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根刺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7 12:52 1

摘要:在我的记忆深处藏着一根尖锐的刺,每每触及都让我满心委屈与愤懑。那是40多年前,八几年的一个自习课。趁着老师不在,我和同学玩起了口袋悄悄取物游戏,就是把一枚发卡放在别人口袋,悄悄取出,不被发现就算赢。发卡是爸爸出差时精心为我挑选的,很精致漂亮,同学们都很羡慕。我

在我的记忆深处藏着一根尖锐的刺,每每触及都让我满心委屈与愤懑。那是40多年前,八几年的一个自习课。趁着老师不在,我和同学玩起了口袋悄悄取物游戏,就是把一枚发卡放在别人口袋,悄悄取出,不被发现就算赢。发卡是爸爸出差时精心为我挑选的,很精致漂亮,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们约定她赢了就借她戴几天。

游戏采取的是三局两胜制。轮到我时,刚把我的手悄悄地伸进对方口袋,就被突然出现的尺子狠狠打在手背上。当时我疼得大叫起来。张老师的声音陡然响起:“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有脸叫!”我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闷雷击中。完了,被老师发现了。吓得我脸色煞白,赶紧把发卡藏起来,瞬间坐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随后同桌被叫去问话,等她回来满脸无奈地告诉我,老师问她丢东西没有,她说没有,可老师不愿相信,还拍着桌子大声说:“别害怕,回去好好找找,丢了什么?”我同桌再三保证说“真的没有丢,我们在玩游戏”老师才罢休。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着老师传唤,心里纠结极了,一会儿是实话实说,还是……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也没叫我,也没有提起此事。

就这样风平浪静过了几天。

有天正在上劳动课,张老师突然出现,让我们紧急集合,说他家丢了10元钱,怀疑是同学偷的,要搜查。于是他搜男队,女队由他老婆搜。排在我前面的女生只是被象征性地搜了一下,轮到我时就格外仔细,他老婆双眼紧紧盯着我,双手快速地在我身上上下左右搜了遍,之后匆匆出去,在张老师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回来后说再搜一遍,象征性地搜了几个人,又轮到我了。这次她搜得那叫一个狠,就差把衣服一件一件扒下来了。末了我还把鞋子脱掉,但还是没有找到,她只能冲张老师摇头。张老师说:“算了吧。”我们还挺纳闷,咋不搜了?还有好几个人没搜呢,难道钱找到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一个刚毕业的女老师,我们都很喜欢她,称呼她美女姐姐。她怜悯地摸着我的头说:“你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以后离张老师远点,更不要去他家。”

以后的几天,他每次看到我都黑着脸,那眼神就像看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吓得我每次都躲着他,上他的课我也不敢抬头看黑板。

日子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着,直到有一天,我同桌兴冲冲地过来说:“张老师要调走了,我看到他在搬东西。”我惊喜地说:“真的吗?”原本驼着的背一下子挺直了。

不久后,一位和蔼可亲的女老师来到我们班。她对每个孩子都关怀备至,我也渐渐放下心结,重新投入到学习中。

有次上体育课,有两个老师在闲聊。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了张老师调走的真相。一个老师惋惜地说:“那钱找到了,是他老婆的侄子偷的。因为他是老师,他老婆的娘家人觉得孩子跟着他能学得好点,能随时给他侄子补补课,就送了过来。”另一个老师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怜悯地看着我,一边说:“当时大张旗鼓地搜身,结果闹了个乌龙,是家贼。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幸亏孩子的父母不知道,知道了能饶了他?也就是孩子小,傻乎乎的,回家不说。大点的孩子你试试看,敢不敢搜身?他没脸待了,就申请调走呗。”

那一刻,我傻傻地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所谓的“小偷”指的是我,所谓的搜身也只是针对我一人。

我以为他走了,一切就结束了。日子就像平静的湖水,按部就班地流逝着。然而生活总是充满意外,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打破了这份平静——四五年级全部合并到镇中心小学。听到这个消息,教室里炸开了锅,欢呼声、惊叫声充斥着整个教室。

好巧不巧,我又分到了张老师带的班。同学们更高兴了,毕竟在陌生的地方有熟悉的老师。上课的时候,看得出老师也很高兴。我坐得笔直,一点也不敢分心,我希望老师能对我改观,让他知道我不再是那个上课玩游戏的坏孩子,而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他边讲边温和地扫视着下面的同学,然后微笑着说:“xxx,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听到老师叫我的名字,我激动地噌地站起来,说:“老师,这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刚说一句,他猛地转过头,满带微笑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像寒冰一样射向我:“谁让你抢答?你的父母怎么教的?你的教养呢?”他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我眼眶一下就热了,声音发紧,但还是努力说清楚:“老师……您刚刚叫的就是我的名字呀。”

他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拔高:“我叫的谁自己不知道?明明叫的是xxx,你自己非要凑上来,还敢顶嘴?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那些恶毒的指责在耳边回荡,和当年被怀疑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旧伤被猛地撕开。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辩解、深夜里的辗转难眠、被搜身的难堪,全都跟着翻涌上来。

有些委屈、有些冤枉,从不是过去就过去了,它早已成为藏在皮肉里的刺,只要一根引线、只要一句恶语,就能让人疼得睁不开眼。

我紧咬嘴唇,拼命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挺直脊背,把委屈和冤枉都藏起来,只想证明我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他仍不死心,对班长说:“你告诉他,我叫的谁。”班长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捏着衣角,不敢与老师对视,但还是颤抖着说:“老师,你叫的就是他的名字。”老师的目光又扫视了一遍教室,同学们纷纷点头。他的脸就像调色盘似的,从黑转到红。“坐下吧。”他说。目光直直扫过来,没有半分愧疚的软化,反而带着一种“就算是错怪你,我还是不喜欢你”的冷硬。

哪怕当年游戏的误会早已被同学澄清,哪怕在我身上没有搜到那10元钱,哪怕他早已记不清当时具体的事,但他对我的厌恶,恰如我当年被冤枉的感受一样深刻。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我心里,任凭岁月流转,始终无法拔出。被老师厌恶的难受和被冤枉的委屈交织在一起,成了我心底一道永久的印记,清晰鲜活,恍如昨天,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游戏,怎么会变成这样……

唉,我只想大喊。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谁能给我答案?

来源:婚姻使者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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