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辛苦奋斗八年,我终于买下了这套两居室。再也不用看房东脸色,不用担心突然涨租。我计划在阳台上养满多肉,给客厅换上淡蓝色的窗帘,满心期待崭新的生活。
辛苦奋斗八年,我终于买下了这套两居室。再也不用看房东脸色,不用担心突然涨租。我计划在阳台上养满多肉,给客厅换上淡蓝色的窗帘,满心期待崭新的生活。
搬进来的第一天,我正拿着卷尺量尺寸,门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谁啊?”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妈,正拿着一根铁棍,狠狠砸我刚装好的智能门铃。
“别砸了!”我隔着门喊。
她停下手,死死盯着猫眼,恶狠狠地说:“你在我头顶敲了一整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吓得腿软,赶紧报警。
警察来得挺快,但他们的反应让我心里一沉。
“又是刘阿姨啊,”年轻警察好像认识她,“她有臆想症,总觉得有人要害她。”
“可我今天才刚搬来啊……”
“她家人呢?”年长警察问邻居。
邻居大爷摇头叹气:“儿女都说管不了。这栋楼谁住她楼上谁倒霉,上个房东就是因为这个才低价卖房的。”
我愣住了——原来便宜那三十万,是因为这个。
第二次报警是在深夜。我不小心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不到三分钟,门又被砸得震天响。
“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害死我!”她的尖叫声在楼道里回荡,听得人毛骨悚然。
来的还是那两位警察。
“同志,真没办法,”年长的警察很无奈,“她这情况不够强制医疗标准,家人也不配合,我们只能劝。”
“劝有什么用?”我快崩溃了,“她砸我的门,还说想杀我!”
“没有实质伤害,我们没法抓人。”年轻警察低声说,“要不……您考虑换个地方住?”
看着他们离开,我第一次感到什么叫绝望。
这样的事,一周之内发生了二十多次。我在自己家走路得踮着脚,不敢看电视、不敢用电器,连打喷嚏都得捂着嘴。
到我第六十次报警时,接警员一听声音就认出了我。
“是张女士吧?楼下又来了?”
“她这次拿着菜刀!”我躲在门后,浑身发抖。
警察终于把她带走了。我以为能安静几天,结果第二天她又回来了,砸得比以前还凶。
“我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她歇斯底里地喊。
那晚,我在业主群诉苦,收到一条私信:“我是前房主,也受过她折磨。她儿子是某某单位的处长,你可以试着找他。”
愤怒推着我行动。我马上做了三件事:第一,装高清摄像头;第二,联系媒体;第三,起诉她的监护人。
我花一万块换了银行级别的防盗门,装了无死角监控。每次她来闹,我都冷静录下来。
“家人们,现在是半夜12点,这是第120次被砸门。”我在网上开通账号,开始直播自己的遭遇。
视频很快火了,网友纷纷留言:
“精神病不是违法的挡箭牌!”
“监护人在哪?为什么不管?”
“警察不管吗?”
我一一回复:“已经报警210次,警察说没有实质伤害没法强制。”
第三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我是记者,想采访您的情况。”
记者来的那天,刘阿姨准时“上场表演”。摄像机完整录下了她砸门、骂人的全过程。
“我要鲨了你!”她声嘶力竭地喊。
报道发出来的当晚,我终于接到她儿子的电话:“张小姐,我愿意赔偿,请您撤掉报道。”
我很平静:“我不要钱,我只希望你尽到监护的责任。”
第二天,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扶着刘阿姨下楼。我立刻打开直播。
“家人们,今天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儿子’了。”直播间人数瞬间暴涨。
弹幕刷个不停:
“就是他不管母亲?”
“是公职人员吧?必须曝光!”
他注意到我在直播,赶紧遮住脸。我大声问:“刘处长,您母亲病这么久,您为什么一直不管?”
他脸色铁青,匆匆走了。
事情迅速发酵。第二天,我接到通知:街道、公安、卫生部门将联合处理这件事。
开会时,我出示了230次报警记录和45段视频。
“有病就得治,不能放任她危害别人。”我的话让全场沉默。
最终在多方压力下,刘阿姨被送进专业机构接受强制治疗。她儿子因为没尽监护责任,被单位停职审查。
后来,他带着母亲来向我郑重道歉。
法院判决:刘阿姨的儿子赔偿我门窗损失和精神损失费共八万元,并承担全部医疗费。
拿到判决书那天,我在家门口换了个崭新的灯箱。
那晚,我睡了四年来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是前房主,谢谢你做到了我没能做到的事。”
我回复说:“维护自己的权益,不需要多勇敢,只要足够坚定。没有人该活在恐惧里。”
是的,那扇被砸了多次的门让我明白:有时候,善良也得带点锋芒。
来源:小董讲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