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活现场到诗意天地的惊鸿一跃——读张金虎《槐树庄》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17 07:14 1

摘要:第一次读到张金虎的《槐树庄》,是傲夫诗社“蛇舞新春,诗歌贺岁”2024年度诗歌大展,它是压轴诗;第二次,是在“雪也飘诗”的合集中;第三次是在新世纪诗典十四周年云诗会上,这首诗拔得头筹;第四次,则是新世纪诗典刚刚推出的本月上半月诗歌,它是冠军诗。每一次阅读欣赏这

第一次读到张金虎的《槐树庄》,是傲夫诗社“蛇舞新春,诗歌贺岁”2024年度诗歌大展,它是压轴诗;第二次,是在“雪也飘诗”的合集中;第三次是在新世纪诗典十四周年云诗会上,这首诗拔得头筹;第四次,则是新世纪诗典刚刚推出的本月上半月诗歌,它是冠军诗。每一次阅读欣赏这首小诗,都有清幽花香,浸润心间的感觉。这首诗,也充分证实了当代诗人可以以口语诗写作,完成从生活现场到诗意天地的惊鸿一跃。

诗歌开篇以公交站点为坐标,建立起现代都市生活最普通的场景。12路公交车的数字编号,是否暗示着城市生活程序化,我不敢确认,但“槐树庄”这一站名,成为诗歌的标题,却让我们嗅到了乡土气息,让我们想象着四时光景中槐树带来的乡村记忆。

槐树开花时

从那里上车的人

时不时

就有一朵小黄花

粘在衣领

或头饰上

一朵偶然粘附的槐花,本身是生活中常见的景象。当槐花在春风中飞舞,常有花瓣袭人,我们司空见惯,也不足为奇。但诗人以惊人的微观观察力,捕捉到了花朵与人体偶然接触的瞬间,以此入诗,印证了里尔克对现代诗歌的期许——“诗歌不再描绘,而是成为事物本身。”这生活本身的画面,成为了整首诗最诗性的元素,让我们不禁从其间品味出古典诗词的韵味,想起“折柳送行旆,看花袭子衣”“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这些余香满口的诗句。

下一站的人

有时就会问

“你是从

槐树庄上车的。”

这既是生活真实的现场,也是艺术创造之境。这一场景很有代入感,让我们不自信觉地将自己投射到诗中两个角色中的任意一个,既可能是那个头饰或衣领上带着槐花而不自知的乘客,也可能是那个被大自然印痕触动而主动问询的陌生人。在狭小拥挤的公交车内,人们匆匆奔赴自己的站点,没想到总还是有人看到了作为槐树庄无形名片的这朵小黄花,总还有人在穿行于时光里的公交车上,看到了盖在人间过客身上春天的邮戳,读到了春天给人类的一封最温柔的情书。这一不经意的问询,来得那么自然,那么柔软,成为整首诗的诗意升华。是孤独者建立短暂连接的温柔尝试,还是心底挥之不去的乡愁,或是平淡日子里对春天的追寻?这就是诗意的留白。

这番诗意的留白,是这首诗最精妙的构思。张金虎用现代口语重构了古典诗词中常见的对话范式,这一“问询模式”中问而不答的留白,让诗意不断氤氲在读者心中,恍若贾岛“松下问童子”,也如杜牧在清明雨里与牧童“借问酒家何处有”的问答;恰如王维向朋友探知“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或如白居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邀约,也是李清照与卷帘人"知否,知否"的诗意对白。

当口语诗褪去铅华,也可以更接近唐诗宋词元小令的天然韵致。《槐树庄》,便是别在当代口语诗歌衣襟上的一朵槐花,淡而隽永,久而弥香。

(图片由Al生成)

来源:荒雨中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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