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离婚证到手后,前夫抱着小三生下的儿子回家报喜,却见亲娘哭诉:你媳妇停掉了我每月一万的养老费,连你也要卷铺盖走人了!他顿时瘫坐在地
离婚证到手后,前夫抱着小三生下的儿子回家报喜,却见亲娘哭诉:你媳妇停掉了我每月一万的养老费,连你也要卷铺盖走人了!他顿时瘫坐在地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刚从民政局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心中便涌起一股坚定的念头。
我毅然决然地终止了每月给婆婆王淑月那一万块的赡养费用。
此时,我的前夫陈穆凯正一头扎进月子中心,全心全意地照料着那个插足我们婚姻的小三,对家中发生的这一切浑然不知。
过了几日,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他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满是责备:“你为何如此不孝顺我妈,难道你真的想让她饿死不成?”
我凝视着那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未选择回复他。
时光匆匆流逝,等他伺候完小三月子,提着沉甸甸的大包小包,满心欢喜地回到家时,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彻底愣住了。
那套曾经充满我们回忆的房子,已经被我售卖出去了,屋内的家具也都被我搬得空空如也,一片狼藉。
他哪里知道,当初买房的那笔钱,是我爸妈慷慨赠与我的。
他更无从知晓,此刻他的母亲王淑月,正跪在我新租公寓的门口,苦苦哀求着我。
那是个闷热得几乎让人窒息的午后,天空阴沉沉的,好似被一块厚重而巨大的灰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黏腻而沉闷的气息,仿佛化不开的糖浆,让人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我新租公寓的楼道里,正上演着一场荒诞至极的闹剧,这压抑的气氛,比这闷热的天气还要令人感到窒息和压抑。
王淑月,我的前婆婆,此刻正规规矩矩地跪在我的门前,身体挺得笔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抗议。
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发出“啪啪”的声响,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格外响亮,震得楼道里的窗户都微微颤抖。
“天杀的林婉瑜啊!你简直是没有一点良心啊!”
那声音穿透了薄薄的防盗门,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狭窄的楼道里激起阵阵刺耳的回响,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我们陈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狠心地害我们啊!”
她边哭边喊,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和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我耗尽心血、历经千辛万苦才拉扯大的儿子,竟被你给彻底毁掉了!你就是个灾星,是个带来厄运的扫把星!”
她那带着无尽悲愤与怨恨的哭骂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小区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引得左邻右舍纷纷侧目。
小区的楼道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几户人家的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开,悄然无声地开了条窄窄的细缝。
从那细缝中,透出好多双充满好奇与探究的眼睛,那目光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投射在我这扇紧紧关闭着的门上。
我静静地端着一杯刚刚用滚烫热水冲泡好的咖啡,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悠悠地走到门边。
透过那小小的猫眼,我清晰地看到外面王淑月那张脸,因过度的激动而变得扭曲变形,犹如一张被揉皱又强行拉平的纸,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此刻,我的内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既没有涌起愤怒的火焰,也没有泛起悲伤的涟漪,心脏就像深秋里那口幽深寂静的古井,波澜不惊。
我甚至还有那份闲情逸致,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让那苦涩中带着一丝醇香的滋味,在舌尖上缓缓地弥漫开来。
这场看似荒诞的闹剧,其实在我心里早已预演了无数遍,我早就预料到了它的发生。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那震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屏幕上闪烁着“陈穆凯”三个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伸出手指,果断地按下了静音键。
手机在桌面上不停地跳动着,那模样就好像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濒临死亡的鱼,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场闹剧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王淑月声嘶力竭地哭骂着,嗓子开始变得沙哑起来,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声响。
我估摸着这场闹剧的“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地、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我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玄关处,玄关的鞋柜上摆放着一盆绿植,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生机勃勃。
我从挂钩上轻轻地取下了车钥匙,握在手心,那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传递到全身,让我愈发清醒,仿佛在提醒我要冷静面对眼前的一切。
我伸出手,缓缓地拉开了门。
刹那间,刺眼的光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进来,楼道里嘈杂的人声也如潮水般向我袭来。
楼道里所有看热闹的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好奇、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我神色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紧张,身着一身剪裁十分合身的米色连衣裙,裙摆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摆动。
手里轻轻晃动着车钥匙,那清脆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仿佛在告诉眼前这些人,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与我毫无关联的滑稽戏,我不过是一个看客罢了。
王淑月瞧见我从屋内缓缓走出,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刹那间迸射出崭新的、如同火焰般炽热的光亮,仿佛在黑暗中苦苦寻觅许久后,终于找到了情绪宣泄的突破口。
彼时,她正哭得撕心裂肺,那凄厉的哭嚎声,宛如受伤野兽的哀鸣,在空气中肆意地回荡,久久都不肯消散。
当她听到我开口说话后,那原本如决堤洪水般的哭嚎声,瞬间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掐断。
她的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急切,那急切如同饥饿的野兽看到了猎物,手脚慌乱且笨拙地朝我猛扑过来。
她双手奋力地向前伸展着,好似拼尽全力想要抱住我的腿,仿佛抱住我就能抓住救命稻草。
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呼喊着:“小瑶!我的好儿媳!妈知道错了!妈真的知道错了!”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我只是微微向旁边侧过身子,动作轻盈得如同一只灵动的燕子。
她本就行动迟缓、动作笨拙,而我这轻盈敏捷的身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扑,她便扑了个空,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失去了方向。
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狼狈不堪地“噗通”一声,重重地趴在了那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砰”的一声闷响,在这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这声音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一个在场人的心头,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此时,周围的环境安静得有些压抑,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也在为这场景而沉默。她趴在地上,仰着头,脸上满是惊恐之色,那惊恐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却又觉得她咎由自取。
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你不能这么狠心啊!穆凯他会打死我的!他真的会打死我的!”那声音带着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夜中凝结的冰霜,没有一丝温度。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那弧度里藏着不屑与嘲讽。
声音平静得如同平静湖面上的涟漪,却字字清晰地问道:“他打你,是因为我停了你每月一万块的孝心费,还是因为我卖了他心心念念的‘家’?”
我的声音虽不大,却如同清脆悦耳的银铃,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地回荡,传到了每一个竖着耳朵、满心好奇听八卦的邻居耳朵里。
王淑月的面色在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犹如暴风雨前的阴霾,迅速笼罩了她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
先是,悲痛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所有的希望都已化为泡影。
紧接着,这份悲痛又迅速转化为惊愕,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了那一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最后,她的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心虚与怨毒,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恶狠狠地刺向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吞噬,生吞活剥。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直截了当地把事情说个明白,不留一丝余地。
此时,桌上的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那急切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深知,陈穆凯的耐心已经像被烈日炙烤的冰块,一点点地融化,直至消失殆尽。
我迈着稳健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走回屋里,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我的决心。
我自然而然地拿起手机,当着王淑月的面,在屏幕上熟练地找到他的号码。
我的手指轻轻地点在屏幕上,然后长按不放,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拉黑”选项。
整个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半分犹豫和迟疑,仿佛这是我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王淑月眼睁睁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后,这份惊讶又迅速转化为凶狠,她的眼神变得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充满了攻击性和敌意。
她明白,现在用软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必须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于是,她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之迅猛,仿佛一个被点燃了引线的炮仗,随时准备爆炸。
她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双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仇恨的火花。
她手指着我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这个扫把星!”
“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把我们一脚踹开!你做梦去吧!”
“你这种白眼狼,就该天打雷劈!”
“不会下蛋的鸡”……
这六个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锥子,带着尖锐的刺痛,狠狠刺进了我的心脏,让我瞬间痛彻心扉。
一瞬间,那些被我刻意压抑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两年前,我怀孕两个月。那天,王淑月因为我没给她弟弟,那个嗜赌成性的无赖,凑钱还赌债。
就在客厅里对我指桑骂槐,嘴里嘟囔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我顶了她一句:“我没有义务给他还钱。”
她瞬间暴怒,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冲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撞在茶几的尖角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瞬间从腿间滑落,我疼得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肚子。
脸色惨白如纸,绝望地向站在一旁的陈穆凯求救:“陈穆凯……救我……我们的孩子……”
可陈穆凯只是皱着眉,先去扶住了他“受了惊吓”的母亲,嘴里还说着:“妈,您别害怕。”
王淑月站在门口,眼睛都没往我这边瞟一下。
她满脸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嘴巴一撇,“呸”地重重啐了一口,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道:“芝麻大点的事儿,瞎叫唤什么!”
紧接着,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叨起来:“我们那个时候啊,女人怀着孕还得去地里干活呢。”
“也没见哪个像你这般娇气,一点儿苦都吃不得!”
而我的丈夫,陈穆凯,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用满是责备的眼神看着我,说出的话让我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依旧全身寒毛直竖。“林婉瑜,你别这么不懂事。”
“妈也是为我着想,她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吗?”
为了他好?让我让着她?我的孩子没了。那可是我心心念念期待了许久的孩子啊,我们曾经一同满心欢喜地盼望着他的降临。就因为王淑月无缘无故的迁怒,还有陈穆凯冷漠的袖手旁观。孩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从医院出来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一片灰暗。我的心,也仿佛坠入了冰窖,彻底凉透、死了。从那天起,我摘下了那副一直戴着的,象征着温婉贤良的面具。我开始在暗地里,为自己谋划一条后路。
回忆到这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断,戛然而止。我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我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还在撒泼打滚的王淑月,声音平淡得如同平静无波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这位大妈,你要是想碰瓷,可得找对地儿。”
“前面路口左拐,警察局就在那儿,他们处理这种事儿可专业了。”
我转向那些围在旁边瞧热闹的邻居,微微欠了欠身,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
说完,我转身准备关门。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寂静的空气。紧接着,是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楼梯上,仿佛踏在我的心上。我心里一紧,不用想也知道,是陈穆凯来了。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气势汹汹地冲上楼梯。一眼就看到了跪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的母亲,还有站在母亲对面,冷漠得如同一块千年寒冰的我。他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理智被烧得灰飞烟灭。“林婉瑜!你这个贱人!”
他大声嘶吼着,扬起手,一个大大的巴掌朝着我的脸恶狠狠地扇过来。巴掌带起的风声在我耳边呼呼作响,像是一头猛兽在咆哮。周围的邻居们都发出了压抑的惊呼,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我没有躲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手,目光坚定而冷静。就在我预判他手掌即将落下的前一秒,我不着痕迹地往后轻轻退了一小步。他的巴掌带着劲风,从我的鼻尖前擦了过去。这一巴掌落空了。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停止了。陈穆凯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没打到我的错愕,还有更强烈的愤怒,那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红色的小本子。小本子还有一丝烫手的温度,那是我刚刚从民政局拿回来的余热。我在他眼前,缓缓展开。离婚证。上面,我和他的照片并排贴在一起。那照片上,曾经的我们笑容灿烂,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可如今,却被中间那道冰冷的钢印,永远地分隔开来。
午后,静谧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犹如古井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道,一字一顿、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陈先生,看清楚。”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坚定地凝视着他,接着说道:
“你这一巴掌要是落下来,性质可就变了。”
“那叫,故意伤害。”
陈穆凯的目光像一根钉子,死死地钉在那本红彤彤的离婚证上。他的瞳孔因震惊急剧收缩,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脸上的神情,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变幻莫测。先是勃然大怒,眉头拧成了麻花,脸上的肌肉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紧接着是惊愕不已,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噎在了嗓子眼里。最后是一种荒诞的不敢置信,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聚焦点。
“离婚证?你……你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扬起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颓然又狼狈。
“就在你陪着你的‘真爱’在月子中心尽享天伦之乐的时候。”
我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事实,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小锤子,重重地敲在他那脆弱的自尊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林婉瑜!你算计我!”
短暂的失神过后,是更为猛烈的怒火中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他自以为掌控着一切,却不知,我早就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釜底抽薪。
“这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你凭什么卖掉!你把钱给我吐出来!”
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青筋也暴突起来。他朝我猛扑过来,目标是我手中的文件袋,里面装着所有和房子有关的资料。
此时,王淑月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她那尖利刺耳的声音,如同刀子一般划破了安静的空气:
“儿子,打她!把房本抢过来!房子是咱们家的!她一个外人凭什么作主!”
“咱们家的?”
我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在陈穆凯的手即将触碰到我之前,我迅速掏出手机。我的手指稳稳地按下了110,同时,另一只手点开了录像功能。我将摄像头对准了眼前这对丑态毕露的母子。
“喂,110吗?我在XX小区XX栋XX号。”
我的声音清晰、冷静,没有一丝颤抖。
“有人私闯民宅,并且试图抢劫、伤人。”
陈穆凯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王淑月的叫骂声也卡在了喉咙里,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万万没想到,我真的会报警。在他们的认知里,我永远是那个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林婉瑜。
“林婉瑜,你疯了!这是家事!你把警察叫来干什么!”
陈穆凯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掩饰不住惊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家事?”
我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
让手机镜头在他们的脸庞上缓缓地来回游移。我语气冰冷地开口说道:“陈先生,我们已然离婚了。我和你,还有你母亲,早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没过一会儿,警察便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楼道里灯光昏黄,两个身着笔挺制服的年轻警察迈着大步一上楼,
就看到这剑拔弩张、充满浓烈火药味的场景,
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位警察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呀?”
王淑月瞬间开启了戏精模式,
“扑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紧接着便开始了新一轮声嘶力竭的哭号。“警察同志啊,你们可得为我主持公道啊!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骗我儿子离了婚,
还偷偷摸摸地把我家的房子给卖了,
现在还要把我们赶出去啊!”
陈穆凯也在一旁赶忙随声附和:“警察同志,
这可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她根本没有权利单方面进行处置!”
我压根就没去理会他们这拙劣至极的表演,
只是静静地伫立在一旁,
耐心地等着他们把话说完。随后,我不慌不忙地朝着警察走去,
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文件袋缓缓打开,
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
整整齐齐地铺展在楼道那有些斑驳的扶手上。我指着其中一份文件,说道:“警察同志,
这是房产证,上面仅仅只有我林婉瑜一个人的名字。”
房产证上,那鲜艳夺目的红色印章格外扎眼,
清晰的黑体字仿佛也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狠狠地刺痛了陈穆凯的双眼。我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这是购房合同,
签约人同样也是我林婉瑜。”
接着,我再拿起一份文件,说道:“这是我父母的银行卡流水记录,
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在结婚之前,
由我父母的账户,一次性全款转账给了开发商。一千二百万,一分都没有少。”
我每拿出一份证据,
陈穆凯的脸色就愈发苍白一分。他一直天真地以为,
这套房子是我爸妈看在他这个“优秀女婿”的份上,
拿出的首付款,是我们“共同拼搏奋斗”的象征。他甚至在无数次的酒局上,
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年纪轻轻就在市中心拥有了一套价值千万的豪宅。如今,这个他用来标榜自己、满足虚荣心的“象征”,
被我用最无可辩驳的证据,无情地撕得支离破碎。为了让这场戏更加完美,
我还“贴心”地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A4纸。上面,是我特意打印出来的《民法典》关于婚前财产的条例,
并且用荧光笔仔仔细细地划出了重点内容。【一方的婚前财产为夫妻一方的个人财产。】
【父母在子女婚前为其购房出资,应认定为对自己子女的个人赠与。】
我把那张纸,递到陈穆凯的面前。我满是嘲讽地说道:“陈先生,你也是个销售经理,应该识字吧?”
我的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嘲讽。“这,叫做个人婚前财产。
我神色冷漠,语气冰冷而坚决地开口,目光直直地锁定在陈穆凯和王淑月身上。
“你,还有你母亲,在我家中白住了整整五年,我连一分钱房租都没跟你们收,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我一字一句地缓缓道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进他们的心底。
“免费住了五年……”
这几个字,好似凛冽的寒风,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回荡。
它就像一记沉重的铁锤,猛地砸在了陈穆凯的头顶。
只见他的脸,先是涨得通红,宛如熟透了的番茄,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紧接着,那浓烈的红色慢慢褪去,转而变成了铁青之色,好似一块冰冷的铁石。
最后,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死人一般。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所谓“家”,原来不过是他死皮赖脸不肯离开的“出租屋”罢了。
他自认为的“主人”身份,从头到尾,都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楼道里灯光昏黄,警察们专注地看完了所有证据,目光在文件上久久停留。
随后,他们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陈穆凯母子,一切,他们已然了然于心。
其中一位警察神情严肃,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这位女士的财产归属十分清晰,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骚扰。”
另一位警察也跟着说道:“要是再有下次,我们就只能请你们去派出所里待一会儿了。”
王淑月见情况不妙,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发现警察根本不站在她这边。
她瞬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再次瘫坐在地上,楼道的地面有些冰冷。
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大腿,扯着嗓子,使出她那套农村撒泼的看家本事,大声哭嚎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养了个白眼狼儿子,娶了个蛇蝎心肠的媳妇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不断回荡,让人耳朵生疼。
原本邻居们只是带着好奇的目光,纷纷从门缝里偷偷张望。
可听到王淑月的哭嚎后,他们的目光逐渐变成了鄙夷和看笑话的神情。
有人小声地议论着:“这一家子闹得可真不像话。”
还有人无奈地摇摇头,满脸都是嫌弃的表情。
陈穆凯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神,仿佛丢了魂一般。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深深的绝望。
我实在是懒得再看他们这拙劣的表演。
我缓缓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文件收好。
然后,我面带微笑,礼貌地对着警察同志说道:“谢谢你们,辛苦了。”
在关上门的前一秒,我看着陈穆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我故意拖长了音调,轻飘飘地,又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陈穆凯,别急着崩溃。”
“这才只是个开始。”
“你最好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想一想,你给你那位‘真爱’买爱马仕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砰”的一声。我用力关上了门,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响亮。
这一声关门声,将所有的哭嚎、咒骂和绝望,都隔绝在了门外。
世界,终于清净了。
门内,呈现出一套崭新且明亮的公寓。
柔和如月光般的灯光,均匀地洒落在那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
各类家具摆放得规规矩矩,井然有序。
我满心疲惫地脱掉高跟鞋,随手将它们扔到了一旁。
我光着脚丫,轻轻地踩在带着丝丝凉意的木地板上。
那股从脚底蔓延开来的凉意,好似一条冰丝带,缓缓传遍全身。
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之感,如温暖的毛毯般将我紧紧包裹。
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身着干练职业西装的女人。
她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齐耳短发,化着精致细腻的妆容,整个人显得格外优雅大方。
她正优雅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杯中的红酒如同红色的绸缎般轻轻荡漾。
她便是我的闺蜜,江律师。
她看到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是赞许的迷人笑容,说道:“干得漂亮。”
她优雅地朝着我举起酒杯,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情,像夜空中明亮闪烁的星星。
我微笑着走上前去,拿起那造型精致的红酒瓶,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
酒杯轻轻一碰,那清脆悦耳的玻璃碰撞声,宛如奏响了胜利的序曲,在安静的空间里悠悠回荡。
“我刚才在楼下都听见了,”江律师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调侃道,
“你那个前婆婆的嗓门,啧啧,真可以去歌剧院唱女高音了。”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辛辣的液体如同一条火蛇,缓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的暖意。
“她也就这点本事了。”我轻轻放下酒杯,语气淡淡地说道。
“不过,下一步,该引爆他公司的雷了。”江律师收起玩笑的神色,眼神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证据都准备好了?”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
“万无一失。”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为了这一天,我精心准备了整整两年。
陈穆凯挪用公款的每一笔账目,我都仔细地偷偷复印下来。
那些伪造的每一份合同,我也一份份认真地整理存档。
我把它们整理得清清楚楚,就像排列整齐、严阵以待的士兵。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身边那个平日里最温顺的枕边人,正在不动声色地为他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律师。
她朝我做了个“接”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免提键。
我轻轻划开接听,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带着哭腔的女声。
不用想,是那个小三,苏晴。
“喂?是……是林婉瑜姐姐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冷眼旁观着她的表演。
“姐姐,我知道你和穆凯闹别扭了,”苏晴带着哭腔说道,
“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恨我。”
“但是……但是穆凯他真的很爱我,”她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
“也很爱我们的宝宝。我们不能没有他。”
“房子没了,我们可以再努力去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钱没了,我们也可以再赚。”
“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再逼他了?”
在灯光昏黄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哀求,
“他最近压力真的特别大,我心里好心疼他……”
她的声音娇弱无力,每一个字眼仿佛都被“善良”和“体贴”包裹着。
仿佛我才是那个蛮横无理、破坏他们“真挚爱情”的坏人。
要是在两年前,我听到这样的话,或许会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攥起。
但此刻,我只觉得这一切无比可笑。
我甚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电话那头的苏晴明显愣了一下,原本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姐姐,你笑什么呀?”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迷茫。
“我笑你太过天真。”我优雅地端起酒杯,又轻轻抿了一口。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慵懒的讥讽,
“苏小姐,我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以何种身份,跟我说这番话呢?”
“喂,请问是陈太太吗?”我故意把音调提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哦,瞧我这记性,现在这个‘陈太太’的位置已经空出来咯。”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过……”我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确定,你能稳稳当当地坐上这个位置吗?”
电话那头的苏晴,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噎得半晌都没了声响。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跟她挑明。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她的哭声如同打开的水龙头一般,瞬间传了过来:
“姐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你以前那么温婉,那么和善,你为何会变得这么尖酸刻薄呢?”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因为温柔和善良,根本填不饱你们这种像豺狼一样贪婪的人。”
我实在懒得再和她纠缠下去,直接伸手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对着旁边的江律师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
“你看,总有人自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觉得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
江律师笑着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轻蔑:
“愚蠢却不自知啊。”
与此同时,在几十公里外的一个老旧小区里,夜色笼罩,周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陈穆凯刚刚被邻居们的指责和唾沫星子喷得满脸狼狈,
又被自己母亲的哭闹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烦躁地用手抓着头发,头发被他抓得乱蓬蓬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他低头一看,是公司财务总监的私人号码发来的。
短信上写着:【陈穆凯,你上个月经手的那笔二十万的‘客户预付款’,客户方刚刚来电否认了这笔款项。账目存在严重问题,明天上午九点,你立刻到公司大会议室,向我和老板做出解释。】
短信内容简短,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扎进了陈穆凯的心脏。
他的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冰凉的。
那笔钱……
那笔二十万……
他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用那笔钱,给刚刚为他“生下龙子”的苏晴,买了她心心念念许久的爱马仕铂金包。
那闪耀着奢华光芒的铂金包,在明亮璀璨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
苏晴将它拿到手中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突然绽放的星辰。
剩余的钱财,他毫不犹豫地全部用来支付了那家顶级月子中心一个月的全额费用。
彼时,他满脸得意之色,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觉得自己凭借一份伪造的预付款合同,就轻而易举地蒙骗了公司的财务系统。
他甚至还在心底暗自为自己所谓的“聪明才智”而沾沾自喜,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一抹自满的微笑。
他万万没有料到,报应竟会如此迅速地降临。
陈穆凯整个人彻底慌了神,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慌乱,眼神中满是不知所措。
卖房子所带来的沉重打击,宛如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今,挪用公款的事情又败露了,这就好似另一座巍峨的大山,轰然间压了下来,压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此刻急需一笔钱,一笔能够填补公司财务窟窿的钱。
他像发了疯一般,脚步踉跄地冲进他母亲王淑月租住的那间昏暗潮湿的小房间。
刚一打开门,一股刺鼻的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气味仿佛是无数霉菌在黑暗中肆意生长的气息,熏得他不禁直皱眉头。
屋子里光线十分昏暗,微弱的光线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布满了一片片形状各异的水印,像是岁月留下的丑陋疤痕。
房间的角落里杂乱无章地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破旧的衣物、废弃的杂物,显得格外凌乱。
“妈!”
陈穆凯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沙哑低沉,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
“家里的存折呢?快拿出来!我们还有多少钱?”
王淑月正静静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方手帕,轻轻抹着眼泪,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无奈。
听到儿子的话,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陈穆凯直视,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钱……钱……”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声音颤抖而微弱,手缓缓地伸到床垫底下。
她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一个陈旧的布包。
那个布包的颜色已经有些黯淡无光,边角也有了明显的磨损,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沧桑。
她慢慢地打开布包,动作迟缓而沉重,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存折。
陈穆凯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存折,动作显得十分急切,仿佛那存折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迅速翻开存折,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的数字,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当看到那个刺眼的数字时,他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三千二百一十五块?”陈穆凯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
“怎么可能!就这么点?!”
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像是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愤怒和震惊的火焰。
“我每个月给你两万块工资,”陈穆凯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和愤怒。
“我自己就留两千生活费!”
“这么多年了,家里至少应该有七八十万存款!钱呢!”
他像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双手紧紧抓着王淑月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王淑月被他摇得头晕目眩,身体也跟着不停地晃动。
“别摇了,儿子!”王淑月哭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终于,她承受不住了,哭着说出了实话。
“钱……钱都给你舅舅了……”
“什么?!”陈穆凯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舅舅……他又去澳门赌了,”王淑月哭得涕泗横流,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
“欠了一屁股债,人家都要砍他的手了……”
“他是你唯一的亲舅舅,我能不帮吗?”王淑月边哭边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戚。
“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唯一的亲舅舅……”陈穆凯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落寞。
又是这个理由。
林婉瑜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过去的片段。
那是她和陈穆凯结婚的第三年。
有一次,她无意中发现,王淑月每个月都会偷偷给她的赌鬼弟弟转账。
每次转账的金额都是一两万。
家中的各项开销明明高得惊人,
可银行里的存款却始终不见有任何增长。
林婉瑜怀着一片好心,曾提醒过陈穆凯,轻声说道:
“你约束一下你妈吧,别这般毫无底线地去补贴她的娘家。”
然而结果如何呢?
陈穆凯瞬间大发雷霆,怒目圆睁。
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林婉瑜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怎么如此心胸狭隘,尖酸又刻薄,根本容不下我的家人!”
“我妈操劳了一辈子,她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有什么资格管!”
他还恶狠狠地撂下狠话:
“我警告你林婉瑜,以后不许再提我舅舅的事儿!那可是我妈唯一的亲人!”
如今,报应降临了。
他当初对林婉瑜说的每一句维护家人的话语,
此刻都如同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他自己的脸上。
“那是我的钱!”陈穆凯愤怒到了极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是我辛辛苦苦打拼挣来的钱!是留着给你养老用的!不是让他拿去偿还赌债的!”
陈穆凯生平第一次,对着那个他向来言听计从的母亲,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哮。
“你这个老糊涂!你把我往后的路全都给堵死了!”
王淑月一下子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她圆睁着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儿子,
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紧接着,她扯着高亢的嗓子,声泪俱下地哭喊起来:
“陈穆凯!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娶了媳妇就把娘给忘了啊!”
“要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这般低声下气吗!”
“现在你反倒回过头来责怪我了!”
来源:小杨讲故事一点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