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1970年左右开始接触二胡的。那年13岁,在老师的眼里好像有点表演天赋,把我抽调到了单位的文艺宣传队。宣传队里有一个8人组成的小民乐队,有一位姓郭的二胡老师拉的非常出色,成为乐队里的台柱子。每当他优美的二胡声响起,我的内心就感觉无比的舒畅兴奋。特别是有一首
这是我使用的一把二胡。经过千斤、琴码、消音垫的反复搭配综合调试,音色提高了一个档次。
俗话说,三年笛子四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
我是1970年左右开始接触二胡的。那年13岁,在老师的眼里好像有点表演天赋,把我抽调到了单位的文艺宣传队。宣传队里有一个8人组成的小民乐队,有一位姓郭的二胡老师拉的非常出色,成为乐队里的台柱子。每当他优美的二胡声响起,我的内心就感觉无比的舒畅兴奋。特别是有一首《马刀舞曲》,草原的风情激荡悠扬,在我的心中是美不胜收。
排练业余时间,我就经常悄悄的拿起二胡,模仿着二胡老师的拉琴。慢慢的自己也找到了f调的抖来咪发烧拉稀,也能拉出一些简单的歌曲。
我的二胡应该是从f调开始进行的自学,后来才慢慢掌握了其他调的指法。文艺宣传队是一年抽出一两个月进行训练,其他时间我是接触不到二胡的,当年一把好一点的二胡在三、四十元,相当于我爸爸的一个月工资,是根本买不起的。可心中想念二胡,有时做梦都在拉二胡。
乐队的扬琴手孙大哥,在单位是一位学徒木匠,最后我求助他做了一把所谓的二胡。
尺寸就照猫画虎,木料就是普通的松木,用羊皮替代了蟒皮。谈不上什么二胡美的音色,只能没人时拉一拉,或找没有人的地方去练一练。
就是这样的一把二胡,伴随着我度过了青少年,度过了上山下乡的岁月。最后二胡的杆儿也弯了,蒙皮也塌陷了,从农村回城市时,把它遗留在了我的第二故乡。
1982年,我调入了一个新单位,任工会宣传干事。那个年代,各个行业每年都进行一次文艺汇演。我在新单位就负责这项工作,从基层抽调演出人员、策划节目内容、组织大家进行排练。购买了部分乐器,当然少不了我最喜欢的二胡。
这是一把紫檀木、椭圆形琴筒、琴马上有两条龙须状的弹簧、大鳞格蟒皮的二胡,低音浑厚,高音明亮。每天大家都下班后,我都要练上一个小时。这几年是我自我感觉二胡技术进步比较快的一段时光,开始买一些二胡教材,尝试演奏一些比较有难度的独奏曲。音乐理论也得到很大提升,我谱写的歌曲、指挥的大合唱多次获得省总工会的表彰奖励。
后来有一次偶然的事件,我中断了拉二胡十几年。
拉二胡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年轻时谁都想在事业上有所发展和进步。80年代末,我通过考试取得了国家干部的身份,想在工作事业上更进一步。有一次单位提拔一批年轻干部,候选人本来有我,但最终结果我却落选。最后我才慢慢的了解到,在党委会讨论提拔年轻干部的专题会议上,有一位领导对我的评价是:这个人就喜欢吹拉弹唱琴棋书画,还是把他留在工会宣传委员这个职位上吧。我好像有点醒悟,原来在领导的眼中,我只是个会吹拉弹唱的人,在企业里,搞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的人,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不被领导重视的小角色。
90年代初,房地产业方兴未艾。我又调入到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在新的公司里,我从一开始就隐藏了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这些特长。有时单位也搞一些庆祝活动,演出等,我都装作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事业也有所上升,从办公室主任,到企业发展部部长,再到公司副总。
时光荏苒,岁月不居。2013年退休后,就有了大把的休闲时光。儿子知道我从年轻时就喜欢拉二胡,从网上选购了一把黑檀万其兴制作的二胡。又断断续续的玩了十几年。之所以称为玩儿,是因为我对拉二胡有了新的认识。
年轻时拉二胡,全凭着悟性和自己的摸索,难免走了很多的弯路,甚至养成了一些不正确的习惯,影响着二胡水平的提高。为什么说一把二胡拉断腰?因为二胡的技艺是无止境的,如果没有正确的训练,即使拉了一辈子,自己仍然会感觉有很多地方都不足。
现在是科技发达的互联网时代,为学习二胡带来了很多新的训练手段和方便条件。网络教学直播,业余的或专业的二胡演奏者在网上的直播,开阔了视野,也提高了自己对二胡的认知。
年轻时,二胡定弦需要靠手风琴、钢琴,还有一种口吹的定音器。但还是要靠自己的耳力去听,去调弦;拉二胡的动作姿势,都是对着镜子训练。现在有了电子调音器、节拍器,有了录制视频来查看自己的动作姿势对不对,效果好不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要说乐曲的情感处理音调把控这些高要求,发现自己就连基本的慢长弓,缺少平、稳、直,快弓缺少颗粒性,按弦换把缺少灵敏度和准确性,快弓连续的曲子跟不上节奏、含糊不清等等不足。
二胡是需要人琴合一的,一些技巧的处理影响着音质音色。
现在在视频上经常能看到国家著名二胡大师们的演奏,宋飞、于红梅、孙凰、严洁敏、陈军、邓建栋等。跟他们一比,我这一辈子的二胡算是白练了,差距太大。还有年轻的一代,一些二胡的博士硕士研究生,二胡演奏水平,都是业余二胡爱好者难以企及的。
我深深的感悟到,自学二胡和科班岀来的二胡演奏者,主要区别就在于二胡的科学的基本功训练。二胡从华彦钧民间的演奏,走上了高等学府的教学殿堂,从刘天华的理论教学初探,到现在有一套完整的科学的训练课程。要想演奏出像《新婚别》《兰花花叙事曲》《一枝花》《二泉映月》《江河水》《草原新牧民》等优秀的演奏曲,只有科学的基本功训练+异禀天赋,才能完美的演绎,尽情的诠释。
我如今已接近了古稀之年,拉了大半辈子的二胡,还保留着对于二胡的那份钟爱。闲暇时,就拉起二胡,寄托一下情怀。我喜欢二胡那最接近于人的情感的音色,但我的水平却远远达不到满意的演奏效果,还要进行一定的基本功训练。我总结的经验是:慢长弓训练非常重要,右手弓法的训练比左手按弦、换指换把的训练重要。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一把二胡拉断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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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昊天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