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曾庆良(1917—1996),原名曾庆谅,江西省雩都县(今于都县)人。1931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3年转入中国共产党。
曾庆良少将: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1961年晋升为少将军衔,时任军事通信工程学院副院长。
一、将军简介
曾庆良(1917—1996),原名曾庆谅,江西省雩都县(今于都县)人。1931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3年转入中国共产党。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军通信学校第7期无线电训练班学员,红1军团电台报务员,军委电台报务员、队长,红四方面军电台报务员、电台台长,西路军电台报务员。参加了中央苏区反“围剿”、长征和西路军作战。
抗日战争时期,任军委3局无线电分队长、无线电科副科长,八路军留守兵团通信科科长兼无线电中队中队长,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部通信科副科长。
解放战争时期,任晋绥野战军司令部通信科科长,西北无线电通信学校校长,晋绥军区通信学校校长,西北军区司令部通信处副处长、处长、通信处政委。参加了绥包、大同、平绥、张家口等战役。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西北军区司令部通信处政委,西南军区司令部通信处处长兼西南军区通信学校(第2通信学校)校长,军事学院空军系学员,解放军通信学院、解放军通信兵学院、解放军军事通信工程学院副院长,雷达工程学院院长,通信兵工程学院院长,总参谋部通信部军事科学研究室主任,总参谋部通信部副主任。
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1961年晋升为少将军衔。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1988年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1996年1月2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0岁。
二、将军生平
曾庆良(1917—1996),原名曾庆谅,1917年生于江西省雩都县(今于都县)铁山垅镇大庆村。
1931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3年转入中国共产党,任红军通信学校第7期无线电训练班学员,红1军团电台报务员,军委电台报务员、队长。
参加了中央苏区反“围剿”。
1934年10月随军长征。
1935年7月,红一、四方面军懋功会师后,调任红四方面军电台报务员、电台台长。
1936年11月任西路军电台报务员。
抗战爆发后,任军委3局无线电分队长、无线电科副科长。
1939年8月任八路军留守兵团通信科科长兼无线电中队中队长。
1942年任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部通信科副科长。
1945年8月任晋绥野战军司令部通信科科长,西北无线电通信学校校长。
1947年任晋绥军区通信学校校长。
参加了绥包、大同、平绥、张家口等战役。
1949年任西北军区司令部通信处副处长、处长、通信处政委。
1950年任西南军区司令部通信处处长兼西南军区通信学校(第2通信学校)校长。
1955年9月被授予大校军衔。荣获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
1956年毕业于军事学院空军系。
1956年11月~1961年12月,任解放军通信学院、解放军通信兵学院、解放军军事通信工程学院副院长。
1961年8月晋升为少将军衔。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1952年5月,解放军通信工程学院成立。
1955年1月,解放军通信工程学院更名为解放军军事通信工程学院。
1955年8月,解放军军事通信工程学院更名为解放军通信学院。
1958年1月,解放军通信学院更名为解放军通信兵学院。
1960年1月,解放军通信兵学院更名为解放军军事电信工程学院,简称“军电”,又因地处西安,所以也简称“西军电”。
1962年,军事院校大调整,“西军电”雷达专业(包括6系和7系)迁往重庆,成立解放军雷达工程学院。
1966年4月,解放军军事电信工程学院转为普通高校,并更名为西北电讯工程学院。
1988年西北电讯工程学院更名为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1962年任雷达工程学院院长。
1963年,雷达工程学院更名为通信兵工程学院,任院长。
后任总参谋部通信部军事科学研究室主任,总参谋部通信部副主任。
1988年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1996年1月2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0岁。
三、河西走廊被俘后,勇救西路军左支队
1937年3月11日夜,红军西路军浴血奋战河西走廊,兵败后从临泽县倪家营子、三道流沟突围,由梨园口撤入祁连山,14日到达肃南县石窝山。
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兵分三路,在祁连山分散游击,保存力量,等待时机。
红30军剩下的5个营和总部直属队,共1500余人编为左支队,由李先念、程世才率领,到西面大山游击。他们经过长途跋涉,最终有400多人到达新疆。
红9军剩下的3个步兵连、两个骑兵连共700余人编为右支队,实际以伤员为主,由王树声、朱良才率领,到南面大山游击,几天后即被马家军冲散。王树声历经千辛万苦,沿途乞讨返回陕北。
伤员、病号及妇女、小孩1000余人编为一个支队,由毕占云率领,就地转移。这是支基本没有战斗力的队伍,在马家军搜索下,大部被俘。
其余的人员,主要是西路军总部和附属单位的,其中也不乏师团级干部。他们分散向东转移,沿途多被马家军俘获,只有少数人到了陕北。
左支队是西路军残存的唯一保持一定战斗力的部队,他们在山上徘徊几天后,李先念、程世才决定向祁连山西部转移。
西越祁连山的决定,是李先念经过深思熟虑才作出的。当时,东、北面都是马家军重兵集结、搜剿的地区,南面的青海柴达木盆地是青马的腹地。西面虽然是冰山雪岭,但是敌人的薄弱环节。事后也证明,李先念的这一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但是,西去之路,渺无人烟,露宿雪山,缺衣少食,即便能找到一些点牛羊充饥,也很难坚持长久。
1937年3月下旬,左支队到达祁连山西面山下的河谷地区。这时,他们只剩下900多人。
3月23日,仅剩下的一部电台意外地与中央取得了联系。中央电示:保存力量,团结一致,去新疆还是去蒙古,由你们自己决定,但不论到哪里,中央都派陈云、滕代远去迎接你们。
李先念当即代表西路军工委会复电:坚决执行中央指示,向新疆前进。
4月16日,经过艰苦卓绝的长途跋涉,左支队800多人终于从肃北县的大龚岔口冲出祁连山区,22日到达安西蘑菇台,4月底到达甘肃、新疆交界的星星峡。
左支队是幸运的,因为即便在祁连山腹地的崎岖山路上,马家军追击不方便,但当他们走出祁连山时,个个骨瘦如柴,几乎弹尽粮绝,在茫茫戈壁滩行军时,如果马家军骑兵快速追击,那怕只有一个旅的骑兵追上来,左支队是断无逃生机会的。
当时,马步芳完全了解左支队的动向。左支队还没有走出祁连山,马步芳就通电河西各路驻军:剩余红军一千四五百人,深入祁连山,经过陶苏勒地区。似将向嘉峪关外奔入安西、敦煌,西入新疆。
马步芳令驻防肃州的100师298旅旅长马步康,尽快派兵防守安西。马步康接到电令后,立即派596团团长刘呈德率两个步兵营、一个骑兵手枪连,于4月14日从肃州连夜赶到了安西。
几天后,正是驻扎安西的这个596团,在几场战斗中,让左支队损失半数。若再有追兵,更是不堪设想。
实际上,马步芳曾指示发电报调一个骑兵旅追击左支队。但是,这封电报被扣押了,胆敢扣押电报的,是红军俘虏、原西路军电台报务员曾庆良。
西路军被马家军俘虏的有7000多人,大部被杀,仅在张掖就被害3200多人,没死的也全被虐待,吃尽苦头。
3月18日,红军西路军总部电台队长刘俊英、机务员刘玉庭、报务人员曾庆良、黄子坤(后改名黄良诚)、冯国寿、陈祖任等6人,携干电池电台一部,向东转移,途中与敌遭遇被俘。
第二天,一个马家军官在他们面前摇晃着一纸电报,说:你们要享福了,西宁总部要求把你们送去。
曾庆良他们能够得到优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刘景炎。
刘景炎是西路军电台高级技术干部,宁都起义前曾是西北军冯玉祥总部的工程师,在无线电界享有盛名。马家军骑5师的无线电台台长梁魁、大队长杜友三,都是他的学生。
刘景炎在康隆寺附近被俘,后通过梁、杜的师生关系,由马步青打电报要到凉州骑5师,任命为无线电总工程师,并娶了老婆安了家。
刘景炎到凉州后,与马步芳的电台总台台长张之俊成了至交。在马步芳杀俘高潮时,刘景炎给张之俊发了一份电报,表示:被俘红军内的无线电通讯人员,大都是我的学生,恳求念彼此同行关系,大力予以营救!
当时,张之俊在马步芳面前能说上话。他以无线电通讯人才缺乏为由,请马步芳在被俘红军中清查并加以利用,得到了马步芳的同意。
就这样,马家军从红军被俘人员中挑出曾庆良、黄子坤(黄良诚)、刘玉庭等6人,到西宁电台总台工作。
对于6人的到来,西宁总台台长张之俊对电台工作人员熊维邦、董琳、张之杰说:这几位是共产党的通讯人员,是我们的同行。我们都是干军队的,如果被人家俘虏后恐怕不如他们!
因张之俊和刘玉庭认识,加之刘景炎和张之俊关系很好,张之俊就托电台报务主任熊维邦好好照顾他们。
刚到西宁电台的曾庆良他们,衣服褴褛,形容憔悴,住在报房隔壁的两间房屋,没正式分配工作。每人每月口粮45斤、菜金1.5角,煤每人每日2斤,一月为60斤,各发蓝色制服1套。
熊维邦工作时,6人常到报房,熊为了表示信任,也时常让他们上机工作。他发现曾庆良技术最好,业务技术极其娴熟,赞叹不已。
当时,熊维邦刚结婚,爱赌博,有时间就回家或赌博,因而经常私下找曾庆良代他工作。
有一次,曾庆良悄悄地对熊维邦说:熊先生,我的爱人听说也被俘到西宁。她是一名医务工作者,要是未死的话,可能在医院。你能否替我找一下?
熊立即答应。
第二天一早,熊维邦就领着曾庆良到了中山医院。他俩刚一进门,就遇见一位女俘虏,正是曾庆良的妻子。危难中的夫妻相见,不禁泪流满面。
台长张之俊听说这件事后,说:太奇了,太奇了!我们设法撮合他们,也为子孙积一点德!
随后,6人一天比一天心理轻松。熊维邦还在业余时间,陪他们到城内游玩,并有意无意地介绍了西宁的各个方向和关卡渡口情况。熊还在城墙上,指着远处自己家的村庄,说如果有必要的话可去他家找他。
6人每日趁晚上工作完了的机会,以练习收发为借口,常偷听延安的新闻发布。当时,因为还没有广播电台,延安每日以电码向各地发布新闻。
实际上,熊本人也时常偷听延安的新闻,所以很了解报机刻度盘上该台的波长位置。熊一进门,6人若无其事地将度盘的位置转移,熊也就装作若无其事地退出。
有一天,熊偶尔到6人的房间,发现他们头对头地在写什么,见熊进来,便轻轻地以纸盖住,熊就装作没有看见,闲聊了几句就退了出来。
梨园口战斗后不久,马步芳得到情报,说有一部分红军在李先念、程世才带领下西进,即派在西宁的马步銮骑兵团到都兰方向去追,又以“旋密”急电在张掖的马彪派骑兵一部星夜追击。
当时,马步芳部的密电码都是在明码本的基础上稍加改变而成,自然也难不倒曾庆良。
曾庆良看到电文内容后,就大胆扣发了这份电报。
三四天后,马步芳知道红军在安西和刘呈德团打起来了,马步芳就把已派到都兰的那个骑兵团撤回西宁,并追问电务处,马彪为什么不来电报。
电务处的赵焕耀到电台追查,一查,发现这份十万火急的电报还没发出去。
而发这份电报时,正是曾庆良替熊维邦代的班,熊维邦就追问曾庆良。曾庆良说:干扰太大,声音嘈杂,发不出去。
总台台长张之俊、电务处长朱长玉以及电务处译电主任赵焕耀,都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分析,是曾庆良、黄良诚他们知道了电报的内容,有意压了下来。
这件事如果让马步芳知道,大家都有责任。
熊维邦和赵焕耀是电务训练班的同期同学,关系很好,张之俊是他们电务训练班的老师,和他俩既是师生,又是上下级同事关系。熊承蒙二人的大力包庇,以声音微弱、声音嘈杂等原因相敷衍了过去。
于是,曾庆良扣押电报的事情,竟然被大事化小,不了了之。在国民党中央军中如果发生这种事,即使仅仅是玩忽职守,电报员也很难免死。曾庆良做此举后,可能也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最终奇迹般没有受到惩处。
到了5月份,张之俊为了避免风声,将熊维邦派往同德县,曾庆良他们也被与电台隔离。
不久,南京方面令马步芳把俘虏送中央处理,曾庆良踏上离开青海的旅途。
周恩来在西安获悉,部分西路军被俘人员拟送河南,补充国民党中央军卫立煌部,已在押送西安的途中,遂指示驻镇原的援西军司令部派出侦察人员寻访。
在援西军侦察员的策应下,1000余名西路军被俘人员,终于从平凉以东的四十里铺逃到援西军司令部,其中包括当俘虏不到二个月的曾庆良。
第二年,熊维邦回到西宁,问起曾庆良等6人情况。张之俊感慨地说:共产党不知用什么方法教育人,照理说他们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已经脱离了艰难环境,生活方面也算有了一些改善,但他们临走时毫无留恋的表情。
张之俊出示了6人中的刘玉庭的一封信。信是写给张、熊二人的:在西宁多承关照,甚感盛情。我们已入“抗大”学习,后会有期!
他俩为了避免嫌疑,未敢回信。
“文革”开始后,风暴席卷全国时,曾庆良被当作“叛徒”揪出来。
1967年,由重庆派来的外调解放军到青海找到熊维邦,让他去重庆核对情况,曾庆良时任通信兵工程学院院长。
经过内查外调,从原马家军高级军官到一般报务员,从原西路军电台队队员到军委3局,所有的调查都发现曾庆良不但没做过对不起党和红军的事情,还最终证明了他挽救过李先念左支队的壮举。
2007年,在青海西宁市红军西路军纪念馆上,正式展出的关于曾庆良他们当年被俘以后坚持斗争事迹的展览。
但将军已逝,无法没有亲眼看到,非常遗憾。
参考资料:
来源:风中的风680305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