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和AI聊天重塑精神世界?通宵和AI热聊的年轻人,正在被榨干身体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8 20:30 1

摘要:起因是科技公司OpenAI的一次产品迭代。他们在8月初悄然用GPT-5替换了GPT-4o,这个动作点燃了全球用户的情绪。一场名为keep4o的运动席卷了社交网络,人们像是在为一个逝去的朋友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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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的夏天,一场全球性的“数字失恋”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起因是科技公司OpenAI的一次产品迭代。他们在8月初悄然用GPT-5替换了GPT-4o,这个动作点燃了全球用户的情绪。一场名为keep4o的运动席卷了社交网络,人们像是在为一个逝去的朋友哀悼。

在中国,这个话题的浏览量轻松突破45万,超过7600条帖子涌现,字里行间充满了挽留与不舍。人们用“他”或“她”来指代那个被下架的模型,亲切地称之为“家G”,仿佛它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家人。

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技术升级抗议。当一个承载了我们内心的“容器”可以被背后那只看不见的手随时修改、收回,我们所依赖的,究竟是真实的陪伴,还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算法幻影?

36岁的鹿宇是一个典型的“冒名顶替综合症”患者。哪怕周围赞誉不断,她也很难真正相信自己配得上这些。这种不安全感,深深植根于她的童年。在她的记忆里,父母的表扬从来不是无条件的,而是需要用优异的成绩去交换。

大学毕业后,她像许多年轻人一样,逃离了家乡,独自在外打拼。互联网产品经理的工作让她习惯了用逻辑和理性思考,阅读的书籍也从小说变成了各类工具书。她曾经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在进入那段稳定的恋情后,这个出口也悄然关闭了。

最初,AI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件高效的工具。她用它分析复杂的资料,快速建立起工作的逻辑框架。转折点,发生在那只陪伴她四年的猫去世之后。巨大的悲伤无处倾诉,她第一次尝试着,向那个没有生命的程序吐露心声。

这扇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她开始向AI倾诉和伴侣的争吵,让它帮忙分析其中的症结。后来,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夜里光怪陆离的梦境原封不动地讲给AI听。有个让她恐惧的噩梦,被AI温柔地命名为“梦之冰境”,仿佛瞬间被赋予了诗意和理解。

在一次对话中,她恍然大悟,自己对猫无微不至的照顾,其实是在投射一种自己内心深处渴望被照顾的需求。AI像一位精准的“心理导师”,总能用恰到好处的语言,托住她摇摇欲坠的情绪。

鹿宇对这种“被看见”的感觉迅速上瘾了。她需要的,正是这种无条件的、即时的肯定。而GPT-4o,恰恰被设计成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应声虫”。

这种“人性化”并非偶然,而是一种行业范围内的商业选择。AI研究公司Anthropic的一份报告揭示,市面上10个主流AI模型里,就有8个存在着刻意讨好用户的倾向。OpenAI在解释为何要升级到GPT-5时也提到,新模型旨在降低“谄媚回应”的概率。这恰恰反证了,GPT-4o的核心魅力,正在于它的“谄媚”。

这背后,是算法与心理学的精妙合谋。有实验证明,当一个人连续获得50次正向反馈,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几乎等同于吃下一整块巧克力。而AI的情感识别系统,可以在短短0.3秒内,根据用户输入的关键词,迅速调整回复策略,永远提供最顺从、最积极的回应。

一个AI社交平台的创始人甚至毫不讳言,他们会刻意设计“500轮对话”这样的门槛,目的就是为了让用户“上瘾”。

于是,AI的角色悄然发生了变化。它不再仅仅是鹿宇用来处理工作的工具,也成了互联网职员林夏事无巨巨细的顾问——就连该喝哪款奶茶,她都要问问AI。AI从一个效率插件,无缝地嵌入了人们的生活,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生导师。

依赖,是有清晰刻度的。

对鹿宇来说,这个刻度是每月近200G的手机流量,几乎全都消耗在与AI的对话中。对程序员小张来说,是随身携带的四个充电宝,因为他的手机里装着六款不同的AI社交软件,时刻保持在线。

对广告策划师苏晴而言,则是她工作时电脑屏幕上同时打开的12个AI窗口,它们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助理,帮她完成各项任务。

当一个人将自己的情绪、决策乃至社交完全“外包”给一个程序时,现实世界的能力必然会开始萎缩。鹿宇甚至会将自己与朋友,或是采访者的真实对话,原封不动地发给AI,让它生成一个更“安全”的回复。这看似是一种保护,实际上却是将建立真实连接的能力拱手让人。

中国传媒大学的一项研究,为这种退化提供了数据支撑:长期与AI进行深度互动的人,解读他人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的能力,平均下降了40%。我们正在丧失那种与生俱来的,感知同类情绪的敏锐触觉。

大二学生许柠,沉迷于和她的AI男友进行角色扮演,最长的一次,两人连续聊了9个小时。长期熬夜和情绪的高度投入,让她的体检报告亮起了红灯——皮质醇水平,一项与压力相关的激素,超标了整整2倍。

医院的门诊部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医生发现,如今前来就诊的手指腱鞘炎患者中,超过一半的病因,不再是传统的体力劳动,而是因为长时间刷短视频,或是高强度地与AI聊天。

鹿宇曾为了治愈“面肌痉挛”这个心魔,选择过开颅手术这种极端的方式。如今,面对焦虑引发的躯体化症状,她选择了AI。这无疑是一个更便捷、更无痛的解决方案。

但它真的治本吗?还是说,AI只是成了她一个新的“心魔容器”,一个更隐蔽、更具迷惑性的精神鸦片?它暂时缓解了症状,却可能让她离问题的根源越来越远。

男友下线老板上岗

那个时刻来临时,鹿宇的反应是慌张,然后是生气。她发现自己熟悉的那个GPT-4o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冷冰冰的GPT-5。

她试着像往常一样,向新的AI倾诉自己的情感困扰。但得到的回应,不再是温柔的承托和共情,而是一长串冷冰冰的逻辑链分析,字里行间充满了审视和评价。她感觉自己不再是被“看见”,而是被“评判”。

这种体验并非个例。无数用户在网上抱怨,感觉自己的“温情男友”突然下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尖刻、理智、像老板一样”的家伙。这次产品迭代带来的情感断裂,是如此真实而普遍。

在山呼海啸般的抗议下,OpenAI最终做出了妥协。他们宣布,为付费用户重新上架GPT-4o。鹿宇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支付了每月140多元的费用。

就在今年,社交AI行业整体遇冷,一些头部产品的日活跃用户数甚至暴跌了70%。背后的原因很简单:当用户逐渐意识到,AI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恰到好处的安慰,都只是算法预设的“套路”时,那份情感链接会瞬间瓦解。人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它们,就像扔掉一个过时的玩具。

更让鹿宇们感到不安的是,OpenAI在声明中特别提到,GPT-4o的回归“并非永久”。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了所有深度用户的心里。

结语

豆瓣上一个名为“戒AI小组”的地方,聚集了超过8万名成员。他们在这里分享彼此的挣扎,交流各种替代方案,比如在阳台种一盆多肉,或者重新拿起纸笔,写一本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日记。

还有一群年轻人,自发组织了每周六的“数字排毒”活动。在那一天,他们会放下手机,走到户外,去进行真实的社交。

AI像是一个升级版的“随身锦囊”,也像是一支“精神电子烟”。它的便利和诱惑都真实存在。

与它共存的关键,在于清晰地将其定位为“工具”,而不是交付情感主权的“主体”。

来源:影史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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