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竹马的好兄弟,直到他结婚竹马都没告诉他,我:你嘴是真严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9 16:00 1

摘要:这句话一直藏在我心里,直到他好兄弟的婚礼上,我才终于忍不住了。

小时候,我对竹马说:「我喜欢你好兄弟,可别跟他说。」

这句话一直藏在我心里,直到他好兄弟的婚礼上,我才终于忍不住了。

我一把抓住江厘的衣领,瞪着他:「你嘴是真严啊。」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再敢说一句喜欢他,小心老子捶你。」

林寻澈要和周棉结婚了,这个消息在高中群里炸开了锅。

我咬了一口苹果,嘴里嘟囔着:「一毕业就结婚啊。」这事儿还得随份子钱,真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江厘的电话。

「喂?」

「放。」

……

「林寻澈结婚这事儿你知道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伴郎。」他的声音平淡无奇。

我差点哭出声来:「那你是不是就不用随份子钱了?」

「对。」

或许是我的哭腔让他有些烦躁,他的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程茶,你别告诉我你还念着林寻澈。」

我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啊……啊?」

他显然被我的反应激怒了:「人要结婚了,你别缺大德!」

电话那头传来了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的。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结果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捏紧拳头,对着电话龇牙咧嘴,然后继续打了过去。

「干吗?」他接起电话,声音依旧烦躁。

「借我五百,我随份子。」

……果不其然,他更烦了。

婚礼那天,我迟到了。

仪式都快结束了,我才匆匆赶到。

闺蜜许佳看见我,惊讶地问:“你咋才来?还有,你这头发怎么搞的?”

我甩了甩头,故作潇洒地说:“我去街边理发店剪了个新发型。”其实,我是想剪个刘海,结果理发师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一头秀发给剪成了鸡窝。

江厘穿着一身正装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对许佳说:“你妹都长这么大了。”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谁是你妹啊!”

江厘啧了一声:“谁给你剪的这个发型?我找他去!”语气里透着一丝焦急。

“算了,人家赔了我五百块钱呢,一会儿把钱转你。”我说。

许佳凑过来,给我看林寻澈吻新娘的视频。

我一边吃虾,一边看着视频。

林寻澈真的帅,周棉也美得不行。

我心里一阵酸楚,又看了一遍。

婚礼结束后,我和许佳一起去喝酒,庆祝我单身二十一年。

喝到半夜,我有些醉了,突然想起白天的事。

我骑共享单车摔倒在一个算命瞎子面前,他说我面相没桃花,至少三十岁才能找到男朋友。

如果想转运,就得剪个新发型。

我当时害怕了,就去剪了头发。

后来一想,哪个神棍会在理发店门口算命啊?

我跌跌撞撞地来到江厘门前,砰砰砰敲门。

江厘打开门,疑惑地问:“程茶?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我酒意上头,一个跳跃挂在他身上,捏着他的薄唇说:“你嘴真是严啊,我告诉你那么多秘密,你一个都没泄露出去,你毁我啊!”

江厘啧了一声:“你要再敢跟我说你喜欢谁,老子捶你信不信?”

或许是回光返照,我用头猛撞了一下江厘的脑袋。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吃到了一块豆腐,软软的,凉凉的。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房间怎么这么陌生?

暗灰色的墙壁,藏蓝色的床单,这不是我家啊。

再一看,这不是江厘的房间吗?

我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和热裤,外套哪儿去了?

“我外套呢?”我抿了抿嘴唇,疑惑地问自己。

江厘正好走进来,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我:“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赖在我家不走了呢。”

“我昨晚来的?”我有点懵。

“不然呢?半夜来的。”他神色有些不对劲,舌尖顶了顶唇角,“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我猛地一惊:“怪不得我外套没了!你昨晚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江厘一脸无语,深吸一口气说:“就算是我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碰你一根汗毛。快出来吃饭,我一会儿还得出门。”

我利落地翻身下床,跟着他来到饭桌前。

江厘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不断有人给他发消息。

看头像,是一个粉色的毛绒兔。

女生。

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人谁啊?”

“一个女生。”江厘目不斜视地吃着早餐。

废话。

“我当然知道她是个女生,你俩什么关系啊?女朋友?”

他瞥了我一眼,身子后仰,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我:“我要有女朋友,昨晚就会誓死捍卫我的清白,不让你进门了。”

清白?

这话听着不太对劲。

我晃了晃宿醉的脑袋,脑子还是不太清醒,总觉得容易胡思乱想。

那微信震动的声音一直传来,让我心烦意乱。

“她是不是在追你?”

“应该是。”

我噎住了,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从小到大,作为江厘的小青梅,我见证过许多无疾而终的暗恋。

她们或温柔,或活泼,但追江厘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对他特别好。

只有我,一岁的时候就把江厘的奶粉扬了,两岁的时候就能把他干趴下,在地上哇哇哭。

初中的时候,看过一本霸道总裁文,叫《心动99次:追求总裁的一百八十个准则》。

里面的第一条就是跟他对着干,男人都是贱骨头。

因为老妈不让我看那些霸道总裁的小说,我就偷偷把书藏在江厘的房间里,每次去抄作业的时候就拿出来翻几页。

看完之后,我感觉自己好像悟出了什么人生大道理。

可我也发现,这辈子好像就只会跟江厘对着干。

比如说,他不吃香菜,我就在他房间的阳台上种满了香菜;他不看霸道总裁文,我就逼着他一字一句念给我听。

他的语气总是那么平淡:「龙傲天靠近她,声音暗哑,『女人,你在玩火。』」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那句话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

可是不管我怎么折腾,江厘还是不喜欢我。

所以,没有人能追到江厘。

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我看江厘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愤恨了:“那你不喜欢人家,别吊着她,我来帮你委婉拒绝。”

他半信半疑地把手机递给我。

我迅速打了几个字过去。

江厘:“吃了吗?”

女孩回复:“没呢,怎么,你要约我吗?”

“没有就好。”江厘:“那快去吃。”

江厘:“这是命令。”

我还顺手发了一个熊猫头表情包,显得既霸道又抠门。

如果这姑娘还喜欢江厘,那建议她去看看恋爱脑博主的视频好好学习一下。

果然,那女孩没再回消息了。

江厘拿回手机,看了一眼聊天记录,气得笑了出来:“这就是你的办法?”

“嗯呐,有意见吗?”我挑衅地看着他。

“有,这个城市就这么大,我还得维护一下风评。”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打下一行字。

江厘:“不好意思,刚刚女朋友胡闹。”

女朋友?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风评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外面的雨还是没停,我干脆直接给江厘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那边传来江厘疲惫又沙哑的声音:“程茶,要是没事你就死定了。”

我眯了眯眼,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刚刚在干嘛?

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十一点,这个时间点挺敏感的。

一个单身男的,精力还那么旺盛。

啧啧啧,你懂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那边似乎翻了个身,毫不客气地说:“不然你以为老子是被谁吵醒的?”

“啊?你刚刚在睡觉啊?”我有些惊讶。

江厘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你很失望啊?”

“好失望啊。”我故意拖长了音调,“你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那边静了一下,五秒钟后,江厘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给你三秒钟,不然我挂了。”

我赶紧一口气说完:“我家被水淹了,但我现在没钱,所以想去你家借住几晚或者好几晚可以吗?”

三秒过后,那边传来一个简单的“哦”。

“哦!你就哦啊?”我忍不住咆哮起来。

“你来呗,又不是不让。”江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糊,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不过我知道,他是愿意的。

毕竟刚毕业那会儿,江阿姨就叫我去江厘那里先住着,我当时婉拒了,怕影响我的桃花运。

“既然你那么热情的话,来接我一下吧。”我说道,这样还能省下打车费。

江厘把我带到他家的时候,差不多快十二点了。

我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穿在身上特别不舒服。

于是我赶紧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衣物。

江厘在一旁看着我忙碌,一副闲人的样子。

冲进浴室前,我朝他扬了扬头:“你要是没事就帮我收拾一下衣服呗,我洗完澡就想直接睡觉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不等他拒绝,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力道之大,仿佛在说:“你要是不答应,就会和这个门的下场一模一样。”

可江厘还是来敲门了,即使水流声掩盖了我的耳朵。

不过我还是听到了他的叮嘱。

「下次关门轻点,这门可贵着呢。」

得了吧,谁要是再说江厘败家我跟他急。

这家伙确实会享受生活,家里那洗浴设备简直一流。

洗澡的时候我还想着,他这精致劲儿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洗完澡出来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家里的灯关了不少,我以为江厘已经睡了。

但客厅里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他正躺在沙发上,换了一身灰色运动裤和白色短袖,看起来很居家的样子。

我忍不住走到他身边,沙发挺宽,但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

还好我身材不错,勉强挤在他旁边坐下,偷偷打量这位竹马。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不知道江厘是不是例外。

他的眼睫毛又长又浓,睁开眼睛时,那双含情的眼睛仿佛能勾人心魄。

五官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英气。

我手贱地想拔下一根睫毛看看,结果还没动手,他就睁开了眼睛,朦胧中带着笑意。

温热的手掌拉住了我的手腕,让我有些酥软。

我正想解释我的迷惑行为,却被他一把拽到胸膛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还有他抚上我腰肢的动作。

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耳朵也发烫。

江厘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别闹,斯嘉丽·约翰逊。」

哈?

谁?

他把我认成斯嘉丽·约翰逊了?

原来他在做洋梦。

我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他这才悠悠转醒。

我拍了拍他刚才摸过的位置,真是晦气。

他大概也明白什么事儿了:「不好意思啊,刚刚好像认错了,我说触感怎么那么真实。」

能不真实吗?

那是老娘柔软白嫩的腰。

不过我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斯嘉丽·约翰逊是谁?」

他嘴角一勾,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啊?

《复仇者联盟》里的黑寡妇。」

哦……寡姐啊。

这年头还有人做梦说全名的?

「她身材很好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江厘笑了,曲起左腿,把手掩在眼睛上,声音里全是笑意:「她啊,超正的。」

果然,情谊千金不如胸脯四两。

住在江厘家虽然不用交房租,但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估计他快下班了。

我发微信给他:“你今晚回家吗?”

过了一会儿,我卖了个蛋糕,再看手机时,江厘已经回了消息:“回。”

“行,你饿不饿?”我接着问。

“饿,我今天下午没吃饭,一直在忙。你要下厨?”江厘回复道,“不过我先声明,我宁愿饿死也不吃外卖。”

这家伙还挺倔的。

“当然不是,吃火锅吧,我只会做这个了。”我回复。

“行。”江厘简单地回答。

“那你一会儿来接我呗,我们去你楼下的超市买吃的。”我顺便给他发了一个傲娇的熊猫头表情包。

“行,我要下班了,现在来接你。”江厘很快回复。

还没等我再回,一个清润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程茶姐姐,现在还有蛋糕吗?”

是宋池雨。

前两天他加了我自我介绍之后,也没怎么聊过天。

中途还给我发了他打篮球的照片,但我对这个弟弟确实没有太多兴趣。

出于礼貌回了几句,不过看他朋友圈确实是清纯的男大学生。

我微笑道:“今天的生意太好了,你喜欢的那款柠檬味的已经没有了。”

宋池雨有些惋惜地说:“啊~已经没有了吗?”

我笑了笑:“看你朋友圈很多运动的照片,吃蛋糕对你增肌没影响吗?”

想起江厘之前因为吃了我的蛋糕长胖了一点,后来连续在健身房泡了一个月才把身材练回来。

那时候我还拉着他在健身房玩悬空转呼啦圈挑战,视频现在还躺在我的手机里。

这几天想到江厘的频率真的高了不少。

我回过神来,发现宋池雨好像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他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我是说,姐姐,我把蛋糕都分给我室友了。”

接下来我该说什么呢?

——为什么分给你室友?

——因为你呀。

但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只恨君生我已老,姐现在不是恋爱脑,只想搞钱。

“那你可以看看……”我的话音还未落下,玻璃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江厘穿着件藏蓝色的风衣,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

这天气确实冷,他的鼻子冻得红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调侃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和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他直接推门进来,很自然地对宋池雨说:“你可以尝尝她做的蓝莓蛋糕,味道也不错。”

他轻笑着转向我,“准备回家了吗?不是说还要去买菜?”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还是点了点头,“嗯,走吧,先回去。”

旁边的宋池雨耳朵有些红,看起来挺害羞的。

我咬了咬嘴唇,赶紧打包了一个蓝莓蛋糕递给他,“这个送给你,尝尝别的口味也挺好,欢迎下次再来哦。”

宋池雨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落。

我拍拍他的头,“拜拜啦,我要走了。”

等宋池雨离开后,我和小美交代了几句,就跟着江厘去了他家楼下的超市。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进去的时候我把围巾摘了下来。

后颈有点不舒服,这才想起这件大衣是今天随便在商场买的,吊牌还没拆呢。

衣服太厚重,我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我背对着江厘说:“江厘,帮我把衣服里的吊牌取出来一下。”

他手拍了一下方向盘,发出“啪”的一声。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却毫不客气地按住我的头,让我转过去。

“别动,不是说让我帮你取吊牌吗?”

他的手指凉凉的,碰到我的皮肤时我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他声音低沉地说:“抖什么?”

我没说话。

江厘的手指慢慢穿过衣领,向里面的吊牌探去。

每次划过,我的后背都痒痒的。

终于,他把吊牌拽了出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到了超市,江厘推着购物车,我在旁边挑食材。

走到酒品区的时候,我问他:“要喝酒吗?”

他挑了挑眉,“你喝吗?”

“我都行。”我说。

他笑了笑,“那行,买点吧。”

今天是我请客,所以买的东西有点多。

江厘在自助贩卖机前一个一个扫二维码。

我无聊地四处张望,直到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人穿着朴素的唐装,身材偏瘦但个子很高,最显眼的是他戴着一副标志性的圆形墨镜。

就是他!

那个让我走进那家理发店的神棍。

我压低声音对江厘说:“你先结账,一会儿我转给你,我看到个老熟人,去打个招呼。”

江厘点点头:“行,你去吧。”

我慢悠悠地走到那人身边,近了还能听到他吹着口哨。

我挤出一个笑容,手搭在他的肩上:“好久不见啊……大师。”

“程小姐好,程小姐你的发型真不错!”那家伙讪笑着,下一秒就准备开溜。

“你站住!”我喊道。

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但他大概没想到,我可是高中女子组长跑冠军。

追到一个小巷子,他终于无路可逃。

“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气喘吁吁地嘲讽他。

“不是……你一个女生,怎么跑那么快!”

哼,别问,问就是因为一身正气。

我的头发长了几个月,才慢慢度过了尴尬期,我还特意去了其他理发店重新打理了一下,才看得顺眼些。

我越想越生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还我头发!还我头发!”

他被我晃得东倒西歪,连忙求饶:“等等,程小姐,咱们文明一点,我读书人。”

我松开手,但还是拉住他的手腕:“走,去警察局。”

他拼命挣脱:“程小姐,你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看他一脸诚恳,我抱着胳膊问道:“说,怎么补救?你有药水能让我的头发长长吗?”

“这倒没有。”他摇头。

“那就去警察局。”我说。

“但是我真的会算命!上次我是骗了你,但也是为了业绩嘛。”他急忙解释。

“所以我三十岁才能谈恋爱是骗我的?”我瞪着他。

“那肯定,我重新给你算。”他坐下来,“你看,你这面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以前没谈过恋爱吧?”

“对。”我点点头。

“那是因为时候未到。”他继续说,“你其实桃花很多,但都被一个人挡住了。”

“是吗?”我有点好奇。

“你仔细想想,你生命中出现最多的男人是谁,除了你父亲。而且我算到,你男朋友气质出众,有钱,少年有成。”

我皱眉:“那他能长啥样啊?”

「这人长得肯定帅,最好戴副眼镜,身材好,高挑,你们俩站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那不就是霸道总裁?」我忍不住吐槽。

他的话听起来就像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里的套路。

我心里嘀咕着,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说好听的来哄我。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巷子深处传来。

夜雾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近,正是江厘。

他穿着藏蓝色的大衣,里面是整套的黑色西装,我记得他说过今天有生意要谈。

夜雾让他显得更加神秘,眼睛上还架着一副银框眼镜。

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了鬼怪的BGM,骗子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放:长得帅,戴眼镜,身材好,高挑,有钱……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江厘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干嘛?

我脸上有花吗?」

我感觉自己的滤镜碎了一地。

他手里拎着一根大葱指着我:「你傻啊?

一个人追骗子,怎么不跟我商量?

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霸道总裁,毕竟没听说过哪个霸道总裁是东北的。

吃完火锅后,我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还是有些不高兴。

我干脆起身去洗澡,火锅的味道太大了,身上全是味儿。

我才不管他呢,一边哼着歌一边洗。

可洗到一半,水突然停了。

偏偏这时候我的眼睛进了泡沫,睁都睁不开。

我随便抓了一条浴巾裹住身体,朝门外大喊:「江厘!」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沉稳:「怎么了?」

「没水了!

我眼睛里进泡沫了,你进来帮我冲一下吧!」我喊道。

门被打开了,江厘没出声,似乎试了一下花洒,确认真的没水后,转身拿了一瓶矿泉水慢慢给我冲洗眼中的泡沫。

「你先出去,我来修。」

我的眼睛终于能看清了,抬头看见江厘正笑着看我。

我自然地试了一下花洒,浴室里的热气让我脸红得发烫。

「这个能修好吗?」

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应该可以,我觉得不难。」江厘的声音带着笑意。

「那好,我先出去。」我用干发帽包住湿发,遮住了红透的耳根。

不到十分钟,江厘就出来了。

他手撑在门框上,朝里面歪了歪头。

「修好了。」

「哦。」我正准备进去,但他大半个身子挡在门口。

我拽了拽他的衣角,「让让。」

江厘叫住我:「程茶。」

「嗯?」我抬头看他。

他轻笑了一声,眼神里透着一丝戏谑,就这么盯着我看。

我们无声对峙了十几秒,气氛有点微妙。

然后,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慢慢洗。」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别感冒了。」

这人真是的,明明只是帮我修个花洒,搞得跟什么似的。

我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有些发热。

我赶紧走进浴室,关上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热水冲在身上,痒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想起刚才江厘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又脸红了。

「你是不是喜欢江厘?」许佳捏着我的脸,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

我抿了抿嘴,没说话。

「快说啊!」她催得更紧了。

我忍不住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佳眼神一转,朝另一边努努嘴:「别说到时候了,你先看看那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对养眼的男女。

男的是江厘,女的是季月。

季月身材纤细,皮肤白皙,是个典型的美女,性格也很温柔。

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现在成了模特。

我正愣神呢,旁边突然有个帅哥凑过来:「你好,可以交个朋友吗?」

这帅哥长得挺帅气,一头短发显得特别精神。

我笑着点了点头,加了他的微信。

刚加上好友,江厘就走了过来。

「艳福不浅啊。」他低头看着我的手机,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我晃了晃手机:「还行吧,是个帅哥,挺对我胃口的。」

江厘挑了挑眉:「恭喜啊。」

「同喜。」我说着,故意踮起脚尖看了看他的身后,「季月呢?

这么多年没见她,怎么也得寒暄一下吧。」

「是吗?

不是半年前才见过吗?」江厘反问道。

许佳在一旁看着我们俩,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得走了,明天还得加班呢。」

我和江厘同时说:「拜拜。」

「我送你。」江厘又补充了一句。

一路上,我和许佳聊得很开心,江厘默默地开着车。

到了她家楼下,送走许佳后,我们回到了江厘家。

开了客厅的灯,我把大衣扔在沙发上:「我先去洗澡。」

江厘忽然开口:「季月说,你们毕业前见过一面。」

「对啊。」我跪在沙发上,手撑着沙发背,坦然地说。

江厘慢慢走近,双手撑在沙发上,俯下身来与我对视:「我还听她说,你问她,我和她有没有谈过。」

我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这对你很重要吗?」

其实,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因为江厘啊,他是我年少时不曾企及的那轮月亮。

小学那会儿,我可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喜欢过的人能绕操场一圈。

班长、学习委员、体育委员,一个都没落下。

那时候不懂啥叫真正的喜欢,就觉得他们挺威风的,所以每喜欢上一个都会跟江厘说一遍。

江厘背着小书包,奶声奶气地问我:「程茶,你每天喜欢的人都不一样,不累吗?」他那时候的声音软绵绵的,像个小夹子。

不累啊,因为我都是嘴上说说而已。

直到我开始给林寻澈写情书,江厘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他开始不想跟我说话,有几次我去他房间,他也只是淡淡地说:「程茶,我很累了,不想再听你说喜欢谁。」

我的情窦开得晚,到了高二才发现自己对江厘有点感觉。

或者说,是很多点感觉。

可是季月出现了,她和江厘的绯闻传得满天飞。

「那个季月跟江厘在一起了你知道吗?」「那天他们一起做值日被锁在器材室了。」「听说他们经常去图书馆自习。」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里,嫉妒得要命。

于是,我做了件让自己特别愧疚的事。

在他们又一次一起值日的时候,我匿名举报了他们谈恋爱。

那封举报信用的是粉色信封,香香的,是我给林寻澈写情书时多买的。

字迹是用左手写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结果季月被老师说得哭了出来,江厘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看着季月哭,我心里的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那时我在窗边偷偷看这场闹剧,江厘偏过头,视线和我对上了。

他的眼睛那么坦然,那一刻,我从愧疚变成了无地自容。

我终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打小报告。

那段时间我一直躲着江厘,每次看到那双黑眸,腿就发软。

我还往季月的书桌里塞了好多爸妈买的进口巧克力,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有一次被江厘抓了个现行。

「你在做什么?」他问。

我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做什么啊。」

江厘走近我:「手。」

我只好乖乖把手伸出来,掌心里藏着巧克力。

他用手托住我的手背,另一只手掰开我的手指,拿出紧握的巧克力。

江厘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打开巧克力的外壳。

金箔纸撕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巧克力被他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然后慢悠悠地说:「还挺甜的。」

江厘那句话在我心里就像是一句无声的原谅。

我知道,他大概猜到了那封举报信是我写的。

那时候的我真是无地自容,连告白都不敢说出口。

因为我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人。

我有一个日记本,里面写满了我对江厘的喜欢。

可是这些话,我从来不敢告诉他。

暗恋就像是埋在心底的秘密,越想说出口,越是难以启齿。

就像那个被我藏在洋槐树下的日记本,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直到毕业前,许佳做了模特经纪人,而季月也阴差阳错地成了模特。

我去找许佳的时候,正好赶上季月的一场秀。

我们虽然高中时相处得一般,但她看到我还是很热情,上来就问:「你跟江厘现在怎么样了?」

我愣了一下,回答说:「就那样啊。」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但不在同一所学校,平时也不像情侣那样天天聊天,只有过年回家的时候,才会一起看春晚。

季月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

我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笑着解释:「以前你举报我和江厘早恋,不就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那些尘封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我紧抿着嘴唇,一脸不可置信:「你知道啊?」

季月点点头:「你给我塞了一个月的巧克力,要让我那么迟钝,很难吧?」

我闭上眼睛,消化着这些话。

「当时江厘也知道是你写的。」

她继续说道:「他还让我别怪你,说你的三观都还没发育好。」

我心里一阵酸楚,原来江厘早就知道一切,还帮我解围。

「就是可怜我,独自遭殃,不过他也在毕业后撮合了我和班长,所以这些都一笔勾销了。」

季月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进展这么慢,到现在都没在一起。」

江厘都知道,他全都明白。

我喜欢江厘,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其他的事,他全都知道。

比如大一的时候有个学长追我,每天都在教室门口堵我;大二的时候做兼职被骚扰,江厘过来打了那个人一顿,把我带走;大三的时候我想开始新的生活,尝试放弃江厘,接触同一个社团的校友。

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

我跟许佳手挽手逛着广场,突然看到江厘和季月迎面走来。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假装没看见他们。

这时,一个帅气的男生从旁边走过,我灵机一动,赶紧加了他的微信。

“艳福不浅啊。”江厘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带着一丝嘲讽。

我咬了咬嘴唇,抬头看着他:“你这是在嫉妒吗?”

江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我只是觉得你挺会玩的。”

我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和帅哥聊天。

其实我心里紧张得要命,生怕江厘看出我的不安。

许佳在一旁偷偷捏了捏我的手,给我打气。

“你俩也在这儿逛街啊?”许佳笑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季月微微一笑:“是啊,正好碰上你们了。”

江厘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那种审视的眼神让我心里发毛。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但我不能让他看出来我在乎。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帅哥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但江厘的眼神依旧冰冷。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对许佳说,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江厘和季月站在原地,没有再跟过来。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冷冽的目光,但我不再回头。

这一刻,我只想证明给他看,我不是那个只会暗恋的小女孩了。

吃完火锅后,我俩回到家里。

程茶突然说热水器坏了,让我帮忙冲眼。

我知道她故意的,但还是跟着她进了浴室。

她用矿泉水冲着眼睛,嘴里嘟囔着:“哎呀,真的好疼。”我接过矿泉水,轻轻帮她冲洗眼睛,然后开始检查热水器。

没一会儿就修好了。

“好了,慢慢洗吧。”我低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

程茶愣了一下,脸上泛起红晕,点了点头。

我转身离开浴室,关上门的时候,听到她在里面轻轻地哼了一声。

那一刻,我心里暖洋洋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吃完年夜饭,我和江厘又回到了房间里聊天。

我妈突然从外面叫我:“茶茶,我和你爸去打牌了。”

“好!”我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给江厘发了个信息,“可以过来,我爸妈不在哟。”

“遵命。”江厘回得很快。

我兴奋地尖叫一声,跑到门外迎接他。

江厘一进门,我就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正忘情时,突然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把江厘推开,拉开了一米多远。

结果一看,我爸我妈竟然站在客厅里,惊讶得同手同脚地到处走。

“你们……”我妈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尴尬得脸都红了,赶紧解释:“妈,这……这不是你们说要去打牌吗?”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江阿姨的电话:“亲家……”

我们的恋爱关系就这么被彻底曝光了。

【番外2:男主视角】

程茶最近有点奇怪。

那天她喝醉了,半夜三点跑来我家。

我当时气坏了,这么晚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

第二天我还打算给她放点社会新闻好好教育一下。

结果她却亲了我。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没稳住差点让她摔倒。

但她的动作很快,立刻搂住了我的脖子。

那一瞬间的眼神清明得很,根本不像喝醉的样子。

再说,喝醉的人会这么惜命吗?

这次亲吻像是打开了我心中某个尘封已久的开关。

那段时间,我总是梦到她。

男人嘛,想的都是那些事。

她家被淹的时候,我加班了好几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睡觉的机会,又梦见她了。

还做了些过分的事。

所以当她打断我的梦境时,我有些不爽。

但她提出要来我家住,我心想这是债主找上门来了。

帮她收拾衣服时,看到几套贴身衣物放在真空袋里,我叹了口气,尽量闭着眼睛把它们放进了衣柜中间。

她在洗澡,为了避免胡思乱想,我干脆直接躺下睡了。

但这个家伙越来越大胆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男人在这种时候确实不太靠谱,我干脆借着梦里的勇气抱了她一下,还笨拙地找了个借口说是梦见斯嘉丽·约翰逊了。

哪有人在梦里还能背出全名的,还好程茶是个傻白甜,没发现我的小心思。

最近,程茶对我特别亲昵,自从高中那封举报信之后,她有意无意地跟我保持距离,我都看在眼里。

本想等她冷静下来跟她好好聊聊,可过了几天她还是像往常一样跟我分享她的秘密,搞得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我承认,我有点犹豫,万一我说出来她又躲着我怎么办?

以前她跟同桌玩得挺好,结果同桌跟她告白后,她立刻就躲得远远的。

真烦,我是说她那些秘密。

所以直到现在,我们俩的关系还是原地踏步。

那天她让我帮她取衣服上的吊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的躁动突然平静下来。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男女之间那点事都差不多,但程茶不一样。

她以前在校庆表演胸口碎大石,要是搁在以前,她大概会直接把外套脱下来自己摘。

我笑了笑,感觉她好像有点暗戳戳地勾引我。

本来只是猜测,后来她在热水器上动了一下手脚,进去洗澡的时候只围了一块浴巾。

曾经她买到好看的衣服时,会发照片问我辣不辣。

那天我才切身感受到——真的很正。

我很快就修好了热水器,但在浴室里足足待了五分钟思考她最近的异常。

没得出什么结论,反而想着要是能在一起该多幸运啊。

但她对帅哥还是来者不拒,真是让人头疼。

快到跨年那几天,她的心思也不遮不掩了。

我拿出伏特加,确实是助兴的好东西,没有酒的话很难不要脸。

还好,最终得偿所愿。

来源:苹果味的妞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