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老公将我预约的肾源送白月光,他说:一时半会儿你又死不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0 14:34 1

摘要:而肖婉莹,则像是终于打了胜仗的女王,开始对我进行变本加厉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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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这个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如此冷酷自私的父亲。

2

接下来的日子,顾聿几乎是以医院为家。

肖婉莹借着换肾后身体虚弱,大事小事都要把他叫过去。

今天说伤口疼,明天说睡不着。

顾聿就像个随叫随到的贴身男仆,二十四小时围着她转。

偶尔回家一趟,也是来去匆匆,拿几件换洗衣物。

而肖婉莹,则像是终于打了胜仗的女王,开始对我进行变本加厉的挑衅。

她会给我发她和顾聿的亲密合照。

照片里,顾聿正低头温柔地给她削苹果,眼神里的宠溺是我从未见过的。

她会给我发顾聿朋友圈的截图。

那条朋友圈仅我不可见。

【老婆真懂事,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下面配的图,却是他握着肖婉莹的手。

她甚至会在深夜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娇滴滴的声音和顾聿不耐烦的驱赶。

“溪溪姐,对不起啊,这么晚打扰你,我就是有点害怕,你能不能让聿哥再陪我一会儿?”

我听着电话里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

我只是默默地,将这些通话录音,截图,全都保存了下来。

然后,我一个人去了医院。

预约了人流手术。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器械探入身体的感觉尖锐而清晰。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

我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灯。

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夏芷溪,这是你欠自己的。

从今往后,你要为自己而活。

手术结束,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我开始慢慢地收拾我的东西。

那些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和他有关的一切,如今看来,都像是一个个笑话。

我把它们一件件打包,准备扔掉。

就在肖婉莹手术成功后的一周,顾聿突然给我打了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溪溪,你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去医院帮我照顾一下婉婉?”

我拿着手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公司有个紧急会议,实在走不开。婉婉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让我去照顾那个抢了我肾源、拆散我家庭的女人?

顾聿,你到底是有多自信,才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我沉默了片刻。

然后,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好。”

顾聿似乎松了口气,连声道谢,又嘱咐了几句“婉婉喜欢吃什么”“她现在还不能下床”之类的话,才匆匆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

好啊,我当然要去。

这么精彩的大戏,怎么能不到现场亲眼看看呢?

我提着早就准备好的果篮,走进了肖婉莹的VIP病房。

她正靠在床上玩手机,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换上了一副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哟,这不是溪溪姐吗?怎么有空来看我?”

“顾聿让我来的。”我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地开口。

肖婉莹笑得更开心了,“他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炫耀和轻蔑。

“溪溪姐,你看,我说的吧,聿哥心里最在乎的人是我。”

“为了我,他连你的救命肾都能抢过来。”

我没说话,只是拉开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她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太过平淡,有些不满意,决定再加一把火。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恶毒又得意的语气说:

“其实,我的肾根本就没什么大问题。”

“我就是想试试,在聿哥心里,到底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结果,你看,他毫不犹豫地就选了我。”

3

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在欣赏我脸上即将出现的崩溃和绝望。

然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肖婉莹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你就这个反应?”

“不然呢?”我反问,“要我哭着求你把顾聿还给我吗?”

“你……”她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肖婉莹,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希望你,拿得稳。”

说完,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尖叫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那之后,顾聿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既要照顾娇弱的白月光,又要应付公司繁重的工作。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

他只以为自己太累了,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出问题,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他抓住我的手,眼睛里带着一丝脆弱的祈求:“溪溪,我好难受……”

我抽回手,把水杯递给他。

“多喝热水。”

我用他曾经敷衍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喝完了那杯水。

从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和不安。

他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他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肖婉莹出院那天,顾聿特意请了假,要去接她。

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给她买一束她最喜欢的香槟玫瑰。

我看着他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然后,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三样东西。

一份签好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一份顾聿的尿毒症晚期诊断证明。

还有一份,我的人流手术病历。

我把它们并排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那几张薄薄的纸上,投下清晰的影子。

做完这一切,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

这里曾有我最美好的幻想,也给了我最彻底的绝望。

现在,我终于要离开了。

再也没有丝毫留恋。

我登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

我拿出手机正准备关机,屏幕却在这一刻疯狂地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一一顾聿。

4

我指尖在屏幕上一滑,干脆利落地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靠在椅背上,拉下眼罩,将自己沉入一片彻底的黑暗。

飞机的轰鸣声非但没有让我感到烦躁,将我过去三年所有的疲惫、委屈和不甘,都一并碾碎,然后带离地面。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没有噩梦,没有惊醒,甚至连一个关于顾聿的念头都没有。

飞机平稳落地,舱门打开,一股夹杂着海洋气息的、完全陌生的空气涌入鼻腔。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连肺腑都被洗涤一新。

重新开机,意料之中。

手机瞬间被无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撑爆,屏幕卡顿了足足半分多钟才恢复正常。

我一条都不想看,取出手机卡,小小的芯片应声而断,我随手将它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就像丢掉一段腐烂发臭的过去。

机场外,父亲安排的车早已等候多时。

司机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接过我的行李。

心中一片平静。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所世界顶尖大学的独立公寓楼下。

第二天,我便投入了紧张而充实的学习生活中。

我参加的那个项目,是业内最前沿的科研课题,也是我搁置了三年的梦想。

如今重拾起来,虽然有些生疏,但骨子里的热爱和天赋还在。

我每天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与世界顶尖的头脑交流碰撞,每一天都过得无比满足。

期间,国内的律师联系过我一次。

他告诉我,顾聿拒绝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顾先生的情绪很激动,他说他不同意离婚,还说……要等你回去。”

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

“那就起诉吧。”我平静地回答。

“好的,夏小姐。不过按照流程,加上对方不配合,全部走完可能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没关系,半年就半年。”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不急。”

挂断电话,我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半年后的一个午后,我刚结束一场学术研讨会,收到了律师发来的一张图片。

是一张离婚证的照片。

鲜红的底色,刺眼又喜庆。

律师的语音消息也随之而来,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意:

“夏小姐,恭喜您,单方面起诉离婚成功,您彻底自由了。”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中一片宁静。

我回了一句“辛苦了”,正准备收起手机,律师的第二条语音又发了过来。

这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在分享一个荒诞至极的八卦。

“对了,夏小姐,关于顾聿……哦不,是您前夫的一些情况,我觉得您可能有兴趣知道一下。”

我挑了挑眉,点开了播放。

5

“他那病,越来越严重了。”

律师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谁听见,

“听说已经到了晚期,每周都要做好几次透析,整个人瘦得脱了相,几乎离不开病床了。”

“最关键的是,他的血型非常特殊,是那种极其罕见的熊猫血亚型。国内的肾源库里根本找不到能匹配上的。”

“这半年来,顾家动用了所有关系,甚至把悬赏金额提到了八位数,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肾源。”

听到这里,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

因果报应,如此而已。

他亲手将唯一可能救他的肾源推开,如今求而不得,又能怪谁?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精彩的。”律师的语气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最精彩的是那个肖婉莹!”

“听说顾聿生病之后,那个女人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在医院照顾他,每天哭哭啼啼,演得那叫一个情深义重。结果背地里,她早就找好了律师,开始偷偷转移顾聿名下的财产!”

“她以为顾聿病得稀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结果,顾聿早就对她起了疑心,留了一手。前不久,顾聿的人当场抓到她在变卖一套他送给她的房产,这才把事情捅了出来。”

“顾聿气得当场就犯了病,但他还是撑着一口气,让人去查了肖婉莹这半年的所有动向。”

律师说到这里,似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夏小姐,您绝对猜不到查出了什么!”

“那个肖婉莹,她根本就没病!她去医院做的那些检查报告,全是花钱伪造的!她从头到尾,就不需要换什么肾!”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果然如此。

“那……我的肾源呢?”我明知故问。

“这才是最绝的!”律师的声音忍着笑。

“顾聿的人查到,她通过黑市渠道,把那个肾源以几百万的高价卖给了一个急需的富商!然后拿着那笔钱,给自己买了名牌包,在市中心全款买了套大平层,甚至……还包养了好几个年轻的男模,天天在家里开派对挥霍!”

“据说,顾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心心念念、不惜牺牲您也要保护的白月光,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拿他的‘爱意’当商品,转手就卖了几百万的狠角色!”

“他当场就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昏死过去,送到抢救室抢救了好久才捡回一条命。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下不了床了,听说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彻底成了个废人。”

故事听完,挂断。

我的内心竟然毫无波澜。

我以为这就是最后了,我和顾聿的故事,句号就画到这里。

直到那个冬天。

6

那个午后,我刚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学校的咖啡馆买一杯热拿铁。

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有一台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却依然掩盖不住身形的单薄与枯槁。

他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肤色是久病之人才有的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整个人被一股浓重的死气笼罩着。

但我却一眼认出,那是顾聿。

我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了数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拿到咖啡后我就马上转身,准备从另一扇门离开,我不想跟他过多牵扯。

“溪溪……”

“别走……求你……”他的声音里带上了脆弱的哀求,轮椅的轮子在木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滚动声。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们……能谈谈吗?”他乞求道,“就五分

钟。”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看向他。

近距离看,他比刚才显得更加憔悴。

他的脖子上似乎还插着某种医疗用的管子,被高领毛衣勉强遮掩着。

曾经那双总是带着一丝倨傲和不耐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浑浊的、卑微的祈求。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僻静的卡座。

他艰难地驱动着轮椅过去,动作迟缓而费力。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双手交叠,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你……”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发出声音。

“你过得……很好。”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

“托你的福。”我淡淡地回了三个字,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三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对不起……”他低下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溪溪,对不起……”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太晚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做了太多太多对不起你的事……”

我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他抬起头,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医生说我随时都可能……所以我必须来见你一面。”

“溪溪,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这辈子所有的错事都做尽了。”

“我没几天可活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绝望。

“医生说,我的各项器官都在衰竭,透析已经快没用了……我活不过这个冬天。”

他伸出那只枯瘦如柴、布满针眼的手,似乎想来拉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颓然地垂了下去。

“我生命的最后……唯一的念想,就是你。”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你离开那天留下的那几张纸。离婚协议,我的诊断书,还有……还有那张人流手术单……”

他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浑浊的眼泪顺着他凹陷的脸颊滑落。

“我们的孩子……是我亲手杀死了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溪…溪,我求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就当是可怜我,可怜一个快死的人,了却他最后的心愿……”

他哭得像个孩子,身体在轮椅上缩成一团,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顾聿,如今在我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

7

为了打动我,他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

他一件一件地数着那些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甜蜜过往。

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他以为,这些回忆能够唤醒我心中残存的爱意,能够让我心软。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然而,我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等他说完咖啡馆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我端起已经完全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然后,我抬起眼,迎上他期盼的目光,缓缓地开了口。

“顾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愣住了,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我不理会他的错愕,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有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她跟着爸爸妈妈去逛庙会,结果人太多,她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她一个人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天那么冷,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吓得只会哭。她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就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有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小男孩,走到她面前,递给了她一块糖,还用他冻得通红的小手牵起她,对她说:‘妹妹别哭了,我带你去找警察叔叔。’”

我说到这里,顾聿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

我没有停顿,继续讲着。

“后来,女孩被警察叔叔送回了家。但那个小男孩的模样,和他掌心的温度,却像一颗种子,深深地种在了女孩的心里。从那天起,那个男孩就成了她世界里唯一的光。”

“女孩长大了,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男孩。终于有一天,在一场商业酒会上,她再次见到了他。他已经长成了英俊挺拔的青年,身边围绕着很多人,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而她,只是一个刚刚回国,还很不起眼的女孩。”

“女孩对他死心塌地,她开始费尽心思地去接近他。她打听到他的所有喜好,去他常去的餐厅制造偶遇,报他喜欢的健身房,研究他公司所有的项目,只为了能和他有共同话题。她追了他很久很久,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可她不在乎。终于,她的坚持打动了他,他们在一起了,然后修成正果,结了婚。”

“女孩以为,这是童话最完美的结局。她收敛起自己所有的锋芒和骄傲,放弃了自己前途无量的科研事业,甘心做他身后一个温柔的妻子。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他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爱他,他就会看到她的好,就会像她爱他一样爱她。”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顾聿的心上。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你刚才说的那些甜蜜过往,我当然记得。”

我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怜悯,是对他,也是对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

“去山顶看星星,是因为我提前查了天气预报和天文讯息,知道那天晚上有流星雨,才缠着你去的。你的外套,是我撒娇卖痴,求了你半天才要来的。”

“去普罗旺斯,是我做的长达几十页的旅行攻略,从机票酒店到每一个景点,都安排得妥妥当T。那片薰衣草花田,是我拜托我父亲,动用夏家在当地的关系才为你预留的,你只是签了一张支票而已。”

“城南那家老店的粥,是我生病前就念叨了好几天,那天晚上我烧得快要昏迷,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想喝。你被我吵得睡不着,才不耐烦地起床去买的。你回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心疼,只有熬夜的烦躁。”

“顾聿。”

我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们的所有甜蜜,所有你引以为傲的、用来打动我的回忆,都是我在背后用尽心血,苦心经营出来的假象。你只是被动地接受,偶尔施舍一点点回应,就足以让我开心很久很久。”

8

顾聿彻底僵住了,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只有眼泪在无声地流淌。

他终于明白了。

他所以为的天作之合,不过是我蓄谋已久的处心积虑。

“后来,男孩的白月光回国了,一切都变了。女孩还是爱他,爱得卑微又可怜。直到有一天,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需要换肾。”

“女孩怕他担心,怕他害怕。她没有告诉他病情的严重性,只说是一个小问题。但背地里,她动用了自己家族所有的海外关系,不惜一切代价,花了天价,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他找到了一个完美匹配的肾源。那个肾源,本来可以救他的命。”

“可是那个男人,在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他毫不犹豫地,就把那个能救他命的肾,转手送给了他的白月光。当女孩哭着质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个肾而已嘛,你很急吗?一时半会儿你又死不了!”

顾聿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么荒谬、多么愚蠢、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亲手毁掉的,不是一个肾源,而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孩,最后的一点希望和爱。

他错过的,是她整个滚烫的人生。

“我……”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那最后一点关于过去的执念,也随着他的哭声,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站起身,拿起我的包。

“故事讲完了。”

我没有再看他,只是平静地说:“你走吧。”

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尽,最后一丝光亮也从他的眼底消失了。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

他用尽全身力气,转动了轮椅的轮子,将那个枯槁的、破碎的背影留给了我。

轮椅滚动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刺耳。

在他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对不起,夏芷溪。再见。”

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轻轻地说:

“别再见了。”

不要再见了,顾聿。

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

顾聿没多久就死了。

消息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他说顾聿回国后就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再也没出来。

顾家为他办了一场很隆重的葬礼,但我没有回去。

他死的那天,这里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我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片茫茫的白色。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个同样下着大雪的冬天。

冰天雪地里,小小的我找不到爸爸妈妈,站在街角,冻得浑身发抖。

就在那时,一只温暖的小手牵住了我。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他把口袋里唯一一块水果糖塞进我手里,用清脆的、稚嫩的声音对我说:

“妹妹别哭了,我带你去找警察叔叔。”

(全文完)

来源:不鞍套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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