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的难测与狡诈者的警示:读白居易的《天可度》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4-12 15:08 1

摘要:白居易在《天可度》中以冷峻的笔触直指人性本质:“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开篇即以宏大的宇宙视角反衬人心的莫测,奠定了全诗批判现实的基调。宋代诗论家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评白居易诗风“尚质抑淫,力矫浮艳”,认为此诗正体现了白诗“不避俚俗而托讽深远”的特点

白居易在《天可度》中以冷峻的笔触直指人性本质:“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开篇即以宏大的宇宙视角反衬人心的莫测,奠定了全诗批判现实的基调。宋代诗论家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评白居易诗风“尚质抑淫,力矫浮艳”,认为此诗正体现了白诗“不避俚俗而托讽深远”的特点。

诗人通过“丹诚赤如血”与“伪言巧似簧”的强烈对比,揭露了真诚与虚伪的对立,并进一步以“李义府笑中藏刀”的典故具象化“伪善”的杀伤力。这种对人性阴暗面的警惕,既是诗人对现实政治生态的观察,亦是对人性本质的。

白居易善于在诗中运用比喻与典故来深化主题。如“海底鱼兮天上鸟,高可射兮深可钓”,借自然之物暗喻人心的难以掌控,明代学者胡应麟在《诗薮》中指出,此句“以浅近寓深远,得风人之旨”。而“掩鼻”“掇蜂”二典出自《左传》,前者暗示因轻信谗言导致夫妻离心(《左传·僖公十四年》),后者影射父子相残(《左传·宣公二年》)。清代赵翼在《瓯北诗话》中称白居易“用事精切,无一句泛设”,认为这些典故不仅增强了批判力度,还赋予诗歌历史纵深感,使个人情感升华为普世警示。

南宋理学大家朱熹虽未直接评此诗,但其“存天理,灭人欲”的主张与此诗“人心不可防”的焦虑遥相呼应。宋代理学家普遍关注人性之恶对社会秩序的侵蚀,白居易对伪善的抨击恰好契合了儒家对“诚意正心”的追求。

明代文人李贽在《焚书》中赞赏白居易“童心未泯”,认为其诗直面人性真实。彼时商品经济发展,人心趋利,胡应麟亦指出此诗“非独刺唐,亦可警后世”,道出白居易对人性异化的预见性。

清代考据学家仇兆鳌在《杜诗详注》附论中提到,白居易此类讽喻诗“以史为鉴,以情为理”,其批判精神可与杜甫媲美。而赵翼更从诗歌技法角度分析,认为“笑中有刀”一句“以乐写哀,倍增其痛”,揭示了伪善者的极端隐蔽性。

袁行霈在《中国文学史》中指出,白居易对“人心难测”的刻画,预示了后来《狂人日记》中对“吃人社会”的揭露,二者均以犀利目光解剖人性之恶。傅璇琮则认为,此诗超越了单纯的道德训诫,上升为对人类认知局限的终极追问。

千年后的今天,白居易的警示依然振聋发聩。当代心理学家曾提出“黑暗三联征”(自恋、权谋、反社会人格),恰与诗中“笑里藏刀”“父子成豺狼”的描写暗合。白居易在诗中提醒世人:在社交媒体的虚妄面具下,在利益至上的交易场中,我们或许更需要一份“不可防”的清醒——不是放弃信任,而是学会在复杂的人性丛林中保持理性与自省。

正如钱锺书所言:“白诗如老吏断狱,字字见血。”《天可度》不仅是一首唐代的讽喻诗,更是一面跨越时空的明镜,映照出人性永恒的困局与求索。

来源:酷猫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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