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催我赶紧过去。当时市面盛传说中国农作物收成很糟,中国需要进口大批食糖。文化大革命从1966年开始席卷全国。他们要求我一人赴约,暗示我连林楷也不能带去。以往每一次到中国,林楷总陪伴我左右。
1970年初,我接到一个香港来电,催我赶紧过去。当时市面盛传说中国农作物收成很糟,中国需要进口大批食糖。文化大革命从1966年开始席卷全国。他们要求我一人赴约,暗示我连林楷也不能带去。以往每一次到中国,林楷总陪伴我左右。
我与五丰行的两名高层会面,较年长的是濮金心,年轻一点的是林中鸣,他后来成为五丰行的主席兼行政总裁。我和五丰行做生意已有十年了。我们在电话上聊了很久,他们说不能去我香港的办公室,建议找一个较隐蔽的地方见面。于是,我建议他们来我居住的保华大厦见面。我于1967年买下这公寓,当时许多华人在动乱之后逃离了香港。
我们三人坐下来,他们俩先相互对视。后来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要开口请求我的帮助。他们开始时说了很多客套话,比如"我们合作十年了。我们很了解你,完全信任你,我们已不知道还可相信谁。"
接着,他们终于切入正题:"中国急缺食糖,再过几个月便耗尽了。你一定要帮我们购买食糖。我们已经排除所有障碍,委托你做独家供应商。"但他们仍有一大问题未解决,由于当时正值文革期间,中国几乎没有外汇可以购买进口货。
他们接着说:"在我们过往的交易中,知道你活跃于期货市场。我们对此毫无认识。你能协助我们为中国在期货市场赚取外汇吗?"
我答道:"你们所说所求都很符合逻辑。不过你们必须知道,从你告知我中国缺糖那一刻起,我可以背叛你们,在市场上为自己赚很多钱。但是,既然你们信任我,向我说出实情。我必定以诚相报,我现在向你们保证,我将暂停交易三个月,冻结公司业务,全力策划购买食糖的安排。"我补充道:"全球也将步入缺糖阶段。我认为今天唯一尚有丰裕食糖可出口的国家就是巴西,趁市场还没完全察觉,我们必须赶紧下手。"我们又多聊了一个小时,吃过晚餐后,我便马上飞回新加坡。
当晚,我便开始用我的账户替中国在伦敦和纽约市场积累期货。所有交易都在晚间进行,从新加坡时间下午五点到午夜在伦敦市场进行交易,然后由晚上十点到大约凌晨三点则做纽约市场敦市场进行交易,然后由晚上十点到大约凌晨三点则做纽约市场的交易。我不能一次下太大的单,因此三星期内我只能每天逐步积存货量,还要通过不同经纪下单,因为我知道他们彼此之间几乎没有沟通交流。
每一天早上,我或我的助理会打电话去香港,用暗语向五丰行汇报进度,比方说一个价位20,意思是前一晚的交易我们以某一个价位进货的数量。这样他们便有记录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书面通讯。我告诉他们,一定要绝对保密。
同时,我亦派人到伦敦,因为我们不想让外间看到香港或新加坡那边不断有人入货。我派去的人在伦敦与垄断巴西食糖出口的糖酒协会( Institute of Sugar & Alcohol )联络。协会由沃森先生( Senor Watson )领导。我们在巴西有一个代理人,他是一位巴西和苏格兰的混血儿。我们托他问沃森先生是否愿意跟我们直接交易,而不用再通过伦敦或纽约的代理人。由于涉及期货交易,这样做是为了免除伦敦经纪另开账户为自己做交易的风险。糖酒协会的回复是正面的,我们又跨越了一关。叶绍义、林剑龙和公司的一个助理便赶往里约热内卢与他们谈判。
与此同时,日内瓦正举办一个重要的糖业国际会议。我决定参加以转移视线。我到日内瓦的第二天,一个糖商来问我:"噢,罗伯特,你有听闻沃森办公室出现了一些神秘的日本人吗?"
我说:"噢,有这么的事!现在日本公司越来越多,我想有些赚到钱的公司希望更上一层楼吧。"
第二天遇到的情况更吓人。当时我正在会议厅参与研讨讲座。突然大会通过内部通讯传呼我:"罗伯特·郭先生,国际长途。"幸亏他们没说是巴西的来电。
我走去电话间,接线员说:"里约热内卢的长途电话。"我的同事询问我入货价位。我说:"我认为秘密已守不下去了。我们快要现形了。赶快入货!不要再一先令、两先令地讨价还价了!"
中国设定了入货价,而我入的货比他们所定的价更佳。我记得,我们总共买入了30万吨,在当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交易量(今天,100万吨才算得上是大交易)。后来,我们的人将实情告诉了糖酒协会,告知糖是替中国买的。他们很高兴,因为巴西与中国可望进行大规模交易。
我们跟巴西人说,想用香港贸易公司万通来代替郭氏兄弟来进行交易。他们同意并给予万通0.5%的佣金。协议一经签署,对外宣布后,整个市场迅速暴涨起来。接下来的三天,我抛售了手上积存的所有期货,并将利润存进了中国银行伦敦分行。单是期货,我便将250万英镑交到中国手上。我为什么这样做?只因为我热爱中国。人求财为的是什么?如果你能帮助一个国家,相比只为个人利益,你的心灵所得到的满足肯定更大。这次中巴交易成为市场上的一次壮举。很快地,所有人都懂得去敲中国的大门。
不久之后,中粮让我以一个固定价格向菲律宾买入原糖。这个定价盘有效期为三四天,在业内算是非常长的了。中国在这之前从未直接给与任何人类似的条件。我想这是对我的一种回报,借此向我表示感谢,感谢做成巴西这宗食糖交易。
这一切发生在菲律宾费迪南德·马科斯( Ferdinand Marcos )统治时期。我十分痛恨马科斯政府。在他执政初期,虽然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华商纷纷说他是何等腐败,但我还是不大相信,因为当时我误信了那些愚味的外国记者,相信了他们所捏造的文章,他们都接受过马科斯及其亲信的美酒佳肴款待。
那时,我们试图与菲律宾做一些食糖买卖。但不久,我们便发现每磅食糖都要加收0.15美元给马科斯及其亲信。每磅0.15美元啊!当时,像巴西或澳大利亚这些高产能国家,所生产的食糖每磅也不过0.7至0.8美元,价格下调时甚至可跌至0.25美元。马科斯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当中国给我生意时,我联络了菲律宾的食糖销售管理局。他们让我们联系在东京的罗伯托·贝内迪克托( Roberto Benedic - to ),他当时担任菲律宾驻日本大使,代马科斯出面处理所有食糖交易。
柳代风与贝内迪克托大使通电话,对方邀请我们去东京见面。这件事很紧急,所以代风和我马上乘搭下一班机前赴东京,然后赶往东京郊外一家酒店与他见面,会议尚算顺利。他随后向马科斯汇报。我们等了一两天,没有丝毫进展。我颇感沮丧和失望。于是,我们便决定飞回香港,而大使承诺会以电话或电报与我们联络。
过了一两天后,他回复说:"对不起,我们没有食糖可以卖给你们。"但不久,我们听说菲律宾却与其他人做成了交易。明显地,他们是在挑选交易对象。这让我对马科斯和贝内迪克托感到非常失望。
1960年代初,我们也向苏联买糖。但到1960年代末,苏联却反过来成为最大的买家,一直至今天。而且每一年,苏联入货的举动必定成为业内的一件大事。
我首次去莫斯科是1972年,与曼氏的资深交易员查尔斯.克拉利( Charles Kralj )同行。他是南斯拉夫人。他说二战时的一天,德国的秘密警察闯入他家。他从屋后的窗户跳出去逃跑了。之后徒步、再搭便车、转乘火车和轮船,最终来到了英格兰。他是战后才加入曼氏的。
我是在1960年早期往伦敦时结识查尔斯的。一天晚上,我病倒了,正好查尔斯来酒店看我、照顾我。从那时起,我与查尔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其后,他安排我与苏联食品对外贸易联合公司( Prodintorg )的人会面,该公司在苏联相当于中国的中粮,垄断了食糖和马肉等商品进出口。
联合公司的董事长是阿莱克谢科( Alexeenko ),他的得力助手是盖达莫斯卡女士( Madame Gaidomoscka )。她年轻时被史太林政府派驻美国担任苏联租借法案小组的成员,在当地学了点英文。阿莱克谢科和盖达莫斯卡都很可爱,非常可靠正直,值得信赖,有时甚至乎过于单纯,但并不是愚笨。在交易上,他们从来没有提过丝毫暧昧的要求。
苏联的巨额交易量,对市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更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我们与曼氏、泰莱和苏克敦的联手合作正大派用场。我们会先出售,然后再买入实糖或期货,来填补卖给苏联的部分。我们会买入期货或持未平仓来平衡风险。曼氏负责大部分的交易,他们主力操盘的有迈克尔·斯通、艾伦·克拉特沃西、大卫·克拉特沃西和查尔斯·克拉利。
我还记得1970年初,在伦敦与苏联人的一次有趣经历。那次,我乘坐夜间航班从新加坡飞伦敦,洗过澡、刮净胡子、梳洗完毕后便决定提早去吃午餐。我跟公司两三个职员一起去了唐人街一家叫 Chuen ChuengKu 的中餐馆。街一家叫 Chuen ChuengKu 的中餐馆。
刚开始享用菜肴,偶尔抬头便看到离15步远的小餐桌,围坐着两个苏联食品对外贸易联合公司的买手,分别是盖达莫斯卡女士和她的老板阿莱克谢科先生。虽然我之前也曾带过盖达莫斯卡女士来过这家餐厅,但我想:"他们不可能在这里的。"
我每次去伦敦,在上飞机前一般会先打电话联络一些伦敦的朋友,尤其是迈克尔·斯通。但这次与迈克尔通电话时,他并没有提起过有关苏联买家在伦敦的事。我非常不解。
盖达莫斯卡女士这时刚好也抬头与我的目光相遇,她显然认出了我。我一边打招呼,一边起身快步走过去,热情地与她握手。我问道:"你好吗?"
但她的反应出卖了她。她窘窘地说:"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我们只是短暂停留。"她这番话清楚表明,此行是秘密的。这次遇到我让他们感到非常尴尬。
我饭后便马上冲去曼氏的办公室见迈克尔·斯通。我当面质问他说:"迈克尔,你为什么瞒着我?"
他一脸茫然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罗伯特?"
我说:"你肯定知道她在伦敦的。"
他仍是一脸狐疑地问:"女士?哪位女士?"
我说:"盖达莫斯卡女士!"
他说:"什么?你肯定搞错了,罗伯特。"
我说:"哪会搞错!我刚与她和阿莱克谢科握过手。"
我看到迈克尔满脸疑惑。
迈克尔很快就追查到他们的住处。因为苏联人一般按习性行事,很容易就能猜到他们入住什么酒店,那时的酒店职员根本不懂得保障客人私隐。阿莱克谢科和盖达莫斯卡都是很坦诚率真的人,所以迈克尔很容易就从他们那里了解到详情。实情是苏联当时很缺糖,所以到伦敦来入货。他们先以电话联络了嘉利高。嘉利高嘱咐他们要保密,否则也许无法从澳大利亚方面取得合适的报价。苏联人通常一下飞机便直奔嘉利高的办公室。可惜,他们这次实在太爱吃中餐了。
苏联人在食糖交易方面很依从规矩,但朝鲜却绝然不同,我们有过很糟的经历。朝鲜在新加坡有一座领事馆、连写字楼兼官邸的大楼。他们经常邀请我们去吃顿简单的晚餐,然后给我们放映朝鲜的军事宣传片。有一次,在类似会面后的第二天,他们突然来到我们办公室,说有7,500吨糖要卖给我。我想这应该是他们从波兰或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获得的援助物资,由于外币紧缺,所以拿来出售。
我们将朝鲜的食糖卖给苏克敦公司( Sucres & Denrees )的莫里斯·瓦尔萨( Maurice Varsano )。但到了我们要开出信用证的时候,他们却要求延期:"抱歉,我们的货还未运到码头。请宽限多一个月。"于是,我们与莫里斯协商,并在得到他的同意下延长了信用证期限。后来,朝鲜又来说:"抱歉,我们还没拿到糖,需要更长的宽限时间。"
这次莫里斯可寸步不让,他说:"不行!我不是跟朝鲜人交易,我是跟你们交易,你们必须履行合约。"那时,糖价比我们之前付朝鲜的价格已涨了每吨15到20英镑。无可奈何地,我们只能在市场上买货交付里斯。他这一着真聪明,不但赚了价位,还省了运费。可是,我们却损失惨重。朝鲜最后也无法交货,更拒绝按合同规定支付逾期罚金。我们原以为冒这大风险,每吨能赚一两元美金,结果反过来亏了一大笔。
我记得朝鲜最后发给我们的电报说:"我们承认无法交货,并愿意到仲裁庭解释原因。请你们到平壤来追讨赔偿。"算了吧!我一手把电报扔进了垃圾桶。
我去过古巴六次,第一次是1970年,我和我的朋友德雷克公司的罗伊·费希尔( Roy Fisher )同去。古巴的经验可谓苦乐参半。1960年末,我在伦敦认识了一位名叫埃米利亚诺·莱斯卡诺( Emiliano Lescano )的古巴人,我们一见如故,十分投缘。他当时是古巴糖业出口公司( Cubazucar )的第二号人物,该公司是负责食糖推广的政府机构,直接向卡斯特罗身边的高官,即外贸部部长卡布里萨斯先生( Senor Cabrisas )汇报。我认识莱斯卡诺不久,他就被任命为古巴糖业出口公司总裁。
从1970年代到1980年代早期,莱斯卡诺给每一位食糖交易商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在日本,人称他为"糖先生"。他对古巴的相关数据了如指掌,讨价、谈判游刃有余。他从不看笔记,处事冷静。作为一个26岁左右的年轻人来说,实属交易奇才。
莱斯卡诺是一个俊朗、优雅、充满魅力的人,闪烁的双眸总带着笑意。我记得有次带他去东京的柯帕卡巴纳夜总会( Copaca - bana Nightclub )。在那里,莱斯卡诺健硕的身型,在舞池里舞动,无论是探戈还是伦巴,他都跳得挥洒自如。古巴人的血液里果真流着音乐的因子。
后来,莱斯卡诺开始酗酒。我一直觉得他的压力很大。美国对古巴实施禁运,古巴举步维艰。古巴的炼糖厂大多是美国投资兴建,美国切断机械和零件供应后,古巴转而向东欧和苏联进口设备,但由于这些设备质量都很差,造成古巴的糖厂经年失修、效率下降,整个行业江河日下。古巴的糖产量曾一度高达每年600万吨,但后来连生产200万吨都十分吃力。在古巴收缩产量的同时,巴西、泰国和澳大利亚等国的产量则拾级而上。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国家糖业推广的负责人自然承受很大压力。所有人都期望他能创造奇迹。可惜,他不是魔术师。莱斯卡诺还面临着婚姻问题,他妻子是古巴军队中的少校,但他又爱上了古巴军情局的一名上校,他后来被其中一位收服了,但却失去了古巴政府的信任。
莱斯卡诺酗酒的情况日趋严重。我有几个糖业朋友常去古巴,包括迈克尔·斯通,他们会告诉我有关他的消息。听说他已不在古巴糖业出口公司担任要职,后来更失业。其后经常处于酩酊大醉、神志不清的状态,后来更沦为乞丐,郁郁而终。
每当我回忆起这个可爱的古巴青年,内心充满悲伤。一个正直、诚实的年轻人生不逢时、生不逢地的悲剧。他绝对可以利用职权来大赚一笔,然后逃离古巴,寻求别国政治庇护。但他对他的上司和国家,从来没有一丝不忠的念头。他是何等的深爱古巴。
1990年,我终于见到了卡斯特罗( Fidel Castro )。一天晚上我跟一群食糖贸易商一起在哈瓦那的沙滩屋里聚会。我们穿着随意,短袖衬衣、短裤和拖鞋。突然一辆轿车驶至,车上跳下几个男人喊道:"总司令在等着见你们。请赶紧准备!"我们来不及换衣服,八九个人挤到两三辆轿车里赶去。
卡斯特罗喋喋不休从晚上十点四十五分一直说到凌晨四点以后。他跟我们讲述他养牛的经历,谈到生物化学和各种事情。他那里的空调全开着,我想当时的温度低于摄氏13度。他穿着三层厚厚的棉质短上衣,而我们则不停发抖。实在太难受了!大约至凌晨三点半,他叫人送来了白兰地。我差点没灌得呛到!那真是一次糟透的经历。
在我的工作生涯中,经营食糖让我最为忙碌。从1958年起,之后整整35年间,我一直都没有真正放松过。自1963年起,我每年去两三趟欧洲和美国,还有日本,偶尔也去一下澳大利亚,加上短暂停留东南亚各国,我在家好像没有待过一周以上。可以说,我几乎没有亲眼看着我最大的五个孩子成长。当我像风筝一样到处飞翔时,我请了可靠的人来替我看店,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试过连续20多天没有睡在同一张床多过两晚。我不是逞强或闹着玩。我的生意迫使我不断向前,不能停步。
年轻时,我常去看杂技表演。我一直很喜欢看杂耍抛球。从1960年代中起,我就像在商业世界中玩抛球的人。我会看着镜子说:"今天,你又多添了一个球,现在要同时抛掷八个球。"到1964年,我同时抛掷着三个食糖的球,这包括炼糖、为马来西亚进口食糖和进行国际贸易。到60年代中,糖业还未进入艰难时期之前,我更开始加入新球,这包括夹板、面粉加工、船务、航空和钢铁。
郭鹤年(Robert Kuok),1923年10月6日出生于马来西亚柔佛州新山市,祖籍福建福州,先后就读于新山英文学校及著名的新加坡莱佛士学院。1942年,进入日本三菱公司新山分公司工作。1947年,创立力务克公司。1949年与郑格如等人入股成立郭氏兄弟有限公司。1959年与马来联邦土地发展局合资创办马来西亚糖厂。1968年成立玻璃市种植有限公司。1970年,收购了大批原糖,并在白糖期货贸易中获得丰厚回报。1971年在新加坡创立香格里拉酒店品牌。1974年旗下的嘉里集团在中国成立了嘉里粮油中国有限公司,以知名食用油品牌“金龙鱼”成功打开了中国市场。1978年在杭州打造了中国第一家香格里拉酒店。1981年投资建设了香港香格里拉酒店。1984年在北京长安街兴建了国家贸易中心。1988年以20亿港元收购了香港电视有限公司31.1%的股权,成为最大股东。1993年收购《南华早报》。2005年6月成立益海投资有限公司。2012年在CCTV年度经济人物颁奖盛典上获得“终身成就奖”。2013年排名世界华人富豪榜第7位。2025年,101岁的郭鹤年以114亿美元身价,蝉联2025福布斯马来西亚富豪榜首富。
来源:读书有味聊忘老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