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饥不择食，可这个看似智力有问题的女人不仅为他生下四个孩子，还在关键时刻拿出了价值几十万的黄金首饰。
十五年前，村里的老光棍王建国捡回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饥不择食，可这个看似智力有问题的女人不仅为他生下四个孩子，还在关键时刻拿出了价值几十万的黄金首饰。
昨夜，她开口说话了，吐露的真相让王建国如五雷轰顶。
远方传来的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近，一场改变所有人命运的风暴即将来临。
01
我叫王建国，今年五十一岁，十五年前娶了个疯婆娘。
青山村的人背地里都笑话我，说我三十六岁还打光棍，真是病急乱投医，连疯子都要。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个疯婆娘给我生了四个娃，让我这个破家从此充满了生机。
十五年来，她虽然神神叨叨的，但对孩子们疼爱有加，对我更是言听计从。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下去了。
直到昨天深夜，她忽然清醒地开口说话，说出的秘密让我彻底懵了。
她说自己根本不是疯子，她有着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真实身份。
我简直不敢置信，但她那清澈的眼神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今天清晨，远处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我心里明白，彻底改变我们一家命运的时刻终于到了。
02
时光倒流到十五年前的那个春日。
那时的我，是青山村有名的老单身汉。
三十六岁的大男人，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碰过。
不是我挑三拣四，实在是家底太薄了。
我家祖上三代都是种地的穷苦人，到我这里更是一贫如洗。
爹妈早早就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守着这几间破土房和几亩薄地。
村里的媒婆看见我就像见了瘟神，绕得老远。
偶尔有人提起说亲的事，一听是给我介绍对象，立马摆手：「王建国那家伙，黑得像炭一样，还穷得响叮当，哪个姑娘瞎了眼会嫁给他。」
我也不埋怨她们说话刻薄，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行，确实没什么吸引力。
一米七五的身板，却瘦得像麻杆一样，常年在田里干活把皮肤晒得乌黑发亮，再加上这张写满愁苦的脸，连我自己都嫌弃。
村里同龄的汉子早就抱孙子了，就连比我小好几岁的小伙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
每当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在门前嬉戏打闹，我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有时候夜深人静睡不着，我就在想，也许这辈子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就在我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老天爷给我送来了一份"大礼"。
03
那是四月的一个黄昏，春风和煦，我正在自家菜园里除草。
突然听到村口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这人虽然话不多，但也爱看热闹，赶紧丢下锄头往那边跑。
村口围了一大帮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我挤进人群一看，地上蹲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
她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正在那里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还不时比划着奇怪的手势。
「这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有人问道。
「隔壁大柳村的人送过来的。」村长老刘头吧嗒着旱烟，眉头紧锁，「说是这几天在他们村里游荡，疯疯癫癫的，怕惹麻烦，就推到咱们这儿来了。」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虽然现在这副邋遢样子挺吓人，但能看出底子不错。
五官端正秀气，皮肤虽然脏但透着白嫩，身材也很匀称。
最关键的是，她看起来很年轻，比我小了十几岁呢。
「这可咋整？」有个大嫂在旁边嘀咕，「一个疯婆子，谁敢收留她。」
「送到县里的救助站吧。」有人提议。
「县里也不一定要，万一再给送回来咋办？」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但都拿不出个准主意。
这女人就那么蹲在地上，偶尔抬起头看看围观的人群，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空洞和迷茫。
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想的啥，也许是出于同情心，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突然开口说道：「要不，我把她领回去吧。」
04
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怀疑，还有看好戏的兴奋。
「建国，你说啥？」村长老刘头差点把烟锅给掉了。
「我说，我把她带回家。」我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坚决。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王建国疯了吧，要一个疯婆子。」
「这是饿疯了，啥玩意儿都往家里拉。」
「反正他也找不到正常女人，有个疯的也凑合。」
这些刺耳的话让我心里很不好受，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我蹲下身子，轻声对那女人说：「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我仿佛在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清明，但很快又变得呆滞了。
她乖乖地站起来，默默跟在我身后往家走。
村里人还在后面指指点点，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可怜，还有人说我这是自找罪受。
但我头也不回，只是默默走着，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紧张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兴奋。
05
把她带回家后，我才体会到照顾一个疯女人有多么不容易。
首先就是清洁问题。
她的头发打结得厉害，身上也脏得不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我烧了一大锅热水，小心翼翼地给她洗澡。
她很配合，我让她脱衣服她就脱，我让她坐进澡盆她就坐。
洗干净后，我才惊讶地发现她真的很漂亮。
她的皮肤白皙光滑，完全不像农村女人那样粗糙。
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黑，只是总带着一种迷茫的神色。
我给她换上了一件我仅有的干净衣服，虽然有些宽大，但总算像个人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试着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串话，但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我又问了几遍，她都是这样回答，好像在说什么，但完全没有逻辑。
第二天，我去找村长老刘头办手续。
在农村，这种事其实很简单，只要双方都同意，村里认可就行了。
「建国，你真想清楚了？」老刘头语重心长地说，「这女人明显脑子有问题，你娶了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我想清楚了。」我点点头，「反正我也找不到别的女人了，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孤单强。」
老刘头长叹一声：「那行吧，既然你铁了心，我就给你们办个手续。不过你得保证，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到处乱跑闹事。」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媳妇"，尽管她是个疯子。
06
最初的几个月，日子过得确实艰难。
她不会做任何家务活，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甚至连最基本的个人卫生都需要我来打理。
我下地干活的时候，就把她锁在家里，怕她跑出去惹麻烦。
有时候回家，发现家里被她搞得一片狼藉。
碗筷摔了一地，米洒得到处都是，有一次甚至把我储粮的大缸都给推倒了。
我虽然心疼，但从来没有责怪过她，只是默默地收拾干净，然后重新准备吃的。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有同情的，有嘲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有些爱管闲事的大嫂还会跑到我家门口偷看，然后回去跟别人议论：「王建国那个疯媳妇又闹腾了。」
但我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
慢慢地，我发现她其实很善良。
虽然脑子有问题，但从来不会故意伤害任何人。
有时候村里的小孩子跑到我家院子里玩耍，她会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还会露出温和的笑容。
更重要的是，她让我的生活有了变化。
虽然她不会说话，不会做事，但她的存在让这个冷清的家有了一些人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半年之后，奇迹发生了——她怀孕了。
07
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时，我的心情特别复杂。
高兴的是，我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担心的是，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女人能不能平安生下健康的孩子。
我特意跑到县里，买了很多营养品回来。
鸡蛋、牛奶、水果，只要是对孕妇好的东西，我都舍得花钱买。
虽然家里本来就不宽裕，但为了这个孩子，我愿意省吃俭用。
让我意外的是，她在怀孕期间表现得非常好。
虽然还是不会说话，但似乎有了某种母性的本能。
她会主动保护肚子，不再做那些危险的动作，也不再到处乱跑了。
有时候我在地里干活，回来看到她坐在院子里，双手轻抚着肚子，嘴里发出一些柔和的声音。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那是母亲对孩子的爱。
村里的接生婆李大娘是个热心肠，经常过来检查她的情况。
「这女人虽然脑子不灵光，但身体底子很好。」李大娘说，「应该能顺利生产，你就安心吧。」
十个月后，她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
孩子很健康，白白胖胖的，哭声也很响亮。
我抱着这个小生命，激动得眼泪哗哗直流。
「建国，恭喜你啊，终于有后了。」李大娘笑着说，「这孩子长得挺俊的，不像他妈那样有毛病。」
我给儿子取名叫王小军，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更让我惊喜的是，她似乎完全具备了做母亲的天赋。
虽然平时疯疯癫癫的，但对孩子却格外用心。
她知道给孩子喂奶，知道哄孩子睡觉，知道在孩子哭的时候轻拍安抚。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到她抱着孩子轻轻摇摆，嘴里发出一些奇怪但很温柔的声音，那画面让我内心特别感动。
08
村里人都说：「看来这疯子虽然脑子不好使，但生孩子的本能还在。母爱这东西，是天生的。」
有了小军之后，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
虽然经济压力更大了，但看着这个小生命一天天长大，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又陆续生了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每次怀孕生产都很顺利，孩子们也都很健康。
我们家一下子从三口之家变成了六口之家，再也不是那个冷冷清清的破屋了。
虽然她还是那个不会说话的疯女人，但她对孩子们的爱却是毫无保留的。
她会给他们喂饭，会抱着他们睡觉，会在他们哭闹的时候想方设法哄他们开心。
虽然她的方式很奇怪，但孩子们都很喜欢她，都很听她的话。
我也更加拼命地工作，希望能给这个家庭更好的生活。
我承包了更多的土地，除了种植传统的粮食作物，还尝试种植一些经济价值更高的蔬菜和药材。
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看着一家六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时候，村里新来了一个年轻的乡村医生叫陈志华，他对我家的情况很感兴趣，经常过来义务给孩子们体检。
「建国哥，你这几个孩子身体都很好，而且很聪明。」陈志华说，「真看不出来他们的母亲有智力问题。」
我也觉得奇怪，孩子们确实都很聪明，学东西特别快。
09
孩子们慢慢长大了，最大的小军已经上小学了，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到了懂事的年龄。
我开始担心一个问题：孩子们会不会因为有个疯妈妈而被同学们歧视？
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小军有一次放学回来，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小军，咋了？」我关心地问。
他抽抽噎噎地说：「同学们都笑话我，说我妈妈是疯子。」
我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我蹲下身子，抱住小军：「小军，妈妈虽然生病了，但她很爱我们，对不对？」
小军点点头：「妈妈对我们很好，每天都会照顾我们，还会陪我们玩。」
「那就对了。」我轻抚着他的头，「别人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
其实，孩子们对她的态度让我很意外。
虽然她疯疯癫癫的，但孩子们却很爱她。
他们从来不嫌弃她，反而会保护她，会和她一起玩游戏，会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尽管她听不懂。
更神奇的是，她和孩子们之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交流方式。
她会用手势告诉孩子们一些事情，孩子们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有时候我在旁边看着，感觉他们之间的交流比我和她的交流还要顺畅。
小军是最懂事的一个，他经常帮我照顾弟弟妹妹，也会帮妈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一次，我看到他教妈妈认字，一笔一划地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虽然她学得很慢，但小军很有耐心。
「爸爸，妈妈其实很聪明的。」小军有一次对我说，「她总是用眼神和我们交流，我能感觉到她很爱我们。」
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虽然她不会说话，但她的眼睛会说话。
当她看着孩子们的时候，眼中总是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当她看着我的时候，眼中有依赖，有信任，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10
村里人对我们家的态度也在慢慢改变。
最初他们都觉得我娶了个疯女人是笑话，但看到我们家这些年来的变化，看到孩子们都很健康懂事，他们的态度也软化了很多。
「建国这些年不容易啊。」我经常听到村里人这样说，「一个人养活六口人，还要照顾一个有问题的媳妇。」
「孩子们都很乖，学习成绩也不错。」
「虽然他媳妇脑子有问题，但人品不坏，从来不惹事。」
这些话让我心里很温暖。
我知道村里人已经接受了我们这个特殊的家庭，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孩子们都在慢慢长大，小军已经十二岁了，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很乖，学习成绩都不错。
她还是那个样子，不会正常说话，经常发呆，但对家庭的照顾却越来越细致。
她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打扫卫生。
虽然动作很慢，做得也不是很好，但她很认真。
乡村医生陈志华也经常过来，他对我家的情况越来越感兴趣。
「建国哥，我觉得你媳妇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有一天，陈志华悄悄对我说，「我观察她很久了，她的一些行为不太像典型的智力障碍患者。」
这话让我心里一动，因为我也开始注意到她的一些变化。
11
虽然她还是不会说话，但眼神似乎比以前清澈了一些。
有时候我和她说话，她会点头或者摇头，好像能理解我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奇怪。
有时候我发现她会偷偷地观察我们，特别是在我和孩子们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很专注地听着，眼中带着一种思考的神色。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
她似乎能听懂我们的对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表达出来。
有一次，小军的老师来家访。
「王建国，小军这孩子很聪明，学习成绩也很好。」老师说，「我建议让他去县里的重点中学读书，那里的教学条件更好。」
听到这话，我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小军有出息，担心的是县里的学费肯定很贵。
「县里的学费是多少？」我问。
「一年大概要八千块钱，还不包括生活费。」老师说，「如果加上生活费，一年至少要一万二。」
一万二，对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这些年来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但积蓄还是很有限。
「我再考虑考虑。」我说。
老师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心里五味杂陈。
我很想让小军去县里读书，但经济条件确实有限。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一直在看着我，眼中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不是疯癫的眼神，而是一种清澈、理智的目光。
12
「你也觉得应该让小军去县里读书，对吗？」我自言自语地说。
她点了点头，这个动作让我震惊了。
她很少有这么明确的反应，通常都是呆呆地看着，偶尔做一些无意义的手势。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我继续说。
她站起身，走到屋子里。
我跟了进去，只见她在翻找什么东西。
她的动作很急迫，完全不像平时那种慢吞吞的样子。
她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最后，她从床底下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布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藏在那里的。
她把布包递给我，示意我打开。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里面竟然是一些首饰：几个金手镯，一条金项链，还有几个金戒指。
我惊呆了。
这些首饰看起来很贵重，工艺精美，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
而且从款式来看，明显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得很好。
「这是哪里来的？」我震惊地问她。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又做了一些手势。
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但我隐约觉得，这些首饰是她的，可能是她以前留下的。
陈志华医生这时候正好过来给孩子们检查身体，看到这些首饰也很惊讶。
「建国哥，这些首饰看起来很贵重啊。」陈志华说，「从工艺来看，应该是名家制作的。」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13
我一直在想，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疯女人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首饰？
而且，她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完全不像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首饰去了县里的金店。
店老板仔细看了看，说：「这些都是真金，而且工艺很好，应该是出自名师之手。这几件首饰，起码值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有了这笔钱，不仅可以让小军去县里读书，还能让其他几个孩子也接受更好的教育。
但我没有马上把首饰卖掉。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些首饰应该对她有特殊的意义。
如果贸然卖掉，可能会伤害到她。
回到家里，我把首饰还给了她。
她接过首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然后重新把它们包好，藏了起来。
「这些首饰是你的，对吗？」我试探性地问。
她点了点头，这次的反应更加明确。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内心很矛盾，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陈志华医生听说了这件事，也觉得很奇怪。
「建国哥，我建议你带她去县里的医院做个详细检查。」陈志华说，「也许她的病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观察她。
我发现她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14
虽然还是不说话，但眼神变得很清澈，动作也变得更加协调。
她开始关注孩子们的学习，会坐在旁边看他们做作业，有时候还会用手势纠正他们的坐姿。
最让我震惊的是，有一次我看到她在地上写字。
虽然字迹有些歪歪扭扭，但确实是字。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会写字？
小军也注意到了妈妈的变化。
「爸爸，妈妈最近好像不一样了。」有一天，小军对我说，「她的眼神变得很聪明，好像能听懂我们说话。」
「你觉得呢？」我问。
「我觉得妈妈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笨。」小军认真地说，「也许她只是不愿意说话，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孩子的话让我更加困惑。
如果她真的没有那么笨，那这十多年来她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试探一下她，看看她到底能理解多少。
我故意在她面前和小军大声讨论去县里读书的事情，详细说了学费、生活费等费用。
她坐在不远处做针线活，表面上很专注，但我注意到她的耳朵在动，显然在仔细听我们的对话。
「如果有二十万块钱就好了。」我故意说得很大声，「这样不仅小军能去县里读书，其他几个孩子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她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短暂，但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理解和思考。
15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那个布包又出现在了桌子上。
她站在旁边，用眼神示意我打开。
这一次，布包里除了那些首饰，还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几个字，虽然字迹有些潦草，但可以清楚地看出来：
「卖掉，给孩子读书。」
我的手开始发抖。
她会写字！而且写的是很工整的汉字！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会写字？
我抬头看着她，想要问个究竟。
她也在看着我，眼中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忽然做了一个让我更加震惊的动作——她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外面，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个手势很明确，她是在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时候，外面可能有人在听。
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我选择了配合她。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陈志华医生这时候正好过来，看到纸条也很惊讶。
「建国哥，这字写得很规范啊。」陈志华说，「看来你媳妇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按照她的意思，把那些首饰拿去卖了。
金店老板给了我二十五万现金，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多的钱。
有了这笔钱，我立即去学校给小军办理了转学手续。
同时，我也为其他几个孩子安排了更好的学习条件，给他们买了很多学习用品和课外书。
16
孩子们都很高兴，特别是小军，激动得一整夜都睡不着。
「爸爸，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小军好奇地问。
「是妈妈给的。」我如实说道。
「妈妈？」小军很惊讶，「妈妈哪来的钱？」
「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天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我坐在她身边，小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隐瞒这么多年？」
她看了我很久，然后慢慢开口说了一句话：「时机还没到。」
这是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听到她说出完整的话。
她的声音很轻，但吐字清晰，完全不像一个有智力问题的人。
「什么时机？」我追问。
但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很激烈，好像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要说出来，但又在顾虑着什么。
从那以后，她开始逐渐展现出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行为。
她会偷偷地教孩子们一些知识，虽然不说话，但用手势和表情来表达。
孩子们都很聪明，能理解她的意思。
有一次，我偶然看到她在教小军英语。
她用手指着书上的单词，然后用口型告诉小军怎么发音。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疯女人怎么可能懂英语？
17
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小军在她的指导下，英语水平突飞猛进。
老师都夸奖说小军的英语发音很标准，语法掌握得也很好。
「小军，你的英语是跟谁学的？」老师问。
「是妈妈教的。」小军如实回答。
老师很惊讶：「你妈妈会英语？」
小军点点头：「妈妈懂很多东西，只是她不愿意说话。」
这件事传到我耳朵里，让我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
一个会写字、懂英语、有贵重首饰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农村妇女。
她的过去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开始暗中调查她的身份。
我找到了当年送她来的那几个人，但他们都说不清楚她的来历，只说是在路边捡到的。
我又去县里的派出所查询，但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失踪人口记录。
陈志华医生也帮我查了很多资料，但都没有找到线索。
就这样，她的身份成了一个谜。
而她本人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揭开这个谜底。
十五年过去了，我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埋在心里。
直到那天晚上，一切都改变了。
18
那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孩子们都已经睡了。
我和她坐在院子里，她在做针线活，我在抽烟。
忽然，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转过身看着我。
她的眼神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清澈、理智，还带着一种威严。
「建国，我有话要对你说。」她开口了，声音清晰得让我浑身一震。
十五年来，我第一次听到她说出如此完整、如此正常的话。
「你......你会说话？」我震惊得连烟都掉在了地上。
「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那个动作竟然带着某种优雅的气质，「我叫苏清雅，是......」
她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即将说出的话做最后的准备。
「我叫苏清雅，是苏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苏氏集团！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算是在我们这个偏远的村子里，也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是省城最大的企业集团之一，资产上百亿，在全国都有名气。
「你是苏家的大小姐？」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十五年前，我二十二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父亲要我嫁给另一个大家族的公子，那是一场纯粹的商业联姻。我不愿意，于是选择了逃跑。」
我呆呆地看着她，这一切太不真实了。眼前这个十五年来和我同床共枕、给我生儿育女的女人，居然是传说中的豪门千金。
「我本来只是想离开几天，让父亲冷静一下，重新考虑这桩婚事。」她继续说道，「但没想到在逃跑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她轻抚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头部受了重伤，昏迷了很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记忆变得很模糊。那段时间我确实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原来如此。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她最初表现得像个疯子。
「后来我被人发现，辗转送到了这里。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继续装疯下去。」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我耳中。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装疯？你知道这十五年我们过得多么艰难吗？」
她的眼中涌出泪水：「因为我怕。我怕一旦恢复正常，就要面对那个我不想面对的世界。我怕父亲找到我，强迫我回去完成那场联姻。我更怕......」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我：「我怕失去这个家。」
「失去这个家？」
「建国，你不知道。当我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那是小军。」她轻抚着肚子，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怀胎的感觉，「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幸福。在那个冷漠的豪门里，我从小缺乏的就是这种简单纯真的关爱。」
我想起了小军刚出生时她眼中的温柔，想起了她抱着孩子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对我很好，对孩子更好。你从来没有因为我的'疯癫'而嫌弃我，反而更加细心地照顾我。」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我舍不得离开。我想要这个家，想要这些孩子，也想要......你。」
我的心被深深震撼了。原来这十五年来，她一直是清醒的，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选择沉默，选择装疯，只是为了守护这个家。
「那些首饰...」我问道。
「是我逃跑时带出来的。」她说，「我本来想着万一哪天需要用钱，就拿出来。但这十五年来，看着你为了这个家拼命工作，我不忍心让你知道。直到小军要去县里读书，我才决定拿出来。」
我站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这个秘密太大了，让我一时间难以消化。
「建国，我知道你现在很震惊，也可能很愤怒。」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但是请你相信，这十五年来，我对你、对孩子们的感情都是真的。我爱这个家，爱你们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找到了。」
「谁找到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急忙走到屋里，开始收拾东西。
「建国，带着孩子们赶紧走。」她的声音很急迫，「到后山的山洞里躲一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抓住她的手，「什么人在找你？」
她停下动作，看着我：「是我父亲的人。十五年了，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
汽车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出是好几辆车的声音。
「苏清雅，你跑不掉的。」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建国，快带孩子们走。」她推着我往屋里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这是我们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随即摇头：「你不明白，我父亲的势力有多大。得罪了他，你们都会有危险。」
「我不管什么势力不势力的。」我的声音很坚定，「你说你爱这个家，爱我们每一个人。那你觉得，如果没有了你，这个家还是家吗？」
她的眼泪再次涌出。
「再说，小军他们需要妈妈。」我继续说道，「无论你是苏清雅还是那个疯女人，你都是他们的妈妈。我不会让任何人拆散我们这个家。」
院门被推开了，进来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领头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一看就知道是久居高位的人。
「父亲。」她轻声叫道。
苏老爷子看着女儿，眼中既有愤怒，也有心疼：「清雅，你让父亲好找啊。十五年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我过得很好。」她挺直了腰杆，「这里就是我的家。」
苏老爷子的目光扫向我，眼中带着明显的轻蔑：「就是这个农民拐走了我的女儿？」
「没有人拐走我。」她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是我自己选择留在这里的。」
「荒唐！」苏老爷子怒道，「你是苏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和一个农民厮混在一起？而且还生了这么多孩子！你这是在糟蹋苏家的门第！」
「什么叫糟蹋？」她的声音也变得强硬起来，「这十五年来，我过得比在苏家的二十二年都要幸福。这里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有我的孩子，有我的家。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苏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你忘了吗？你还有婚约在身。赵家的公子为了等你，至今未娶。你这样消失十五年，已经让两个家族的脸面尽失了。」
「那个婚约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她冷笑道，「父亲，我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你还要我去履行什么婚约？」
这时候，被响声惊醒的孩子们陆续从屋里出来。
小军揉着眼睛问道：「爸爸，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是谁？」
看到孩子们，苏老爷子的表情复杂了起来。虽然他很生气，但这毕竟是他的外孙和外孙女。
小军很聪明，看出了气氛不对。他走到妈妈身边，紧紧拉住她的手：「妈妈，你要走吗？」
她蹲下身子，轻抚着小军的脸：「妈妈不会离开你们的。」
「你们几个，把少爷们带到车上。」苏老爷子对手下说道。
「不要碰我的孩子！」她立即护在孩子们面前。
我也站了出来：「谁敢动我的孩子，我跟他拼命。」
苏老爷子看着我们一家人，沉默了很久。
「清雅，你真的不愿意回去？」他的语气软化了一些。
「不愿意。」她的回答很坚决，「父亲，我知道您疼爱我，但请您也理解我。我在这里找到了真正的幸福，请您不要破坏它。」
「但是你的身份...」
「我可以放弃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打断了父亲的话，「从今以后，我就是王建国的妻子，就是这几个孩子的母亲。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是。」
苏老爷子被女儿的话震住了。他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氏集团将来都是你的，你就这样放弃了？」
「我不稀罕。」她的声音很平静，「金钱和地位给不了我幸福，但这个家可以。」
苏老爷子看着女儿，又看看我和孩子们，眼中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如果我硬要带你走呢？」他问道。
「那您就是在毁掉我的幸福。」她说，「而且，您觉得我会幸福吗？一个被强迫回去的女人，一个心不在那里的女人，能给苏家带来什么？」
苏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久，他长叹一声：「清雅，你让我很失望，但也让我很欣慰。」
「父亲？」
「失望的是，你放弃了苏家为你安排的一切。欣慰的是，你至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看着我们一家人，「看起来，你们过得确实很幸福。」
她点了点头：「是的，父亲。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苏老爷子走到小军面前，蹲下身子：「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小军。」小军有些紧张，但还是大声回答。
「好名字。」苏老爷子看着这个外孙，眼中闪过一丝疼爱，「你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我学习很好，老师说我很聪明。」小军有些骄傲地说，「爸爸妈妈为了让我去县里读书，还卖了很贵重的东西呢。」
苏老爷子看了女儿一眼，明白了那些首饰的去向。
他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孩子，都很健康，很有礼貌，显然被教育得很好。
「建国是吧？」苏老爷子站起身，看着我。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
「你对我女儿好吗？」
「我会用生命保护她和孩子们。」我如实回答。
「这十五年来，你们过得苦吗？」
「苦过，但很幸福。」
苏老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女儿说：「清雅，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回去？」
「不愿意。」她的回答依然坚决。
「好。」苏老爷子突然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们。」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她。
「父亲，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就是王建国的妻子，这几个孩子的母亲。苏家的大小姐苏清雅，已经死了。」苏老爷子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但是...」
「没有但是。」苏老爷子打断了女儿的话，「你选择了这样的生活，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从今以后，苏家和你再无关系。」
听到这话，她反而松了一口气。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过...」苏老爷子话锋一转，「虽然苏清雅死了，但这几个孩子毕竟是我的外孙和外孙女。」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这是一千万，算是我给孩子们的教育基金。让他们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
我接过支票，手都在发抖。一千万，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还有，」苏老爷子继续说道，「如果孩子们将来想要更好的教育资源，可以联系我。不过，」他看了女儿一眼，「这和你没有关系。」
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苏老爷子走到她面前，轻抚着她的脸：「清雅，虽然我不赞成你的选择，但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能幸福。」
「谢谢父亲。」她的眼中含着泪水。
「以后不要叫我父亲了。」苏老爷子转身往外走，「记住，苏清雅已经死了。」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她泪如雨下。但我知道，这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解脱的眼泪。
汽车声渐渐远去，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妈妈，你为什么哭？」小女儿跑过来，用小手给她擦眼泪。
「妈妈是高兴的。」她抱起女儿，笑着说，「妈妈终于可以永远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走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清雅，不，我还是叫你之前的名字吧。你有名字吗？这十五年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她笑了：「就叫我小雅吧。苏清雅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就是王建国的妻子小雅。」
「小雅。」我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要一直在一起了。」
「是的，永远在一起。」
孩子们虽然不完全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但他们知道妈妈不会离开了，都高兴地围在我们身边。
「爸爸，妈妈，那个老爷爷是谁啊？」小军好奇地问。
小雅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小军，那是外公。」她蹲下身子，认真地对孩子们说，「妈妈以前有另外一个家，但是妈妈更喜欢现在的家，所以选择留在这里。」
「那外公为什么要走？」小女儿问道。
「因为外公要回他自己的家去。」小雅解释道，「但是外公很爱你们，所以给你们留了钱，让你们好好读书。」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拿着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去了县里的银行。银行的工作人员看到这张支票都惊呆了，在他们这个小县城，很少见到这么大额的支票。
有了这笔钱，我们家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首先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让孩子们有更好的学习环境。然后给小雅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她穿上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优雅美丽，完全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在家里穿着朴素的衣服，和孩子们一起玩耍，和我一起干农活。
有了钱之后，我们的生活确实宽裕了很多，但我们并没有挥霍。小雅说，钱是给孩子们的教育基金，不能乱花。
我们用这笔钱给孩子们提供了最好的教育。小军转到了县里最好的中学，其他几个孩子也都进了优质的小学。
更重要的是，小雅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才华了。她开始正式教孩子们英语、钢琴、绘画，甚至还教他们一些商业知识。
孩子们的成绩突飞猛进，老师们都说这几个孩子特别聪明，而且教养很好。
有时候我看着小雅耐心地教孩子们功课，想起这十五年来她的隐忍和牺牲，心里既感动又心疼。
「小雅，这十五年来，真的委屈你了。」有一天晚上，我对她说。
她摇了摇头：「不委屈。这十五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你放弃了那么多...」
「我没有放弃什么，我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得多。」她看着我，眼中满是爱意，「建国，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几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很多。小军考上了省里最好的高中，其他几个孩子的成绩也都很优秀。
有时候苏老爷子会派人来看孩子们，虽然他说苏清雅已经死了，但孩子们毕竟是他的外孙和外孙女，他还是很关心的。
不过每次来人都很低调，不会打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小雅知道这件事，但从来不说什么。她说，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就要坚持到底。
我们在村里盖了一座新房子，比以前的土房子好了很多，但还是保持着农家的朴实风格。
小雅说，她喜欢这种简单的生活，不想太招摇。
村里人对我们家的变化都很好奇，但我们对外只说是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一些钱，没有透露真实的情况。
陈志华医生还是经常来我家，他对小雅的"康复"很感兴趣，想要写论文研究。
小雅总是笑着说，可能是母爱的力量让她恢复了健康。
十年后，小军已经考上了国外的名牌大学，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很有出息。
有一天，小军打电话回来说：「爸爸，妈妈，我想学商科，将来想要创业。」
小雅很高兴：「好啊，妈妈支持你。」
「妈妈，你以前好像对商业很懂，能不能教教我？」小军在电话里问。
小雅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好，等你回来，妈妈教你一些基础的商业知识。」
放下电话后，我对小雅说：「你不后悔吗？如果当年你没有逃跑，现在苏氏集团可能就是你的了。」
她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后悔。看看我们的孩子们，他们健康、快乐、有才华，这是金钱买不到的。」
「而且，」她看着我，眼中闪着光，「我有你，有这个家，我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富。」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个从天而降的疯女人，不仅给我带来了孩子和家庭的温暖，更重要的是，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不是因为身份地位，不是因为金钱财富，而是因为两颗心的相依相偎，是因为在平凡岁月中的相伴相守。
现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小雅，看着孩子们安静的睡颜，心中总是充满了感激。
感激命运让我在最孤独的时候遇见了她，感激她选择了我和这个家，也感激这十五年来所有的风风雨雨，因为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村里人现在都很羡慕我们家，说我们夫妻恩爱，孩子有出息，是全村的模范家庭。
但他们不知道，这个看似完美的家庭背后，有着多少的秘密和坚持。
小雅用她的一生做出了选择，选择了爱情，选择了家庭，选择了简单而真实的幸福。
而我，也用我的一生来守护这个选择，守护这个家，守护这个曾经疯癫但如今清醒的女人。
或许，这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样子吧。
不是轰轰烈烈的传奇，而是平平淡淡的真情；不是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是相濡以沫的陪伴。
十五年前，我以为自己捡回了一个疯女人。
十五年后，我才明白，其实是她拯救了我，拯救了我孤独的心，拯救了我平淡的人生。
她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给了我做父亲的快乐，也给了我做丈夫的责任和幸福。
现在，远方再也没有威胁的汽车声，只有孩子们快乐的笑声和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
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余生很长，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平平淡淡，但充满爱意。
就像小雅说的那样：「最珍贵的财富，不是金钱，不是地位，而是一个相爱的家庭，和永远在一起的承诺。」
而我们，已经拥有了这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富。
来源：城市套路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