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将她召回昏迷三年的真爱程景琛身边。当陆远川发现她留下的双生腕表刻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整个世界天翻地覆——原来他也不过是替身。
钢琴家苏雨桐被商界新贵陆远川以五千万雇佣,成为他已故白月光的替身。
她完美扮演着温柔体贴的女友,忍受他的冷漠与风流,直到一通神秘电话
将她召回昏迷三年的真爱程景琛身边。当陆远川发现她留下的双生腕表刻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整个世界天翻地覆——原来他也不过是替身。
两个相似的男人,一场错位的爱恋,当契约到期时,谁才是她真正的归宿?
文|栗子 申明:头条免费全文首发,故事虚构,不要对号入座。
1
全世界都知道我对陆远川好得无可挑剔,是公认的模范女友。
陆远川应酬我陪酒,陆远川伤心我拭泪。就连他当着我的面带女人回家,我也只是微笑着替他们关好房门。
只因为,我是他花五千万雇来的替身——他去世多年的白月光的替身。
可后来,陆远川却红着眼眶质问我:"苏雨桐,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
我勾起唇角,眉眼温柔:"陆先生,您越界了。"
不为别的,只因,你也是替身。
和陆远川"恋爱"三周年纪念日这天,我早早去专柜选了一款价值百万的腕表,又亲手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
电话响了七遍,无人接听。
"苏小姐,少爷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您先吃点东西吧。"管家陈叔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轻轻摩挲着表盒丝绒表面。这个时间,陆远川大概又在哪里寻欢作乐吧。
"陈叔,麻烦热着菜。"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远川,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等你回来。」
发完消息,我把手机和表盒一起放在餐桌上。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因为今天是他和白月光许清雅的纪念日。
两年前,我在音乐学院教钢琴时,陆远川突然出现在琴房门口。
他逆光而立,轮廓分明如刀刻,递来一张黑卡:"五千万,做我三年情人。"
我抬头看他,他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压抑着某种疯狂的执念。
"我需要做什么?"我轻声问。
"搬来和我住,在外人面前扮演好女友角色。"他居高临下地打量我,"放心,我不会碰你。"
我垂眸思索片刻,在他不耐烦前扬起一个与许清雅如出一辙的温婉笑容:"好。"
陆远川确实回来了,还带着一个醉醺醺的妖艳女人。
他搂着那女人的腰,连眼神都没分给我一个,径直上楼。我跟着他们,看见他将女人压在主卧的大床上——那是许清雅生前最喜欢的房间。
"远川,饭菜要凉了。"我站在门口,声音轻柔。
"滚。"他头也不回。
女人挑衅地冲我笑,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已经探进陆远川的衬衫。我微笑着替他们关上门,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刚下楼,手机突然震动。看到来电显示,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雨桐......"电话那头传来虚弱却熟悉的声音,"我想你了。"
挂断电话,我对陈叔丢下一句"告诉少爷我出国散心",便冲出了别墅。
陆远川醒来时,身边躺着赤身裸体的女人,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红色连衣裙。
"陆少~"女人像蛇一样缠上来,"昨晚您真厉害......"
陆远川皱眉甩开她,从钱包抽出一沓钞票扔过去:"拿了钱就滚。"
女人不甘心地想再贴上来,被他一把掐住下巴:"别以为我不知道酒里被下了药。再纠缠,我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女人脸色煞白,抓起钱落荒而逃。
下楼时,陆远川看到满桌凉透的菜肴和那个蓝丝绒表盒。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块铂金腕表——全球限量两只的"星辉",表盘上镶嵌着七颗钻石,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苏雨桐呢?"他问管家。
"苏小姐昨晚出国了,说想散心。"
陆远川脸色阴沉地拨通我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关机提示。他烦躁地扯松领带,目光落在那块表上,突然发现表背刻着一行小字:"To my sunshine."
这不是许清雅会说的话。
十五小时的飞行后,我站在了M国圣玛丽医院VIP病房前。
推开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转身。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清瘦的侧脸上,勾勒出我魂牵梦萦的轮廓。
"雨桐,你来了。"他声音温柔得像拂过湖面的春风。
我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程景琛轻轻抚摸我的长发,指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与"星辉"配对的另一块腕表"月光"。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他捧起我的脸,拇指擦去我的泪水,"这次醒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拼命摇头,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夕阳下的盘山公路,失控的卡车,还有程景琛在最后时刻猛打方向盘将自己置于撞击面的决绝。
"景琛,该做复健了。"护士推门而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未婚妻。"程景琛笑着握住我的手,"雨桐,陪我一起去好吗?"
我正要点头,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程夫人踩着高跟鞋冲进来,扬手就要扇我耳光:"苏雨桐!你还有脸来!"
程景琛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妈!车祸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雨桐及时求救,我早就死了!"
"是她非要去看什么日落才会——"
"是我策划的求婚。"程景琛打断她,"戒指就放在副驾驶抽屉里。"
程夫人愣在原地。程景琛趁机将我推出门外:"雨桐,先回避一下,我和妈谈谈。"
2
我在走廊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当程夫人再次出来时,她眼睛红肿,却将腕上的翡翠镯子褪下来塞给我。
"景琛说非你不娶。"她声音沙哑,"这是程家传给儿媳的镯子。"
我震惊地看向病房,程景琛正对我温柔地笑。
之后的日子,我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做复健。他每次跌倒,都会先确认我有没有被吓到;每次疼痛难忍,都会对我露出安抚的微笑。
"雨桐,"某天夕阳西下时,他坐在轮椅上突然开口,"等我能站起来了,我们就结婚吧。"
我蹲下身,将脸贴在他膝上:"好。"
晚霞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时光就此静止。
陆远川找了我整整两周。
他砸了三部手机,别墅里能摔的东西都摔遍了。好友周子谦看不下去:"不就是个替身吗?至于吗?"
"闭嘴!"陆远川盯着腕上的"星辉",突然问自己:他到底是在找许清雅的影子,还是苏雨桐本人?
佣人在书房发现了我故意留下的备用手机。陆远川开机后,除了他的未接来电,还发现相册里全是同一个男人的照片——程景琛,程氏集团长子,三年前车祸昏迷的商界天才。
最让他崩溃的是,照片里的程景琛腕上戴着"月光",而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与他记忆中许清雅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立刻联系媒体,"陆远川声音嘶哑,"发布寻人启事,悬赏一千万。"
当天晚上,《著名钢琴家苏雨桐疑似失踪》的新闻登上头条。视频里,陆远川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声音却异常坚定:"雨桐,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关掉新闻页面,转身抱住正在复健的程景琛:"景琛,我得回国处理些事情。"
他擦掉我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去吧,我等你。"
飞机起飞前,我给周子谦发了条信息:"帮我个忙。"
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时,暴雨如注。我撑开黑伞,雨水顺着伞骨汇成一道道银线。
"苏小姐!这里!"
周子谦站在一辆黑色迈巴赫旁冲我挥手。上车后,他递来一个文件袋:"按你说的,都准备好了。"
我抽出资料快速浏览——陆远川这两周的行踪记录,公司近况,甚至包括他每天服用的安眠药剂量。
"他状态很差,"周子谦转动方向盘,"自从你离开,他几乎没合过眼。"
我合上文件,望向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霓虹。三年前那个雨夜,程景琛也是这样开车送我回家,然后永远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
"直接去陆宅。"
周子谦诧异地瞥我一眼:"现在?他可能正在——"
"正是我要的。"我打断他,从包里取出一枚翡翠手镯戴在腕上——这是程夫人给我的传家宝,在昏暗车厢中泛着幽幽的光。
陆远川的别墅灯火通明。我输入密码推开门时,客厅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白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脚边是倾翻的红酒瓶和玻璃碎片。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吼道:"我说了别来烦我!"
"远川。"
这两个字像按下了暂停键。陆远川猛地转身,眼中血丝密布。他看起来糟糕透了——胡茬凌乱,领口大敞,左手还缠着绷带,显然刚发过脾气。
"苏雨桐?"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他妈还知道回来?"
我缓步走近,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距他一步之遥时,我停下,伸手抚平他翘起的衣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男人此刻浑身颤抖。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却在看到翡翠镯子时瞳孔骤缩:"这是什么?"
"礼物。"我微笑,"喜欢吗?"
陆远川的目光在镯子和我的脸之间来回游移,突然扯开我的衣领——锁骨下方,那个他从未在意的淡粉色疤痕暴露在空气中。那是车祸时安全带勒出的痕迹。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发紧。
我轻轻挣脱他的桎梏,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像极了车祸那天燃烧的夕阳。
"我是苏雨桐,27岁,钢琴教师。"我抿了口酒,"也是你花五千万雇来的、许清雅的替身。"
陆远川逼近一步:"那程景琛是谁?"
酒杯在掌心转了个圈。我抬头看他,忽然发现这个角度能看到他下巴上一道浅浅的疤——和程景琛车祸留下的伤痕位置几乎一致。
"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放下酒杯,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里,程景琛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我弯腰为他系鞋带。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我们身上,他正温柔地注视我的发顶。
陆远川脸色瞬间惨白。他抓起手机死死盯着照片,又猛地看向自己腕上的"星辉"表,喉结剧烈滚动:"这块表......"
"是程氏珠宝的定制款,全球仅两枚。"我轻声说,"'星辉'与'月光',天生一对。"
手机从他指间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陆远川踉跄后退,像是突然不认识我一般:"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
"钱啊。"我笑着捡起手机,"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正好支付景琛在M国的医疗费。"
暴雨拍打着玻璃窗,客厅里只剩下壁钟的滴答声。陆远川站在那里,像一座正在崩塌的雕塑。
"这三年......"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的是他?"
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向钢琴——那架他因为许清雅喜欢而买的施坦威。指尖抚过琴键,我弹起《梦中的婚礼》,这是程景琛教我弹的第一首曲子。
琴声戛然而止时,陆远川已经站在我身后。他双手撑在琴盖上,将我困在双臂之间,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告诉我,我和他像吗?"
太像了。我闭了闭眼。愤怒时绷紧的下颌线,衬衫第三颗纽扣总是系不好,甚至此刻这个禁锢的姿势——都像极了三年前的程景琛。
"重要吗?"我侧头看他,"合约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
陆远川突然笑了,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他扳过我的肩膀,手指几乎要嵌入我的骨头:"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你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景琛"两个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3
陆远川盯着那个名字,眼中风暴积聚。在我即将接通的瞬间,他抢过手机狠狠砸向墙壁。
"你疯了!"我冲向四分五裂的手机,却被他拦腰抱起。
"对,我疯了。"他把我扔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解开腕表,"从看到这块表开始。"
"星辉"表被重重摔在地上,表盘玻璃应声而碎。陆远川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与我对称的疤痕——那是他去年为救我留下的。
"知道吗?"他俯身逼近,"我从来不吃辣,但因为你喜欢,我陪你去吃最辣的火锅;我讨厌雨天,但你会望着雨发呆,所以我买了这栋带落地窗的房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痛苦的喘息:"我以为你在透过我看许清雅,结果你他妈在看另一个男人?"
我平静地注视他发红的眼眶:"陆先生,您逾矩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陆远川一拳砸在我耳侧的沙发靠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夜。
我独自在客厅坐到天明。当晨光透过云层时,门铃响了。
周子谦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今早的财经报纸。头版赫然是程氏集团发布的公告:《程景琛康复在即,将正式接手集团业务》。
"陆远川看到了吗?"我问。
"看到了。"周子谦神色复杂,"他凌晨三点打电话让我查程景琛的所有资料,然后......"
"然后什么?"
"他订了去M国的机票。"
我猛地站起身,翡翠镯子磕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子谦按住我的肩膀:"别急,航班中午才起飞。他现在在'夜色'酒吧,醉得不省人事。"
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却在门口撞上快递员。包裹里是一个蓝丝绒表盒——和当初我送陆远川的一模一样。打开后,我呼吸一滞。
盒子里是修好的"星辉"表,表盘换成了星空图案,背面新增一行刻字:「纵使星光湮灭,我仍追逐你的轨迹。」
这是程景琛当年送我手表时说过的话。
M国圣玛丽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我踩着高跟鞋狂奔,呼吸间都是消毒水的气味。拐角处,我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周子谦!"我抓住他的手臂,"陆远川在哪?"
"1809病房。"他脸色凝重,"我刚拦下他,但......"
我没等他说完就冲向电梯。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窗,我看到陆远川站在程景琛病床前,背影僵硬如石。推开门时,我听到程景琛温和的声音:"你来了。"
陆远川猛地回头,眼中血丝更甚。他手里攥着一张照片——那是许清雅与程景琛的合影。
"解释。"他将照片摔在我脚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照片中的许清雅亲昵地挽着程景琛的手臂,两人站在巴黎铁塔前微笑。我弯腰捡起照片,指尖发颤。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程景琛,他眼中有着我熟悉的温柔,却对着另一个女人。
"三年前的事了。"程景琛平静地说,"清雅是我在法国的学妹。"
陆远川像头受伤的野兽般低吼:"所以她接近我是因为......"
"因为她发现你长得像我。"程景琛直视陆远川的眼睛,"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告诉你真相。"
病房里静得可怕。陆远川踉跄后退,撞翻了输液架。药瓶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护士,但程景琛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不可能......"陆远川盯着程景琛,仿佛在看一面扭曲的镜子,"她说她爱的是我......"
我突然明白了许清雅日记中那句"今天又见到他了,虽然不是真的他"的含义。她爱的从来都是程景琛的影子,而陆远川,只是一个可悲的替代品。
"她车祸前给我打过电话。"程景琛轻声说,"她说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
陆远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令人心碎的嘶哑。他转向我,眼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所以你早就知道?这就是你选我当代替品的原因?"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是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他与程景琛的相似。但此刻看着他支离破碎的模样,心脏却传来陌生的绞痛。
"远川......"我向前一步。
"别这么叫我!"他挥开我的手,转向程景琛,"你们真他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完,他冲出了病房。走廊上传来护士的惊呼和东西倒塌的声音。
我在医院天台找到了陆远川。他坐在栏杆边缘,手里攥着那枚已经停走的"星辉"表,脚下是城市璀璨的灯火。
"要跳吗?"我走到他身边,也望向远处,"二十三层,足够摔得面目全非。"
陆远川冷笑一声:"来收尸?"
"来还东西。"我从包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修好了。"
盒子里是那枚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陆远川盯着镯子,肩膀微微发抖:"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被真心对待。"我将镯子放在他身旁,"不是作为任何人的替身。"
夜风拂过他的发梢,露出额角一道浅浅的疤。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却在即将碰到时被他抓住手腕。
"你知道吗,"他声音低沉,"这三年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看我的眼神能有一次是真的......"
我望进他的眼睛,第一次不带任何伪装:"现在是真的。"
陆远川的瞳孔微微扩大。下一秒,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吻如暴风雨般落下。这个吻充满绝望与不甘,像是要把三年的伪装都撕碎。我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回应。
当他终于放开我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去找他吧。"
4
回到病房时,程景琛正站在窗前。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被吻得发红的唇上。
"他走了?"他问。
我点点头,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程景琛叹了口气,招手示意我过去。当他温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时,我再也忍不住泪水。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他擦去我的眼泪,"你救了他,也救了我。"
原来程景琛早就知道一切。知道我用陆远川的钱支付他的医疗费,知道我每次来见他前都在扮演另一个人的替身,甚至知道......我对陆远川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爱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他轻声说,"这三年,是你让我在黑暗中还有坚持的理由。"
我伏在他肩头泣不成声。程景琛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像多年前在音乐学院的樱花树下,他第一次向我告白时那样温柔。
"去看看他吧,"他说,"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
机场广播响起最后一次登机提醒时,我终于在VIP候机室找到了陆远川。他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半杯威士忌。
"航班要起飞了。"我站在他面前。
陆远川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来道别?"
我在他对面坐下,取出一个文件袋推过去:"合约提前终止。这是五千万的返还证明,以及......许清雅日记的复印件。"
他手指微颤,没有去碰那个文件袋:"不需要。"
"我知道。"我轻声说,"但我想让你知道,这三年不全是假的。"
陆远川终于看向我,眼中情绪翻涌。候机室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与程景琛截然不同的锋利线条。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们本质上是如此不同的人。
"那天你说得对,"他忽然开口,"我确实疯了才会爱上你。"
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最终登机提醒。陆远川站起身,拿起外套,却在转身前俯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保重,苏雨桐。"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第二年春天,我和程景琛在巴黎举行了婚礼。他康复得很好,已经能短暂站立行走。当他在《梦中的婚礼》钢琴曲中为我戴上戒指时,阳光透过教堂彩窗洒在我们身上,恍如隔世。
婚礼结束后,侍者送来一个没有署名的礼盒。打开后,我和程景琛相视一笑——盒子里是一块全新的腕表,表盘上星辰流转,背面刻着「星轨」二字。
"他来了吗?"我环顾四周。
程景琛摇头,指向教堂最后一排长椅。那里放着一束白色风信子,花丛中插着一张卡片:「祝你们幸福。——L」
我望向教堂大门,仿佛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程景琛握住我的手,翡翠镯子与"月光"腕表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要去找他吗?"他问。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头:"这样就好。"
有些相遇注定是生命中的流星,绚烂而短暂;而有些则如星辰,即使相隔光年,依然在彼此轨道上默默守望。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都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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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栗子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