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阿拉法特的名字,就像旧时代的一句咒语,在巴勒斯坦的各个角落飘荡。有些人还记得那片废墟之上的誓言,也有人只记得遥远广播里传来的号角。可是你要说起苏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巴黎的夜很深,香槟杯子敲打的声音和加沙的爆炸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不止是地理上的差距,更像
阿拉法特的名字,就像旧时代的一句咒语,在巴勒斯坦的各个角落飘荡。有些人还记得那片废墟之上的誓言,也有人只记得遥远广播里传来的号角。可是你要说起苏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巴黎的夜很深,香槟杯子敲打的声音和加沙的爆炸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不止是地理上的差距,更像是一条谁也迈不过去的鸿沟。
说到底,人们其实并不太了解苏哈,只知道她曾是那个叱诧风云的“民族父亲”身边的女人。但打从阿拉法特闭上眼睛那一刻起,苏哈的故事就突然转了个弯。巴勒斯坦还在冲突里挣扎,新一轮的权力恶斗迫在眉睫,可苏哈没有留在拉姆安拉,没有和那些老战友继续守住旗帜,她直接消失在了巴黎的绵绵细雨里。
我们习惯在大人物身上寻找神话,可到了苏哈这里,光环好像变成了枷锁。年轻时,她曾跟在阿拉法特身边,既是太太也是助手,说是“爱人”也好,“盟友”也罢——其实更像是忙里偷闲的一次冒险。有人说苏哈是为了逃离战火而嫁给了阿拉法特,也有人说她是被权力吸引。可谁知道二十多岁的她,真正想的是不是别的——或许,是离开家,拥有另一种可能。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拉法特的健康每况愈下,苏哈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那时候,她既要面对身边的冷眼,又必须跑前跑后,为这个家、为女儿撑起一方小天地。外人觉得她享受荣华富贵,但那些年,战乱和逃亡始终是家里的主旋律。苏哈曾经抱着安睡的女儿,看着电视里滚动的轰炸新闻,不动声色,把小小的不安藏进胸口。有权、有钱、有地位的人,未必就能安然度日——这是她最早学到的道理。
阿拉法特死后那几个月,是苏哈人生里最混乱的时光。巴勒斯坦高层里的争斗已经明晃晃地摆在台面,大家都在盯着遗产这块肥肉。苏哈被推到风口浪尖,新闻里满是对她的猜疑和批判。钱,名声,还有孤独感,都堵在胸头,让人透不过气。她知道,在那些男人眼里,自己永远算不上同路人。苏哈开始想,也许她注定只是个别人的注脚。可生活没那么简单,真正的选择,总是既有无奈也有挣扎。
巴黎的日子,很快变得沉闷。不是人人都能适应把祖国藏进回忆里的寂寞,更不是每个寡妇都能坦然面对外界的流言蜚语。苏哈那几年,低调得像空气,偶尔出现在慈善活动里,身边围着几个保镖,脸上的微笑和旧时的灿烂无关。她把阿拉法特留给女儿的钱都存进银行,每天清点复杂的财务,生怕哪一天这些“遗产”会突然消失。
闲话一句,其实巴黎并不接纳苏哈。她既不是本地人,也不像那些有名的社交名媛。她的身份太特殊了,夹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既不能彻底放下身份,也无法真正重新开始。苏哈时不时会想起巴勒斯坦,想起那些她读过的诗歌和老城里的橄榄树,可她既不能回去,也没打算原谅自己。看着女儿慢慢长大,她多少有点安心,也有点迷茫。人的命运,谁能看得透呢?
从外面看,苏哈好像过得很风光,豪宅、香槟、衣服永远是新一批的定制。但其实,她是用这些琐碎的享受,把后来无处安放的愧疚盖起来。阿拉法特的遗产,在她手里变成了数字、变成了固定投资,也变成了身后无数人的议论和猜测——到底应该怎么用?是给女儿,还是给国家?是遵守承诺,还是听从世俗约束?苏哈从来没给出过标准答案,没说过自己有没有后悔。
时光一晃就是十几年,世界变得比过去更复杂。哈马斯起来了,阿巴斯政府一退再退,巴勒斯坦的局势也在巴黎的报纸上成了常规新闻。苏哈很少开口谈起这片故土,偶尔在和老朋友喝咖啡的时候,她会问一句:“他们还活着吗?”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谁。“人的归宿,真不在银行账户里。”她说完这句话,眼神是飘忽的,也许是自嘲,也许是真的释然。
苏哈没有立刻回过头来拥抱祖国,也没像很多人希望的那样“归回正途”,她只是在时间的流里一点点淡出视线,把过去当作睡前故事,讲给女儿听。今天的她,远离了风暴中心,也远离了身不由己的岁月。是选择改变了命运,还是命运推着她走到今天?说不清。
阿拉法特的遗产,终究不是几栋房子几份存款能换来的。他留给巴勒斯坦人的,是一种不服输的劲头,是在黑暗里抓住的那点希望。不管苏哈过的是哪种生活,巴黎霓虹也好,加沙废墟也罢,归根到底,那些关于责任和忠诚的追问,很难有明确答案。或许她一生都在衡量这中间的分寸。
有时候我们会想,倘若阿拉法特能多活几年,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苏哈是不是还会选择远走?女儿是不是会在巴勒斯坦,而不是成为巴黎的星辰?历史里没有如果,只有一个个隔着时代的背影。苏哈之后的生活,或许平静,也许内心波澜,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这些并没有终章。巴勒斯坦人的希望,藏在每一代人的眼睛里。而苏哈的故事,到最后,也只是那片土地上无数命运交错中的一个注脚。如果自由和和平有一天遥不可及,希望至少不会熄灭。谁又能说,遗产只在数字里,绝不在心里呢?
来源:莫离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