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些年我们总说，青海湖、鄱阳湖、太湖，有多阔、有多美、有多少故事。但你知道吗，其实在一百多年前，还有几个湖泊，体面得很，却早就被我们渐渐忘了；只要地图往西一推，这些湖的身世就像家里祖传的老物件，擦擦灰，满是惊叹——可惜，现在都“不是自家人”了。到底是走丢了，还
那些年我们总说，青海湖、鄱阳湖、太湖，有多阔、有多美、有多少故事。但你知道吗，其实在一百多年前，还有几个湖泊，体面得很，却早就被我们渐渐忘了；只要地图往西一推，这些湖的身世就像家里祖传的老物件，擦擦灰，满是惊叹——可惜，现在都“不是自家人”了。到底是走丢了，还是被“夺走”了？这笔账，历史翻着翻着，还真有点说不清。
你听说过“外西北”吗？不是咱们现在常说的西北边疆，而是更远一些——外西北，说得浪漫点，是原本中国版图上的边地，是理想中更辽阔的疆域。那些曾属于我们的湖泊，大多就躺在这片土地上，包括巴尔喀什湖、伊塞克湖、斋桑泊、阿拉湖。有时候想，真要是还能守住这四大湖，中国现在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先讲巴尔喀什湖吧。这个湖，说大实在挺大，有一万八千多平方公里水域，说长也不短，是世界排名第四的湖。东边咸水，西边淡水，就像一个性格分明的人，左手是盐，右手是甜。原因也简单，西边河流多点，盐就淡了。最有情节的是，中国的伊犁河，曾是它主要的水源。也难怪，这片地方从古到今水网纵横，草绿牛肥，伊犁河谷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往前数，巴尔喀什湖当年在汉唐时还叫“夷播海”。别觉得那会儿咱们好像离得远，实际上西域都护府、安西都护府，总归在那片地有实打实的权力；许多地方的军官和百姓，风沙大也好，地广人稀也罢，还是把日子过得扎扎实实。虽然从唐往后，中原王朝几乎就跟这块地失联了，谁都当它是别处的事。可清朝，不甘心。乾隆打准噶尔时，三个月不到，就把伊犁拿了，也算是天降正义。
事情本该顺理成章，准噶尔汗国覆灭了，地儿归清朝。可问题是，距离太远，人心也散，最多也就是把“边界线”往巴尔喀什湖一画，剩下的地都让中亚那些汗国、沙俄给捡了。心里那个不甘，估计乾隆自己都知道——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乾隆后来给这地方取了个名，新疆，意思就很直接，“故土新归”。在这里建了伊犁将军，九城包圆，管理权力像是拧紧了发条。可惜好景不长。到了1864年，沙俄不客气地递来约记纸，《勘分西北界约记》一签，外西北的四十四万平方公里，一下就不属于中国了。巴尔喀什湖也就这样“搬家”了。
之后的历史有点像接力赛。沙俄败了，苏俄再扛，然后苏联成立，巴尔喀什湖就变成了苏联哈萨克斯坦的地盘。再后来，苏联解体，哈萨克斯坦摸摸口袋，发现里面居然多了一座大湖，也不知道是赚还是亏。
伊塞克湖的故事，又不一样。这个湖水域六千多平方公里，平均深度就快三百米，最深处有七百多米，说是“上帝落下的明珠”，其实也不是吹的——晶莹、深邃，像一颗心事重重的眼睛。湖边碎叶城，李白可能就在那里出生过？这事儿争议不少：一说李白祖上流放过来，后来父亲又迁回江油，谁也说不真，碎叶城和江油一直就这么比着热闹。但碎叶城作为安西四镇之一，当年可是大唐在西域的重镇。李白到底在哪生？很多人其实更关心，诗仙小时候会不会在湖边捉鱼玩耍，还是在家里念诗？
唐玄奘的身影也没离开这块地。从《大唐西域记》来看，他走碎叶城那条路，脚印就沿着伊塞克湖南岸一路深深浅浅，可能也是贪恋了几口湖水的甘甜。“大清池”，是当年对这湖的称呼。有人还说，成吉思汗的棺椁就葬在伊塞克湖底，但这事儿一点边都没摸着，更多是民间夜谈。相反，湖下有个传闻的古文明遗址，埋了两千五百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考古队掀开水底，估计还得刷新一轮史书。
和巴尔喀什湖一样，伊塞克湖也被《勘分西北界约记》“写走了”。只不过解体后的苏联没把它给哈萨克斯坦，留给了吉尔吉斯斯坦。想想也是，湖离阿拉木图也就百来公里，但终归成了别人家的风景，世事无常。
聊到中国河流，谁不知道条条大江都是东流太平洋，偶尔向南抵印度洋。可如果你翻地理书查，竟还有一条河——额尔齐斯河，直接流向北冰洋。发源于阿尔泰山，穿富蕴县而过（可可托海风景区就在这里），这河全长四千多公里，但留在中国的只有六百来公里。一路向北，经斋桑泊，最后混进鄂毕河，奔着北极去了。斋桑泊这湖，水面一千八百平方公里，深度不算夸张，最深十米。
以前也归我们，尤其在汉唐时代，是牧民的家园，也是水鸟的天堂。清朝灭准噶尔汗国后，斋桑泊又回到中国范围，谁料一纸割地条约，百年后就被沙俄划走了。苏联兴起，干脆修大坝，把斋桑泊变成巨型水库，五千多平方公里水面，就是哈萨克斯坦的“收获”。
再来说阿拉湖。巴尔喀什湖往东一百八十公里，几乎挨着咱们阿拉山口，隔着不到三十公里。湖是盐湖，面积两千六百多平方公里，当年清朝称之“图古勒池”。可惜啊，也是在那年割地约记后，被沙俄劫了去。苏联一手接过，最终哈萨克斯坦再捧在怀里。
算起来，外西北这四大湖里，有仨都成了哈萨克斯坦的家底。哈萨克斯坦没费力就抱了一大堆宝，有点像买彩票中了头奖。而且别人当年做的坏事，他们只是被动收益，非功非罪。你要说这几个湖，它们值多少钱？经济上难说，文化和战略意义就大了去了。如果还在中国，会不会多几个湿地公园，养出更多诗意？
历史的河流总是绕来绕去，有些风景属于我们，有些注定只在故事里。想当年那些守边的军官、游牧的百姓，谁能料到湖水也能被割走？那水下的遗址、岸边的旧城，会不会还藏着一些回不去的人和故事？
时间没给答案，地图也不挽回什么。我们这一代还能记得这些湖的名字，有时候就够了。有些故土，虽远去千里，却在心里，始终不曾消失。
来源：竹篱围小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