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大婚前夜,嫡姐和书生私奔了,我被迫上了花轿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9 04:36 1

摘要:于是,我被推上了花轿,成了替嫁新娘,要嫁给那个传说中冷酷暴戾、命不久矣的沈家家主——沈啸。

我是楚瑶,楚家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

那一夜,嫡姐为爱私奔,留下了一地狼藉和一场无法收场的婚约。

于是,我被推上了花轿,成了替嫁新娘,要嫁给那个传说中冷酷暴戾、命不久矣的沈家家主——沈啸。

全城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如何守活寡,如何被折磨致死。

新婚之夜,他挑开我的盖头,眼神冰冷如刀:“安分守己,别来烦我。”

01

我叫楚瑶,此刻正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凤冠霞帔,坐在铺着大红鸳鸯喜被的婚床上。

这身行头,本是我那好姐姐楚婷的。

可她呢?在昨夜,留书一封,跟着那个穷酸书生跑了。

留下这泼天的烂摊子,和即将到来的沈家迎亲队伍。

父亲和继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沈家他们得罪不起,婚期已定,全城皆知。最终,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我这个常年被遗忘在角落的庶女身上。

“瑶儿,沈家是豪门望族,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继母假惺惺地拉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只要你乖乖替你姐姐嫁了,你生母那个药罐子,府里会请最好的大夫给她诊治。”

父亲在一旁沉着脸,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胁:“楚家的荣辱系于你一身,若敢出半点差错,或是泄露半句真相,你和你娘,都别想好过!”

于是,我就这样被推上了花轿。

敲锣打鼓,十里红妆?那是做给外人看的。花轿里的我,只是一个维持家族颜面、替姐代嫁的工具。

全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谁不知道,沈家大少爷沈啸虽手握重权,富可敌国,却性格冷酷暴戾,而且……据说身中奇毒,早已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就是被他折磨死。

花轿在吹吹打打中停了下来。

一系列繁琐的礼仪,我都像个木偶般被人牵着完成。

拜堂时,我隔着厚厚的盖头,能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传来的冰冷气息和压抑的咳嗽声。他似乎连站直都很费力,大部分重量靠身旁的侍从撑着。

喜婆高喊着“礼成”,我却听不出丝毫喜气,只有一种沉沉的压抑。

新房内,红烛高燃,刺目的红晃得人眼晕。

我安静地坐着,手心却微微沁出冷汗。未知的夫君,虎狼环伺的深宅,我未来的命运如同窗外被风吹得摇曳的灯笼,明暗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沉稳却略显虚浮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冷冽的寒气扑面而来。

我的盖头被一杆玉如意挑开。

视线骤然明亮,我下意识地抬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

男人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薄唇毫无血色,五官却锋利俊美得如同雕刻。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更衬得他病态孱弱,但那双眼眸,却锐利如鹰,带着审视、冰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嘲弄,丝毫不见濒死之人的浑浊。

他就这样看着我,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一寸寸刮过我的脸。

我心脏猛地一缩,赶紧低下头,做出惶恐不安的样子。我知道,他不是在看他的新娘,而是在评估一件突然被塞过来的物品。

“楚……婷?”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病中的虚弱,却依旧有种迫人的压力。

我指尖微颤,声音细若蚊蚋:“……是。”

他猛地咳嗽起来,用一方白帕捂住嘴,咳得撕心裂肺。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淡漠至极。

“既入了我沈家的门,就安分守己。”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缺不了你吃穿,但也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尤其……别来烦我。”

说完,他甚至未曾靠近婚床,便在侍从的搀扶下,转身去了隔壁的暖阁。

新房内,只剩下我和跳动的烛火。

巨大的压力骤然消失,我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印子。

我看着那扇将他隔开的门,心底最初的恐惧慢慢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清醒。

享福?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里没有我的亲人,我的丈夫视我如无物,甚至带有敌意。外面的豺狼虎豹正等着将我生吞活剥。

无人可依,无人可靠。

我能靠的,只有自己。

也好。

从被逼替嫁的那一刻起,曾经的楚瑶就已经死了。

从今往后,我会在这龙潭虎穴里,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烛火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映亮我眼中一丝悄然燃起的冷光。

沈啸果然如他所说,彻底无视了我。

他独居在主屋旁的暖阁,有专门的仆从和大夫照料,等闲人不得靠近。而我,则被安置在这宽敞却冰冷的新房,像个被遗忘的摆设。

沈家大院,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婆婆,也就是沈啸的继母柳氏,每日晨昏定省时,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婷儿啊,啸儿身子不好,委屈你了。不过我们沈家规矩大,你既嫁了进来,就得守规矩。晨省一刻不得误,伺候夫君要尽心。”她端着茶盏,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眼皮都未抬一下,“听说你娘家……近来有些小麻烦?唉,既入了沈家,就少与娘家来往,安心相夫教子才是正理。”

我垂首敛目,低声应“是”,做出温顺惶恐的模样。

几位妯娌,尤其是二房三房的媳妇,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嫂真是好福气,一进门就……清闲得很呢。”二弟妹用帕子掩着嘴笑。

“可不是嘛,大哥那边自有专人伺候,倒省了大嫂不少心力。不过大嫂也得抓紧些,毕竟大哥那样……总得早些为沈家开枝散叶才是呀。”三弟妹的话更是恶毒。

我只需微微红了眼圈,低下头,她们便觉得无趣,又转而去聊别的八卦。

下人们最是势利。见少爷不待见,主母不喜,妯娌排挤,对我的吩咐便也阳奉阴违起来。饭菜时常是冷的,要些热水也得等上半天,份例里的东西也时有短缺。

我全都忍了下来。

我知道,此刻任何一点反抗,都会招致更猛烈的打压。我在等待,也在观察。

我注意到,沈啸的病很蹊跷。他并非持续虚弱,有时看起来精神尚可,能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但时常会毫无预兆地剧烈咳嗽、发热,甚至偶尔会陷入短暂的昏沉。每次病发后,都会极度虚弱好几日。

这不像普通的沉疴旧疾,反而更像……毒。

我曾偷偷翻看过倒掉的药渣,里面有几味药性相冲,用量也微妙得可疑。开方的大夫是柳氏极力推荐并重金聘来的。

我心里渐渐有了猜测,但不敢确定。沈啸此人,心思深沉,戒备心极重。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我若贸然行动,恐怕不仅得不到信任,反而会引火烧身。

我必须找到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不得不正视我的价值,又不会立刻被他当作威胁清除掉的契机。

机会,很快来了。

那是一个深夜,狂风骤雨。

暖阁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惊呼。

我本就浅眠,立刻惊醒。侧耳细听,似乎是沈啸又发病了,而且情况比以往都要凶险。

我披衣起身,走到暖阁外,却被沈啸的贴身侍卫冷着脸拦住:“少夫人请回,少爷需要静养。”

里面传来沈啸压抑却痛苦的咳喘声,还有大夫慌乱地喊着“参片!”“银针!”的声音。

柳氏也赶来了,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焦急,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光。

“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李大夫,你可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了!务必救回啸儿!”她催促着,语气急切。

我心里一沉。那个李大夫用的药根本不对症,甚至可能加重病情!

不能再等了!

我猛地推开拦路的侍卫,冲了进去。

“你进来做什么!添乱吗!出去!”柳氏厉声喝道。

我没理会她,直接冲到床边。只见沈啸面色青紫,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似乎下一口气就要接不上来,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李大夫拿着银针,手都在抖,不知该往哪里下。

“让开!”我厉声道,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银针袋。

“你!楚氏!你疯了!”柳氏尖叫。

我充耳不闻,深吸一口气,脑中飞快闪过娘亲留下的那本破旧医书上关于闭症急救的针法。娘亲出身医药世家,虽家道中落,却留了些真东西,我自幼偷偷学习,从未示人。

手下如电,三根银针精准地刺入沈啸胸前几处大穴,手法奇特,迅捷无比。

“你干什么!谋害亲夫吗!”柳氏扑上来想拉扯我。

“拦住她!”我头也不回地冷喝。

也许是那一刻我语气中的决绝震慑了众人,也许是沈啸的贴身侍卫看出了什么,他竟真的下意识拦了一下柳氏。

我手下不停,又是几针落下。

奇迹般地,沈啸剧烈的喘息竟然慢慢平复了一些,青紫的脸色也稍稍缓解,虽然依旧苍白,但至少那口要命的气是缓过来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李大夫指着我的手都在抖:“这……这是什么针法?!”

我拔下银针,用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柳氏惊疑不定的脸上:“不过是乡下土郎中教的急救法子,情急之下试一试罢了。看来,比某些号称‘神医’的人,有用那么一点。”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这时,床上的沈啸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依旧虚弱,却锐利地直射向我,充满了审视和难以置信的探究。

我知道,我赌对了第一步,但也彻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麻烦,马上就要来了。

沈啸被我从鬼门关暂时拉了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暖阁的气氛异常诡异。

柳氏以“照顾不周”为由斥退了李大夫,却又迅速请了另一位大夫,依旧是她的“自己人”。

沈啸对我的态度依旧冷淡,但那份审视和怀疑更加浓重。他派了人暗中调查我,我知道。一个庶出的、在家族中默默无闻的“楚婷”,怎么会懂得如此精妙的针法?

我耐心等待着。

直到一天深夜,他的贴身侍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房内,吓了我一跳。

“少夫人,少爷请您过去一叙。”他的语气比往日稍微客气了些。

我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

暖阁里,药味淡了许多,沈啸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之前的锐利和冰冷,像蛰伏的猎豹。

“你不是楚婷。”他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肯定。

我心中一震,面上却努力保持平静:“夫君何出此言?”

“楚婷骄纵愚蠢,只知吃喝玩乐,对医术一窍不通。”他冷冷道,“而且,我的人查到,楚婷此刻正在江南某个小镇,和她那个书生在一起。”

我沉默了片刻,知道再也瞒不住,索性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是。我是楚瑶,楚家的庶女。楚婷逃婚,楚家怕得罪沈家,逼我替嫁。”

“好一个偷梁换柱的楚家。”沈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你呢?嫁入我这‘龙潭虎穴’,有何图谋?”

“我只想活下去。”我坦然道,“在楚家,我和我娘活得猪狗不如。嫁入沈家,虽是替嫁,至少名义上是沈少夫人。但我没想到,沈家的处境比楚家更危险。”

我看向他:“你的病,不是普通的病,是毒。长期缓慢的毒。每次你病发加重,应该都和你继母送来的‘补药’或‘特效药’有关吧?”

沈啸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其危险:“你知道多少?”

“不多,但足够判断。我略通医术,那日你的症状是毒素积累爆发引致的闭症。寻常药石难救。”我顿了顿,“我可以试着帮你解毒,调理身体。但我有条件。”

“呵,”沈啸轻笑一声,带着嘲讽,“和我谈条件?”

“是合作。”我纠正道,“你需要一个懂医且在明面上的人帮你对付下毒的人,找出证据。我需要你的庇护,摆脱楚家的控制,并在这沈家获得应有的地位和尊重,而不是像一个被遗忘的废物。我们目标并不冲突。”

房间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沈啸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脸上来回刮过,似乎在评估我的价值和我话语的真实性。

最终,他缓缓开口:“好。我暂且信你一次。你若真能解我的毒,找出内鬼,我保你在沈家立足,楚家那边,我亦可帮你解决。但你若敢有异心……”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眼中的寒意已说明一切。

“成交。”我干脆地应下。

从这一刻起,我和沈啸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完全漠视的替嫁新娘与病弱夫君,变成了各取所需、心怀戒备的暂时盟友。

一场在沈家大院深处的联手破局,悄然开始。而我的敌人,远不止一个柳氏。

与沈啸达成合作后,我的处境并未立刻改善,但暗地里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沈啸拨了一个沉默寡言但身手极好的丫鬟名叫“墨画”到我身边,明为伺候,实为保护和协助。我也有了权限查阅一些无关紧要的账目,并能在府内特定范围“散步”。

我开始利用我的医术知识,暗中检查沈啸的饮食、药渣,甚至通过墨画收集他病发时接触过的物品。过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柳氏和她那位新来的张大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行事更加隐蔽,几次我差点被引入歧途。但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我终于在一个被收买后又因家人被沈啸控制而反水的煎药小丫鬟那里,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一张被偷偷换掉的药方残角,以及一小包被研磨成粉,每次微量加入沈啸参汤里的奇异药材。

“这是……‘枯藤散’?”我对照娘亲留下的毒经,心惊肉跳。此毒极隐秘,取自一种罕见枯藤,微量长期服用会逐渐侵蚀五脏,令人虚弱咳喘,状似痨病,最终衰竭而死。下毒者显然不想他立刻毙命,而是要缓慢地、合理地“病逝”。

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了柳氏和她背后的娘家——柳家。柳家一直觊觎沈家庞大的家产,若沈啸这个正统继承人“病故”,而沈啸并无子嗣,那么身为继母的柳氏便能以扶持幼弟(沈啸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名义,逐步掌控沈家。

就在我和沈啸暗中收集证据,准备伺机而动时,楚家果然如我所料,上门了。

来的是我的父亲和继母。他们听闻我在沈家似乎“站稳了脚跟”,并未被折磨致死,便立刻换了嘴脸,不再是当初威逼我替嫁时的冷酷,反而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瑶儿啊,为父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沈少爷对你可好?”父亲搓着手,眼睛却打量着房内的摆设。

继母更是亲热地想拉我的手:“瑶儿,如今你富贵了,可不能忘了娘家啊!你姐姐她……唉,遇人不淑,如今日子艰难,你看能不能在沈家给她找个差事?或者,让沈家帮衬一下咱们家的生意?”

我看着他们令人作呕的表演,心中冷笑。他们把我推入火坑,如今见火坑里似乎能捞出金子,又想趴上来吸血。

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语气淡漠:“父亲,母亲,怕是忘了?嫁入沈家的是‘楚婷’,不是我楚瑶。沈家少奶奶的福气,是姐姐的,我怎敢僭越?至于帮衬……我人微言轻,在沈家自身难保,实在无能为力。”

父亲和继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楚瑶!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你娘还在楚家!”继母终于撕破了脸皮,厉声威胁。

我猛地放下茶盏,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他们一哆嗦。

我站起身,冷冷地俯视他们:“你们敢动我娘一根头发,我就敢把楚婷逃婚、楚家欺瞒沈家的事抖落得人尽皆知!看看到时候,是你们楚家先垮,还是我先死!”

“你……你这个逆女!”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逆女?也是你们逼出来的。”我冷笑,“送客!以后楚家的人,不必再放进来。”

毫不客气地将他们轰走后,我知道,与楚家也已彻底撕破脸。必须尽快帮助沈啸掌握绝对主动权。

时机很快成熟。在一次家族议事上,柳氏再次以沈啸身体不适为由,想要插手一桩重要生意。

一直沉默的沈啸突然开口,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的身体近来好了许多,不劳继母操心。倒是继母为我操心汤药多年,实在辛苦。”

他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将收集到的证据——药方残角、枯藤粉样本、以及那个煎药丫鬟的画押供词,当众呈上。

满堂皆惊!

柳氏脸色煞白,尖叫着“诬陷”!那位张大夫更是抖如筛糠。

沈啸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直接唤来了早已控制住的、经手药材的柳家心腹下人。人证物证俱在,柳氏瘫软在地。

沈啸雷厉风行,当场以“谋害家主”之名将柳氏软禁,将其一干党羽连同张大夫全部清理出府,并迅速派人接管了柳氏负责的所有事务。

一场持续数年的毒害阴谋,终于在今日被彻底揭露和清算。沈啸用他病弱外表下隐藏的狠厉手段,一举夺回了沈家大权。

而我,在这场反击中,不再是那个默默隐忍的替嫁新娘。沈家上下,看我的眼神里,终于带上了真正的敬畏。

清理了内患,沈啸在我的精心调理下,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虽然底子还虚,需要长时间温养,但已不再频繁病发,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他开始真正接手沈家庞大的商业帝国。

而我也不再满足于只待在后院。

在一次沈啸被一桩棘手的丝绸生意难住时(对方恶意抬价,并垄断了上游生丝),我翻阅了大量娘亲留下的杂书和笔记,结合市面上的一些信息,提出了一个想法。

“夫君,我曾在娘亲留下的一本古籍残卷中,看到过关于一种韧性极佳的南方‘葛麻’的记载,其纤维若能妥善处理,或可织布。此外,书中还有些关于改进纺机效率的模糊图示,我试着画了出来,不知是否可行?”我谨慎地提出建议,将原因归结于娘亲的遗泽和自己的揣摩。

沈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部分资料交给了我:“既然你有此想法,不妨试试。”

我抓住了这个机会。凭借从娘亲杂书中得到的启发和自身对数字的敏感,我仔细分析了市场行情,并让工匠依我根据记忆描画的简易图示尝试制作新纺机,同时派人去南方寻找并试验那种葛麻纤维。结果令人震惊!新纺机效率果然大增,而葛麻经过特殊处理后织出的布料,竟有一种独特的质朴光泽和韧性,很快打开了新的市场,反而让那个恶意抬价的对手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此后,沈啸开始让我接触更多的生意。我展现出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子的敏锐和魄力,在处理一桩酒楼纠纷时,以雷霆手段查出内部贪腐,改革经营模式;在应对竞争对手打压时,出其不意地推出新颖促销手段,反而抢占了更多市场……

我的名声渐渐传开了。

不再是“那个冲喜的”、“替嫁的”、“不得宠的少夫人”,而是“手腕厉害”、“眼光独到”的“沈少夫人”。

我们时常在书房讨论生意到深夜。烛光下,他苍白的面容因专注而显得生动,我们时而争论,时而默契地相视一笑。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并肩作战中悄然滋生。

我知道,我不再仅仅是他合作利用的对象。我已经成为了他不可或缺的伙伴和……越来越在意的人。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发展时,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回来了。

那是一个午后,我正在核对账本,门房管事亲自来报,面色有些古怪:“少夫人,府外来了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硬说是您的亲姐姐,死活不肯走,引了不少人围观。小的谨记您的吩咐,没放楚家人进来,但她闹得实在不像话……您看?”

我心中一惊,立刻想到了楚婷。

我带着墨画走到府邸侧门附近,隔着一道屏风,从缝隙中向外看。果然看见一个风尘仆仆、衣衫略显陈旧、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不是楚婷是谁?她比离家时清瘦了些,眉眼间的骄纵被憔悴取代。

她不敢冲击沈家大门,就跪在门外的街边,对着围观的人哭喊:“让我进去!我是你们少夫人的亲姐姐啊!我叫楚婷!我才是该嫁进来的人!我妹妹她是冒充的!她霸占了我的位置,还不认我!天理何在啊!”

她竟想用舆论逼我就范。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我低声对墨画吩咐了几句。墨画点头,悄然从后门离开,绕到了前街围观的人群里。

我则整理了一下衣裙,缓缓从侧门走出。我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婷一见到我,哭得更凶,爬过来想抱我的腿:“妹妹!妹妹!是我错了!我当初鬼迷心窍……”

我微微侧身避开,声音清晰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疏离:“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叫我妹妹,认我做姐姐,可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并无姐妹。你莫非是认错人了?”

楚婷的哭声一顿,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瑶儿……不,少夫人!”她立刻改口,指着我对周围人哭诉,“大家看看!她富贵了就不认亲姐姐了!我是楚婷!我才是楚家嫡女!是她冒充我嫁入了沈家!她欺瞒了沈少爷,欺瞒了大家啊!”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墨画高声开口,语气充满了疑惑:“哎?奇怪了!咱们城里谁不知道,沈家明媒正娶的是楚家小姐。若真如你所说,你是真千金,她是假的,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嫁?偏偏等人家沈少夫人过了门,日子过好了,你才跑来说自己是真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众人顿时议论起来。

“对啊!当初怎么不来?”

“瞧她那样子,不会是看妹妹富贵了,想来打秋风,故意讹人的吧?”

“沈少夫人多和气一个人,怎么会不认亲姐?定是这女人有问题!”

舆论瞬间反转。

楚婷百口莫辩,脸色煞白。

我看着她,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姑娘,你若真有冤屈,该去官府衙门递状子,而不是在我沈家门前撒泼打滚,污我清誉。念你可怜,这些银钱你拿去,找个地方安身吧。”

我让丫鬟递过去一小袋银子。此举在众人看来,更是我仁至义尽。

楚婷看着那袋银子,又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知道今日是彻底失败了。她不甘地抓起银子,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挤开人群跑了。

我以为她得了教训会离开。却没想到,她并未走远,而是在城中最鱼龙混杂的街区租了个小屋子住下,开始用最下作的方式散播关于我是“冒牌货”、心肠歹毒的谣言,专说给那些愿意信八卦、又对沈家不满或嫉妒的人听。

流言虽未掀起大风浪,但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令人厌烦。我知道,必须彻底解决她了。

楚婷像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散播谣言。

我冷眼旁观,并未立刻发作,只是让墨画将她散播的所有流言都一一记录下来,并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江南,寻找那个骗了楚婷又卖掉她的书生赵某。威逼利诱之下,很容易就拿到了他亲笔画押的供词,详细说明了如何与楚婷相识、如何怂恿她私奔、又如何卷款将她卖掉的经过。

时机成熟。

我故意安排了一次几位与沈家有生意往来的夫人到府中品茶。又“无意”间让一位夫人遗落了一支珠钗在偏厅,引一位夫人前去寻找时,“恰好”撞见了楚婷不知用何种方法买通了一个临时采买的下人,正将一包东西塞给那人,低声叮嘱:“……想办法放进少夫人的茶水里……”

那夫人惊得低呼一声。

楚婷和那下人吓得魂飞魄散!

场面一时极其难堪。

我闻讯“匆匆赶来”,面对几位夫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不再留情。

我将楚婷与书生私奔的证词、被人卖掉的经历(略去不堪细节,只强调被骗被卖)、以及回城后散播谣言、如今竟敢收买下人试图下毒害人的行径,平静却清晰地公之于众。(那包东西经查验,只是泻药,但我足以给她定罪。)

“我念及一丝旧情(未明说何种旧情),给你银两安身,你却非要纠缠不休,甚至心生恶念要害我。既如此,国法家规都容不得你。”我语气冰冷。

楚婷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在场的夫人们纷纷摇头鄙夷。

我命人将她和她收买的下人一同拿下。并未将她留在沈家,而是直接派人押送回楚家,并将她的所作所为和那份供词一同甩给了我的父亲和继母。

“你们的好女儿,自己管教。若再敢来生事,或者再敢苛待我娘,”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惊恐的脸,“下次送回来的,就不只是人,还有官府的拘票了。”

父亲和继母吓得连连保证会严加看管。

处理完楚婷,我和沈啸的矛头彻底转向了楚家。

楚家的生意本就式微,多年来或多或少都靠着沈家的名头和些许残羹冷炙维持。沈啸只是稍微动用了一些商业手段,中断了几桩关键合作,散布了楚家信誉不佳的消息,楚家的生意便迅速陷入困境,濒临破产。

父亲焦头烂额,几次上门求见,都被我拒之门外。

最终,他们不得不变卖大部分家产抵债,声势一落千丈,彻底沦为了小门小户,再也无力兴风作浪。

而我,则趁机将娘亲从楚家接了出来,安置在沈家别院,请了专人细心照料。看着娘亲脸上渐渐红润起来,我才真正感到了一丝安心。

内忧外患,至此算是初步肃清。

解决了所有麻烦,我和沈啸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我们之间那份基于利益的合作契约,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互相维护中,悄然变质。

他的身体在我的精心调理下日益康健,虽然比常人仍稍显清瘦,但已无大碍,昔日病容一扫而空,展露出属于年轻家主的锐利锋芒和强大气场。

他重掌沈家大权后,以雷霆手段整顿生意,清除柳氏和楚家留下的所有隐患,并开始大刀阔斧地拓展商业版图。

而我,则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信任的伙伴。我凭借从娘亲留下的杂书中学到的知识和自己独特的悟性,在商业上提出了许多新颖的想法。我提出的许多改良工艺和管理方法,往往能出奇制胜,让沈家的生意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利润连年翻番。

我们时常在书房为了一个方案争论得面红耳赤,又会在达成共识后相视而笑。我们会一起巡视商铺,一起接见重要的客商。他越来越习惯听取我的意见,我也越来越了解他的抱负和手段。

外界如何看待我们,早已天翻地覆。

无人再敢提及“替嫁”、“冲喜”这样的字眼。人们谈论起沈家,必会提到那位年轻有为、手段狠厉的沈家主,以及他身边那位智慧超群、与他珠联璧合的沈少夫人。

我们成了这座城市里最令人艳羡也最令人敬畏的夫妻。

是夜,沈家举办盛大的晚宴,庆祝又一条重要的商路被打通。

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沈啸携我出席,他一身墨色锦袍,身姿挺拔,俊美无俦,气场强大。我则身着绯色宫装,妆容精致,与他站在一起,接受着众人或敬畏或讨好的目光。

他曾是别人眼中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我曾是无人看好的替嫁庶女。

而如今,我们携手站在了巅峰之上,俯视着那些曾经轻视、欺辱过我们的人。

宴席间隙,他拉着我的手走到露台。夜风吹拂,带着花香。

他低头凝视着我,眼眸深邃,映着璀璨的灯火和我的身影。

“瑶儿,”他低声唤我的名字,不再是冰冷的“楚氏”,也不是疏离的“少夫人”,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缱绻,“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我望着他,心中被巨大的暖意和成就感填满。

这一路走来,步步惊心,如履薄冰。但最终,我们战胜了一切,也找到了彼此。

“也谢谢你,信我,护我。”我微笑着回应,反手握紧了他的手。

夜空之下,灯火辉煌,我们的身影紧密相依。属于沈啸和楚瑶的时代,正辉煌开启。

楚家的阴霾彻底散去,柳氏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沈家大权在握,商业帝国日益壮大。

我和沈啸,终于可以喘口气,真正开始经营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我们将娘亲接回了沈府主宅附近的院落居住,方便照料。看着娘亲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脸上重现笑容,是我最大的欣慰之一。

沈啸兑现了他所有的承诺。他给了我绝对的尊重、信任和……爱。我们不仅是夫妻,更是灵魂契合的伙伴。府中上下,无人再敢对我不敬,我是名正言顺、受人尊崇的沈家女主人。

偶尔,我们也会谈起过去。

他会问我,当初替嫁上来,怕不怕死。

我笑着回答:“怕。但更怕一辈子活在楚家的阴影里,像我娘一样无声无息地枯萎。跳进火坑,或许还能搏出一条生路。”

他会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带着一丝后怕和无比的坚定:“幸好你搏了。也幸好,我抓住了你。”

我们会一起处理生意,也会在闲暇时品茶下棋,或者 simply 在花园里散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那些阴谋、算计、苦难,似乎都成了遥远的过去,锤炼了我们,却并未将我们压垮。

有一天,他递给我一个锦盒。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地契和一份全新的户籍文书。地契是城外一处风景极佳的温泉山庄,而户籍文书上,我的名字赫然是“沈楚氏”,旁边附着他的名讳,清晰地表明我是他沈啸明媒正娶的妻子,与楚家再无瓜葛。

“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他看着我,目光温柔而郑重,“这是我送你的新开始。只是你,只是我,只是我们。”

我眼眶微热,心中充满了踏实和幸福。

是的,旧的篇章已经彻底翻过。

那个在楚家备受欺凌的庶女楚瑶已经死去。

那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替嫁新娘也已蜕变。

如今活着的,是沈啸的妻子,是与他携手并肩、共享荣光的楚瑶。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来很长,而我们,将一起走下去,走向更远的辉煌和更深的幸福。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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