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七十岁的身子骨,最金贵的是什么?不是那份塞出去的红包,也不是别人嘴里“这人懂事、讲情分”的虚名,而是睡个踏实觉,是胸口那股能喘匀的气,是耳根子清静,身上不痛不痒的那份舒坦。
人活七十,该明白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场,都得去。尤其是葬礼,能不去,就别去了。
不是人情淡薄,而是活到这把岁数,终于懂了什么叫真正的“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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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岁的身子骨,最金贵的是什么?不是那份塞出去的红包,也不是别人嘴里“这人懂事、讲情分”的虚名,而是睡个踏实觉,是胸口那股能喘匀的气,是耳根子清静,身上不痛不痒的那份舒坦。
奔了一辈子的“场”,到如今才看透,很多葬礼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味儿了。
你想想那场面:灵堂里,孝子贤孙跪在那,眼泪还没抹干,眼角余光已经扫到了礼金簿上。多少年不见、不联系的远亲,凑成一桌,酒杯刚碰上,话头就变成了“你儿子在哪发财?”“家里那套老房子拆了没?”
更别提有些小辈,举着手机就过来了,拉着你就要和遗像合影,说要发家族群里,证明一家子亲近。他哪看得见,你扶着腰、撑着桌子,站都站不稳当。
这哪里是送别?分明是活人借着死人的名头,搭了个戏台子,你唱你的戏,我演我的角儿。咱们这把老骨头,挤在中间,当个不合时宜的背景板,累得气喘吁吁,还碍着别人发挥。你说,这又是何苦?
医生天天叮嘱咱们:别累着,别激动,别受刺激。可你再去品品葬礼这地方,哀乐一响,勾起点陈年旧事,心里一酸,眼泪还没下来,血压先蹿上去了。
别人行大礼,你跟着弯腰磕头,膝盖早就磨没了软骨,起来的时候得靠人搀,钻心地疼,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要是再碰上些多年前有过节、闹过不愉快的人,穿着孝服杵在你面前,心里堵得像塞了团棉花,还得压着性子说句“节哀”。
这哪是去送人,这是去受刑。浑身的零件都老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膝盖跪不起,心脏跳不起,情绪更经不起这么翻江倒海。
有些场,不去,不是薄情,是对自己最大的仁慈。这把年纪了,老骨头就这一副,得省着用,得疼着用。
真心里惦记一个人,情分从来不在葬礼那三鞠躬里。
他活着的时候,你端去的一碗热汤,他闷的时候,找你喝的那一壶茶,天冷了,他电话里嘱咐你“多穿点,别着凉”。这点点滴滴活着的暖乎气,比灵堂前震天响的哭声、比礼金簿上再大的数字,都重千钧万斤。
反倒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平生没说过几句话的人,顶着个“远亲”或“老同事”的名头,就非得让你拖着身子去送一程。你去了,挤在人堆里,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着,浑身不自在。
真正的念想,是过后某一天,你坐在自家阳台上,晒着太阳,忽然想起他,嘟囔一句:“这老家伙,以前下棋总偷我棋子。”想着想着,自己笑出来,笑着笑着,眼角又有点湿。
这份心窝子里的惦记,静悄悄的,谁也不打扰,比什么风光大葬都实在,都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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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葬礼,不是断了交情。人活七十,活的就是一份通透。是把对一个人的“送别”,从那人声鼎沸的场面,挪回自己清静的心里。
真在乎的朋友,生前多看一眼是一眼,多陪一会是一会。他住院时,你去床边坐五分钟,听他唠叨几句家常。他孤单时,你打个电话,说一句“我炖了肉,过来吃”,或者“我溜达到你家楼下了,下来晒太阳”。这比什么都强。
真想念了,清明时节,就在家里多摆一副碗筷,倒上杯他爱喝的酒,自言自语几句:“今年的桂花香,你要是闻着,肯定喜欢。”冬至包了饺子,也给他盘里拨上两个,就当他一起吃了。
这份安安静静的怀念,不比在葬礼上被拉去摆拍、强撑着寒暄更体面吗?
更重要的是,你不去,也是不折腾儿女。他们不用深更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开车送你奔波赶路。不用在冷风里,小心翼翼地搀着你,生怕你磕了碰了。不用在酒席上,替你挡酒,替你应付那些你不愿见的人。
人老了,能把自己的身子骨照料好,少给孩子添乱、添担心,就是最大的慈悲,也是最大的体面。
七十岁了,人生走到这个时候,该学会“松口气”了。
前半辈子,我们忙着赶各种各样的场,怕被人说闲话,怕坏了规矩,怕伤了情面。后半辈子,该学着“不将就”了。别再为了别人的眼光,委屈自己这把老骨头。别再为了那些虚浮的规矩,耗干自己最后那点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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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葬礼,是演给活人看的一场戏。咱们啊,已经到了可以“不买票”的年纪了。
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泡一杯温润的热茶,看着窗外的云舒云卷,对着天空轻轻说一句:“老伙计,一路走好,我就不去送你了。”
灵堂不去,戏就不演,身子不伤。这,就是七十岁最该有的活法,也是最实实在在的善终和体面。
来源:华声全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