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艺缘雅集】陶承志:月牙五更 百味人生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7 10:06 2

摘要:陶承志1946年生,辽宁抚顺人。国家一级作曲,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辽宁省委、省政府授予“辽宁省优秀专家”称号,沈阳市政府授予“百名文艺家”称号。2008北京奥运会火炬手。曾任辽宁省文联委员、辽宁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兼音乐创作委员会主任、顾问,沈阳市文联副主席

陶承志 1946年生,辽宁抚顺人。国家一级作曲,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辽宁省委、省政府授予“辽宁省优秀专家”称号,沈阳市政府授予“百名文艺家”称号。2008北京奥运会火炬手。曾任辽宁省文联委员、辽宁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兼音乐创作委员会主任、顾问,沈阳市文联副主席、沈阳市音乐家协会主席。现任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沈阳市音乐家协会名誉主席。毕业于沈阳音乐学院作曲系。曾工作于沈阳歌舞团,历任创编室主任、团长助理、副团长、艺术委员会主任。2000年调入沈阳市文联。

由其创作的歌曲《婆媳亲》《回族姑娘爱唱歌》《请到森林来找我》《我的欢乐》《小帆船》及舞蹈《新婚别》音乐等在全国省市获奖。《四季新歌》(赵敏杰、陶承志词)收入《中外抒情独唱名曲选》。

创作小提琴协奏曲《强者之歌》、歌剧《不准开放的花》(黄淑子编剧)音乐(与汪淑芳合作)、声乐套曲《民族音画素描》(胡宏伟词)音乐、民族舞剧《西迁之歌》音乐、系列舞剧《梅花开得好》文学剧本及音乐,荣获多项奖励。

创作舞剧《望儿山》、音乐剧《红山玉女》、少儿情景歌舞剧《这里的阳光最灿烂》等文学剧本及多部评剧、话剧、木偶剧、电视剧音乐。

童声无伴奏合唱《小雨点的歌》(胡宏伟词)、少年合唱《校园里升起五星红旗》(胡宏伟词)、合唱《用青春代言》(程绿竹词)、男声独唱《血色信仰》(吴善翎词),先后荣获辽宁省“五个一工程”奖。作曲的女中音独唱《中国秤》,获批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

舞蹈神话剧《天女》音乐,获辽宁省文化和旅游厅颁发的“突出贡献奖”,情景歌舞剧《冬天里的故事》歌词及音乐,创作改编民族管弦乐《在希望的田野上》首演于辽宁大剧院。为沈阳音乐学院“再唱东北风”项目创作童声独唱与女声无伴奏合唱《听月牙》,并为该项目撰写《拓展创作路径,赋予东北民歌全新艺术角度》论文(发表于《乐府新声》2003年第四期)。创作交响曲《史诗·西迁》,2020年首演于盛京大剧院。创作交响音画《黑土印象》,2024年首演于盛京大剧院,“陶承志交响作品音乐会”同年举办。创作改编交响联奏《百年放歌》及管弦乐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代表作为编剧、作曲、作词的舞蹈经典作品——系列舞剧《月牙五更·关东回旋曲》。蜚声海内外,久演不衰、好评如潮。该剧荣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文化部“文华奖”、辽宁省艺术节金奖、沈阳艺术节“金玫瑰”奖及编剧、作曲等奖项。2000年,《月牙五更》在第六届中国艺术节上一举夺得“大奖”,实现了沈阳市在荣膺国家级舞台艺术大奖上零的突破。

《月牙五更》被沈阳市委、市政府授予“十大艺术精品”之一称号。辽宁音像出版社出版发行《月牙五更》DVD光盘。2018年,由沈阳交响乐团首演交响组曲《月牙五更》。2017年,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专著《月牙五更》。

2025年3月11日,陶承志老先生在沈阳家中接受沈阳日报记者专访。谈起自己的艺术和人生经历,陶承志说,我是辽宁本土作曲家,抚顺生人。1960年考到沈阳音乐学院附中,从此,在沈阳学习、工作了60多年,也算是沈阳人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家在抚顺的河北乡孤家子村,山村虽小,但三面环山,一条小河,风景秀丽,令人心旷神怡。后来,我们家搬到抚顺市,于是我报考了沈阳音乐学院附中。

我从小的生活底子就是农村,黑土地就是我的底色。上山采山里红,下河摸鱼,弹玻璃球……这些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儿。在市里读小学时,我唱歌挺好,音乐老师觉得我乐感不错,于是就教我拉小提琴,还当上了“红孩子”歌舞团的乐队“首席”。1960年,沈阳音乐学院附中在抚顺设立了一个考点,音乐老师让我去碰一碰。在考场,我生平第一次见到钢琴,随着钢琴唱音阶、听音程……考官问我会什么乐器?我说会拉小提琴,考官又问我拉什么曲子?我说拉我自己写的曲子,老师一脸蒙的又问,曲子叫什么名字?我说《烈士颂》。那时候正赶上歌剧《红霞》拍成电影,我喜欢那里面的旋律,就用歌剧《红霞》的曲调元素改编了小提琴曲,就这样以“碰一碰”的心态考上了沈阳音乐学院附中。

从小城市到大都会,从农民的孩子到音乐学府的学子,对我来说是一次改天换地般的“飞跃”!当我迈进音乐殿堂的时候,我的家又返回了那个小山村。那时节,山里人宁可听拉锯声,也不愿意承受我拉琴的声音。三年困难时期,由于家庭困难,学校给了我一等助学金,以解燃眉之急。在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我完成了附中的学业,打下了扎实的功底。

那时,虽然我学的是小提琴和钢琴专业,但还没有脱胎换骨地摆脱我的“土气”。所谓的“土气”,也许就是我的生活底色和创作的源头活水,或者说是学习音乐的初心。在附中的时候,我就格外喜欢民族民间音乐,能够背唱一百多首民歌。课堂上没有学到的知识,我就单独请老师教我学习二人转和评剧音乐的唱腔设计。可以说,我始终把自己的音乐创作植根于黑土地,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发扬光大。我,从不知钢琴为何物的“土包子”,直到能够创作大型交响音乐作品的作曲家,此刻,我感恩党的教诲,感恩所有给我架桥铺路的人们。这,就是我创作的心路历程。

陶承志说,要让高雅艺术走下神圣的艺术殿堂,走进大众的心里。所谓“接地气”就是音乐要好听,听得懂、坐得住,从而达到雅俗共赏的目的。我们既要有阳春白雪,也要有下里巴人。历史验证,古今中外能够留得下来的音乐作品大都是具有很强的可听性,歌曲如此,交响乐也是这样。

1991年,沈阳歌舞团创作、演出了舞剧《月牙五更》,其中编剧、作曲、作词都是我。凭着《月牙五更》的成功,我也跟着出了名。当年舞剧《月牙五更》很火,演出了400多场。全国舞协在北京举办《月牙五更》研讨会,当时有记者采访我:作品这么东北化,您什么时候体验的生活?我说:我本是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儿子,骨子里流淌着东北人的血脉,剧中的人物都是我熟悉的甚至就是我的自身写照。如土生和水丫、车老板和盲妹子……对这些人物我都曾在那个小山村里见过,至今还历历在目。

《月牙五更》的序幕,以“拉犁”的造型,表现关东农民在黑土地上的辛勤耕耘;恋一更——“盼情”,表现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恋情,随之又大胆表现了七大姑八大姨在河里洗澡的生活场景,这对20世纪90年代来讲,是一种艺术表现手法上的“突破”。醉二更——“盼夫”,表现盲妹子焦急等待出山拉货的车老板丈夫的归来。盲妹子手中的蜡烛就是她那一颗火红的心,燃烧着自己,照亮了归来人。乐三更——“盼子”,表现一群挺着“大肚子”的婆姨们的剪影,以“不知生男还是生女”的忐忑心情,匆匆走向“产房”。三更是子夜,既是前一天的结束,又是后一天的开始,或可看作是生命的接力,同时,也彰显着生命的张力!梦四更——“盼妻”,表现光棍汉做梦娶媳妇。孤独、凄楚的光棍汉,美好的愿景只能在梦里追寻。闹五更——“盼福”,表现老年人的黄昏恋,旧社会,他们经历了坎坷多舛的人生;新社会,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尾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全剧的终结,也是内容的高度概括。

陶承志说,我之所以选择《月牙五更》为创作模板的理性思考是:首先,《月牙五更》是一首极具代表性的东北民歌,音乐具备了浓郁的关东风格;其次,“五更天”就是五场戏,而“盼”字就像一根丝线把“五更天”像珠子一样串连起来,这样《月牙五更》在舞剧样式上又形成了独特的系列框架结构;再次,以沉甸甸的黑土为依托,托起关东人的情与爱,以此开掘和升华主题与内涵。

古今中外以“月”为题的艺术作品不胜枚举。就音乐作品而言,无论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还是华彦钧的《二泉映月》,都不是写“月”,而是写人。舞剧《月牙五更》亦是如此。“五更天”的“月牙”已被拟人化,并赋予人的情怀。简言之,就是以月寄情,借月抒怀。

我对《月牙五更》的贡献,只不过是把一首东北民歌延伸、扩展为一部舞剧结构,当然,除了舞蹈和舞美,我全“包活”了。评论界把我说成是“鬼才”“怪才”“奇才”,其实是“不才”。只不过,黑土给了我生命,生活给了我感悟。我以我的心声为他们呐喊,我以我的作品为他们代言。舞剧《月牙五更》折射出我灵魂深处的“根”,倒映出我情感长河的“源”;凝结着我艺术创作的结晶,蓄积着我黑土生活的积淀。

我从小学就开始写曲,现在虚岁80了。虽说搞音乐创作的经历和实践已有几十年,但我的初衷没有变。我要按自己的路走下去,我的路就是写东北的,写黑土地的,写我熟悉的,写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也熟悉的。我们说要讲好中国故事、辽宁故事、沈阳故事,对我来说,讲好沈阳故事是我理应担当的历史责任。

舞剧《月牙五更》在北京演出期间,时任中央戏剧学院院长徐晓钟说:“该剧构思巧妙别致,她不是民间系列舞蹈的组合,而是一部精彩完整的正剧。她不仅是关东的,也是民族的,更是全世界的。”时任中国文学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所长、著名舞蹈家资华筠谈道:“你想了解关东人,请你去看《月牙五更》,这就是这个戏的高度,在‘独一无二’中寻求普遍规律,她代表了这个地域的文化色彩和特质。”著名文艺理论家寒溪认为,“以《月牙五更》这个体量不大的民歌来装载这么丰富的情感,让你思考一个民族的历史、生存、爱憎、灵魂等诸多问题,在我们这个地区来说,她是划时代的。”由此可见,舞剧《月牙五更》所表达的内涵,不仅仅是东北黑土文化所独有,更是中华民族的共同情感。

生命能终止,故事讲不完。希望后辈能够像跑“接力赛”一样,把黑土情怀一棒接一棒地传递下去。

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中西音乐互补、互鉴,传统与现代相结合,传承、发扬、光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别是黑土的独特文化现象和民间音乐元素。

如我在交响曲《史诗·西迁》中,采用了锡伯族独特的民歌曲调,通过重组音阶、音列,增强和浓化了锡伯族音乐所独有的风格和特性。在交响音画《黑土印象》中,采用了许多东北民歌、二人转、皮影戏等民间音乐元素,并且在不同乐章中加入不同民族乐器,如竹笛、板胡、柳琴、琵琶、唢呐,还运用了一些现代写作技巧,以此丰富交响乐的创作手法。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艺术也要随之改变。若想丰富交响乐的创作手法,首要的就是要丰富自己的创作情感。就拿我的个人交响作品音乐会来讲,当演奏舞剧《月牙五更》选段时,有个小女孩听后说:“《月牙五更》太好听了,我都听哭了!”其实,虽说《月牙五更》流传百年,但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讲却相离甚远,但为什么能够让他们产生共鸣呢?我想,作曲家只有倾听人民的心声,人民才能聆听你的音乐。听众之所以能含着泪听《月牙五更》,因为我当年也是含着泪写就的。试问,你自己不感动,还能感动别人吗?我的艺术追求,始终坚持一个理念,即听众对你所创作的音乐作何反应,能否互动,能否共振,异常重要。技术是为内容服务的,音乐是用来聆听的,在具体的音乐面前,任何理论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原创交响乐作品,如果没经过时间检验,不能称其为经典。所以,听众可以正襟危坐地去听贝多芬,而不愿去听陌生的原创作品。基于这一点,理应让交响乐民族化、大众化,一言以蔽之,可听!好听!耐听!一旦你的音乐走进听众的心里,听众也必然会拥抱你的音乐,跟随你的音乐进入你的情感世界。我创作改编的交响联奏《百年放歌》,将不同历史时期的耳熟能详的革命歌曲通过“串烧”的方法,以交响乐的形式呈现,取得了很好的演出效果。还有改编的管弦乐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都是以情感表达为前提,既体现专业性,也能让老百姓喜欢听。

一部交响曲,规模宏大,情感丰富、色彩缤纷。作曲家要在音乐的“调色板”上描绘出绚丽多彩的图画。音乐就像“流动的建筑”一样,作曲家在总谱中镌刻出形象鲜明、栩栩如生的雕塑。2019年,我以1764年锡伯族“西迁”的故事为题材,创作了大型交响曲《史诗·西迁》。几年来,交响曲《史诗·西迁》多次上演,并曾应邀赴湖北武汉演出,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2021年,我开始创作大型交响音画《黑土印象》,历时两年多完成,作品以黑土文化为根基,以东北四季为背景,通过“春之水”“夏之花”“秋之叶”“冬之雪”四个乐章,勾勒出新时代、新农村、新农民、新生活的绚丽画卷,奏响黑土地的乡音、乡情、乡恋和乡梦。2024年11月在盛京大剧院首演,受到观众的普遍喜爱和广泛赞誉。《黑土印象》继承了以往作品的风格,以东北民间音乐为根基,赋予交响曲新的音乐语境和表达方式。在音乐元素上,采用了二人转“文嗨嗨”“武嗨嗨”的曲调,还融入了《生产忙》《东北风》等传统东北民歌。音乐艺术的传播效果离不开与观众的互动交流,我希望通过大家喜闻乐见的旋律让交响乐更加亲民和接地气,为传播本土文化服务。

一部作品能否留下来,起决定因素的不是技术,而是接不接地气,好不好听,听众买不买账。已进入耄耋之年的我,还要学习在电脑上打总谱、拷图片,为什么?因为我怀着对艺术的敬畏,对创作的执着,坚持把这条艰辛的创作之路走下去。诚然,机遇很重要,但面对机遇要有所准备,那就是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不断地激励自己的创作热情。

我经常说,创作需要“冷加工,热处理”,“热”可以理解为情感之深,“冷”可以认为是技术之精。我写东西很注重技术,作品没有技术支撑不行,但让人听的不是技术的炫耀,而是情感的宣泄。为此,假设有10个招式,一个作品用两招就够,那就绝对不用另外8个。我认为,艺术创作最难的手法就是简洁明了。总之,我创作的宗旨是:情感先行,技术紧跟,携手共进,相得益彰。

回首我的创业路程,可谓坎坷不平;回味我的创作滋味,可谓五味杂陈。孩提时,山村给了我淳朴憨厚的情感;少年时,母校给了我取之不竭的知识。

1966年高考停考,我这个“老三届”被分配到工厂,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在工厂,我在机密岗位——电话总机室工作。白天出外勤,还得爬电线杆子;晚间值夜班,还需要充当接线员。当然,更多的时间是在工厂的文艺宣传队“闹腾”。虽然说是改行了,但我的初心未改,照例写曲,重操旧业,我为工人阶级写赞歌,我为工人阶级抖威风!曾几何时,我写的小歌剧《千锤百炼》还正儿八经地火了一阵子呢!记忆犹新的是,当年正逢学习新党章,我把新党章谱了曲子,由工厂宣传队演出。当这一信息不翼而飞之时,恰巧是沈阳市文艺宣传队成立之日,于是在1970年末,一纸调令把我“飞速”调到了沈阳市文艺宣传队,即沈阳歌舞团的前身。我在沈阳歌舞团工作了30年,其间,1981年我又回到母校作曲系进修,从实践中走来的我又在理论上进行“淬火”。我曾说过,舞剧《月牙五更》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当初没想成功;一旦总想怎么能成功,反而成功不了。急功近利的创作作风是不可取的。创作有时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儿,刻意地定位和预期,往往事与愿违、事倍功半。创作的成功,一方面有作者的个人能力问题,另一方面还有偶然性、机遇性和团队的整体能力问题。

2000年,我调到了沈阳市文联,当上了沈阳市音乐家协会主席,从此,我涉猎的工作层面更加广泛,接触的人员也更加多元。我们先后与省音协举办了两次音乐大赛,一次是辽宁中部城市原创歌曲作品评选,一次是辽宁省音乐金钟奖评选,均获得好评,收获满满。

为人民创作,为大众代言,也就是以音乐艺术形式讲好中国特别是沈阳故事为己任,这就是我的创作初心。俄罗斯音乐之父格林卡曾说过,音乐是人民创造的,我们只不过是编成曲子而已。可见,音乐是听觉艺术,也是情感艺术。所以,要为人民写出动听、动情的音乐才是硬道理。有的作者走向了创作的误区,认为不写出复杂的作品便显得没有技术含量,没有艺术品位。其实,技术和品位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创作出为人民所喜爱的作品,就显得更加宝贵。走进课堂,我们需要用理论武装自己;贴近生活,我们更需要用精品奉献人民。我们这代人与年轻人各有各的优势,所以,不要横向比,多跟自己比,比自己今年比去年进步多少,明年还想写什么,而不是看别人写啥我也写啥,人云亦云、鹦鹉学舌、复制粘贴,这不是艺术家应该干的事儿。讲故事可以作艺术的夸张,但不能杜撰。所以我就认准,写东西还是要写本土的,就是写那些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人和事儿。音乐作品不能千人一面,需要独有的性格和风格,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人民。无论写什么,都承载着人民的期盼,更担当着作曲家的职责。为此,我们要摒弃功利主义,发扬奉献精神,做到人品与艺品的和谐统一,永远不忘为人民创作的初心。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仰望夜空,为了摘下一弯月牙;守候黑土,为了留住一抹夕阳。越过故乡的大山,留下我不舍的身影;蹚过家乡的小河,泛起我澎湃的心潮。人,走过的沟沟坎坎愈多故事也愈多,回忆也愈多。如果没有相约记忆的“倒影”,如果没有倾听“月牙”的诉说,如果没有情洒“十二里山路”,也就没有我今天的创作激情和艺术成果。魂牵“月牙”,牵出一缕乡愁;梦绕“五更”,绕来百味人生。令我宽慰的是,春天的播种和耕耘,换来了金秋的愉悦和收获。

从20世纪90年代的舞剧《月牙五更》到2020年的交响曲《史诗·西迁》,从2024年首演的交响音画《黑土印象》到2024年11月在盛京大剧院举办的《陶承志交响作品音乐会》,这一切无疑都是在以音乐的艺术形式来表达我的创作初心和理念,也是我音乐创作的终极目标。新年伊始,万物复苏。虽然年龄大了,但还要继续写下去,还要继续脚踏黑土,根植人民,创作出有温度、有高度、有深度的艺术作品,唱响新时代,讴歌新征程。

2024年11月10日,陶承志原创交响作品研讨会在辽宁省文联会议室举行。会议邀请了辽宁省二十余位知名专家,就陶承志原创交响作品音乐会中三部重量级作品开展研讨,与会人员一致认为,陶承志先生多年来笔耕不辍,坚持立足东北本土音乐文化,源于人民,服务人民,将东北民族音乐交响化、艺术化,取得了辉煌的音乐成就。陶承志先生坚持守正创新、保持独立的创作风格,用最深邃、最朴实的音乐语言写出最动人的情感。他的作品中蕴含的深刻情感和思想内涵,通过宏大的交响音乐与民族乐器相融合,展现东北人民的坚韧不拔和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将新时代东北风格交响音乐创作推向新的高度。

来源:沈阳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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