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刘盈,被酒瓮里无四肢、无口鼻眼的光头人吓得魂飞魄散‌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9 18:13 1

摘要:那一年是公元前188年,未央宫西边那个茅房里,刘盈才十六岁,刚行完加冠大礼,帽子底下那额头全是冷汗,肚子疼得像有人在里头拽肠子,他也顾不上什么皇帝的排场了,提着袍子就往那儿跑,厕所里头黑乎乎的,就墙上一个窟窿透进来一道光,正好照着角落里一个陶瓮,那瓮口都缺了半

那一年是公元前188年,未央宫西边那个茅房里,刘盈才十六岁,刚行完加冠大礼,帽子底下那额头全是冷汗,肚子疼得像有人在里头拽肠子,他也顾不上什么皇帝的排场了,提着袍子就往那儿跑,厕所里头黑乎乎的,就墙上一个窟窿透进来一道光,正好照着角落里一个陶瓮,那瓮口都缺了半圈,灰褐色的釉面上还沾着些发黑的红印子,他刚解开裤带,就听见瓮里头传来“嗬嗬”的喘气声,跟个被掐住脖子的小兽一样。

刘盈一下就僵住了,那声音又细又哑,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还有点熟,他弯下腰凑过去,一股子烂肉混着酒糟的酸臭味冲鼻子,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从瓮口探了出来,没有耳朵,就俩黑洞,眼眶里塞着两团灰白的肉球,鼻子也塌了,嘴唇被割掉了,牙齿就那么露在外面,像一排磨钝了的骨头凿子,那光头还在动,断掉的胳膊腿上包着些破布,布上还往外渗黄水,刘盈喉咙动了动,他认出那张脸了,是戚夫人

就在三个月前,他还见过她,在永巷里舂米,她袖子挽着,手里的木杵一下一下敲着石臼,那节奏,就像早些年唱给他听的《出塞曲》一样,看见他路过,她还停下来行礼,袖子滑下来,露出一截青紫的手腕,刘盈想上去,被旁边的太监给拉住了,说太后有旨,戚氏是罪人,他只能转身走,可他听见身后戚氏低低地喊了一声“彘儿”,那是他的小名,只有他娘和戚夫人这么叫过,现在,这个小名,成了她留给他最后的声音。

瓮里那个人好像感觉到了光,歪着头,用断

掉的胳-膊撑着瓮壁,那残肢在陶片上摩擦,发出“嚓嚓”的响声,刘盈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头上的帽子都散了,玉珠子滚进了粪槽里,他想起自己七岁那年,他爹刘邦抱着他坐在膝盖上,戚夫人端来一碗蜜浆,用铜勺子喂他,指甲上还染着凤仙花汁,他爹笑着说,如意比你小,可比你机灵,将来得帮你哥哥守着这江山,戚夫人也跟着说,兄弟俩一条心,大汉才能长久,那时候宫殿外头的桂花开得正旺,那香味都飘进了屋里,可现在,桂花香全被这粪臭给盖住了。

厕所外头传来太监急匆匆的脚步声,刘盈赶紧用袍子袖子盖住瓮口,哑着嗓子吼了一句,“敢再靠近一步的,斩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觉得要是让人看见这副景象,大汉朝最后那点脸面也就被撕干净了,太监退到了走廊底下,灯笼的光照得他脸惨白,刘盈回过头,瓮里的人已经缩回了黑暗里,就剩下那点呼吸声,跟个破风箱似的漏着风,他伸手想去碰碰她,又怕弄疼她,那指尖就在半空中悬着,抖得跟风里的芦花一样。

夜里都三更了,刘盈才站起来,腿麻得跟针扎一样,他拖过来一个空的粪桶,直接倒扣在那个瓮上,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真相都盖住,走出茅房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月光把那木桶的影子投在墙上,就像一只蹲着的野兽,第二天,他就下旨扩建北宫的厕所,又是加暖墙,又是装铜管,又是摆熏炉,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工匠们就觉得这年轻皇帝爱干净,哪知道他要藏的,是一个人,也是他整个童年。

从那以后,刘盈再也没进过西厢房一步,他搬去了长乐宫,天天喝酒,叫来一帮倡优击鼓作乐,那鼓点越是急,他就越想起瓮里那截断了的胳-膊,那只曾经抱过他,给他剥过橘子的手,一年后,他就病倒了,太医说是“肠癖”,其实就是胃穿孔,快不行的时候,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就单独叫来长御女官,口述遗诏,把西厢房拆了,那个瓮和里头的骨头一起埋到乱葬岗去,不立碑,不留坟,女官一边哭一边记,却偷偷把这事用朱砂小字写进了《禁中起居注》,藏在竹简的夹层里,一直到东汉末年,才被董卓的乱兵给翻了出来。

戚夫人到底哪年死的,史书上没写,就一句“居数日乃死”,那“数日”到底是几天,谁也不知道,瓮里没吃的,就只有漏进去的雨水和她自己舔墙缝长的苔藓,刘盈死后第七天夜里,看守的老兵听见西厢房有女人唱歌,那调子,居然还是《出塞》,老兵提着灯笼过去看,就见那倒扣的粪桶被掀翻了,瓮口空空的,墙上还缺了一块砖,露出里头的黑土,他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第二天就告病还乡,再也不肯进宫了。

吕后听说了这事,就冷笑了一声,“你倒还挺会挑时辰”,她下令把那瓮给砸了,碎片和剩下的骨头渣子混进宫墙的地基里,上头盖起了给宫女住的永巷婢舍,后来住进去的宫女,老是在半夜被吓醒,说听见墙里头有人在敲,那声音,有时候像舂米,有时候又像小孩哭,她们就偷偷在墙根烧纸,那纸灰被夜风一吹,卷到屋顶上,像下了一场黑色的小雪。

刘盈葬在安陵,他陵墓西北边一百多步远的地方,有个孤零零的土包,

没碑,老百姓都管那叫“戚姬坟”,到了唐朝,长安城的小孩清明节在那放风筝,那风筝线老是在这儿断掉,线头落在草丛里,就像找不到家的魂,诗人白居易路过,写了句“人彘坟前草自春”,这句诗后来被刻在墓砖上,可那砖头又在五代战乱的时候被人挖出来,拿去垫马槽了。

这故事到这儿本来该完了,可还有个尾巴,明朝万历年间,西安有个农民在耕地,犁头一下子碰着一块烂瓦罐片,那瓦罐底上还有朱砂写的字,后来有人认出来,是“如意”两个字,农民就把这瓦片带回了家,结果夜里就梦见一个没耳朵的女人来托孤,醒来一看,那瓦片上居然在渗血,他吓坏了,赶紧把瓦片供到村里的祠堂,可那血越渗越多,把半面墙都染红了,村里人请来个道士,道士就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话,“此瓮曾载汉家天子之悔,载不动,便流血”,说完就烧了道符走了,那瓦片“哗”一下就碎成了粉末,风一吹,那粉末在空中扭成一个小小的人形,好像在作揖,又好像在告别。

参考文献
司马迁《史记·吕太后本纪》中华书局2013年版
班固《汉书·外戚传》中华书局1962年版
《西安明代农田考古简报》陕西省考古研究院1987年刊

来源:一品姑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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