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的嘴唇带着威士忌的灼热,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动作熟练得仿佛我们已经这样亲吻过千百回。但当他呢喃出那个名字时,我的身体骤然僵硬。
#热问计划#陆沉第一次吻我那天,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
他的嘴唇带着威士忌的灼热,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动作熟练得仿佛我们已经这样亲吻过千百回。但当他呢喃出那个名字时,我的身体骤然僵硬。
“小雨...”
程雨。他永远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
陆沉似乎也意识到失言,稍稍退开,眼底的迷醉被慌乱取代:“对不起,小曦,我...”
我勉强扯出微笑,指尖轻抚他的脸颊:“没关系,你喝多了。”
多么可悲,连道歉都要我替他找借口。
送我回家的路上,陆沉默默开着车,雨刷器在车窗上有节奏地摆动。我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霓虹,想起第一次见到程雨的情景。
那是在陆沉的生日派对上,程雨作为他的“好朋友”出席。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却像明珠般耀眼。当陆沉看着她时,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小曦,”陆沉突然打破沉默,“刚才我真的...”
“真的没关系,”我打断他,声音轻快得自己都觉得虚伪,“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
红灯亮起,车缓缓停下。陆沉转过头,雨水在他的发梢凝结成珠,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他长得真好看,眉骨很高,眼窝深邃,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正是这种气质让我第一眼就沦陷。
“但她已经选择了别人,”陆沉的声音低沉,“而我现在和你在一起。”
多动人的告白,如果忽略掉其中的勉强。
车再次启动,我闭上眼,假装小憩,以免继续这令人窒息的对白。
回到家,洗漱完毕,我站在镜前打量自己。许曦,二十四岁,还算年轻漂亮,但与程雨那种惊艳的美截然不同。她是阳光下盛放的玫瑰,我是夜风中摇曳的百合。
手机响起,是闺蜜林薇发来的消息:“明天同学聚会,听说程雨会带新婚丈夫来。”
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如此,难怪陆沉今晚如此反常。
“知道了。”我简短回复。
林薇立刻打来电话:“你和陆沉还好吧?我听说程雨结婚后,他消沉了很久。”
“我们很好。”我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林薇叹气:“小曦,别骗自己了。苹果永远吃不出梨子的味道,就像你,再怎么像她,也不是程雨。”
电话挂断后,我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林薇说得对,我不过是程雨的替代品。同样的长发,相似的穿着风格,甚至不自觉地模仿她说话的语气。可悲的是,即使如此,我仍然无法让陆沉真正爱上我。
第二天傍晚,我精心打扮,选了一条程雨常穿的风格的裙子。陆沉来接我时,眼中果然闪过惊喜。
“你很美。”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同学聚会设在一家高级酒店宴会厅。当我和陆沉手挽手出现时,原本喧闹的场面有瞬间的寂静。所有人都知道陆沉苦恋程雨多年,而我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小曦,这边!”林薇招手,巧妙地打破尴尬。
我们刚坐下,门口又一阵骚动。程雨来了,挽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她穿着香槟色礼服,笑容明媚,显然新婚生活十分幸福。
陆沉的手瞬间收紧,捏得我生疼。
“沉哥!”程雨看到我们,拉着丈夫走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周明轩。明轩,这就是我常提起的陆沉,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多么轻巧的定义,抹杀了所有暧昧与纠缠。
“这位是...”程雨看向我,眼中带着礼貌的询问。
“许曦,我的女朋友。”陆沉介绍道,声音有些僵硬。
周明轩伸出手,笑容得体:“久仰大名,小雨常说起你们大学时的趣事。”
他的握手坚定有力,目光清明,与陆沉的慵懒截然不同。我莫名想起那句话:苹果与梨,本就不同。
晚餐时,陆沉的目光不时飘向程雨那边。当她为丈夫整理领带时,陆沉手中的叉子几乎捏弯。
“我去下洗手间。”我起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场面。
在洗手台前,我用冷水拍打脸颊,试图冷静。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抬头,镜中映出周明轩的身影。他倚在门边,眼神中带着探究。
“很好,谢谢关心。”
他走近几步,递来一张纸巾:“擦擦吧,妆有些花了。”
我迟疑地接过,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简洁大方,与程雨的那只是一对。
“陆沉看起来还在乎小雨。”他突然说。
我的心一紧,强装镇定:“他们是多年好友,关心是正常的。”
周明轩轻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你我心知肚明,那不只是关心。”他顿了顿,直视我的眼睛,“你知道为什么小雨选择了我而不是他吗?”
我沉默地看着他。
“因为苹果永远吃不出梨子的味道。”他说出与林薇一模一样的话,“陆沉试图把我变成另一个他,但我不可能成为他。就像你,”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裙子和发型,“不可能成为小雨。”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醒了我。
回到宴会厅,我看到陆沉正在露台与程雨说话。他神情激动,而她只是摇头,最后拍了拍他的手臂,转身离开。
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聚会结束后,陆沉一路沉默。车停在我公寓楼下,他终于开口:“小曦,我们需要谈谈。”
“是的,我们需要谈谈。”我平静地接话。
他深吸一口气:“关于昨晚,还有今天...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表现得像个混蛋,但我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若是昨天听到这番话,我或许会欣喜若狂。但现在,我只感到可悲。
“陆沉,”我轻声打断他,“你爱我吗?”
他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
“我...我喜欢你,小曦,你知道的。”
“但不是爱,对吗?”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看着我时,看到的是谁?是许曦,还是程雨的影子?”
他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残忍。
我解开安全带,声音异常平静:“我们结束吧。”
“小曦,别这样...”他抓住我的手,“给我时间,我会忘记她,我保证。”
我摇头,轻轻抽出手:“苹果吃不出梨子味。就像我,怎么欺骗自己都不是她。而你,也不应该欺骗自己,说你会爱上我。”
下车后,我没有回头。雨水再次落下,打湿了我的衣裙和头发。但奇怪的是,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我剪短了长发,辞去了与陆沉公司有关联的工作,开始全新的生活。
三个月后,我在一家画廊开幕酒会上意外遇见了周明轩。他独自一人,正在欣赏一幅抽象画。
“程雨没来?”我礼貌性地问。
“我们分居了。”他平静地说,目光仍停留在画作上。
我惊讶地挑眉。那天在同学聚会上,他们看起来如此恩爱。
周明轩终于转向我,嘴角带着苦笑:“就像你说的,苹果和梨子。我试图成为她理想中的丈夫,她试图做我期待的妻子,但我们都失败了。”
我们找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周明轩告诉我,程雨其实一直爱着陆沉,但害怕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选择了看似“合适”的婚姻。
“她知道陆沉和你在一起后,后悔不已。”周明轩晃着酒杯,“真是讽刺,我们四个人,都在追求错误的人。”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关于爱情,关于自我,关于如何停止活在别人的期待里。
之后,我和周明轩意外成了朋友。我们经常一起看画展、听音乐会,或者单纯喝咖啡聊天。与他相处很轻松,我们不需要伪装成任何人,只需做自己。
与此同时,陆沉开始疯狂地联系我。电话、信息、甚至在我公寓楼下守候。他声称已经彻底放下程雨,只想与我重新开始。
“这次我会好好爱你,只爱你。”他在语音留言中这样说。
我几乎要心软了,直到那天在超市遇见程雨。
她消瘦了许多,眼中带着我熟悉的哀伤——那是爱而不得的痛苦。
“陆沉告诉我你们分手了。”她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
我点头:“是的,因为我们都不应该活在谎言中。”
她沉默片刻,突然道:“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但是...既然你们已经分手,我是否应该告诉他我的真实感受?”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陆沉和我之间的阻碍从来不是程雨,而是他无法放下的执念。即使我们重新在一起,只要程雨回头,他依然会动摇。
“那是你的选择。”我最终说,“但请想清楚,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只是不甘心?”
又一个月后,我接到陆沉的电话,声音激动不已:“小雨和她丈夫正式离婚了!她说她一直爱我!”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那很好,恭喜你得偿所愿。”
“小曦,我...”他顿了顿,“谢谢你当初放手。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电话挂断后,我独自坐在窗前,许久没有动弹。窗外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手机再次响起,是周明轩:“嘿,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日料店,要尝尝吗?”
半小时后,我们坐在寿司吧台前。周明轩看起来精神不错,似乎已经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
“陆沉和程雨在一起了。”我告诉他。
他点头:“我知道,小雨告诉我了。”他仔细打量我的神情,“你还好吗?”
我想了想,缓缓露出微笑:“实际上,比想象中要好。”
我们边吃边聊,话题从艺术到旅行,从美食到梦想,唯独没有谈论那两段失败的感情。
餐后,周明轩送我回家。在公寓楼下,他忽然说:“知道吗,你剪短头发很好看,很适合你。”
我下意识摸了摸发梢:“谢谢。”
“不只是外表,”他认真道,“你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更自信,更明亮,更像你自己。”
我的心轻轻一颤。与陆沉在一起时,我总担心自己不够像程雨;而现在,有人欣赏的是真实的我自己。
“下周有个摄影展,有兴趣吗?”他状似随意地问。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那里没有对另一个人的思念,只有对我的专注。
“好啊。”我听见自己说。
看展那天,周明轩穿了一件深蓝色毛衣,衬得他格外挺拔。我们漫步在展厅中,偶尔交流对某幅作品的看法,默契得像相识多年的老友。
展览最后一部分是系列肖像照,主题是“重生”。其中一幅拍摄的是破茧而出的蝴蝶,在阳光下舒展湿漉漉的翅膀。
“真美。”我轻声感叹。
“就像你。”周明轩突然说。
我转头看他,他神情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许曦,我知道这可能不是最好的时机,”他深吸一口气,“但我不想再错过。这几个月,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被你所吸引——不是作为任何人的替代品,而是作为你自己。”
我怔在原地,心跳加速。
“我不要求你现在回应,”他继续说,“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尝试一些真实的东西。”
窗外,阳光正好。我望着这个坦诚的男人,想起与陆沉在一起时那些小心翼翼的日子,那些假装自己是另一个人的时刻。
苹果永远吃不出梨子的味道,但苹果自有它的甜美。
“好,”我微笑着说,“让我们试试。”
他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轻轻握住我的手。这一次,没有比较,没有伪装,只有两个真实的灵魂,尝试彼此靠近。
走出展厅时,阳光洒满肩头。我抬眼望向湛蓝的天空,终于明白:爱情不该是勉强自己变成别人喜欢的模样,而是找到那个欣赏你本来样子的人。
而那个人,或许一直都在那里,等待你放下执念,看见真正的他,也让真正的自己被看见。
# 苹果与梨(续)
与周明轩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我特意选了条从未穿过的红色连衣裙——程雨从不穿红色,她说那太过张扬。镜子里的我,短发利落,红裙明艳,眼中有着久违的光彩。
周明轩看到我时,眼中明显闪过惊艳:“你看起来...很不一样。”
“好的不一样还是坏的不一样?”我笑问。
“好的,”他认真道,“像你自己。”
他带我去了一家小众爵士酒吧,没有提起陆沉或程雨,没有谈论过去的任何阴影。我们聊旅行,他分享在撒哈拉看星空的经历,我讲述在冰岛追极光的冒险;我们聊艺术,为毕加索和达利谁更伟大争论不休;我们聊生活,发现都爱在雨天窝在沙发里看老电影。
那晚的时光轻盈得如同爵士乐里的小号音符,自在飘荡。
分别时,他送我到家楼下,没有试图吻我,只是轻轻拥抱了一下:“晚安,许曦。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我发自内心地微笑。
上楼时,我收到陆沉的信息:“小曦,听说你和明轩走得很近?他刚和程雨离婚,心情可能不太稳定,你要小心。”
我盯着手机,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为什么他总以为我需要被保护,总以为我无法判断自己的选择?
“谢谢关心,但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回复后,直接关机。
躺在床上,我回顾与陆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我刻意模仿程雨的日子,那些为他改变喜好的时刻,那些等待他回心转意的夜晚...如今想来,如同隔着毛玻璃看一场模糊的电影,剧中人既不是他,也不是真实的我。
周明轩的不同在于,他看见的就是此刻的我,不比较,不期待。
第二次约会,我们一起去爬山。秋日的山峦层林尽染,美得如同油画。我体力不支落在后面,周明轩放慢脚步,自然地伸出手:“拉着我,这段路陡。”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没有陆沉那种若即若离的犹豫。到达山顶时,我们并肩看着远方的城市轮廓,呼吸着清冽的空气。
“有时候觉得,从上面看下去,所有的烦恼都变得很小。”他说。
“包括离婚的烦恼?”我试探地问。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说实话,离婚更像是一种解脱。我和小雨...我们都尽力了,但婚姻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他转向我,“就像你和陆沉,不是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看得出来,你在他身边时总是绷着,像在扮演某个角色。”他语气平静,“但现在,你松弛下来了,会大笑,会争辩,甚至会嫌弃我选的登山路线太陡。”
我不禁笑了:“那是因为你确实选了一条难爬的路!”
“但风景值得,对吗?”他意有所指。
下山时,我崴了脚。周明轩二话不说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不用了,我能走...”
“许曦,”他回头,眼神不容拒绝,“有时候接受帮助也是一种勇气。”
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山风拂过耳际,我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与陆沉带给我的悸动不同,不是悬在半空的忐忑,而是踏实的温暖。
陆沉还是不时发来信息,语气从关心渐变为焦虑:“小曦,你真的了解周明轩吗?”“他刚结束一段婚姻,可能只是需要过渡。”“我们能不能见一面谈谈?”
我没有回复。过去那个渴望他关注的我,似乎已经十分遥远。
周末,周明轩邀请我去他家晚餐。我原以为会看到离婚后的混乱景象,却发现公寓整洁温馨,阳台上种满绿植,书架上摆着各种文学和摄影集。
“都是你自己打理的?”我惊讶地问。
“离婚后重新装修了,”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算是新开始。”
晚餐是他亲手做的意大利面,味道出乎意料的好。饭后,我们坐在阳台沙发上喝酒,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他忽然说,“小雨和我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她始终无法放下陆沉。”
我握杯的手顿了顿:“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全部。”他目光深远,“她甚至曾经在婚后与陆沉见过面,就在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这消息像一记重击,但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并不疼痛,只是为过去的自己感到悲哀。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秘密。”他认真地看着我,“我和你已经活在太多谎言中,不是吗?扮演别人期望的角色,勉强自己适应不合适的感情...”
我缓缓点头:“是啊,太累了。”
“所以我想和你试试看,”他轻声说,“不扮演任何人,只是做我们自己,看看能走到哪里。”
他的坦诚像一面镜子,照出我所有的怯懦与犹豫。我仍在担心别人的眼光,担心被说成是“无缝衔接”,担心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给我点时间,”我最终说,“我需要处理好一些事情。”
第二天,我主动约陆沉见面。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见到我时眼睛一亮:“小曦,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我们坐在咖啡厅里,气氛尴尬。曾经那么渴望与他独处,如今却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听说你和周明轩在一起了?”他忍不住问。
“还在互相了解阶段。”我谨慎地回答。
陆沉苦笑:“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吗?说程雨为了我离婚,你为了报复我而和周明轩在一起...小曦,我不想你被卷入这些流言蜚语。”
我凝视着他,忽然看清了一个事实:陆沉最爱的永远是自己。他担心流言,不是因为关心我,而是担心自己的形象受损。
“陆沉,”我平静地打断他,“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选择了程雨,我为你高兴,真的。而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
“可是周明轩他...”
“他至少坦诚地告诉我,他为什么离婚,想要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而你,从来没有真正坦诚过。你甚至不敢承认,当初选择我,只是因为得不到程雨。”
陆沉的脸色霎时苍白:“不是这样的,小曦,我确实对你有感情...”
“什么样的感情?”我追问,“是对许曦的感情,还是对‘像程雨的许曦’的感情?”
他的沉默再次说明了一切。
我放下咖啡杯,站起身:“祝你和她幸福,但请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都值得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而不是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走出咖啡厅时,秋日的阳光洒满全身,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周明轩的车停在街角,他倚在车门上,看到我时微微一笑:“顺利吗?”
“比想象中顺利。”我自然地走向他,“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需要支援。”他打开车门,“不过看来你处理得很好。”
车驶过繁华街道,我望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忽然说:“明轩,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嗯?”
“我和陆沉在一起时,曾经流产过一次。”这句话我说得艰难,那是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的伤痛,“他没有来医院,因为那天程雨发烧了,需要人照顾。”
周明轩缓缓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我,眼中没有怜悯,只有理解和尊重:“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秘密。”我引用他的话。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之所以离婚,除了小雨放不下陆沉,更因为我发现自己无法爱上她。我试过,但爱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我们相视而笑,有种默契在空气中流转。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约会。看电影时会因为选片争执,吃饭时会抢最后一块肉,散步时会十指相扣。没有戏剧化的告白,没有惊天动地的承诺,只有日渐累积的默契与理解。
有时还是会听到流言蜚语,说我们是“报复联盟”,说我们的感情建立在旧爱的废墟上。但每当这时,周明轩总会握紧我的手:“别人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知道什么是真的。”
十二月的一个雪夜,我们从朋友聚会出来,雪花如絮般飘落。周明轩突然在街灯下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不是求婚,”他急忙解释,“只是觉得它很适合你。”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梨形吊坠项链。
“苹果吃不出梨子味,”他为我戴上项链,指尖轻轻拂过我的后颈,“但梨子自有它的清甜。许曦,你就是你,不需要像任何人。”
吊坠贴在心口,冰凉逐渐变得温暖。我抬头,迎上他深情的目光,第一次主动吻了他。
雪花落在我们相拥的肩头,街灯将影子拉得很长。在这个寻常的冬夜,两个曾经迷失在别人故事里的人,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剧本。
后来,我听说陆沉和程雨确实尝试在一起,但不久后就分开了。有些爱情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停留在想象中;一旦落入现实,反而失去所有光彩。
而我和周明轩,我们的故事没有那么多戏剧性的起伏,只是日复一日的相处与了解。我们会争吵,会和好,会为彼此改变一些习惯,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一年后的秋天,我们重回初见的那家画廊。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已是不同的心境。
展厅中央挂着一幅新作品:一棵树上同时结着苹果和梨子,树下两个人并肩而立,各自手中拿着自己喜欢的水果。
“苹果和梨子,本来就不需要相同。”周明轩轻声说,“它们只需要找到欣赏自己味道的人。”
我微笑点头,与他十指相扣。
窗外,阳光正好,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来源:元宇sW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