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晚饭时,邻居敲门,我说睡了没给他开门,他一坐就半天不走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3 14:30 1

摘要:窗外传来几声蛙鸣,夏夜的蝉叫声此起彼伏。小院里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责备我的冷漠。

深夜的敲门声惊醒了我。那扣门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有所顾忌,又带着某种执着。

我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对自己说:睡吧,天亮再说。

窗外传来几声蛙鸣,夏夜的蝉叫声此起彼伏。小院里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责备我的冷漠。

那是1986年的夏天,我在县棉纺厂后勤科工作第三年。爸爸去世后,我接替了他的工作,也住进了他的房子——一套位于厂区家属楼二楼的两居室。

夜深了,整个家属院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几户还亮着灯。我双手枕在脑后,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小吴,有时间帮我修修收音机呗?线路老是接触不良。"昨天下班路上,王大爷喊住我,眼神中带着期待。

"改天吧,最近加班,挺忙的。"我敷衍着,加快脚步回了家。

王德明,五十有八,我爸生前的老同事,比爸爸小两岁,是厂里的老机修工,住在我家对门。外号"老修匠",厂里大大小小的机器设备,他都能摆弄得转。

记得小时候,他常到我家下棋。每到周末,两个老男人一边嗑着五香瓜子,一边落子,笑声不断。唠嗑内容无非是工厂里的琐事,谁家闺女考上了大学,谁家小子不争气被退了学。

那时我还小,半懂不懂,经常坐在爸爸腿上看他们对弈。王大爷总会从褪色的深蓝色工装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我手里,眼角笑出几道深深的皱纹。

"来,小吴,尝尝。吃了这糖,长大了也能像你爸一样棋艺好。"

爸爸会笑着反驳:"德明,少忽悠孩子。你这棋艺,十盘输我八盘,还教育我儿子!"

王大爷不服气:"吴老哥,你别得意。我让着你呢!要不咱俩认真来一盘?"

于是两人又笑闹着开始新一轮的厮杀。

那年,厂里新建了一栋家属楼,楼下带着小院子的几套房格外抢手。按照厂里规定,工龄长的优先选房。爸爸入厂比王大爷早两年,按理该他优先。

可王大爷的老婆林阿姨有风湿性心脏病,医生建议多晒太阳,活动活动。一番争执后,两人同时向领导提出申请。

"吴师傅,咱们交情这么多年,您就帮帮忙。我家林花这病,真的需要个院子晒太阳。"王大爷站在我家门口,脸上带着恳求。

爸爸沉默不语,只是抽着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遮住了他的表情。

最终,也许是看在病人的份上,也许是王大爷在厂长那边走了关系,厂领导把带院子的那套分给了王家。

爸爸当时气得脸色铁青,摔了茶碗,骂道:"老王,咱俩谁跟谁?这院子就那么值钱,连二十多年的交情都不要了?"

"老吴,阳光又不是一个人的。"爸爸当时嘟囔着,将象棋盒收进柜子深处,上了锁。

从那以后,两家的来往就断了。爸爸再也没跨过王家门槛,碰面只是点头,曾经的笑闹欢声荡然无存。

王大爷搬进新房后,在院子里种了葡萄和丝瓜。夏天的时候,葡萄藤爬满了院墙,绿荫如盖。有时我路过,会看见林阿姨坐在藤椅上,在斑驳的树影下看书或做针线活。

爸爸则一直住在这套没有院子的老房子里,偶尔站在阳台上,远远望着那个院子,目光复杂。

爸爸去世已有两年,是突发的脑溢血,走得很突然。临终前,他握着我的手,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如今我接替他在后勤科工作,也住进了这套房子。与王大爷照面时,彼此只是点头,偶尔寒暄几句天气,仅此而已。

脑子里回放着这些往事,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背着挎包下楼,碰见王大爷正要出门。他眼睛红肿,脸上的皱纹像是一夜间又深了几分。

我下意识想避开,可楼道太窄。

"小吴啊。"他叫住我,声音沙哑,像是一整夜没合眼。

我停下脚步,不自在地点点头:"王叔。"

"没事,你先去上班吧。"他摆摆手,眼中有湿润的光。

我加快脚步离开,脑海中却回放着他疲惫的神情。平日里精神矍铄的老人,怎么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上午,我在办公室整理设备档案,心不在焉。一旁的李婶给我递来一杯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小吴,听说了吗?你们楼上的林阿姨住院了。"

"林阿姨?"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王大爷的老伴。

"可不是嘛!昨晚心脏病犯了,挺严重的。"李婶压低声音,"听说王师傅昨晚挨家挨户借钱买药呢。"

我的心像被人揪了一下。昨晚的敲门声在耳边回响,是王大爷来借钱?而我,竟然装睡没开门。

记忆中浮现出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远亲不如近邻,人活一世,何必把心捂得那么紧。"

可他自己又何尝做到了?为了一个带院子的房子,和多年老友反目。

"林阿姨住哪个医院?"我问李婶。

"县人民医院啊,心内科。听说还挺严重的,可能要做搭桥手术。"李婶叹了口气,"这年纪大了,麻烦事儿就多。"

下班后,我没回家,直奔医院。傍晚的县医院人来人往,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蓝白相间的瓷砖在灯光下泛着冷色。

找到病房时,王大爷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红皮记事本,念给林阿姨听。病房里还有另外两张床,都拉着帘子,隐约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明天我跟小赵他们换个班,白天在医院陪你,晚上回去睡。"王大爷一边说,一边将碗里的面条捞起来吹凉。

林阿姨虚弱地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对他笑了笑:"你别折腾了,找个人帮忙就行。"她不小心咳出一声,王大爷立刻紧张地拍着她的背。

我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退。王大爷抬头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小吴来了!"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仿佛我不是一个几乎断绝来往的邻居,而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听说阿姨住院了,来看看。"我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路上买的水果。

房间里只有一张凳子,王大爷硬是把我按在上面坐下,自己站在一旁:"来来来,坐。你看林花,没事儿,就是老毛病又犯了。"

林阿姨虚弱地笑着,说:"你爸走了,该我们照顾你,没想到反倒麻烦你了。"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父亲晚年常挂在嘴边的话:"人这一辈子,计较得太清反倒糊涂了。"

"昨晚......"我想提起昨晚的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昨晚林花突然胸口疼,我慌了神,想借点钱去医院。"王大爷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夕阳上,"敲了几家门,有的人不在家,有的没开门。后来碰到老张,他借了五十块给我。"

我心里一阵愧疚:"王叔,您昨晚是不是也敲我家门了?"

王大爷笑了笑:"敲了,不过那时候挺晚了,你可能睡了。"

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给我台阶下。但这更让我难受。

"大夫说要住一段时间,还得做个小手术。"林阿姨轻声说,"花销不小呢。"

"别担心钱的事。"王大爷握着她的手,"咱们有医保,单位也能报销一部分。再说,咱攒了一辈子钱,不就是为了这时候用吗?"

我在病房待了一个小时,帮着整理了床铺,又到楼下买了些日用品。临走时,王大爷送我到电梯口。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红皮记事本,翻到其中一页:"你看这个,是你爸教我的一个修理技巧,我记了二十多年了。"

泛黄的纸页上,是父亲工整的字迹,旁边是王大爷潦草的批注。爸爸写的是电机绕组的修理方法,王大爷则在旁边补充了自己的心得。

"你爸走的那年,我想去送他,站在你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没敢进去。"王大爷的声音低沉,"这些年,林花总念叨着你爸做的醋溜白菜,说别家做的都不是那个味。"

我的眼眶湿润了。原来隔阂之下,还藏着这么多未曾说出口的思念。

"王叔,您还记得那副象棋吗?"我突然问。

"记得,怎么不记得。"王大爷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一团,"你爸那个臭棋篓子,总说能下赢我,其实我们五五开吧。"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后来我们就......"

"我找找看还在不在,改天带来,咱们下两盘。"我说。

王大爷眼睛一亮:"好啊,好啊。不过你可得让着我,我这老眼昏花的,连车马炮都分不清了。"

回家路上,我想起小时候,王大爷和爸爸对弈时的欢声笑语,以及后来因为一个院子就断了的情谊。

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家,我翻箱倒柜找出了那副象棋。黑色的棋盒上有些磨损,打开后,棋子上落了薄薄一层灰。我擦拭着每一个棋子,仿佛能摸到父亲和王大爷当年下棋时的温度。

柜子深处,我还找到一个泛黄的信封,里面是几张老照片。一张是爸爸和王大爷在厂庆联欢会上的合影,两人穿着整齐的白衬衫,站在台上,爸爸手里抱着二胡,王大爷拿着笛子,笑得无比灿烂。照片背面写着"1974年厂庆",那时我才出生不久。

我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收好,心中有了决定。

第二天是周末,我一早就去了医院。王大爷靠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看见我来,他揉了揉眼睛:"小吴,你怎么来了?"

"王叔,您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阿姨。"我把手里的保温饭盒递给他,"我熬了粥,您先吃点。"

王大爷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坚持道,"您去休息一下,换身衣服。"

看着王大爷疲惫的背影,我心里暗暗惭愧。如果昨晚我开了门,他是不是就不用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凑合一宿?

病房里,林阿姨正靠在床头听收音机,是厂广播站的节目,正在播报厂里的先进事迹。看见我进来,她有些惊讶:"小吴?德明呢?"

"我让王叔回去休息一下。"我在床边坐下,"阿姨,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她笑了笑,眼神中带着慈爱,"你长得真像你爸,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

我们聊起了过去的事情。林阿姨说,当年分房时,她其实不想要那套带院子的房子,是王大爷坚持的。

"他说我身体不好,有个院子晒太阳对身体好。"林阿姨叹了口气,"没想到因为这事,跟你爸断了交情。后来我总劝他去和好,他说去找过几次,但你爸脾气倔,不肯原谅他。"

"爸爸那人就是死要面子。"我苦笑道,"其实他经常在阳台上看您在院子里晒太阳,眼神里有羡慕,但更多的是担忧。他还让我妈偷偷问医院的朋友,您的病情。"

林阿姨眼圈红了:"你爸是个好人,就是倔脾气。德明也是,两个犟驴,谁也不肯先低头。"

我们都笑了,笑中带着苦涩和怀念。

中午时分,王大爷回来了,带着一袋水果和几张医保报销表格。看到我和林阿姨聊得火热,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看看,我一走你们就勾搭上了,说我什么坏话呢?"

"说你和我爸都是犟驴。"我开玩笑道。

王大爷哈哈大笑:"你爸才是驴呢!我这人脾气好着呢,是不是,林花?"

林阿姨白了他一眼:"就你脾气好,那年要不是你非要那套房子,也不会......"

"别提那事了。"王大爷打断她,表情有些黯然。

当天下午,我帮王大爷整理了医保报销材料,又陪林阿姨做了一次检查。医生说情况稳定,但还需要住院观察至少两周,可能还需要手术。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去医院,有时替王大爷照顾林阿姨,让他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有时带些自己做的饭菜,三人一起在病房里简单吃一顿。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和这对老夫妻的关系在发生微妙的变化。没有了当年的隔阂,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有一天,王大爷突然提起:"你爸走得那天,我在楼下看见救护车来了,心里就咯噔一下。等听说是脑溢血,我想去看他最后一面,可站在楼道口犹豫了半天,怕你们不愿意见我。"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后来听说下葬那天,我偷偷去了,站在远处。没敢上前,怕你妈不高兴。"王大爷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吗?我和你爸,从技校就是同学,五十年的交情啊,结果为了一个院子......"

那天晚上,我回家后翻出了父亲的日记本。最后几页写着他对王大爷的思念,以及对当年事情的后悔。他写道:"德明为了林花的病情要那套房子,我何必那么计较?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着他们家院子里的葡萄长得那么好,我却连尝一口的机会都没有。这辈子,我欠德明一声道歉。"

一个月后,林阿姨出院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问题不大。

出院那天,我请了半天假,开了厂里的小面包车去接他们。回去的路上,王大爷提议:"小吴,中午到我家吃个饭吧?林花说好久没下厨了,想露一手。"

我欣然同意。

王大爷家的院子比我想象中要大些,葡萄架上结满了青涩的果实,阳光透过叶子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院子一角种着几棵蔬菜,西红柿已经结了小果。

"今年夏天,葡萄应该能结不少。"王大爷站在院子里,望着葡萄架,"到时候你常来摘着吃。"

林阿姨靠在藤椅上,轻声哼着一首老歌,是六十年代流行的《我的祖国》。屋里收音机里传来播音员低沉的声音,正在播报国际新闻。

"你知道吗,"王大爷忽然对我说,"当年为这院子,我和你爸差点断了交情。现在想想,真是何必呢?"

他从厨房拿出一个泛黄的棋盒,正是当年父亲收起来的那一副。"你爸走后,你妈把这个给了我,说是你爸的意思。"

我一愣:"我昨天还在家里找来着,原来在您这儿。"

"你妈说,你爸临走前交代,要把这副棋给我,说是咱们的交情还没下完最后一盘。"王大爷的眼圈有些发红。

我想起父亲的日记,心中一阵酸楚。原来父亲和王大爷,都在默默地惦记着对方,只是碍于面子,谁都不肯先迈出那一步。

"来,咱下盘棋。"王大爷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摆开了棋盘,"我执黑,你执红,就像当年和你爸下棋一样。"

夏日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拂过脸庞,蝉鸣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在棋盘上,明明暗暗。

我忽然觉得,父亲仿佛也坐在这里,微笑着看着我们。

"王叔,您和我爸当年到底谁的棋艺更好?"我一边走棋,一边问。

王大爷笑了:"五五开吧。不过你爸总说他赢得多,其实我让着他。"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走了一步马,"你爸这人脾气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您不也是?"我笑道。

"我这人好说话!"王大爷瞪大眼睛,一脸不服,随即又笑了,"可能吧,都是犟驴。"

院子里,林阿姨起身给我们端来两杯茶,热气袅袅上升。她看着我们对弈的样子,眼中满是柔情:"看着你们,我就想起你爸。那时候你还小,坐在他腿上看他们下棋。"

我心中一动,取出了口袋里的那张老照片:"阿姨,您看,这是我昨天在家翻出来的。"

照片上,年轻的父亲和王大爷站在一起,笑容灿烂。林阿姨接过照片,眼中泛起泪光:"这是厂庆那天,他们表演的《二泉映月》,你爸拉二胡,德明吹笛子,可好听了。"

"我还记得!"王大爷接过照片,爱怜地抚摸着,"那时候我们刚分到一个宿舍,每天下班后,你爸就拉二胡,我吹笛子,一练就是一晚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年代的单位家属院:夏夜里,大人们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纳凉,孩子们追逐打闹,父亲和王大爷坐在一起,一个拉二胡,一个吹笛子,悠扬的曲调在夜空中回荡。

"你爸的二胡还在吗?"王大爷突然问。

"在,我妈收着呢。"我回答。

"改天拿来,咱俩合奏一曲,就当是给你爸听。"王大爷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那一刻,我明白了,有些恩怨,随着岁月流逝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有些情谊,即使被隔阂遮掩,也不曾真正消失。

那夜的敲门声,像是命运之手,重新连接起被时光和误解割裂的纽带。

吃过午饭,我告辞要走。王大爷和林阿姨一直送我到家属院门口。

"常来坐坐。"王大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当这院子也是你家的。"

我望着他们相互搀扶着回去的背影,想起了父亲日记中的那句话:"人这一生,最宝贵的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在失去前,我们曾经真心付出过。"

回到家,我站在阳台上,远远望着王大爷家的院子。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也为葡萄架镀上了一层金色。

我想,如果爸爸在天上看到这一切,一定会欣慰地笑了。

因为那道深夜的敲门声,我没有应,却反而修复了两家之间的那道无形隔阂。。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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