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部名为《731》的电影在全球上映了,它的英文名为“EVIL UNBOUND”,意思就是“罪行无界”。
一部名为《731》的电影在全球上映了,它的英文名为“EVIL UNBOUND”,意思就是“罪行无界”。
电影里,侵华日军用斧头砍碎同胞尸体、将活人直接解剖、把内脏堆积成山的画面,尺度大到让人坐立难安。
而就在这时,一位名叫清水英男的95岁日本老人,却颤颤巍巍地来到中国哈尔滨,在731部队的遗址前,低头忏悔。
但战后被揭露的档案和证言,是任何镜头都难以完全承载的。
比如,日本作家森村诚一在其著作《恶魔的饱食》中,记录了一名731部队军医的证言。
为了测出人体的水分含量,他们将一个活生生的、被他们称为“马路大”(意为“圆木”)的中国人蒸干,最后称重,得出其重量仅剩生前的22%,从而“科学地”证明了“人体内含78%的水分”。
这个过程的本质,就是在科学研究的幌子下,对一个活人进行最极致的物化和凌辱。
再比如,在一份名为《极秘·驻蒙军冬季卫生研究成绩》的日军内部档案中,详细记载了冻伤实验的全过程。
在哈尔滨零下30摄氏度的严冬,受害者被绑在室外,直到四肢冻得像木棍一样僵硬,然后用小棍敲击,观察皮肤、肌肉如何坏死、剥离。
而旁边的研究人员,则冷静地记录着每一个数据。
电影能拍出这种冷静的残忍吗?
很难。
更不用提那些被日军强迫感染梅毒、鼠疫等病菌,只为观察病原体如何通过母体传染给胎儿的孕妇。
她们腹中的孩子尚未出生,就被一同做成了标本。
所以,电影不是夸张,而是对一段几乎无法用语言完整叙述的、系统性反人类暴行的有限“再现”。
8月15日,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公布了新发现的3010页档案,其中就包括详细记录部队成员信息的《身上申告书》和《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留守名簿》。
这些档案把这个魔窟的组织架构、人员构成、甚至是成员的家庭背景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俄罗斯联邦档案署在8月25日,也公布了731部队第四部生产分部长、军医少佐柄泽十三夫的书面证词。
这份在1949年伯力城审判中留下的笔录,是731部队核心头目亲口承认生产细菌武器的供述。
而最具讽刺意味的证据,来自美国。
根据从美国国家档案馆找到的《希尔报告》和《桑德斯报告》等解密文件,美军在战后第一时间就已确认,日军进行了人体试验,并且至少实施了3次针对中国军队的细菌战。
但报告的结论却是,建议不要将这些作为战争罪的指控证据,因为只有让那些人免于审判,才能从他们口中获得宝贵的细菌战技术资料。
就这样,一场肮脏的交易达成了。
美国用豁免起诉换取了731部队的全部实验数据,而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也就此被刻意地遮蔽了数十年。
95岁的清水英男来到哈尔滨下跪忏悔,这一幕确实让人动容。
但或许会有人觉得,这终究只是清水英男的个人行为,是他晚年良心发现,不能把这事儿扩大化,更不能等同于整个日本的集体谢罪。
清水英男当年的身份,是731部队“少年队”队员。
“少年队”的存在本身就说明,731部队的成员招募和思想灌输,是从青少年时期就开始的系统性工程。
更重要的是,731部队从来不是一支失控的、孤立的“恶魔部队”,它由日本陆军中将、医学博士石井四郎一手创建和领导,其核心成员囊括了当时日本各大顶尖学府的医学专家、教授和工程师。
这是一个集结了国家顶尖人才、技术和权力,自上而下推动的系统性犯罪网络。
到1945年,日军在海外设立的细菌战部队已多达69支,包括在南京的1644部队、在广州的8604部队等等,形成了一个覆盖中国和东南亚的巨大网络,而731部队正是这个网络的大本营和指挥中枢。
因此,清水英男的忏悔之所以意义重大,是因为他的悔罪,不仅是对个人行为的交代,更是对那个将无数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卷入其中的、国家层面的战争罪责的无声控诉。
来源:小芳医学科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