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说刚刚产生的时候,是以神话传说的形式出现的,就像《山海经》中记载的远古神话一样,有的只有短短的十几个字,就能讲述一个小故事,让人一看就懂。虽然这样的故事缺少了太多的情节,但起码有这样的故事原型,有这样的故事模板,以至于后代很多作家都以这样的故事模板为基础模板
很多写作小说的作家都有自己的语言风格,也就是长期写作形成一种语言习惯的表现。但小说写作应该回归初心,回归本原,起码让人看得懂。
小说刚刚产生的时候,是以神话传说的形式出现的,就像《山海经》中记载的远古神话一样,有的只有短短的十几个字,就能讲述一个小故事,让人一看就懂。虽然这样的故事缺少了太多的情节,但起码有这样的故事原型,有这样的故事模板,以至于后代很多作家都以这样的故事模板为基础模板,套用一些当代的人物和环境,只不过显得幼稚而已。有人重写屈原的故事,有人重写精卫填海的故事,有人重写女娲造人的故事,都写成剧本圈钱,语言却没有太多的创新,弄的都是大白话,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很多故事原型人们都知道,尤其是在网络资讯发达的今天,很多神话故事通过网络传播,人们大体知道原型是什么,即便作家在此基础上写成了小说,写成了剧本,放到市场上圈钱,也不能迷惑很多读者。作家写作小说要努力形成自己的语言风格,却偏偏忽略了讲故事的能力。很多文学刊物上刊登的一些小说美则美矣,却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或者说只是注重了语言的优美,注重了故事情节的曲折,注重了结构的完整,却偏偏忽略了内容的丰富性。有的作家写的小说获奖了,获得国内文学大奖,但很多读者大呼看不懂,因为他用了方言写小说,自认为保持了民族语言特色,也自认为把故事写清楚了,但不是这个方言区的读者却看不懂。还有的作家用了优美的语言来叙述故事,却没有注重故事内容的建构,最终弄得美学意义非常突出,而内容层面却乏善可陈,甚至很多读者读了以后不知道他在写什么故事。
古代的小说有世代累积型的,由作家独创型的。世代累积型的小说就是经过人们口耳相传,经过历代作家的记录,加入了群体创造的元素,最终由某一个或某几位作家共同加工整理,编订成册。当然也有作家的独创性在里面。无论是《西游记》还是《水浒传》、《三国演义》,都属于世代累积型的小说,里面的语言半文半白,容易被读者接受。作家在创作这些小说的过程中,充分收集了民间故事,也阅读了一些史书,整理成册之后,保留了民间通俗文学的特点,语言通俗易懂,虽然加入一些文言成分,加入了一些诗词,也加入了一些说书人的套话,但仍然能够让人看懂。《红楼梦》《金瓶梅》就属于个人独创性的作品,语言也通俗易懂,但有时过于琐碎,很多喜欢故事的读者并不一定认真读下去,很有可能读到一半就觉得烦躁了,不像读《水浒传》那样痛快。如果《水浒传》属于豪放型的,那么《红楼梦》就属于婉约型的。风格不一样,语言也就不一样。一般来说,作家写了几部小说,语言风格会保持一定的稳定性,而不会变化太多。当然也有作家变换语言风格,写几部小说的现象,只不过只有一两种风格能够被读者理解,其他的语言风格显得稚嫩,读者就不理解了。就好像一个人按照一定的语言习惯说话,突然有一天改变了语言习惯,就会让人不理解,或者让人听不懂。当然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创新,但创新的前提是让绝大多数的读者接受,而不是曲高和寡,不知所云。
小说就是在写故事,塑造人物形象,虚构一些情节,能够让读者进入,起码应该让读者读懂故事,而不能云山雾罩。虽然小说有一定的朦胧性,有一定的多义性,但作者起码应该照顾故事本身的叙述,而不能只是追求语言的优美或结构的精巧,也不能总是追求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那种零碎的记叙,更不是头上一句,脚上一句那种乱写一气的玩世不恭。很多网络小说动辄近百万字,写作者总是要构建很多故事,却总是天马行空,没有什么现实基础,弄得离奇而又新鲜,却显得非常虚假。语言通俗易懂,故事也构建出来,却往往不接地气,写得过于虚幻。毕竟虚幻的境界不是写手能够把握的,即便有经验的作家,要写一个虚幻的境界,也不一定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作家搞严肃文学创作,写的小说发表在正规的文学刊物上,似乎显得高大上,但同样有很多让人看不懂,主要还是注重了自己的叙述语言风格,保持稳定不变,能够为某些文学刊物接受,但并不一定被读者接受。某些文学刊物由于订阅者很多,形成了品牌效应,这种品牌效应可以为作家的创作做背书,意思是作家在这样的刊物上发表了小说,就意味着被很多读者看到,也证明这样的作家出名了,被读者接受了。其实只是一种刊物名气影响的效果,要通过刊物这种平台来产生一些作家,却偏偏忽略了读者的感受。
订阅数量很多的文学刊物往往只是编辑做主,选一些作家创作的作品,却往往忽略了读者的意见,不会像网络文学那样边创作边吸收读者的意见,和读者形成互动。固然订阅数量很多的文学刊物可以形成平台效应,可以注重营销效果,可以造出很多著名的作家,但这种著名只是文学圈内的人承认,而不是读者的承认。因为他们写的很多作品只有文学编辑能看懂,大多数读者都看不懂,还占用了很多刊物的版面,其实是浪费资源。读这样的小说和不读这样的小说没什么差别,或者说读了这样的小说,并不能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文学刊物很难出现《阿Q正传》、《沉沦》那样的作品,也很难出现《红高粱》、《丁庄梦》那样的作品。似乎很多文学刊物都自觉接受了权力系统的监督和审查,还进行了自查自纠,就像某些单位要迎接上级检查一样,不但要符合检查的规则,而且要实现自查自纠。在如此的风气之下,很多作家写小说就要借鉴现代派和后现代派的手法,弄得结构支离破碎,用的语言“神乎其神”,即便他们自己也看不懂,就更别提读者了。当读者看不懂这样的小说的时候,这样的小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因为小说就是小小地说一下,哪怕是街谈巷议,茶余饭后的小笑话,也可以发表在刊物上,供人们娱乐,供人们消遣,没必要弄得那么正式,也没必要非得弄得语言深奥,艰涩难懂。语言深奥的小说并不一定能体现作家的创作功力,反而让作家远离了民间,远离了普通读者,进而进入了他自己的语言审美境界,似乎他自己营造了一个语言的迷宫,要读者去破译。而语言本身会产生歧义,语言迷宫式的小说产生的歧义更多。读者大多工作和生活节奏比较快,刷一刷短视频还是可以的,哪里有时间去破解什么语言迷宫呢?根本就没有时间读小说,有时间也不去读,因为他们根本读不懂。
小说创作可以走通俗化道路,但语言并非完全通俗,可以讲究审美原则,前提是要人看懂,而不要弄得“神乎其神”,更不要脱离地气,凭空虚构得太离谱。要注重语言的畸变属性,注重小说多重意义的解读,也要照顾绝大多数读者的接受水平,知道小说的基本意义是什么,就是先让人读懂,然后再玩高雅的技法。倘若只是玩高雅的技法,却失去了小说的立身之基,让人读不懂,那么小说将会成为孤芳自赏的东西,成为互相吹捧的东西,会失去大量的读者,将会走向末路。
来源:铁剑帮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