼睛慢慢湿润了。这竟然是他们的毕业照,两人离得老远,根本看不出有啥特别关系。
许笙墨怒目圆睁,双手狠狠一撕,顾川和陈瑶的合照瞬间被扯成两半。她留下顾川那一半,将陈瑶的那半恶狠狠地扔进碎纸机。
翻遍相册,许笙墨总算挑出一张自己还算正面且带着笑的照片。她像个笨拙的孩子,手忙脚乱地用胶带把两张照片往一块儿拼。怎么拼都不完美,可她还是对着顾川的照片轻轻一吻,眼中满是遗憾与珍惜。
“才几个月啊,你咋就要娶别人了?”许笙墨喃喃自语,这一刻,她才真切意识到,和顾川真没可能了。破镜难圆,碎了一地的镜子,无数碎片根本捡不起来,咋修补?
“最后一次,再试一次就放手。”许笙墨咬着嘴唇,暗暗给自己打气。即便没希望,只要顾川没和别人结婚,她就绝不放弃。
夜幕低垂,顾川和陈瑶挥手告别,转身踏上回家的楼梯。“啪”的一声,楼梯间灯泡突然灭了。顾川眉头一皱,赶忙打开手机手电筒。虽光不亮,但起码能看清脚下路。
摸索到自家门口,顾川从包里掏出钥匙,熟练地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开了。
就在顾川准备进门时,一个苗条身影贴到他后背,跟着进了屋。许笙墨一把抓住顾川衣领,拼命往他怀里挤。
顾川满脸抵触,一边用力推开她,一边大喊:“谁啊!”他视线模糊,也没闻到那熟悉气味。
“是我。”许笙墨声音颤抖。顾川紧绷神经稍松,还好,不是陌生人。
顾川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你怎么来了,放开我。”
许笙墨看着顾川冷漠的眼神,心瞬间凉透。“他讨厌我了。”她心里一沉,像掉进无底深渊。
顾川努力压制泪水,狠狠瞪着许笙墨。许笙墨见状,手稍微松开,忙说:“对不起,别生气。”
许笙墨伸手想轻抚顾川头发,顾川本能躲开,不耐烦道:“有话直说!”
顾川把许笙墨从怀里推开,尴尬地四处张望,拿起纸杯倒了杯水递给她。
许笙墨白皙的手紧紧握着纸杯,纸杯都被捏变形。她抿了口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终于开口:“你能不能不和她结婚?”
“再给我一次机会,别这么绝情,考虑考虑我,行不?”
“我们公平竞争!”
许笙墨把骄傲和尊严全抛到脑后,在她看来,这些根本挽回不了顾川的心。
顾川愣住,沉默片刻。他从没想过,高傲的许笙墨会如此卑微。
“你不必这么卑微。”顾川斟酌着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这话一直是真心的。”
“我不确定会不会和陈瑶结婚,但我确定不会再考虑你。”
顾川说出这些话,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许笙墨,以后会有别人陪你,那个人不是我。”
“再见,许笙墨。”
顾川说完打开门,示意许笙墨离开。屋内昏暗,夜色掩盖了两人的脆弱。
许笙墨手指触碰眼睛,湿漉漉的。她站在原地,僵持许久,轻声说:“再见,顾川。”
许笙墨转身准备走,顾川正要关门,她突然转身紧紧抱住顾川,脸在他脸颊上亲昵摩擦:“再见,顾川。”
“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许笙墨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被周围的空气吞噬。话一出口,她便如受惊的小鹿般迅速转身离开,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自己一个犹豫就会回头吻上顾川。
她心里清楚,只要再多待一秒,那潜藏在心底的爱意就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许笙墨曾无数次努力,为顾川精心准备礼物,用心陪伴,试图弥补曾经未兑现的承诺。可顾川呢,眼神里的失望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泪水悄然滑落,许笙墨蜷缩在阴影里,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小猫,无助又彷徨。不知过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恢复了往日许氏总裁的冷静。
屋内,顾川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擦拭着眼泪,无声的哭泣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凉。“都结束了。”他喃喃自语,明明告诉自己早已不爱许笙墨,身边也有了陈瑶陪伴,可此刻,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来一个!来一个!”婚礼现场热闹非凡,新郎新娘手挽着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许下终身承诺。陈瑶轻轻捧起顾川的脸,另一只手巧妙地遮挡住旁人的视线,深情地吻上了他的唇。“哇塞!”宾客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婚礼仪式结束,宾客们纷纷涌向宴席,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场地。角落里,许笙墨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胸前别着一朵精致的胸花,上面清晰地写着“新娘:许笙墨”。她默默地转身离开,无人注意到她落寞的背影。大家都以为她是走错场地的新娘,毕竟这家酒店婚礼不断,这样的事时有发生。
“阿川,我说过,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陈瑶温柔地靠在顾川怀里,轻声说道。
许笙墨抱着那件昂贵的西装,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缓缓走向牧师。教堂里空无一人,这场婚礼只属于她自己。天空中,一群白鸽飞过,仿佛在为这场孤独的婚礼送上祝福。
“我许笙墨,与顾川在此宣誓,携手步入婚姻的圣殿,无论疾病健康,贫穷富有,我们都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直到生命的尽头。”许笙墨在牧师面前郑重宣誓,声音坚定而又带着一丝苦涩。
在牧师的见证下,许笙墨颤抖着为自己戴上一枚戒指,另一枚则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西装的手套上。仪式结束,她抱着西装回到了那座精心准备的新房。兰香小区倒塌后,她买下那块地重建了别墅,如今这里成了她的“新房”。
许笙墨将西装穿在无头的假人模特身上,随着柔和的钢琴旋律,她与假人模特缓缓共舞,仿佛顾川就在身边,他们真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结婚数年后,顾川和陈瑶的生活平淡而温馨。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宝贝,是个可爱的女娃。
“老公,给咱闺女取个啥名儿啊?”陈瑶笑着问顾川。
“就叫她顾诗瑶吧,希望她以后能像诗一样美好。”顾川温柔地看着女儿说道。
他们为女儿购置漂亮的衣裳,倾注了满满的爱。日子虽有小摩擦,但更多的是欢声笑语。
时光匆匆,几年后,许笙墨收养了一个与顾川女儿同日诞生的男孩,取名许念橙。
夜深人静,许笙墨在梦中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她的前十八年和现实一样,直到顾川出现。
“阿川,我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许笙墨深情地看着顾川。
“我相信你,笙笙,我们一起面对。”顾川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们互相信任,共同揭开真相,携手壮大许氏企业,然后幸福地步入婚姻殿堂。在这个世界里,陈瑶从未出现,他们相伴一生。
美梦终会醒来,许笙墨带着微笑睁开眼,却发现枕边早已被泪水浸湿。
“妈妈,你说我有爸爸,那我爸爸在哪儿呢?”许念橙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许笙墨凝视着远方,语重心长地说:“你爸爸是个非常好的人,你以后要对喜欢的人好一点,记住了吗?”
“嗯,阿橙记住了。”许念橙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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